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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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女官今日怎的有闲情来这?”廖毅行礼问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廖毅眼睛珠子都很不得扣在尹若月身上,徐暖不禁伸手搭在尹若月手臂上,微微摇头。
奈何这尹若月却装作没看到般应道:“特意携美人来这一睹廖兄风采。”
四周顿时目光都望了过来,徐暖头一回被人称作美人,只觉得脸红的发烫。
指尖轻按着尹若月的手臂,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在二十一世纪都没相亲过的徐暖,没想到穿来这,头一回体验到相亲的既视感。
一行人上了小船,徐暖紧张的挽着尹若月几乎寸步不离。
小曲儿从船舱里细细传出,徐暖借着晕船的理由出了船舱透气。
此时也不过巳时,宫女递着药丸,徐暖就着茶水服下。
尹若月跟着出了船舱,有些意外的问道:“从前好似都没有晕船,这会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徐暖将茶杯递于一旁宫女,让宫女退下,这才将目光移至尹若月,打量地问着:“月儿,你为何要给我介绍廖毅?”
“难道就这般不喜欢周夏?”
微风徐徐而来,尹若月指尖轻点着扶栏,眺望这山水应道:“朝廷局势动荡不安,周家手握重兵,就算周夏没有谋反之心,可其父周远狼子野心,终归会引的新皇杀心。”
“周家如果不是被打压,那就是和皇室联姻巩固,月儿不想徐姐姐余生被利用,那周夏懦弱无能,怎么能照顾好徐姐姐呢?”
这话说的徐暖一脸懵逼,尹若月说的头头是道。
书里好似隐约提过周远谋划夺权之事,徐暖也听不出什么破绽来,愣愣的点头,想了想又忙问:“可我的婚事也不急,月儿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尹若月收回目光,稍稍迟疑的望着徐暖,指尖摸着那香囊低声应道:“如今已是九月,等来年公主便有十八,皇室从未有十八还未成婚的公主。”
“就算新皇再如何疼爱公主,也会考虑,所以廖毅是个好人选。”
若是前面徐暖还未曾反应过来,可听到这,才发现尹若月的反常之处。
自己若是嫁给廖毅,就代表跟皇室没有关系,那尹若月才能毫不顾忌的一一解决掉新皇的宗亲。
想到这,徐暖只觉得心里满是恐慌,连忙握住尹若月手腕质问:“月儿,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当年尹家数百口被灭一案,对皇室心存芥蒂企图为尹家报仇?”
脱口而出的质问,让徐暖自个都陷入僵局之中,怔怔地望着尹若月。
可偏偏尹若月脸上看不出半点慌张神色,眉眼间淡定自然,仿若被拆穿的不是她而是徐暖。
湖中风忽地大了许多,尹若月从徐暖手中挣脱开禁锢,自顾自的解着身上的披风,罩在徐暖身上,神情动作一如往常。
“公主是何时知道的呢?”尹若月很是亲昵的凑近低声询问。
在场景若是在远处看,只当是闺中密友窃窃私语罢了。
徐暖却被这语气神态,惊的一身冷汗,从未听过尹若月这般唤自己封号,竟是如此慎人。
“我猜的。”徐暖稍稍缓过神说着。
尹若月松开握着系带的手,静站在一旁凝望着徐暖应着:“父亲曾与当今的新皇交往密切,一心辅佐亲王夺得皇位,不想亲王却受奸人所惑,胆小怕事竟向先皇举报父亲屯兵意图谋反。”
“父亲被囚天牢,母亲和尹家数百口被杀,公主觉得这是谁之过?”
此时此刻徐暖才清晰看清藏在尹若月眼底的恨意,不禁想起书中曾提过女主喜行不露色,杀伐果断,唯独对亲近之人尤为信任,男主华漠便是那例外。
徐暖伸手扶着一旁的扶栏应道:“新皇之过,可幼儿是无辜的。”
尹若月冷笑道:“当今太子十三,我当年也是这般岁数可曾有谁对我仁慈?”
直到这时徐暖方才回想那回尹若月躺在身侧,轻描淡写般提起当年之事,原来她心中竟是恨之入骨。
“那后来为何新皇放了宰相?”徐暖怔怔的看着尹若月问道。
尹若月很是坦诚地应着:“因为政权动乱,新皇需要父亲来帮他坐稳这个皇位。”
话语好似随着这微风而消逝,徐暖只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
隐约还能听见船舱里的琵琶小调,徐暖侧头看向那微微泛浪地湖面,细声说着:
“我已知此事,你欲何为?”
