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重生]-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笑突然有一瞬间又僵在了那里,半晌,还是米蓝率先又开了口。
只是这一次她扭过了头,伸手扯住了旁边衣架上的袍子,一个旋转后便遮住了自己,赤足慢慢的踱到了她跟前,唇角轻启,“怎么,看呆了?”
颜笑狼狈的后退一步,精致的眉眼一下有些慌乱,她侧过头,说,“我只是听闻有贼匪进村,就、就过来看看……”
米蓝一下子笑开来,声音清灵的响彻在这小小的暖室,说道,“外头还有你四个持枪的下属,就算是真的出了事,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颜笑沉默着,这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了。
而说巧不巧的,米蓝披着的袍子有些过长,她似是不经心踩到了,而眼见就要摔倒的那一刻,身后却有一双温热的手将她扶起,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两人的位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米蓝的双手还能触及到温热的水,然而此刻毛孔却像是陡然炸开了一样,和眼前这人发生了极为巧妙的化学变化,她的身体变得不可自控,几乎是着了迷一般,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奋力的亲吻着。
这并不是什么一触即离,带有无限的遐想的吻,而是极有力度,像是要宣泄着什么一样的吻。
她们两个的呼吸渐渐交融汇聚,颜笑一开始,双手还搀扶着米蓝的腰间,然此刻已经一手伸向了米蓝的后颈,像是要将人牢牢锁住般,在她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半晌,两人才抽着气分离。
然而没一会儿,米蓝就轻轻的发出了一阵抽气的声音,“嗯……”
颜笑用牙齿轻轻的叼起了一块她颈间的软肉,慢慢的撕膜,嘴唇微微翁动,好似在说话。
“你在……”米蓝轻喘,“说什么?”
两人终于变成了额头抵着额头的姿势,颜笑眼帘微敛,说道,“你愿意等我吗?”
“等你什么?”米蓝眯了眯眼睛。
揽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一些,颜笑呼吸均匀,手却摸着刚才因为她的吮吸,已经发红了的那块肌肤,说,“等我一年后卸甲归来,十里红妆来娶你。”
“十里红妆啊。”米蓝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的说,“你可是好大的手笔。”
颜笑虽没有言语,但紧紧的攥着她腰间的手却出卖了主人的心绪。
察觉到了些许疼痛,米蓝这才轻哼一声,皱着眉说,“我答应你了便是。”
颜笑终于挑起了一抹笑,神情几乎是虔诚的在米蓝泛着萤光的肩头落下了一个细细的吻。
“好,卡!”陈导在后面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幕,流畅度让他简直是不可置信的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浴室的戏份很难拍——而尤其要考验的,就是演员的敬业程度。
因为绝大多数的剧组,不可能因为拍一场戏,就来回的更替无数次的热水,费时费力不说,也十分消磨人,而且热水泡多了,对于演员的发挥也有影响。
但是左羡几乎是从一进组开始,就在不断的给她惊喜,不光如此,还无师自通的帮他一起琢磨了很多关于颜笑、关于米蓝的心理想法,也让他这个导演能够更加的理解角色。
毕竟最终在观众面前,最能诠释角色的人,永远都是演员本人。
左羡已经穿好了衣服,被簇拥着去卸妆,而陆星闲却还皱着眉站在场内,一手扶着仍在散发着余烟的浴缸,目光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以来,在她们这段关系当中,处于绝对主动方的,永远都是左羡。
而她做的,至多也不过是默默在背后帮一些小忙,似乎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一些事情。
陆星闲抿着唇,一手食指轻轻敲了敲,心底的思绪翻涌。
*
半晌,左羡擦干了身上,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发现陆星闲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阿闲?”从更衣镜看到陆星闲的瞬间,左羡脸上就绽放出了大大的笑容。
每次看到左羡这个模样,陆星闲都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总有一个人,将所有的,最大的期盼全都留给你,这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今天到这里差不多就要收工了。”陆星闲站在门口,手中那着左羡穿的大衣。
这里虽然寒冷,但是也是全国闻名的冰上景区,两人一早就约好,如果哪天有空的话,就一起去那远近驰名的冰城看一看。
左羡一下子就猜到了陆星闲的来意,动作加快了一些,说,“今天就去吗?”
“嗯,赶早不如赶巧。”她笑笑,把衣服抖开,“节假日最后一天,人应该少了不少。”
“也是。”左羡点点头,在陆星闲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戴围巾的时候,陆星闲帮她系前面的扣子,她眯了眯眼睛,心情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
*
拍摄基地距离景区并不算远,因为基地这里在这个季节,也算是另外一个景点区了,所以知道她们在这里拍戏的粉丝也不在少数。
虽然天气严寒,但是冒着寒风等待在这里的粉丝却不在少数,左羡下了车后,看着一路上都特别有素的粉丝们只是哆哆嗦嗦的举着自己的手机拍照,却并没有人上来求合影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感叹。
——这要是放在十几年以后,敢就这么上街,不被踩成人肉罐头才怪呢。
因为天色稍晚,冰城上已经亮起了很多霓虹灯,冰雕做成的城堡、大象、等等的一切都让四周变得美轮美奂了起来。
左羡很好的适应了温差,但是为了预防感冒,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服,四周都有粉丝的包围以及辛苦维持秩序的保安,也没有减少她的热情。
有来的晚的粉丝在好奇,为什么只有左羡一个人来了这里,陆星闲去哪了?
