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盛开之塔-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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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回去,嗯?”她的手轻轻搭在了塞隆肩上,好死不死,小野兽这时候忽然打出一个呵欠。
她羞涩地笑了,大法师喜欢看她这副羞涩的模样,险些就忍不住勾着她的下巴嘲笑她,(就像她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什么属性还毫无知觉的时候,那时候多开心啊,大法师想),但最终希珀也只是拘谨地笑了笑,拍着塞隆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塞隆被她催促着下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虽然有大概半年的时间没人居住,但并未变得冷清,东西都在该在的地方,而且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
“呃……你走之后房间被很好地保护着,所以挺干净的,但……还没收拾过,你先去洗澡,我和海克特拉帮你换床单和被套。”不知为何,她说这话的时候显出一种罕见的慌乱,但一闪即逝,使得塞隆生出一种“已经和希珀生疏了”的遗憾,她点点头,脱掉外套扔在一旁的篓子里,转身进了浴室。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其实知道,但不敢细想……她没有锁门,放水,烧开,灌进浴缸,迅速躺了进去。旋风很轻易地用含有多种复合施法材料的洗涤剂制造了泡泡,她躺在一堆泡泡里,还回忆着刚才的对视。
太美妙了,想多来几次。为了让对视显得更自然,显然她应该……装作思索或者考量的样子,她忍不住稍微抬起头,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这样?这样?这样?这些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刻意,希珀没准会觉得奇怪而追根究底,到时也许就瞒不住了。
“塞隆?”
“嗯?啊?”
“……我能……进来吗?”
塞隆的心跳陡然加速,有些不属于大法师会做出来但她曾经阅读过的桥段跃跃欲试地出现在记忆里。因为这些内容只是今天早些时候出现过,所以她的记忆非常的鲜明。
“阴沉的法师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她的浴室。陌生人当然不能这么做,可现在他是她唯一的监护人,就像父亲一样。过世的父亲给她洗澡的画面还留在她的记忆里。但法师的眼神就像是冰凉的蛇一样在她□□在外的皮肤上爬行,除了让她毛骨悚然,还让她觉得羞涩,和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
……快停下来。
“……噢,可以,我没有锁门。”
大法师只穿着衬衫、马甲以及马甲的同色长裤,她进来之后靠在门边,对塞隆说:“床单换好了,我刚想起浴巾我帮你收起来了,放在这里了。”
她把浴巾放下,但踟蹰地不肯走,倒不是她终于打算把不光彩的想法实践一次,而只是她更担心别的、塞隆隐瞒她的事情。
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干脆就站在那。
她们的眼神在镜子里又一次交汇了,塞隆有一种被她的目光打量着□□部分的错觉,因而体会到了刚刚在记忆中闪过的“毛骨悚然又刺激”的感觉。
……她为什么……为什么站在这?她为什么不离开?
塞隆不自觉地直起了身体,水花哗啦啦跃动,从她身上欢快地落下来,大法师则偏开视线,尽量礼貌地避开和她的身体相互碰撞。
视线也不行。
年轻而稚嫩的身体,在身体各个突起处都透着淡粉色,由于热水的激发而更加地明显,主要是关节处,还有……
“塞隆……要起来了吗?”
