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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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柔抿唇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但是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她坐下来,跟邓若打过招呼后,她不是话多的人,只安静坐在一旁,拿起勺子涮牛肉,神色清和温柔,雪嫩的手腕翻折出好看的弧度,也是极为好看的。
在没见到纪以柔之前,邓若幻想过她的样子,是娇嗔可爱,时时刻刻拉着别人衣袖撒娇呢;还是成熟性感,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呢?
结果都不是的。
这个女孩没有很强的存在感,却又很难让人忽略。
这么冷清的性子,她突然好奇,温儿是为什么动心的。
温怀钰想让她多说几句话,于是接过她手中的汤勺:“我来吧。”
可还没动手呢,指尖就好像被蒸汽给烫了一下,女孩捧着她手指看了看,而后开了门,找服务员要冰块。
门开着,刚好有人从外面经过,经理也陪着一起,温怀钰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个老熟人。
那人听到笑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敞着门的包厢,看见温怀钰满是戏谑的笑意。
邓若:“……”
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又是这条小蠢龙啊。
夏岑也看见她,目光有点不自然的转过去,对经理说:“送两瓶酒过来。”
说完,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拉开凳子坐下:“巧啊。这是我家的店。”
这呆龙,说话还是这么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温怀钰看不惯她,照旧冷嘲热讽:“是啊。谁不知道,从米其林餐厅,到街角小巷的路边摊,都是夏家的产业。”
夏岑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你们温家最开始不就是卖房子的?谁比谁高贵啊!”
她说完,转过头,看了邓若一眼:“哎,你的外套,我明天还你。”
邓若嘴角抽了抽:“不用了。你看着扔了吧。”
她才不要呢,她怕沾了这呆子的傻气。
夏岑有点不太开心的哼了一声,恰好经理送酒过来了,她颇为霸气的吩咐了一句:“以后她们过来,帐都抹了。”
她站起来,倒了满满四杯酒,没好气的白了温怀钰一眼:“喝吧。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的很。”
温怀钰嗤笑了一声:“你叫我喝我就喝啊?”
夏岑皱起眉头,她一向不喜欢温怀钰,觉得她狂妄又自大,要不是上次承了她的人情,谁稀罕她似的。
“那这位漂亮姐姐,你喝。”
纪以柔冲她一笑,刚准备接过酒杯,被温怀钰拦住,一饮而尽:“她不许喝。”
对着夏岑嫌弃的目光,她补充了一句:“她只听我的。”
毕竟是她养的小雀雀,才不许随便喝别人的酒呢。
最后,温怀钰喝醉了。
与别人喝醉酒不一样,她喝醉了,头脑也是极为清醒的,只是微微拧着眉,不喜欢人碰,只想安安静静的坐着。
车子开到别墅外面停下,邓若帮着纪以柔将她送到客厅,还问要不要送她回房间,纪以柔摇摇头说不用。
温怀钰抿着唇,一言不发,看着纪以柔忙上忙下,看她忙完后过来,也不用她说,就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开始爬楼梯了。
她醉酒的时候,似乎与平时很不一样。
那么明丽动人,风采张扬的人,醉酒后就是个安静的小女孩,踢掉了拖鞋,爬上了窗台,抱着膝盖坐下了。
纪以柔给她煮了醒酒汤,但她不喝,不许任何人靠近她,而后拿起手机,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忽然开始念:“女人,之前是不是饿坏了,今晚我来喂饱你!”
说完,她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自以为很邪魅的笑容:“你既已到了王府里,就忘了你那个软脚虾竹马。乖乖做我的金丝雀!”
纪以柔:“……”
这都是个什么剧情。
可温怀钰丝毫没意识到这台词的问题,脸色极为正经,一点笑意都没有,继续往下读:“嘶……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该死的甜美!怕不是想勾着我,早日怀上孩子吧!”
真是太羞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压压字数的,一时间控制不住了
评论里叫我日万的魔鬼们,我想跟大家聊下'手动狗头',收下我的预收文《穿成金丝雀》,下周V了先日一周的万,成交不!