“廖毅是地方贵族,又有功名在身,明年四月便会携家眷出都城前往兆州赴任,公主若是嫁了他,便与皇室纠纷再无瓜葛。”尹若月侧身看着徐暖,薄唇微启:
“我便许公主一生安康,永不打扰。”
第十三章
微风渐冷,徐暖侧过身避开尹若月的注视,缓和着气息问:
“如此精细安排,那你为何故意进出青楼,惹众人议论你偏爱女色,毁坏自己名声?”
尹若月负手站在一旁轻声道:“朝堂之上,总是容易惹人非议,新皇忌惮尹家势大,父亲身居宰相已无可挑剔。可我不同,一品女官说到底掌握的权力还是有限,我须掩饰锋芒,否则定会被新皇用来制衡父亲。”
“女子公然进出青楼,如此荒唐之举,流言四起,而偏爱女色这点我……并未骗过公主。”
难怪宫外的流言会这般迅速的在宫内传递,这只是尹若月散播的迷惑。
徐暖看着湖面上缓缓而行的船只,三三两两,在青峰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渺小。
这般惬意悠闲之景,被复仇淹没了双眼的尹若月,自然感受不到。
已然解了心中所有的困惑,徐暖侧身问道:“若是我执意要嫁给周夏呢?”
尹若月并无太多神情变化,只是眉头微触应着:
“朝廷日渐衰弱,手握重兵的周夏父子迟早也会伺机而动,公主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与尹家对抗?”
徐暖摇头,心想只要能护住皇室里的幼儿,那就已经是好的。
只是这些对于一心陷入报仇的尹若月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那你为何不连我一块除掉呢?”徐暖不解的问道。
尹若月避开徐暖探寻的目光很是冷静的说着:“公主待我很好。”
听着这回答,徐暖竟不知作何反应,指尖轻轻摸着那佩戴的囊,仿佛还能摸到那里头放着的茱萸,徐暖缓和着语气说道:“月儿想要复仇,我能理解。”
“只是恐怕今后就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语毕,徐暖小心地扯下那佩戴在腰间的囊,握着尹若月垂落的手交于掌心。
待船至岸边码头,徐暖未曾同尹若月一同回都城,而是独自先行离开。
相安无事地度过大半个月,转眼至十月中旬时,尽管还只是深秋,可玉昭宫里已然让人放置好几处炭盆供暖。
徐暖翻阅着都城内尚未婚配的公子名单,不免有些头疼。
想起那回尹若月的话语,若是周夏父亲周远有反叛之心,那嫁入周家不亚于入狼窝。
周夏非但不能保护皇室里的幼儿,甚至还会让小公主徐妍和太子成为人质。
“公主,宋大人求见。”门外宫人通报。
徐暖稍稍坐直了些应道:“让他进来。”
这宋宇世代行商,头脑精明,为官不过两年,官职竟已升到三品。
虽然人品不好,不过眼下徐暖还真没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抬手撑着下巴说道:“不知宋公子可婚否?”
宋宇顿时面色很是诡异,捧着茶杯也缓缓放下,眉头紧皱着连忙推脱,“公主,想来周夏将军来往密切,为何突然瞧上微臣?”
“怎么?你这是嫌弃本宫?”徐暖伸手端起茶杯质问。
“这……微臣不敢。”宋宇很是为难,似是犹豫地应着:“听闻周夏将军乃周老将军独子,微臣势单力薄如何敢夺心头之好?”
“况且公主又与尹女官很是亲近,这二人背后势力何等庞大,微臣实在不敢呐。”
宋宇话说的滴水不漏,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听着这回答,徐暖也不急,便询问:“可如今本宫已到适婚年龄,不得不考虑合适人选,不知有何良策?”
“微臣听闻世家贵族廖毅一表人才,乃朝中新贵,不如……他?”
