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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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一点。
她抿了抿嘴唇,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你都不亲我。”
温怀钰一怔:“你腿上的伤还没好。我们不能……再来一次,可以改天。”
纪以柔淡淡的嗯了一声,背过身去,靠在床上,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
她没办法,又靠过去哄:“那……轻点?”
其实她比她更想,想一寸寸把这个人拥到怀里,确认她的存在。
纪以柔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温怀钰就已经着魔般的亲了上去……后来纪以柔低泣着说太多的时候,她也没能停下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她们都累极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还是佣人按门铃的声音吵醒了她们,温怀钰不肯起床,抱着纪以柔,不许她动:“再陪我睡会,宝宝。”
再陪她一会吧,她现在都好怕,一切是场梦。
纪以柔抿了下嘴唇:“今天周一,你不是说要把手续给办了吗?”
温怀钰半睡半醒间,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吓醒了,小心翼翼的问:“什么手续?”
“你自己说过的。”
温怀钰像只炸毛的猫,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从包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张对折的纸,那上面写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她毫不犹豫的将这张纸撕碎了,又焦虑的在房间里转,想找东西又不敢找的样子:“你的那份呢?”
纪以柔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在最里面的夹层里。”
温怀钰没去想她为什么这么坦诚,跳过去拉开行李箱拉链,还真的找出那一张薄薄的纸,她拿着那份协议,到床边坐下了:“你别后悔……给我了,我要毁掉,不会再给你了。”
纪以柔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温怀钰为了确认,将纸张展开,那上面有她的签名,目光挪到旁边,愣住了,可是旁边……那里是空白的。
为什么会是空白的?
她仔细回想,当时……当时纪以柔当时似乎只签了一份协议,交给了她。
原来她留给自己的一份,一直没有签名。
她把决定权交给她,从始至终。
只要她还要她,她就不会走。
温怀钰看着这份右下角缺少签字的协议,指尖轻轻颤动,轻声问她:“为什么?”
纪以柔靠过去,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因为,我从未忘记爱你。”
第113章
我从未忘记爱你。
哪怕曾经说; 可能我已经不那么爱你。
她笑意温柔澄净,一身尘埃被岁月洗尽,原本就是干净温柔的人,此刻流淌出一种静水流深的笃定。
曾经分别的时光; 远走他国的日子; 不仅没有稀释她的感情,反而让她更看透自己的心境; 也看清楚困局所在。
因为那场长达数十年的暗恋; 或许她心底有过太深的执念; 哪怕拥抱亲吻; 也依旧惴惴不安,心神不定。
尽管已经过去那么久,她还是那个被人推下泳池的小姑娘,看似坚强,心里却还在等着那个人抱起她,叫她不要哭了。
那个人曾经悄无声息的将她遗忘,她经常会害怕; 害怕下一场遗忘的到来。
时间慢慢过去,她习惯了在陌生的环境,结交新的朋友; 在陌生的城市逛超市散步; 甚至跟着朋友一起学会了游泳; 她也不再害怕大海,尽管水曾是她的梦靥。
直到她在异国街头,有时因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匆匆追上去; 发现认错人后失落万分,边走边哭; 一路流泪,走回公寓,第二天照旧给朋友做饭,如常去上课,她才知道,她心里那个小孩,长大了。
我爱你,可我并不需要依附你。
我有我的战场,我想,我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温怀钰握着她的手指,轻轻颤动。
纪以柔轻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也不要紧。其实我都想好了……可前几天看到你,又没忍住,跟你闹脾气。”
温怀钰用力摇头,抱着她,手臂收的很紧:“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她的怀抱是温暖香甜的,纪以柔靠在她怀里,摸了摸她发顶,笑意恬静温柔:“那我会待在你身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温怀钰抱着她,轻声说:“我去看过你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那时你笑的好开心,以前你都没有这么笑过。”
“我只敢远远的看着你,不敢往前走一步。”
“我好怕你看到我,就不笑了,也不快乐了。”
纪以柔想说什么,温怀钰坐直了,手指按在她唇上:“你听我说完。你这个傻子,为什么偷偷去找周敏初,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总这么要强,为什么现在还在对我笑?”
