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盛开之塔-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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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啪地一声从塞隆面前掉下来,落在腿上,希珀也睡眼惺忪地勉强坐端正,冷淡地对她说:“太晚了,睡觉吧,我送你回房间。”
塞隆跟在她身后,握着她温暖而柔软的手,心想这一天过得真是丰富而满足。
可是进了房间之后,她忽然又不满足了,她仍然想要拥抱,想要晚安吻,甚至……甚至想要比晚安吻更亲密的东西:想要一个双唇相碰的真正的亲吻。她转身看着希珀,欲望诱惑着她,鼓动她开口索要。
她做得到的,引开大法师的注意力,用沉默术击中她,用双手控制她的双手,再去亲她的嘴唇,只要她不顾后果……她甚至能让希珀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一晚。
“塞隆?”大法师关切地问:“怎么了?”
塞隆忽然红了脸,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羞愧,急忙摇摇头,“没什么。”然后转身跑进了浴室。
她的浴巾和衣服都已经放在该在的位置上了,希珀去找她之前似乎是做了准备,外面的被套和床单全都换成了新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过一遍,屋里一尘不染。
她想起上次回家的情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希珀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皮肤上。
熟悉又陌生的战栗在皮肤上奔跑着,相同的场景激活了她弃置了一些时日的妄想故事,她起身之后侧身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来假装怀里有个人,连鼻端都似乎有嗅到希珀气味的错觉。
蓦地,她产生了新的妄想:希珀曾经睡在她的房间里,就躺在这张床上,月光从窗子里进来,把整个人都照亮了,仿佛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模模糊糊地,她产生了一种希珀曾经拥抱过她的错觉,现在她也想这样把她拥抱在怀里,这想法很危险……她已经不满足于她的君王对她的垂怜,她还想强迫大法师关注她。
这也没关系,塞隆对自己说,我有许多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感,只要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它们存在过,我可以纵容它们在脑中疯长。
这个夜晚里没有徘徊的脚步声,她同样不太睡得着:希珀来接她时,她甚至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那些赌气似的小主意烟消云散,唯一盼望的事情就是她的主人赶紧把她带回家。今天她的老师把她从学校里截回来来着?她傻笑地打着滚。
希珀应该也会很想她吧?她忽然想起宿舍里封着的那张神秘信件,多余的内容到底写了些什么?是什么让她删了那么多内容?上面的内容说不定能解答她的问题。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希珀对她的想念,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又因为她们昨晚晚睡了大概两个小时,所以第二天早上双双起晚了,居然是提乌斯分别把两个人叫起来,看来小可爱是饿坏了。
希珀只是草草梳了头发,辫子松松地扎在脑后,穿着和昨天一样,灰色的马裤和同色的马甲,领带拘谨地束着领口,灰色的长袍随意地挂在沙发背上。
看见她进来,希珀简短地招呼她坐下,今天的早餐是酸奶淋蜂蜜与蓝莓、烤鸡肉还有一种薄饼。
仿佛预料到她会问,希珀淡淡地说:“艾尔维斯考虑到你可能在学校吃腻了研究员早餐,所以换了种花样,如果不喜欢,我们下次就吃别的。”
“不、不,应该不错,谢谢你,艾尔维斯。”
烟花厨子摆着半凝固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说:“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最后在壁炉里“呼”地一声窜上去炸开了。
希珀小口吃着酸奶,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塞隆的视线。
枯叶城的夏天要比星歌堡凉快很多,从她们走出法师行会大厅的时候塞隆就这么觉得了,陌生而熟悉的怀念感涌上心头,想到旁边走着日思夜想的老师,她就忍不住多蹦了两下。
提乌斯这次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巨大的魔狼在街头跑来跑去,就算带着嘴套也吓到了不少人……毕竟魔狼的爪子还是挺利的,但提乌斯剪过爪子了。
早上暂时用不到它,两人一路慢慢地走着,把它送到了宠物店,然后不知怎么的,一边说话就一边忘了目的地,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图书馆门口。
希珀抬头看了一眼,问:“怎么来图书馆了?你要来查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我只是跟着您走啊。”
希珀笑了笑:“我的生活真是够单调的,随便走也会走来图书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大法师隔三差五会来看看那些期刊有没有更新,或者各种年鉴有没有出合集,熟知她习惯的塞隆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慢慢地散步到期刊阅览室,希珀随意地翻动那里的报纸和杂志,差不多浏览了一遍之后又走了出来,去了阅览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话要说。
第187章
前台正是路斯特家的大姐凯瑟琳当值; 塞隆说要去打个招呼; 就放开了希珀的手; 胖胖的大姐看到她之后倍感亲切; 问:“那两个小崽子都不肯回来!卡罗琳还跟我撒谎说你也不回来呢!”