塞隆愣住了,在她的习惯里并没有要躲避希珀的视线这一条,在学校里她也学到在非公共场合被同性看到□□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指责彼此的地方,但……在禁忌的书中,把观看和接触彼此的身体描述成一件隐秘而刺激的事情,就像、就像目下所处的环境一样。
她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害羞,但她弄不清这时候她该和以前一样顺其自然好,还是遮掩一下身体好。
可希珀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在最初偏开视线以后,她接着扭过头,不过看的已不再是镜中的塞隆,而是视线直接打在了她身上。
汗毛倒竖,血液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有个小伏笔的,快结局的时候会揭晓,但我好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啊,但我又怕破坏大家的阅读乐趣……
所以你们就撸狗吧……
第151章
她甚至拿起了浴巾; 把那块长且大的毛巾撑开,把这头刚从水里出来而湿淋淋的小野兽整个裹了进去。
她渴望的怀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降临了,老旧羊皮纸下的暖香突破了距离,冲到了她面前,可一瞬间就离开了; 接着; 希珀用另一条毛巾裹住了她的头发。
大法师仍然看着她的身体; 若有所思。
“……法师阴沉的视线像蛇一样从她身上滑过; 爬虫经过的皮肤起了阵阵战栗,她的身体正起着一些她从前不曾了解过的变化……”
“……老师?”塞隆的声音有点发抖,未知使她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渴望。
希珀犹豫着开口; 说:“我曾经对你说过; 你身上有一些区域……别人不可触碰; 对吗?”
“……是的。”她现在隐隐约约知道为何这些区域不可触碰,也知道突破这些区域的行为能把气氛突然推向隐秘和兴奋。
“现在仍然没有人碰过吗?特别是异性,或者年长的人?”大法师说这话的时候; 拒绝把自己的动机思辨清楚,她目前宁愿相信自己是为了保护塞隆,也不肯直视自己巡视领地一般的动机。
塞隆不知为何忽然想笑; “没有的。”
“我……并不是不允许……”实际上就是,“只是……我需要……在你这个年龄,我仍然需要帮你判断这是否发生得合理,如果合理; 我还得教你一些另外的东西。”
刚才的战栗一扫而空,塞隆单纯地为了希珀的关注而高兴起来,她安抚着她过于紧张的监护人说:“真的没有。”
“真的吗?”
“真的,这一点上您可以信任我。”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继续保持。”希珀点点头,扭头快步走出了浴室,“等你出来。”
古怪的气氛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了,塞隆把浴巾扔在一边,一团南风抓着她的发尾缓慢地旋转,她不禁摸着自己的前胸,问:希珀的身体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回忆了一下,在她们两个约八年的相处之中,她从未见过大法师的肉体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能从单薄衣衫的轮廓猜测它可能有的样子。
女性的身体应该是大同小异的,她也从未想过去看露娜或者卡罗琳的身体,但希珀……希珀让她非常好奇。
小野兽套上了她的睡裙,穿好裤子走出浴室,大法师坐在她床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刚换好的被子。
“老师……”
“嗯?”希珀抬起头,给她一个礼貌而突兀的微笑,“好了?”笑容又瞬间消失了。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挥了两下,谄媚的风迫不及待地替她掀开了被子,示意塞隆快钻进去。
“睡吧,我陪着你,直到你睡着?”
塞隆犹豫着。
“现在还不想睡?讲讲学校的故事?”
“您不讲讲您的事情吗?学校的故事我大多数都写在信里了,可您……您没有给我回信,我对您的事情无从得知。”
“塔里的生活数十年如一日,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
塞隆笑了笑,“可您不会每天想一样的事,我想知道……您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您最近在研究什么?”
希珀忽然冲她挤挤眼睛,“偷偷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
塞隆突然变得又兴奋又紧张,希珀有事让她保密!
“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其实我最近在研究死灵法术。”
“什么、什么??”塞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您……您为什么忽然研究这个?是、是有什么学术目的吗?”
“谢天谢地你没有误会我打算做个巫妖。”
塞隆大大松了口气,她当然有了,也许是因为塔里没有她的陪伴而显得冷清孤寂,所以使得大法师难以忍受寂寞而把变成巫妖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不、不,这好像太自大了,她不太信希珀会因为没有她的陪伴而难以忍受寂寞。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希珀低头呼了口气,抬头的时候似乎是下了决心,“是因为你……你的事情。”
“我?我和死灵法术有关?”
“是的,毫无疑问,你的母亲死于一种死灵法术,而不是更广泛意义的暗影法术。”希珀站起来,往床前的空地走了一步,“假设她当时要踏进房间中间的位置,那时她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这就说明了她……嗯,你有什么看法?”