“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就起草了离婚协议,你生我的气,我都知道,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自作主张,也不这么混蛋了,对不起……柔柔,我有好多好多话,以前没对你说过,现在说出来好像有点太晚……”
“以前我谁都不信。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最亲的亲人我都不敢相信。所以对你……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依靠你。我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底,所有的真心话都不会说出来。”
有时候明明爱着一个人,她却感觉这是一件难以企口的事情。
她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感情,且因为过于要强,喜怒哀乐四个字,似乎只有‘怒’才是唯一一种可以坦然表露的情绪。
无人教过她要怎么对喜欢的人好,也没人告诉她,事事坦诚,真心以待,就以足够。
纪以柔摸了摸她脸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快乐,我也一直都知道。”
但是不要紧的,她现在学会大笑,学会靠在她怀里撒娇,学会快乐。
温怀钰咬了下嘴唇:“我……是不快乐。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快乐的事情,我有时笑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笑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面具,落寞、愤懑、孤寂和失望都可以被伪装的很好。
纪以柔伸手在她唇角弧度上按了一下:“那就不要笑了。以后我快乐一点,然后把这份快乐分你一半,就好了啊。”
她怔怔的,女孩俏皮的眨了下眼,在她唇角上迅速亲了一下:“怎么样?感觉到快乐了吗?”
温怀钰忍不住笑了,抱她在怀里:“快乐。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不许走啊。”
女孩子靠在她怀里撒娇,声音奶里奶气的:“宝宝,那你要怎么疼我啊?”
温怀钰:“我……我想想……我所有的房产都给你,我的钱我的衣服我的包我的首饰……都给你,我的工资都上交……”
她越发慌张,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曾有,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愈加词穷:“我……我也不知道。只要你想的,我都给你。”
一向能言善辩的温大小姐也有这么口拙的一天,毫无半分风度,她越说心里越乱:“我去找个第三方机构,做一个协议,我们……”
“喂!”女孩子不满的松开手,仰着头,笑容却透着娇俏明媚,敏捷的爬到了她的背上去:“罚你背我下楼吧。”
温怀钰没想到她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一边背着她下楼梯,一边发呆。
纪以柔偏过头,敲了敲她额头:“呆子。”
客厅里的鹦鹉听到一个新词汇,很机灵的学舌:“呆子!呆子!”
鸟架旁逗鸟的老人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淡淡态度:“下来了?是不是要去办手续啦?小赵刚好在家,我叫他开车送你们过去。”
温怀钰原本还在挖空心思,想回答纪以柔的问题,被他这么一句话气到岔气:“什么手续?我们什么时候要去办手续了?爷爷,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就算了,怎么还凭空编造!”
纪岳好整以暇的给聪明鹦鹉顺顺毛:“是吗?”
温怀钰哼了一声,认真的宣示主权:“当然。这是我太太,谁都别肖想她。”
她跟纪爷爷简直天生脾气犯冲,总是三言两语被他刺激到,恨不得去找个章,盖在纪以柔……算了,盖在她自己身上好了,写上‘纪太太’三个大字,让别人知道,她是有家室的。
纪岳嗤笑一声,笑骂着说:“滚吧,小东西,出去转转,别在我眼前待着,烦的慌。”
他啊,他可再也不想去操心这些小东西的事情了,他这把年纪了,活一日就少一日,还是早日温一壶酒,找老朋友聊天好啊。
他叫温怀钰滚,这次温怀钰可没犹豫,将他孙女给彻底骗走了。
后来,纪岳几个月找不到人,气的跳脚的时候,纪家客厅里那只鹦鹉也每天粗声粗气的骂:“没良心的小东西!”
