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盛开之塔-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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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和一千个人抢五六本书,不是很困难吗?”
“是啊,他们都说书很贵,很多人会去买二手书。”书确实很贵,人们使用活字来排版和印刷还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更早的时候,书都来自研究员的手抄本,那是相当费时费力的,成本自然也居高不下,如果三十个银币就够吃一顿饱饭的话,至少一枚金币一本的课本就成了学生最大额的一部分财产。
“我?我也会去买二手的呀,旧书看起来比较有质感,我喜欢那种感觉。”
希珀很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塞隆跟她兴趣一致。
“但老师,你是不是没有读高级学校?”
“是的,我只有……我只有备考的时候在这边,不需要课本。”
“塔里的学生如何解决这样的事情呢?”
“噢,非常简单。我们都用老师的,塔里的学生很少。”
“那么课程呢?塔里的课程会和外面不一样吗?”
“很不一样。专精程度要深很多,”接着她仿佛预料到塞隆会问什么,马上用食指按在她嘴唇上阻止了她说话,“你的专精程度和其他人比应该已经很深了,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留在塔里完成高级课程了好吗?为什么不试着去把那些大家头痛的考试都考一考呢?”
希珀的考量当然很有道理,以塞隆的实力来说课程对她都会很简单,只要用心适应一段时间,应付期末考试不成问题,唯一成问题的就是这个可爱的小野兽在没有老师监督和鞭策的时候会不会把时间花在不适当的地方。希珀想来想去也觉得只能让考试去消耗她的精力。
只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对于业余时间做什么,她的独角兽已经有了她不知道的追去。
塞隆装模作样的答应了,回到学校之后就要选课,在这之前她必须对每日时间安排有个充分的预期,否则应付不过来就一定会被希珀看出破绽的。但万一完不成两年毕业的目标怎么办?她并不想再在没有希珀却有很多讨厌鬼的地方多呆一年。
“所以?我去问玛丽兰要一张选课表,帮你选课怎么样?”
塞隆受宠若惊,正要点头,接着马上想到如果希珀看到她选那么多课肯定会察觉到她的图谋,赶紧说:“不、不、不了,我觉得选课是一种社交活动。再说了,您让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正是希望我独立完成这些事吗?”
希珀略略惊讶,“随你高兴。但这样我就不能给你我用过的书了。”
这无疑是个莫大的诱惑,但塞隆狠心拒绝了。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希珀开了一个新的话题:“嗯……老师们怎么样?你上了哪些课?”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只是想解释一下,没有想到这样大家也能吹我一波,谢谢!!!
从前我不是特别在乎能不能上金榜,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很有钱
虽然有时候也会想,我写得不差啊为什么日更都没有人家隔三差五更一次钱多?看的人多?收藏多?吹嘘得多?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下岗了嘛
再加上作者群里总有人隔三差五提起来,
就关注得稍微多一点,
每次在群里面说起来大家都是一脸血泪(我们这个群应该叫冷题材抱团取暖红不了群,但最近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上个月我还说组织大家一起攒个三五万字,抽一个星期一天更6000冲个金榜
不要老让这些辣鸡霸榜行不行?
不行啊,实在干不过啊_(:3 」∠)_
第155章
塞隆心中的警钟轰然大作; 凭着精准的记忆力; 她试着说了几个元素研究员才会选的课; 每说一个名字; 希珀都会点点头,最后问:“你选了伊兰的课吗?既然学校里那么闲; 你可以纯凭兴趣选一些课。”
看到塞隆皱起眉头,不是很赞同的样子; 她又说:“当然了,你要是喜欢参加一些额外的社团活动也可以,不耽误学习,没有人身危险,我都会同意。你还可以自己去申请社团。”
“社团?”
“一些稀奇古怪的活动团体; 自己组织活动填补人生空白。”
“老师有参加过什么吗?”