塞隆腼腆地笑了笑,“您不要误会卡罗琳,我本来确实不打算回来的。”
“可是呢?”她稍微探头; 看到了远处正四处张望的希珀,揶揄到:“啊哈; 是你太想老师了,所以就跑回来了?”
“不、不是!”塞隆红着脸否认。
“那么就是老师想你了?”
“不、不,她也不会……”
“好了好了; 长辈们会思念出门在外的孩子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你也不想她; 她也不想你,你们才不会在这里一起出现呢!噢,他们两个过得怎么样?”
塞隆快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双胞胎们干过的大大小小的坏事; 这些自然是一件也不能说的,于是简短地说:“卡罗琳和我为了考试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斯维斯也很乖,他找了个抄写员的工作; 没有四处惹是生非。”
“那么就是说以前有喽?”
“不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凯瑟琳笑着说:“你们这些小崽们干过什么坏事我可是心中有数,‘决斗法’的事情怎么样了?”
塞隆心虚地说:“嘘!嘘……别说这个,虽然它很好; 但是不能被老师知道,千万!就当做没这件事怎么样?”
凯瑟琳和善地笑着,表示理解这种瞒着家长干坏事的感觉,问:“借书吗?”
这话刚落,塞隆就听见希珀在背后问:“塞隆,怎么了?”
塞隆赶紧扭头,“不,只是闲聊一下,”她又扭过来说:“不借书,只是陪老师到这里来逛逛,我们先走了。”
希珀礼貌而疏离地对凯瑟琳点头致意,之后就拉着塞隆离开了,后者则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希珀问起“什么‘决斗法’”。
“塞隆。”
塞隆好不容易平息的冷汗又升了起来,不但如此,连汗毛都竖起来了,等着希珀接下来的问话。
“实战课好玩吗?”
“挺、挺好玩的。”她拘谨地回答,其实实战课她只去过两三次,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猎鹰堡的屋顶和维吉尔单独训练,房顶的瓦片被龙卷风吹飞过无数次,但每次都会神奇地复原。听维吉尔说这些屋顶都施过空间法术,使得物品可以记录自己的空间位置。
因为学生们实在是太喜欢四处乱爬搞破坏了,有了法术,这些淘气包们如虎添翼,校方不得不想出这种方法减小维护的工作量,其后果就是导致不单是猎鹰堡,整个星歌堡的造价都非常昂贵。
希珀感到异样,如果真的好玩,塞隆通常会提出一些论据来支撑这个观点,但这次她没有。“其实不好玩吗?没关系,至少学分挺高的。”
糟了!不能让她想到学分的事情……塞隆开动着脑筋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不、不,真的挺好玩的,有时候会有对抗活动,就是大家穿着护甲,用法术互相攻击,谁身上的水晶先全部融毁谁就输了。这时候能放开手脚施放法术。”
希珀对此表示怀疑:“你真的能吗?”
塞隆赶紧摇头,这事无法说谎,“不能,但也没有必要完全放开手脚施法。”对她来说所谓的“放开手脚”施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加控制地驱动元素最终会造成可怕的骚乱,就像当年的凯特勒魔兽骚乱一样,她所有的法术都是精细控制的结果。
“是那些攻击策略挺有意思的,这和传送门设计有点像,必须要在限制条件下最大程度地利用手头上已经有的优势,是一种有趣的脑力劳动。”
“脑力劳动,”希珀笑了笑,恐怕没什么人会觉得这是脑力劳动,实战科目让大多数学生觉得力不从心,大部分是因为这活对体力也有不少要求,“你挺会自己找乐子的,还有什么发现,说给我听,嗯?”
