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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倾砚-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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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景砚腰间的衣料,明显感到景砚的身体一僵,亦没多想,只怜声道:“就算是夏日里天气暑热,郊外的风也比城里大啊,穿这么单薄,被风吹着了怎么得了?”
  这是两个人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景砚的心思远比宇文睿要敏感细腻。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腰肢上是曾经温暖了自己无数次的热度,景砚有些受不住,她不着痕迹地向车侧挪了挪身子。
  “郊外并没有什么大风,也挺热的。”她轻声道。
  宇文睿“哦”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话题了,竟有些尴尬。
  车轮“咯吱咯吱”地压着青石板路,车外面有叫卖声,有笑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纷纷杂杂的,一派人间烟火。
  车内却异乎寻常的安静。
  撑了一会儿,景砚便有些撑不下去了。身侧是真真切切的呼吸声,狭小的车厢内氤氲着身边人的独有的味道,她有点儿心猿意马。
  “等了多久了?”她轻声开口。
  宇文睿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话,脑袋里还在转着找个什么话题呢,被问得一愣。
  景砚深深地看她一眼,“一直在宫外等来的?”
  “啊!”宇文睿醒过神来,“没多久。”
  也就是两三个时辰吧。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嗯,”景砚抿了抿唇,“还记得装扮了出来……”
  宇文睿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束发的鎏金发簪,露齿一笑:“如何,像男子吗?”
  景砚闻言,掩唇而笑,眸子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宇文睿胸前的平坦上。
  宇文睿颇窘,抻了抻胸口下的衣料,像是在透气似的。
  “窦嬷嬷给弄的,闷得慌!”她小儿女娇嗔般,向景砚控诉自己可怜的胸被如何“凶残”地对待。
  景砚看得失了神,恍然无觉地覆上了她落在胸下的手背,轻轻抚摸着,梦呓般:“别闷坏了它们……”
  宇文睿难得地俏脸一红,嗫嚅着:“还……还成……”
  景砚自觉忘情,忙抽回手,却被宇文睿反手一把攥住了。
  “砚儿!我好想你!”她猛然将景砚拉入怀中,所有积压的情感都在刹那间爆发出来。
  “我知道。”景砚语声发颤,另一只手紧紧地扯住宇文睿的另一侧衣襟。
  几个月来的委屈、难过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仿佛经历了年深日久的长途跋涉,吃了那么多的苦,所有的眼泪都被她死死地压制着,直到终于能够在这人的怀中尽兴一哭,泪水决堤般汹涌。
  “瞧你哭的,脸跟个花猫儿似的。”宇文睿心疼地捧着景砚的脸,拇指拂过她的面颊,试图揩干净那些恼人的液体。
  “你才花猫儿!”景砚哭着,仍努力地反驳。她才不是难看的花猫儿!
  宇文睿笑着哄她,“好,好,你不是花猫儿……你是我的砚儿,全天下谁也没有你漂亮的砚儿……”
  景砚心中酸软得近乎无力,泪水流得更厉害,把宇文睿的拇指肚都浸湿了。
  宇文睿疼得慌,腻声道:“原来,夸你漂亮你也哭啊?嗯,看来,非得做点儿什么你才能不哭了……”
  她说着,不等景砚反应,便凑得近而又近,唇瓣贴上景砚的眼睑,先是蜻蜓点水般试探着碰了碰,然后伸出舌尖,点在景砚的眼轮——
  一下,两下,三下……
  那些眼泪贴服地聚成小珠子,乖乖地集合在宇文睿的舌尖儿,然后听话地被她吞下肚去。
  此情此景之下,景砚哪还有半分心思哭?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酥。软,无一处不痒得难挨……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又饥又渴的小兽,叫嚣着、期待着宇文睿的抚。弄。
  她的鼻息越来越重,喷打在宇文睿的耳畔,熏红了宇文睿的耳朵、脖颈、面颊……宇文睿的整颗心都被她点燃了,忍不住唇顺着景砚挺翘的鼻梁逡巡而下,眼看就要落在她的唇上。
  “无忧!”景砚突然惊醒。
  宇文睿正碰触她碰触得入迷,冷不防这一声,犹呆愣愣的,恍然盯着近在眼前的景砚的脸。因为太近了,眼前只有一团模糊。
  景砚轻轻推了推她,自己则向后撤,后背紧贴在车厢板壁上。
  “砚儿……”宇文睿不甘心地动了动嘴唇。
  景砚对她心有愧疚,抬掌摸着她的脸,柔着声音道:“对不起,无忧,今天不能……今天是母亲的……”
  “我知道!”宇文睿一阵失落,倾身搂住了她,“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我知道,”景砚摩挲着她的后背,“我都知道。”
  宇文睿把景砚送到坤泰宫,其间,两个人的手始终都没松开过。
  景砚要进内室更衣,宇文睿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却坐在椅子上,深情款款地凝着景砚,那架势似在说:快去快回,我等你!