希珀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点头:“我有参加过一个契约法术研究协会。”她笑了笑; “就是在那里我得到了毕业论文的灵感。辅导老师是伊兰教授; 她对各类契约很有研究,她还有一门课叫‘恶魔学识’,是一门选修课; 非常有意思; 可以了解很多关于契约法术的知识,还教你认识很多奇怪的生物。”她冲着认真聆听的小野兽挤挤眼睛。
塞隆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蔻娃的魅魔,问她:“比如说……魅魔?”
“你看到了她的魅魔?”希珀睁大了眼睛,“她不常让魅魔出来。魅魔本身是非常有诱惑力的恶魔生物,特别是对于男性。其实据说学校里有很多区域是禁止伊兰召唤魅魔的。”
塞隆又想起了蔻娃娇媚的声音和柔若无骨攀附在伊兰身上的姿态; 似乎和她所看过的那些□□里相关的内容对应上了。男人喜欢身材火辣撩人的女性(虽然未必尊重她们),居然也有点理解这条规定的理由。
“我看到了……是很漂亮的生物,图谱上可描绘不出这样的魅力,在课堂上还能看到别的恶魔吗?”
“可以啊,伊兰女士会带人去恶魔领地偷偷观察,也会召唤一些她的契约者,像是狡诈的小鬼或者魅魔。”
“哇哦,可她到底是什么法师?”
“她是元素法师啊。但她同时研究恶魔契约。大家……研究员们都很会自己找乐子。”
“嗯……我看到元素法术研究员的选课单上的课都是很纯正的那种,还以为大家出来都会研究很纯正的东西。”
希珀笑了笑,“你有这种想法相当正常。但研究是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的,所以很多人都去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可是暗影法术?难道不也应该没有禁忌地研究吗?”
希珀叹了口气,“这涉及到伦理问题,太复杂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长大到什么程度?到成年的程度吗?”成年还是一个很奇特的时间点,仿佛在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对她解禁一样,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事情希珀是不会允许她做的,比如说……拥抱她。
希珀又叹了口气,显然已经感觉到塞隆不服气,只是想和她抬杠罢了。“我们一般说‘长大’,隐含的意思是等你看到、听到、感觉到、思考过的事情再多一点的意思。也就是说,在极端情况下,你马上见到暗影法术中比较烈性的法术造成的伤害之后,明白人应当有哪些权利不受侵害之后,观察过研究者到底会在研究中受什么样的暗示和影响之后,然后立刻和我讨论,也是可行的。”
塞隆撅起了嘴。
老实说,希珀觉得挺挫败的,她亲手终结了两个自己起头的话题,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想要挫塞隆的热情。直觉上她觉得自己该给塞隆道歉,至少应该柔和一点……比如说翻身把她搂住,温和地在她耳边请求一个原谅。
……不、不行,大法师,你在想什么呢?
“……老师,我毕业之后,应该做什么呢?”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塞隆摇摇头。她想继续呆在塔里,但希珀既不需要学徒,也不需要助手,她还没忘记希珀曾经还想卖掉她,是她害怕把自己放归野外会造成大灾难才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可希珀也同样说过,希望自己的陪伴,不是六七十年,而是一直,一直。
也许直到世界终结。
但那只有大法师才做得到是吗?没有一个大法师在成为大法师之前还是别人的学徒或者助手,离开似乎势在必行。可一想到离开希珀她就觉得失去了方向。
“一般的法师毕业之后会做什么呢?”
希珀想了想,说:“大家一般会压着一篇论文等毕业之后再发,这样就不用署老师的名字作为联合作者,接着就能尽快被邀请去参加某些会议,加入某个或者某些圈子,共享一些资源,互相启发和介绍。聊天还是挺重要的。以前色特拉洛周边塔里的学生有个联合会,大家都会去认识一些朋友,抱团容易出名。”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呢?”
“不想和别人讲话就随便找个法师公会发下来的任务研究,运气好的话一下子就出名了。”这是希珀自己的成名史,“但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走我这条路,毕竟这个任务有艾默生老师的私心在里面,我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提供了一些帮助给我,我才会这么快解决非线性关系这种问题。”
塞隆不是很懂,“不可复制吗?”