文案过几天出来,大概是个冷宫妃子*暴躁傲娇皇帝的爱情故事,嘻嘻。
第18章 18
纪以柔忍不住笑了,想拿手机录个音,可要是真录下来,温怀钰醒来,怕是要把屋顶给掀了!
最后,她还是没录音,只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温怀钰从窗台上哄下来了,让她在床上乖乖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
她终于不再读这么羞耻的台词了,但好像又含含糊糊的在说话了。
最初,纪以柔没太听明白,什么去去,去哪里呢,喝醉了酒,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她俯下身,又听了一会,终于听懂了,原来她叫的是que que。
谁是que que?
是她以前交往过的某一任对象吗,还是她心底深处默默喜欢的人呢?
纪以柔想起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的各种花边新闻,好像说的是两个小花旦为温大小姐大打出手。她这个人大概就像风一样,肆意而来,随性而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哪怕平时告诫自己要忍耐,要克制,要收敛,要……可此刻,她眼底泛着幽深的情绪,按住温怀钰的肩头:“你在找谁?”
温怀钰被她一按,顿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极单纯,极明亮:“呜呜,香香软软的!”
说着,她捧着纪以柔的脸,吧唧一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相当用力,以至于分开的时候,传来很清楚的‘啵’的一声。
温怀钰喃喃自语:“嗯,还是甜的。”
纪以柔想伸手,触碰一下她,指尖又蜷缩回去,最后,只是轻轻的,摸了摸方才被她亲过的地方。
那种温软的感觉,残余的热度,像某种卑微的证明。
她慢慢阖上了眼眸,告诫自己。
再等一等,不要把她吓走。
因为宿醉,温怀钰难得睡到了十一点,醒来看到邓若发来的消息。
今天周末,倒是不用去公司,她眯了眯眼,回了神,又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一下,将小说页面给关了。
奇怪了,昨晚不是喝醉了吗,阅读软件怎么会是开的呢。可能是随便碰到了哪里吧。
关了这个软件,她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慵懒倦怠,干脆又躺下了。
嗯……那本《金丝雀豢养手札》好像又更新了啊,不,她说过不看了。
要不……要不还是看上一章,就一章吧。
可是看了一章又一章,简直有点欲罢不能了!尤其是,终于看到了傲娇主角啪啪打脸的情景,温怀钰抱着枕头,大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而后发了条‘雀宝宝,妈妈爱你’的评论后,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微信昵称改成了「养雀人」。
这种不伦不类的昵称,没改多久,就被眼尖的人发现了,但没几个人敢问她为什么这么改,毕竟温大小姐风流恣意惯了,改个昵称而已,算的上多大点事呢。
她很满意的欣赏了会自己的昵称,而后静悄悄的,把纪以柔的备注改成了——雀宝宝。
在床上玩手机,时间蹭的一下就过去了,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纪以柔大概怕吵醒她,一直没来叫她。
可是,她没看到自己已经发了一条朋友圈吗?
事实上,纪以柔看到了,还非常敏锐的发现,温怀钰的昵称改了,叫养雀人。
所以昨晚她叫的,就是雀雀。现在自己都改叫养雀人了。
那本小说,纪以柔也看过一点点,就知道这样,心里才更觉得酸,简直难受极了。
这么多天来,温怀钰对她忽冷忽热,时而暧昧时而冷淡,她都暗自忍耐着,可这一刻,她简直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冲过去问:心里的雀雀是谁,又在哪里养了这么一只小小金丝雀?