“嗯……其实我发现护具很有意思,本质上护具是用吸收水晶来做的。”
希珀点头说:“对,我不知道现在的怎么样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实战课是相对昂贵的科目,学生必须要掏水晶的钱,因为你得用很大块的水晶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一般来说,如果你签一个定向协议,保证你在结业之后会从事相关的战斗职业,比如说加入军队或者治安系统,还能得到这些组织的下属基金会的支持,他们会付钱让你上这些课。”
这很新鲜,塞隆惊奇地看着希珀。
希珀点点头,“护具也很沉重,而且只能尽量覆盖躯干和手。跑一阵子就要累死了,所以实战课上女孩子很少,男法师都快撑不住护具了,别说女法师了。”
“那老师,您呢?您不也是……”
“毕业考试要考,那时候课堂上除了定向培养的学生,就是参加毕业考试培训的学生,撑不下来也要撑,为此学校还特别找过战士行会的人来培训体能。”
“您也……?”她非常怀疑懒惰得不想出门的大法师真的会参加这样的体能培训。
“我是不穿护具的。”大法师轻松地表示,“护具妨碍我施法。”她又打量着自己的小学徒,“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我听说护具改进了。”
塞隆笑着点点头,“是的,改进了很多,我想您一定想不到。现在的护具很小巧,便宜的小颗水晶串联起来,核心放在背后。”
希珀恍惚了一下,叹了口气,“我确实想不到。”
“第一次参加对抗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项技术得到了这么广泛的应用,对您的诋毁还是时有发生,他们难道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吗?”
希珀轻而短促地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今年的学会奖实至名归,老师,恭喜您。”
希珀不知为何变得有点不安,“你在信里已经恭喜过我了。”事实上那句话相当煽情,煽情到希珀光是看字就有点不好意思,当她蜘蛛网一般的联想能力在脑中模拟出她有着绿宝石一般眼眸的小学徒真诚地说“您总是对的,或许技术细节上会有所偏差,但大方向上却绝不会有错。现在我也可以很笃定地对您说这句话了”时,她的脸简直都要烧掉了。
“我当时觉得被老师保护着。”
希珀忽然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前面,抿着嘴巴沉默了半天,匆匆地说:“先去吃饭吧,吃完我们四处走走。”
出外在人群中生活了一年的小野兽现在已经能很好地分辨人类的表情,她心想希珀或许也害羞了,跟在希珀身后,觉得她可爱极了。
希珀一只手插在兜里走得很快,带她来了一家吃南方菜的餐厅,塞隆微微觉得诧异,她们一般出来散步换口味会去吃那家尼斯兰菜来着,她提出疑问时,希珀回答说:“你还没吃腻吗?换换口味。”
其实塞隆对吃并不很执着,心想也许只是希珀自己想吃,但各式各样撒着神秘香料的食物端上桌子之后她立刻被吸引了,吃在嘴里几乎有一种味蕾被融化的感觉。
“喜欢吗?”
“挺喜欢的。”
“比尼斯兰菜呢?”
“不相上下。”塞隆诚实地回答。
“说不定你小时候也在尼斯兰和索绪兰地区呆过。坎波乔是索绪兰最南边的城市。”
“那我怎么会跑到凯特勒去了呢?”
希珀很想摸摸她的头,只不过忍住了。“可能是遇到危险的事情,所以逃亡过去的吧,我猜。”
“也许我该去那些地方感受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记得的。”
“你有任何关于南方的记忆吗?”
塞隆笑着摇摇头,“完全没有。”
“喜欢就多吃点。”她结束了这个话题,似乎不大愿意谈起塞隆有可能会让塞隆离开的事。
借希珀的吉言,她吃得是挺多的,几乎撑到无法好好坐着,希珀嘲笑了她两句,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河边。
塞隆满心希望能看到温顿河畔的花,不过这里一片翠绿,什么花也没有,希珀侧头看见她失望的眼神,眼角含笑地问:“花早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