“其重点是我不缺钱……否则申请研究经费这件事就会要了我的命了,要想申请经费以维持一个法师塔的运作,就要不停写论文并发表。”
“也就是说,即使我毕业了,有了自己的塔,您也会继续指导我,对吗?”
希珀眨了眨眼睛,显得十分俏皮,“不能说是指导,法师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我可能会指点你,但不是指导。”而且,你还要陪着我。但这话真是太让人羞耻心爆表了,大法师说不出口,只好憋在心里。
塞隆仿佛定了心,即使毕业,希珀也不会完全地离开她。她笑眯眯的模样也取悦了大法师,塞隆有一种靠在她肩膀上的冲动,但大法师意识到了危险,悄悄地闪开了。
感情纤细的小野兽感受到了突然的疏离,只好假装把注意力转回书上,该死,总是这样,总是一不小心就超过了希珀的界限,还毁掉了难得的气氛。
两人的关系微妙地震荡着,天气也时好时坏,风暴时大法师也格外阴沉,仿佛整个人都神化了,天气晴朗的时候她也晴朗,脸上似乎总是有光。塞隆也学会了怎么抵抗这种几乎无法克制的诱惑,她每次想要靠近这个可敬可爱的人时,就强迫自己抽离出来。
不过她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希珀比她更早察觉到这份难以抵抗的吸引力,所以和她不约而同选择了“抽离”这种方法呢?这个可能性让她兴奋得全身发抖而手脚冰凉,在每个脚步声若有若无地萦绕的晚上,她都会闭着眼睛,妄想这脚步声会回到她的门前,阴沉寡言的孤僻法师掀开她的被子,而突然把她锁在双臂之间,夺取了她的行动力和声音,再霸道地夺取她的……
童贞。
她并不十分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她躲着希珀而偷偷看的那些□□里,应该代指一些禁忌、刺激而美妙的事。
但这几乎又永远是她的幻想,她甚至不能确定门外徘徊的脚步声是不是真实的,她也不敢开门去看,害怕会惊走在那里徘徊的人,更害怕会毁掉自己脑中幻象的基础。
希珀有时候会送她进房间,静静看着她躺进被子里,有时候会伸手摸她的脸,但再也没有了晚安吻。这之后脚步声就会开始萦绕,让塞隆在对她稚弱的心思来说过于刺激的幻想里睡着,第二天没准会伴着脚步声一起醒来。
大法师有时早上会来叫她起床,她的头发仍然没有长长多少,只是齐肩的短发,因为发质柔软的缘故而服帖地垂着。她的穿着不再随便,每次塞隆见到她的时候,她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她会静静地靠在门边等着塞隆洗漱后换衣服,通常闭着眼睛冥想,看到塞隆偶尔扣错扣子,也会走到她背后,把她推到镜子前面,从后面伸出手,虚虚地在空中比划着她哪里穿错了。
极其偶尔的时候,她会帮塞隆重新扣扣子,但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这个行为忽然变得让塞隆觉得尴尬和羞赧,她们两个靠的太近,互相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她还能陷入大法师的怀中,几乎忍不住就要软下来靠上去。
她们两个这时候总会不易察觉地相互远离,小心翼翼地、自觉地形成隔阂。
大法师当然也发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她也变得战战兢兢,总是怕吓走小野兽,疑心她已经察觉了她本该端庄的老师对她有了别样心思。
她拒绝她一切亲密的要求,但当塞隆不再要求的时候,她感到失落。
这样的变化让家里的每个活物都陷入了莫名的惶恐与尴尬,大约沉淀了二十天左右,新的默契才最终形成,她们都掌握了让气氛不再变得尴尬的距离,那是一个再也闻不到对方身上气味的距离。
谁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生怕它一不小心再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都幻想她俩告白后的日常,把自己甜哭了
有时候还想过我是不是写得换性别也一样?
就试了一下性转,
想了下如果塞隆性转,应该是个挺悲剧的故事,可能男版塞隆一时冲动然后大法师一辈子都会责怪他
老师性转,从头到尾老师都处于强势一方,感觉死气沉沉没有什么写头很b。
两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