徐暖侧过头看向宋宇,只见他眼神闪躲,抿嘴说道:“廖毅这人,尹若月也曾给本宫推荐过,宋宇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
“公主饶命。”宋宇跪在一旁应着:“微臣也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宰相大人有意提拔,公主又何必如此倔强。”
“你……给本宫麻利的滚出去!”说完,徐暖便将一旁的茶杯摔了出去,这宋宇倒是跑的极快。
守在殿外的宫人也被一向不发脾气的徐暖这架势给吓到。
徐暖一人坐在这宫殿里,更是觉得烦心。
忽地门被推开,许久未曾过来的徐妍,迈步走进来。
“暖姐姐”直至袖子被她扯住,徐暖才缓过神,低头看见徐妍,伸手捏着她小脸蛋柔声地说:“小妍儿,怎么今天来看暖姐姐?”
“太后那里没有糖吃了。”徐妍眨着眼眸认真的说着。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母亲,徐暖不禁红了眼眶,握着手帕稍稍擦拭着眼,缓和着应道:
“好,暖姐姐这就让人去给小妍儿送糖果。”
顺势的抱着她坐在一旁,伸手拿着一旁的小匣子的糖果递给她吃。
直至黄昏时太后宫里来人接徐妍回去,那宫里的李姑姑笑着问:“太后和皇后一直忧心玉椤公主婚事,想来近些日子应当会有喜事咯。”
这话无疑是给徐暖敲了一声警钟,皇帝也等不及了。
入夜风大了许多,徐暖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想着如果是皇帝那定然是安排周夏的可能性大些。
眼下朝堂上能和尹家相提并论的还真只有周家,皇帝需要周家来制衡尹家的势力。
可徐暖自从听到尹若月提起周远的野心后,也想起书中曾有那么一章提过女主如何高明的解决周远那一族势力,可惜自己草草略过,压根记不住什么谋略对策。
到如今这地步还真的是进也难,退也难。
没成想就在这特殊的时候,徐暖突然病了。
宫中突然传起怪病,自玉昭宫里流传,顿时整个宫内人心惶惶。
高烧不断的徐暖突然全身起红疹,不过三日红疹便蔓延至脖颈手背,就连脸颊也有。
初时太医院还来人诊治,不过半个月玉昭宫都显得冷冷清清,竟无人敢靠近。
身子越发虚弱的徐暖每日除却汤药别的再也喝不下,因为担心自己这是传染病,也不让宫女贴身伺候,整日把自己闷在宫殿里。
待入严寒之时,已然是十一月份,徐暖裹着被褥窝坐在床榻上,撩起衣袖便见手臂上那越发红肿的疹子,轻轻一按竟然还有些刺疼。
原本是想借病拖延,因此徐暖便没按时服药,不想这病来势汹汹,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让徐暖整个人都廋了许多。
徐暖无力的窝在被窝里,只觉得自己像是只剩一口气,半死不活真是要人命呐。
躺了好一会,隐约听见殿门被推开,透过淡青色纱维徐暖也看不清,也没有力气去看。
只听见细碎东西的声音响起,隐约听见宫人们压低着声音,小声讨论着:
“听说昨个吃半碗粥又吐了,这段日子除却药汤再没见公主吃过别的。”
“是啊,公主向来身体病弱,前段时间还出宫和尹女官游玩,这回不知吹了哪里的邪风,病的这般严重,恐怕是难熬过了。”
“嘘!小声点。”
待宫人们退下,徐暖翻转着身子,都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也不想动。
努力的回想著书里可曾提过徐暖这角色具体怎么死的。
可想了好久,徐暖也没想到,好像那书里就寥寥提了几句。
眼看离除夕之夜不过一个月,难不成自己要在这宫殿里等死?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吱吱地响着,不知那个宫人疏忽了,竟忘合上窗户。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地听着雨声,噪杂的很。
徐暖缓缓睁开眼,却见一人站在纱维外,手持长剑,这场景何等吓人。
掌心握住被褥,徐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怔怔地看着。
透过窗户进来的风吹拂着这纱维,徐暖模糊的看见那人的身影,好像是个女子。
这般场景说是女鬼来访,徐暖恐怕也不会质疑了。
毕竟穿书这种事自己都能碰上,那更荒唐的事应该也不奇怪。
正当徐暖脑袋里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来时,那女子忽地转过头来,竟是和尹若月一模一样的容貌。
那被她握在掌心的剑好似还滴落着暗沉的鲜血,纱维晃动,徐暖清晰的看见那另一头倒地的竟是自己殿内的宫女。
这尹若月不会是突然后悔了吧?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徐暖无法动弹只得闭上眼,假装这是场噩梦。
可好一会当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