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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穿书]-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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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夏歌感觉身体里灵气荡漾,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蔓延在心头,好像只有一步,就能悟出一些什么。
  夏歌正想着,却感觉衣角被扯了扯。
  她一回头,便看见楚衣扯着她的衣角,声音有些不安,“回来了?”
  夏歌微微一怔,半晌,心头蔓开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些温暖,有点心疼。
  因为只有借着迷梦,她才能给她一点安心。
  “嗯”了一声,她轻声道:“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醍醐灌顶,迷雾散去,那一步陡然踏出,眨眼间云清雾明。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道清脆的银铃声,骤然响起!
  夏歌疑惑:“……你起床铃响了?”
  一直装死的系统:“……”
  捏着夏歌衣角的楚衣,却没有玩笑的心情,铃声响起的瞬间,她整个人骤然僵住。半晌,慢慢的,她慢慢的把手,从夏歌衣角放了下来。
  银蝶悄然飞入袖中,无声无息,祸命的声音,森然响起。
  “恭喜你……也许我们的第一场交易……达成了。”
  我想要回到那个人身边。
  作为交易。
  ——我会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
  问仙铃铛,响了。
  楚衣慢慢抬起头,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人。
  ——你还骗了我,什么呢。
  心中的冲动和温热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的清明。
  楚衣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冷静过。
  原来,她一直爱着的,一直想念着的,可以不顾一切,赴汤蹈火的哥哥。
  连性别。
  都是骗她的。
  可是。
  哪怕在梦里。
  也不愿意骗她一句,在一起。
  要骗,为什么不骗到底呢。
  问仙叩魔。
  哥哥的这对铃铛,当真是好名字。
  楚衣想。
  ——也许求道问仙。
  终抵不过一念成魔。


第115章 世有神明
  问仙铃铛的声音响了几下,就消失了。
  楚衣声音软软的,若无其事的反问回去:“起床铃铛是什么?”
  夏歌:“……没什么。”
  楚衣轻轻一笑:“梦还没有结束呢,哥哥急什么?”——哥哥很想这个梦快点结束吗?
  一点都,没有不舍吗?
  楚衣眉眼掩着阴暗,声音却依然温柔。
  没着急,就是想要是能快点出去就好了。
  夏歌没有察觉到楚衣心里的阴暗的想法,只是十分务实。
  白梦穴的入口是一片看不到头的苍茫云海,看上去是不可能出去了,夏歌想了想,背起了楚衣:“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好了。”
  但是其他地方又是什么地方,夏歌也没有谱。
  原路返回的话,会回到那只被切成了八瓣的蛟所在的地方,而且要走很久,走到那里估计那头蛟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也不会讨的了好。
  夏歌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种蒙头乱脑,摸不到头脑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楚衣温顺的让她背起来,很习惯的问了一句,“哥哥要去哪里?”
  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
  夏歌低低的“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楚衣沉默了一下,胳膊微微收紧,声音轻轻的,“……哥哥去哪里,都行的。”
  只要有你在。
  ——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在。
  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只要跟你一起,天涯海角的流浪是浪漫,火山炼狱的焦灼也是温暖。
  ——我无法原谅你。
  ——可是我依然可以爱你。
  哪怕,生死不论。
  谁知道夏歌还没走两步。
  外面的云海忽然卷起一阵狂风。
  风很大,夏歌背着楚衣踉跄了两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却骤然睁大了眼睛。
  本来翻涌的云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荡的幻境。
  变来变去的,夏歌也都习惯了。
  白梦穴嘛,不变才奇怪。
  只是慢慢看清了它变得什么,夏歌就没那么淡定了。
  那是一座冰冷的庙宇,从层层阴冷的云雾中,透出一点凄冷,不足一碗的月光。
  慢慢的,这丝月光,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洒下来的瓢泼大雨。
  哗啦啦,哗啦啦。
  衣衫褴褛的孩子抱着膝盖,蹲在漏雨漏风的庙宇屋檐下,破旧的牌匾歪歪斜斜,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上面的金字被腐蚀的有些模糊了,年代久远,也没有人来修一修。
  雨神庙。
  是熟悉到有些陌生的景象。
  楚衣感觉到夏歌的身体僵硬了,她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是的……楚衣看不到。
  这应该是白梦穴,给她自己的回忆。
  夏歌顿了半晌,轻轻一笑。
  “没什么,只是这次……”她低声道,“轮到哥哥做梦了。”
  她抬起眼,望着那个抱着膝盖,蹲在屋檐下,怔怔地望着雨水跌落在水坑里的孩子。
  是……夏无吟。
  是她自己。
  “哥哥在难过。”楚衣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在难过什么?”