就在她最生气的时刻,温怀钰慢慢下了楼,长而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头,缱绻且温柔,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随口说了句天气不错,然后又问她今天什么安排。
她心情好的时候,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眼睛里像是有点亮光,期待着别人看到,像那种做了好事,却忍着不说,等着别人去发现的小孩。
纪以柔却笑不出来,哪怕她一直暗示自己,不要不开心,不要让她讨厌自己,不要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尽量使眉眼显得清和平淡些,声线也是淡淡的:“今天的舞蹈课改了时间,下午赶不及回来了。”
说完,她低下头,戴着眼镜,还在看之前那部网络小说。
这么好的剧本,她真的舍不得,可是没办法,她更舍不得这个人。
温怀钰等了她好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话,心里有点气闷。
真是好一个没有情趣的雀宝宝,现在不该泪眼婆娑的说上一句感动吗,怎么还是这么平静的样子。
她站起来,说话也有点硬邦邦的:“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今天有约,先走了。”
也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只娇雀,更不知道是赴了谁的约……
纪以柔慢慢抿紧了唇,无法克制那种渴望占有,渴望将所爱之人禁锢在怀里的欲望。
这时,手机响了。
是她的新朋友,在舞蹈班上认识的小姑娘。
她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绵糯的声音:“以柔姐姐,今天一起去买舞鞋,好不好啊?”
纪以柔笑了:“好啊。”
别墅里的每一处都有温怀钰的气息,待在这里,独占欲会噬咬她的心脏,还不如出去转转。
……
温怀钰说有约,其实是故意说得有些暧昧不明了。
今天约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大哥温治臻,及他的未婚妻,裴松溪。
温治臻和裴松溪同岁,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两家是结的娃娃亲,只是温治臻身体不好,裴家大概不太愿意女儿嫁给病秧子,所以这婚事也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可再拖下去,也不是事了,温治臻早就过了而立之年,裴松溪也并不比他小上多少,听说家里有个捡来的小姑娘,养了不少年头了,好像已经准备把小姑娘送出国了。
温怀钰提前五分钟到了,但她大哥和未来大嫂到的更早。
远远看过去,男人清隽温和,女人静美淡远,像是充满诗意的工笔画,看起来格外相衬。
她走过去,叫了声大哥,温治臻抬起头,浅色的瞳孔里盛着光,那笑容也是极好看的:“怀钰,坐吧。”
今天见面,只为了一桩事情。
早些年,他们兄妹三人合资做了个小企业,也投了些积蓄进去。那时候年纪还小,龃龉也没这么深,但这么多年过去,当时一时兴趣投资的企业逐渐壮大,年利润已经相当可观了。
三个人的股份是差不多的,都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是一直交给温铭在打理。原本也没有多少问题,只是去年年初,非常偶然的机会,温怀钰发现公司的帐上竟然出现了赤字。
不用多想,就知道温铭挪了多少钱到他私人账上,也难怪他包养女人的时候,出手那般阔绰,怕都是拿了公款养的。
虽然是公司的大股东,钱也不少,温怀钰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年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但是现在,前不久得到的消息,温铭这人太不知足,竟然已经在准备串通其他股东,交易股权,增资公司的注册资金,从而稀释她和温治臻的股权。
哦,不对,该说的是,稀释她和裴松溪的股权——大概是因为对未婚妻心怀愧意,订婚之后,温治臻就将这家公司的股份全转让给了裴松溪。
温怀钰坐下,正坐在裴松溪的对面,笑着打量她:“裴总,这件事,您怎么看?”
裴松溪的神色淡淡的,白衬衫裁剪得宜,袖口虚挽,乌黑长发束在耳后,眉目间似笼着淡淡轻烟,平添了几分清冷淡远的气质。
她的声音更淡:“拿回来。”
有的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么就该拿回来:不仅是他多拿的那份,连着他自己那份,也都拿出来好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温怀钰想起以前的事。
眼前眉目清冷的女人,早年间可是以雷霆手段,夺了当时裴家太子爷的权,远赴北美开辟市场,最后一跃成为裴氏唯一的继承人。
这些年,两人多有交锋,无胜无负。
温怀钰一边忌惮着这个对手,一边也发自内心的欣赏她。有时甚至忍不住想,要是大哥真跟她结婚了,夺回温氏继承人的身份,对他来说似乎也不会太困难了。
温怀钰将资料推了过去:“先看看资料。”
这是周然前一段时间收集整理的证据,照片,通话记录和聊天内容,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