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十八铜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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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穿戴整齐的她,再看看几乎没有穿戴的我,十分地尴尬又悲痛欲绝,这种类似我很cheap的站街女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我杜绝再胡思乱想,拔腿跑过去,精神分裂般地拉着她狂摇:
“快告诉我,这不是你家!!不是你家!我眼前的不是你!!”
“夏天,你等等”她非常为难地被我拽着晃来晃去,“牛奶要出来了,我姐姐家的地板很难擦的……”
我立刻停住,拿过她的牛奶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接着继续狂摇她……
不是吧,我们还来的是你姐姐家,江祺在不在啊,那家伙在的话要被羞辱至死的……
待我发泄够了,松开她,遮住脸地指指了白色床单上那一小摊红色印记:“那是你的还是我的?”
人难免犯错,我决定了,要勇敢地面对……不管我昨晚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你不知道?”
OUCH!我感受到了狂风暴雨以及闪电,以及一万伏特的电击。我竟然真的是躺在下面的……
“唉……”忽然她叹气了。
哎,这不对啊,怎么叹气了?沉默的,娇羞的,愤怒的,白眼的,我都准备好了,结果怎么……
我惴惴不安地搓着手,难道不是我在下面:“……我昨晚都醉成那样了……还能攻?……”
然后我得到了如我期待的一个白眼。
“夏天,你想歪了,是你侧漏了。”
啊……这样啊,我掏出我外裤里的手机看了看日期,没错,我雷打不动的大姨妈一直就是今日来,回想床单上颜色的新鲜程度,这一次估计是今日的凌晨4点左右来的吧……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我极力地笑着想要缓解我弄错的尴尬,“什么都没有嘛,我就说嘛,不要看我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可是一直不相信的。”
江以蓝虽然没有反驳我,但看我的表情都不对了,那鄙视的小眼神,喂喂喂,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情况太让人误会了……
哎,做人还真是难啊。
我一面在餐桌上忍受着江以蓝时不时睨过来的鄙视,一面还要面无表情稳如泰山地啃着她做的焦干到磕牙的面包……
我一边啃,一边四处张望,江祺的这房子真是大啊,感觉我祖宗十八代都可以住进来,可见是赚了不少。
忽然我看见了左面墙壁上挂着的那件熟悉的衣服,上面有我的签名。
“这件衣服你也带过来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衣服应该是她放在她自己家的。
“恩,搬过来了。”
“是这样啊……”
这段时间因为要扮演姐姐,已经整个搬来姐姐家住了吗?她要这样多久呢?
想起昨天,想到我们的争吵,我忽然有一些意兴阑珊,经过昨天,以后我该叫她什么?对啊她是江以蓝,但扮演江祺的时候一定是江祺,哎,她明明就是江以蓝啊。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要叫那个名字,我说:“江以蓝,我已经想好了,我才不管你有没有签保密协议,快把一切给我说清楚。”
“夏天,抱歉”她还是拒绝了,“协议就是协议。”
我抓狂,她还真是死板得可以。
我想了想,要不找找江祺?说不定她今天在家,我四处张望大声喊:“江祺,你在不在?快出来!我穆夏有话问你!”
然而这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回音。
我问她:“不在吗?你姐姐最近到底去了哪里?”
她不说话。
我开她玩笑:“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保密条款里的哦,连你姐姐去哪里都要保密……”
“……是。”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说,“稍微透露一下,我不问你具体的,你就告诉我她去哪里?”
江以蓝缄默了好久,好久好久她才说:“姐姐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问她。
她又不说话了,而她的寡言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只是出国了吧?一定是出国游玩了,你姐姐从出道开始就是一副劳模的样子,这一年肯定是累了,叫你顶替她,然后好好地给自己放了一个休假。”
江以蓝低下头:“夏天,别问了……”
“再怎么样我也算她的一个朋友,怎么可以不问”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我说,“她难道……难道……她一直在生病吗?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她。”
“……夏天,你找不到姐姐的……”
我也急了:“什么叫找不到,我们这边也就几家医院比较好,我一家一家去问还找不到吗。”
她轻轻地说:“姐姐上个星期已经去世了。”
我内心惊愕得无以复加:“你开玩笑的吧,你一定是在逗我。”
“不是的,夏天,是真的。”她抬起头,泫然欲泣。
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消息,更没有办法这么快相信。我竟然连江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们那次在医院的会面竟然一见就成了诀别……
我简直不敢相信,前段时间还在欢蹦乱跳的人忽然就没了。
“去外国第二年发现骨癌,但因为是早期加上手术后,疗养了一年未复发就以为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劳累过度前年再度诱发,虽然看起来压制住了,但之后一场引起肺炎的落水戏让情况开始恶化,拍摄抗战风云时,劳累又一次加重了病情,之后一直打封闭针镇痛。本来预计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情况恶化得太快,还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前年?那她第一次找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是……”
“……我不知道,不是这一次我主动联系她,我根本不会知道……”她很自责的样子,“我当时还那样对她,拒绝了她,还搬了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是我一直将她拒之门外,就真的没有可能见面了……”
将信息组织一下,父母分开姐妹分离,江祺在外国得了骨癌,然后看起来治愈了,但实际并没有彻底治愈。之后江祺回国出道,有了钱就来找妹妹,前年第一次找到的时候,很可能就已经骨癌复发了,但那时应该还没有恶化得太快,而今年和妹妹重逢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姐妹亲情,状况就变得不好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虽然我与她是短短的交情,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她怎么说也不说呢。”
虽然当时看那幅《阿尔卡迪亚的牧人》的时候,我觉得江祺的反应不太对劲,但谁也想不到她是说真的,还真是安静地一个人离去了……
“姐姐说既然已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别去惊扰生者了……而且她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再瞒一段时间……”
我问她:“你身体最近没有什么异样吧?都说双胞胎很容易一起得病,更何况上次连感冒也同步了……我很担心你万一和你姐姐一样……”
江以蓝摇头:“我没有。”
“虽然我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我还是没有实感”我说,“经纪人岳姐知道这件事吗?”