  难过什么?
  画面里的孩子慢慢站起来,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是男是女,她站起来,残破的门扉被她一下推开,似乎有些用力过度了,而门比她想象中好推,她踉跄了两下,跌进了到处漏雨的雨神庙里面。
  双膝跌跪在凹凸不平的砖地上,她没什么力气了一样,趴在地上,缓了口气,很久很久才慢慢的从地上起来,却仍是跪着,抬眼望着被摆放在正中间雨神娘娘。
  雨神娘娘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一手拿着净瓶,一手拿着柳枝,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年代太过久远,有些地方都掉皮了,也没人来修,金身显得十分斑驳,而且头顶还漏雨,倒是坐实了她雨神娘娘的称号。
  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能偷吃的贡品了。
  孩子双目无神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跪爬到了空空如也的供桌底下,把身体缩成一团,缩在雨神娘娘脚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想。”夏歌望着那个在供桌底下闭上眼睛的孩子,声音喃喃,“为什么那个时候活下去,会那么难。”
  其实,原来,不是很难的。
  只是当时真的,太悲伤了。
  像是背着什么沉重的包袱,负重前行。
  活下去似乎是痛苦的,她背负着一个人的命。
  可是活下去,又是救赎,因为那是约定。
  楚衣顿了顿。
  伸手,轻轻蒙上了夏歌的眼睛。
  雨神庙的景象不再在眼前浮现,楚衣声音软软的,“不难的。”
  夏歌沉默了一下,微微笑起来,“嗯,不难了。”
  蒙着眼睛的手慢慢放下,她顿了顿,凝视着那斑驳的雨神像,“也许……九天之上,真的有神明吧。”
  虽然过去了很久。
  可是那一夜,如梦一般的温柔缱绻,还有一睁眼满桌的贡品,宛若雨神温柔的恩赐,让她在孤独的时候,仍旧可以,念念不忘。
  夏歌最后看了一眼雨神庙的幻象,正准备回头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景象。
  她的脚步骤然顿住了。
  阴沉沉的雨夜,披着黑色斗笠的阴影出现了。
  电闪雷鸣。
  那个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进来后,轻轻的替孩子关上了庙宇被推开,却没有力气被关上的门,挡住了外面的疾风骤雨。
  但是庙里的雨也是哗啦啦的漏下来,他慢慢的走近了在供桌下避雨的孩子。跪下来,素白的手从黑色的斗篷里伸出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捋开她被雨水黏在一起的头发。
  孩子睡的很沉,连日的赶路和奔波让她疲惫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是谁?!