  景砚挺无奈地看看她,知道撵是撵不走她的。何况,两个人已经几个月没好好相处了,景砚也是舍不得的。
  “你啊……”景砚认命地轻叹一声,转身去了。
  须臾归来,她已经换了一条半旧的杏色长裙。
  “好看!”宇文睿拄着下颌,兴趣盎然地看着她。
  景砚白她一眼:“半旧的裙子,哪里好看了?”
  “人好看,衣衫自然就好看了!”宇文睿回答得顺风顺水。
  景砚心头一喜。没有人不喜欢被爱人夸赞。
  “只是……”宇文睿话锋一转。
  只是如何?景砚疑惑。
  “只是再丰。满些就更好了。”宇文睿眼中含笑。
  “你……”景砚微愠,尤其是,她发现这冤家一双眼睛居然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胸口转来转去。
  “前朝的奏折,皇帝都批了吗?”景砚黑了脸。
  砚儿恼了……
  宇文睿暗吐舌头,讨好地去拉景砚的小指,勾住,晃啊晃的:“昨日的批完了,今日的还没呢!”
  她拉长了声音,腻着嗓子:“今日休沐嘛,群臣都不上朝,又没什么大事,砚儿舍得我还要用功吗?”
  景砚被她打败,无语,确实也不忍心就此丢开她。只是,这小冤家属于蹬鼻子上脸的那种,时不时的就得敲打敲打她,不然又要胡闹些什么来。
  见景砚不恼了,宇文睿厚着面皮挨挨蹭蹭上来,“砚儿祭奠母亲,都不让我一起去。”
  景砚睨她道:“你是天子,母亲是国公诰命,没有你去祭奠她的道理。”
  “怎么没有?”宇文睿理直气壮道,“国礼是如此,可你既嫁与我,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啊!于私我自然该去祭拜她老人家……”
  景砚拍开她缠腻的手指,嗔道:“胡说什么呢!谁嫁与你了?”
  幸好此时只有她二人独处,不然宇文睿当着侍人说出这等话,景砚真觉得没脸了。
  “现在没嫁,以后可以嫁我啊!现在嫁都成!我马上命礼部去准备!”宇文睿兴致勃勃的。
  “无忧,别闹!”
  “我没闹!”宇文睿把景砚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中,认真地看着她,“我当真想娶你,让你做我的皇后!”
  她认真的样子,让景砚心惊。
  景砚的话语几乎要冲口而出了,却被她硬生生忍住,安抚宇文睿道:“先不说这个,你先乖乖地回寝殿去……”
  “你撵我走!”不待她说完,宇文睿就不高兴了。
  景砚叹道:“哪个说要撵你走了?”
  “那你还……”
  景砚温言道:“你先回寝殿更衣,然后再来坤泰宫陪我用午膳,可好?”
  宇文睿眼睛亮晶晶的,“当真?”
  “自然当真。”景砚被她眸子中的光芒晃得眼花。
  “然后呢?”宇文睿满脸的期待。
  景砚定定地看了她一瞬,方道:“今日是母亲的冥诞,你若有心,用罢午膳,陪我为母亲抄经祈福,可好?”
  “嗯嗯!”宇文睿大点其头。
  景砚冲宇文睿笑得柔婉:“今晚,陪我在坤泰宫中,好吗?”