江以蓝点点头:“没有办法瞒她,很多事情也需要岳姐的帮忙,岳姐也被瞒了很久,她很生气但没有办法,除了现在知道的你,整件事就只有我和她知道,岳姐已经拜托医院将消息封锁了。”
所以,江祺的去世到头来知道的也没多少人,剩下的人看着江以蓝的江祺还以为真正的江祺仍在世上,但实际……就这么去了啊……在我回过神的时候,就这么简单地被通知她走了啊。联想起在我面前意外逝去的人们,那位落水的师兄,再想想之前的相处,真是有些心痛,也一时真觉得人生太过变化无常……
一定离开得很不情愿吧,才活了这么些年,在最好的年华……也不知道有没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忙,也来帮忙好了……
而江祺的遗愿……
想到我不由地一惊,在我眼里,有很多事情发生得毫无预料,我将它们归为了偶然,但如果细致地去看,捡起那一颗颗的偶尔珍珠,却都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美。
按照之前的推测如果是前年旧疾复发,那去年找到自己妹妹的时候应该就知道自己可能会……但是并没有公开身体身体状况不好,反而小心地隐藏下来,现在找来自己的妹妹继续假装自己,是一直在等待什么吗?是一直计划着什么吗?
我想起了江祺曾经暗示过,她有一部很想要拍摄的电影,我想起岳珊说江祺不顾她的反对拍摄了焦恬的电影,现在看来不是想要,而是必须要演的戏……
我的天,也太虐了吧……江祺的遗愿一定有一项是拍完焦恬的电影。
我急忙问她:“你的生日就是你姐的生日对吧?”
她点点头:“恩,双胞胎都是一天生日。”
我又明白了一个事情,焦恬当时忽然提前了上映日期,忽然提前了试镜,并对资金不够那么着急,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则安插进入徐睫……焦恬非要电影要在规定的档期上演,是因为她要赶在江祺的生日上映,这个电影一定有我们不知道,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典故或者约定在……
而如今那个人,那个生日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怪不得江祺当时面对焦恬误会那样说……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续前缘了……
我面色凝重地问:“江祺并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焦恬这个事情?”
江以蓝说:“姐姐让我对焦导说的话就是昨天的话,说是就让她认为情缘已断就好了,不要说……”
哎,这么说也对,要是告诉焦恬这个事情,她恐怕一辈子都……但是不告诉她也有问题啊……要是她发现了,岂不是……真是烦人……难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原来的工作呢?”
“请了一年的假……”
唉,她为了姐姐最后的愿望,不得不抛弃自己以前的身份,她现在正是孤军奋战的时候,我不可能背弃她,我不能不帮她,就算我们之间还有没有解决的事情,也要优先帮助她。
“蓝蓝啊,我已经知道你要替你姐姐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了,就先这样吧,我们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的关键是合力完成焦恬的电影,让这部电影能够顺利结束拍摄。”
当我又喊出这个昵称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的眼里有微微一亮的光芒。
但我的心却有些绞痛,不知是对她对我这样的依赖,还是我对她难言的感情。
第52章 Chapter52 爱与诚
我不知道现在我和江以蓝的关系算是修复了多少,在我看来,我们虽然看起来为了江祺的事情达成了一致,和好了,但是之前争执里的关键问题依旧存在,我们关系出现的裂痕,我对她感情的天平倾斜到爱情这边的事情依旧是没有解决的。
我不知道下一次提起的是不是又会再出现一次昨晚的情况。
而现在我觉得,我提也不敢提了,至少在她还在扮演江祺的时候,最好不要提。
如今江祺去世,完成她的遗愿这个协作方向让我和江以蓝暂时可以不考虑我们自身的问题和感情,但我们之间问题的解决也因此变得遥遥无期,解决起来也变得越加艰难。
我心中的痛苦也正是源于此,我对她真正的想法,之前不能说,现在更不能说了。
对于不熟悉江祺的人,江以蓝的扮演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对于熟人,江祺必须演得很精准才行,任何小小的反常都可能引起怀疑,导致被发现。
经过昨晚的剧组聚会,我已察觉到自己是影响她的一个很大的因子,就拿昨晚来说,我们大吵一架后,她再怎么努力平稳情绪也还是不对劲,而后被焦恬察觉了。那之后她因为我暴露出本音也是极度危险的情况,还好当时最熟悉江祺的几个人都出去了,在场的徐睫虽然狡诈,但是不算聪明,多半会算作情绪波动。
想到这,我有些苦闷,江以蓝和我的关系明显比我和江祺亲近,昨晚的行为虽然在我们看来很自然,但对于大家却不一定是这样的,在别人眼中我们是江祺和穆夏,也由于焦恬在与江祺牵扯,这很容易成为谈资,变成注意点。
所以,为了平稳地度过她替代江祺的这段日子,为了完成我口中所说的支持她,我必须得保证我们的关系不会突生波澜,而会导致我们关系改变,情绪大幅度变化的话都应该避免,依旧维持我们之前的关系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引入变化。
忽然,我感到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腕一下:
“夏天,你在想什么?怎么说完要一起解决事情后就盯着我不动了?……”蓝蓝问我。
糟糕,思考得太专注,我都忘记自己之前在看着她。
我有些脸红,急忙收回目光: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啊,要是最后没有能走掉就危险了,下次不能再这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