  幻境外的夏歌睁大了眼睛。
  黑衣斗篷人顿了顿,起来,慢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些贡品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拜了拜雨神,最后把疲惫的孩子从供桌下抱出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找了一个不漏雨的地方,抱着孩子,让她依偎在她怀里。
  如斯温柔。
  直到天边,渐渐亮起了鱼肚白。
  斗篷人顿了顿,像是不舍,最后却还是把孩子轻轻放回了供桌下,随后推开了被闭上的门,缓步离开。
  门外骤雨将歇,温暖的晨曦从天边洒落,伴随着彩虹一般的漫天霞光。
  斗篷人走了,一切都刚好如昨夜的模样。
  孩子迷蒙的睁开了困倦的眼睛,慢慢的起来,浑身虚弱。她抬起眼睛,望着从破旧窗户外透出的阳光,还有地上反射着阳光的积水,歪了歪脑袋。
  做了一个很温暖的梦。
  梦见了一个,很温暖的人。
  梦里也如昨夜下着漫天大雨,可是梦里有那个人在,好像连雨都是温柔的。
  真好的梦呢。
  ——所以今天,应该去哪里找吃的呢。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
  她睁大眼睛,望着积水里的倒影,那是她背后供桌的影子,上面摆着馒头,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以及雨神慈悲而温柔的微笑。
  她有些僵硬的回头。
  不是海市蜃楼,是实实在在的贡品。
  尽管夏歌是个唯物主义者。
  但那是她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
  第一次,相信了世有神明。


第116章 教你做人【回忆杀】
  幻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迷蒙的云雾,没有开始,也找不到尽头。
  夏歌站在原地,遥望着漫无尽头的云海,怔怔出神。
  楚衣的银蝶飞起,虽然她看不见夏歌,但是她能感觉到身下这个人,明明身体在这里,灵魂却已不知在何方。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像这个人,随时都可能会走,随时可以丢下一切离开,没有任何留恋。
  ……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像风一样,摸不着,抓不住。
  却又那么温柔。
  “风会痛吗?”楚衣想,“如果风觉痛了,那么,会不会稍微停下来呢?”
  ——我那么喜欢你。
  你却可以弃如敝履。
  风会不会痛,楚衣不知道。但是楚衣知道。
  风要是走了,她会痛。
  夏歌不知道楚衣的想法,她站在原地,幻境消失,她的神思却又回到了那个在雨神庙的雨夜。
  雨神庙。
  那是豆豆死后,她离开楠明村,一路流浪潦倒中,无数栖息地的其中之一而已。
  那时候,她背负着豆豆的命和活下去的承诺,麻木又痛苦的活着。
  觉得,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
  她没有那个能力成为别人的信仰,也不想变成任何人的信仰。
  夏无吟就是夏无吟。
  狼狈的,不安的,痛苦的,努力活下去的夏无吟而已。
  灰暗的流浪时光,被人白眼,厌弃,狼狈不堪,与狗抢食,被咬的遍体鳞伤,发烧,疼痛,迷迷蒙蒙觉得自己要死了,却又顽强的,狼狈的活了下来。
  其实她本不用活得那么痛苦,那么累的。也许她可以替人打打工,做做活,可以有一份养活自己的钱,她有胳膊有腿,也不傻,完全可以生活的很体面。
  但是,那样,会做噩梦。
  只有痛一点,苦一点,疲惫一点,狼狈一点,不堪一点。
  她才不会想起那个叫豆豆的孩子,为她失去的眼睛,还有命。
  凭什么豆豆为她死的那么痛苦,她却可以活得那么快乐?
  凭什么?!
  豆豆的魂灵,会安息吗?
  不会吧。
  ——所以,她不能,也不可以。
  可以活下去。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无论如何,请再痛一点。
  她可以承受。
  “……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稀里哗啦的雨瓢泼而下。
  那个时候,她蹲在雨神庙的屋檐下,望着汇聚而下的水流,有些恍惚的想,“没有的话,马克思也行的,恩格斯也无所谓……”
  乌云密布,十里不见天光。
  “请告诉我,活下去,为什么会这么累……”
  她看不见光了。
  自己选的路,越走越黑,应该怎么办?
  夏歌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孤独。
  那么无助。
  谁能救救她?谁能给再她一点希望?
  神明的话,可以吗?
  灰暗的世界,不见温暖,也没有方向,只有漫无边际的孤独。
  好累,真的好累。
  她跌进了庙里,抬头仰望着斑驳的,无人问津的神明。
  被遗忘的神明,住着漏雨的破庙,就像被遗忘的自己。
  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屋顶的窟窿流下来,雨神却仍在微笑。
  夏歌想,被世人遗忘,雨神难道不会难过吗?
  神像只会微笑。
  又或者,这场大雨,才是神明的泪水?
  夏歌忽然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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