  宇文睿一怔,难以置信似的。
  景砚面颊飞红,怕宇文睿多想些不该想的,忙又补上一句:“你我好久没在一处聊聊体己话了,你陪我,我有话要与你说……”


第198章 情字
  日落时分,坤泰宫的侍者掌起了灯,整座宫殿登时氤氲在了光晕之中。
  “无忧,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眼睛。”景砚止笔,道。
  宇文睿从善如流。她从书案上撑起身子,就着室内的灯光,端详着自己抄就的小楷经文,还算满意。
  “砚儿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宇文睿忽然问道。
  景砚想了想道:“母亲过世时我年纪幼小,连她的音容笑貌都没有印象。”
  宇文睿憾然道:“你真可怜!我也没见过我娘亲……”
  她话锋一转,又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英国公同故夫人伉俪情深。夫人逝去后,连妾室都没再纳一个,偌大的英国公府也不过一位侧夫人,而且英国公根本没有想要扶正她的打算。”
  那位侧夫人,就是景家二公子的生母。对于父亲这一点,景砚还算是满意的,想来世间的男子,没几个能做到父亲这般了吧?
  人人都说,英国公是奇男子,当年为娶段家长女不惜放下身段千求万恳;人人都说,段夫人好福气,就算已经驾鹤仙游了,那个深爱她的男子也肯为她孤守终老。
  然而,父亲到底是有侧夫人的,在母亲之前还有一位故去的夫人,若强说他为母亲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似乎说不通。世人的观念往往就是如此,女子为逝去的丈夫孤守残生便是“忠贞”,便是“应有之义”;男子为一个女子不再娶妻,就成了一桩奇事,被歌之颂之。
  世人对女子,是否太过苛刻了些?
  “我自幼长到大,也常听说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的往事。”景砚淡笑道。
  “我想,砚儿的母亲一定是性子温婉又刚强,姿容足称得起倾国倾城的人物吧?”宇文睿肖想着段夫人的模样,目光落于景砚的面庞上,“砚儿的性子和样貌,一定和你的母亲很像!”
  “你倒会想!”景砚嗔道。
  她抚着面前自己所抄的经文,感慨道:“在男子之中,父亲算得上深情之人了。可是,情之一字啊,终究……”
  她欲言又止。
  “终究如何?”宇文睿听出她话里面大有文章,焉能不问?
  景砚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方恍然道:“无忧,我今日见到了药婆婆……”
  “在哪儿?”宇文睿惊大了双眼。
  “皇陵神道外,我路过时,她正看着……永陵的方向。”
  “她去看母后的……”宇文睿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想,她是去那儿悼念母后的。”景砚点头道。
  “怎么可能?她不是这儿……”宇文睿指指自己的脑袋,“……已经坏了吗?”
  景砚叹声道:“她好了……离开皇宫时就已经好了。”
  “那她还离开母后?难道她失忆了吗?不认识母后了吗?”
  景砚安抚宇文睿道:“无忧,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竟然是这样!”宇文睿听罢景砚的叙述,唏嘘不已。
  “可怜母后倾心她一世,最后就被她这般辜负了!”宇文睿叹道。
  景砚却不认同:“感情的事,没法说谁辜负谁。若论辜负,施姨何尝不是被辜负的那一个?”
  “我竟忘了,药婆婆与你的母亲亦是……”宇文睿话说了一半,不知该如何描述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景砚凄然道,“可我更敬佩施姨的决定……”
  见宇文睿面露疑色,景砚又道:“施姨自知二十年昏昏沉沉,医技为宇文承吉利用为非作歹,害了多少人!若换做是我,即便是无知无觉时做下这些恶事,清醒之后所想的,必定是自戕以谢天下。施姨却有胆魄誓要用余生踏遍天下,救治尽可能多的人,以赎己罪,这样做就是日日活在自责的痛苦之中,远比一死了之需要更大的勇气!”
  “确是一位奇女子……”宇文睿自语道,“只是,若非她出走,母后也不致如此。”
  景砚凝着她,亦知她对太皇太后的薨逝心中难过。其实自己对太皇太后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复杂的呢?
  “无忧,”景砚拉过宇文睿的手,“施姨爱的,不是母后,强留在宫中,也不会有快乐的。”
  “不爱便是不爱,怎样都强求不来。”景砚又道。
  宇文睿动容,攀上景砚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砚儿!若你没爱上我,会如何?”
  景砚一怔,没想到她会有这一问。
  “我没想过这件事,”景砚答得极认真,“我想,早在很多年前,我的心就已经向你靠近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想象不出,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会如何……”
  她的话未说完,低呼一声,原来已经被宇文睿紧紧地搂到了怀里。景砚只诧异一瞬,便放松身体,软绵绵地依在宇文睿的肩头。
  “能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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