塞隆幸好已经习惯了希珀无处不在的小测验,立刻回答说:“呃,第一,她使用元素类的法术速度很快。第二,她知道这是什么法术。嗯……等等,老师,我当时没有听见任何人念咒语的声音,我非常确定……”
希珀非常笃定地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你很敏锐,也很仔细,当时确实没有人施法,而你母亲是察觉家里多出了某样或者某些东西而忽然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
“是什么呢?家里的东西?”
希珀说:“很遗憾,你知道所有暗影类法术都是禁忌,我们只能知道这是一种陷阱,但不知道它具体是以何种方式和原理运作的。”
陷阱都是一样的,每一种系别的法术都有自己的陷阱,需要触发条件,引起各种伤害,但正如捕猎的陷阱可以布置进利刃或者捕兽夹一样,陷阱的形式千差万别。不同陷阱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正如爬虫经过捕兽夹不会引发任何变化,但猛兽踩上去就会被夹住脚。
“您一定有所发现。”
“我虽然没有很多发现,但有一些猜想。”说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希珀就显得很兴奋,但说是“很兴奋”,也只是相对于她自己的程度,比平时多一点表情,多一点话,多一点动作。而不是像露娜整个人扑上来。“你想听?嗯?不觉得无聊吗?”
“不,不,我喜欢听您说话,任何东西都可以。”塞隆非常认真地请她继续。
大法师听了这话之后很高兴,不过马上就暗中提醒自己:这和你想的含义是不一样的。而仿佛为了掩饰这一瞬间的心理活动,她立刻开始了解说:“这个陷阱是有依凭道具的,用的可能是生活中不特别常见的物件。”
“因为作为元素法师,我妈妈应该不可能对暗影法术有超过正常人的敏感,而在我的记忆里她也仿佛确实是看到了某物才忽然惊觉?”
希珀缓缓地点头:“虽然我倾向于如此假设,但其实这很难判断,诸如暗影越是聚集,它就越是抗拒光线,所以也会相应地散发出一些阴寒的感觉,假如你母亲曾经体会过暗影法术,那她确实有可能凭借经验察觉到。”
“的确存在这种可能,那么如果我们假设这确实是一个有依凭道具存在的陷阱,接下来是怎样?”
希珀望着她微微笑着,暖灰色的光慢慢渗入塞隆的心间,这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尚且没有发现自己对她是多么有影响力,仍然自顾自地说:“接下来我发现确实有一种类似的陷阱,它很古老,但后来制作方法被摧毁了,巫妖们花了很长时间去复原它。”
塞隆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她通常觉得不解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她的老师,“您……您一定又有什么奇遇了?我真希望和您一起……”
希珀抿嘴笑起来,“别因为错过了和我一起旅行就这么失望,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不一样,有个巫妖把手稿寄到编委会,所以编委会找了一堆专家去观赏巫妖的手稿,然后就把它销毁了。”
塞隆也跟着她笑了,也许这个气氛就应该相视而笑。“巫妖真是奇怪,就算是生前知道变成巫妖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死后也一定要得到同行的认可,还把那么珍贵的手稿和资料都交出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弄个期刊?嗯……《白骨杖》、《暗影学会会刊》,之类的。巫妖们互相评审,就不会这样出现一个被消灭一个了。”这个淘气的小野兽和淘气的维吉尔有一样的想法。
“可能找同伙比直接寄出来麻烦的多吧,现阶段还无法活捉巫妖,无法询问他们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或者目的。是不是很想知道?”她突然问。
“呃,对啊,很好奇。”
希珀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嗯,我也是,好想活捉一个回来问问。好了,想想就可以了,这样的想法很危险,要是被知道可是要出事的,特别是……”
“我是您的学生?”
希珀笑着点点头,“没错。”没错,我真的很喜欢和“独角兽”在一起,非常放松。
“老师……”
这一声撒娇似的呼唤陡然间把气氛带向了别处。希珀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扶手上,而把手指相互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