那时温怀钰带着纪以柔在海上漂,才管不上他怎么骂呢。她自幼身薄亲缘薄,就连自己媳妇,都差点丢过一次,现在恨不得化作一张狗皮膏药,媳妇走哪,她就黏到哪。
这一天,温怀钰夜半醒来,下意识的去捞旁边的人,却没捞到,一瞬间睡意全无,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匆匆跑到甲板上找人。
纪以柔就在甲板上,似乎在打电话,温怀钰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渐渐放了下去,就站在旁边看着她,等她电话打完了,才过去问:“谁啊?”
“爷爷,我们太久没回家了,这几天海上有时候又没信号,他老人家不放心,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温怀钰在后面抱住她,圈了个满怀,满足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不回去,就不回去。”
她现在不仅醋劲大,连记性也好的很,格外记仇,到现在还记得纪爷爷撺掇她去办手续的旧恨。
海面上风平浪静,她听见风从耳边过,仿佛能听到时光从容掠过的声音,而她何其有幸,短暂一生,能抱着她所爱的人,留在她身边。
“我以为你又走了。”
她忽然闷闷的说,透着无尽的怅然。
这么久过去,她有时还会做梦,梦到那个冷寂的冬日雨夜,也梦到她隔着一条马路,看着纪以柔明亮的笑,然后跳上公交车,消失在风里……然后她总会惊醒,以为梦里的一切就是现实,心慌不已,非要将纪以柔抱在怀里,才觉得安心。
“我不会走,”纪以柔放轻了声音,“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会待在你身边,直到有一天……”
“不不不不,不会的,不许说!”
纪以柔轻声笑了,靠在她怀里:“好,那我不说。”
温怀钰亲了亲她脸颊,小声说:“宝宝……说好了,这辈子,都不许走啊。”
女孩转过身与她接吻,勾着她脖颈低语:“那……那我吃定你了。”
温怀钰的声调放缓,穿过海风,透着无限温柔:“好……这辈子都是你的。”
曾渴求如风自由。
却未曾想余生,都为她绕指温柔停留。
第114章
温氏集团换了新董事长; 年轻美貌的温大小姐上位,还不到三十岁,一时间舆论轰动,有人暗中嘲讽她是花瓶; 并表示不看好温氏未来的发展。
对此; 吃瓜网友们佛系回复:
“花瓶?花是不假,花瓶……是你眼瞎。”
“温氏之前内乱; 都是被温大小姐……不; 小温总一手压下来了; 你知道收拾了多少老东西吗?别看她长得好看; 手段狠辣的很,所以说啊,招惹男人,也不要招惹女人。”
“人家小温总哪里二楼说的那么恐怖。她在业内的口碑很好的,当时意外发生,她不怕温氏破产,也要把合同款赔给合作公司; 很守信用。”
“据说……温总是个老婆迷。”
评论到了这一层,网友们非常默契的达成了一致,简直有些痛心疾首; 小温总她啊; 年纪轻轻就是个资深妻奴。
这一日; 老婆迷温怀钰携着太太出席一场宴会,盛装出席,可谓是给足了主人面子; 一进会场,她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纪以柔捏了下她指尖:“你先聊,我看到熟人了,先过去说话。”
温怀钰不太情愿的松开手,不想让她走,可今天要不是为了她,她根本就不会答应,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放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跟别人聊天。
女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聊秋冬限定的包包,巴黎时装展的秀以及谁的首饰更大更闪更价值昂贵,温怀钰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静静的笑着。
她们聊到一款焦糖色的鲶鱼包,温怀钰忽然开口:“哦,那个啊,那个我给我太太买了。”
场面尴尬了一瞬,话题转向一位女士新买的钻戒,老婆迷温总继续神游天外,等大家聊完了,她又插上一嘴:“这个钻不够大,不好看。我准备给我太太买个大的。”
大家默契的对看了一眼,忽然觉得上来跟她攀谈就是个错误,干脆也不聊别的了,专心捧她:“温总,您这件裙子可真美,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我们后天晚上的舞会啊?”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