左羡也不知道,刚才陆星闲说离开一下就走了,也没跟她说去哪呢。
她像是个被遗弃的企鹅宝宝似的,裹着厚重到看不见脸的衣服,干脆蹲在一块冰雕的脚丫子上不挪步子了。
旁边的粉丝们有隔得老远问她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冷了的。
左羡一一的摇头,礼貌的回应说,“在等阿闲。”
粉丝们一阵静默,随后彼此的窃窃私语声,和偶尔响起来的‘啊啊啊’尖叫声更响亮了一些。
“她们是一起来的!”
“我就说像是度蜜月!”
“结婚前必定要有一场单独的旅行啊!这次不就合适的吗!啊啊啊!”
就在这一片喧闹中,有保安开了一条路。
人群当中,身穿着一身白衣的陆星闲显得格外的夺目,她捧了一杯热奶茶过来,递给了左羡,蹲在她旁边,温声说,“喝吧,累了一天了。”
左羡抱着摸了摸,脸色虽然惊喜,却紧接着有点发愁,“长胖了怎么办呀。”
“不胖。”陆星闲面不改色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左羡揽在怀里抱了抱,还上下的扔了一下。
左羡一顿,下意识的眨巴眨巴眼睛,站稳之后,抬起头望向了比她要高出一些的陆星闲。
陆星闲目不转睛的回望,双眼像是溢满了星空认真的说,“真的不胖。”
左羡忽然就笑起来,垫着脚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她觉得,陆星闲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第一百三十章
左羡的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错觉——而最明显的,便是陆星闲似乎和她更亲昵了一些。
倒不是说平时两个人之间就疏远; 而是相处起来; 总像是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样; 虽然这也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 可总缺了些什么; 现在的左羡却觉得,陆星闲似乎是将这一切给完全的补齐了。
有很多很多生活中无数的细小的点; 最终全都汇聚在一起,慢慢的展现在了左羡的面前。
她这才发现; 在这段感情当中; 不管是她还是陆星闲,全都是在用心经营着的。
她们两个就像是一对真真正正在热恋期的情侣一样; 不需要谁再努力的主动做什么,到了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似乎就可以很亲昵的做出一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举动; 这是浑然天成的一种默契。
陆星闲也终于终于不再继续拿她当是小孩子一样照顾了,虽然这样照顾并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生活嘛; 总要来点刺激的——这对左羡来说,那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这个重要程度有多高……嗯; 反正左羡觉着,那反正肯定是很高的。
因为两人中间微妙的一些气氛上的转变,是根本就瞒不过要和她们朝夕相处在一起的工作人员的,但是倒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只以为是小情侣两个蜜里调油,感情更上一层楼,祝福的多,吃狗粮吃到两眼泪汪汪的……更多。
*
那一晚过后,小大夫和军官之间,似乎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空气当中都充满了暧昧。
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都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得出来,也都信以为真——尤其是小学徒,在看军官时候的表情,都充满了暧昧的打趣以及敬畏的——那是对于未来老板娘的敬畏。
毕竟能拿下他们小掌柜的,那该是怎么样的勇士和不畏艰险啊!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不知不觉,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军官要辞别的时候了。
这天漫天都下着大雪,一行人在道路上奔走的身影也逐渐被雪覆盖了半边,头顶的帽子上没一会儿便堆满了雪,时不时的要拍一拍,把身上多余的雪拍掉,才能让衣服不被融化的雪水渗透进去。
米蓝打着一把珍珠红的油纸伞,上面唯有边缘处装饰了一些暗纹,她的伞举得很稳,伞面微微倾斜,正好可以遮住了她和军官两个人的上半身。
终于到了村口龙凤桥的大树下,米蓝回头看了一眼被白雪覆盖住的村庄,和他们一路走来时留下的脚印,忽而转过头,笑着说,“就送你到这里吧?”
颜笑沉默回望,一手将她散在耳畔的碎发轻轻挽上去,低喃着说,“好。”
一下子有些无言,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望着。后面跟着的士兵们无一不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彼此对视一眼,耸肩走开了一些,颜笑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才终于打算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有一双温热的手从暖袋中伸出来,轻轻的扯住了她的衣角。
伞顺势坠落在了雪地上,没发出什么声响,只一会儿便被雪埋住了浅浅一层。
她瞬间回头,看着雪地中笑的如同旭日般的女子,只听她少有的温和的说,“我阿娘给我埋的女儿红,就在这颗树下。”
颜笑的唇角不自觉的收紧了一瞬,然而她听着米蓝缓慢而轻柔的说,“一年之约,也希望你不要忘记。”
“好。”颜笑看着头上这颗已经被白雪覆盖,看上去不堪重负,却已经守在这村庄将近百年的参天古树,郑重的说,“等我。”
*
小村子的每天过的日子并不精彩,却鸡毛蒜皮的零碎很多,可不外乎也就是这么几种。
谁家出的力气比较多,地里的庄稼涨势好,谁家眼红别家得地,就趁着那家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就想去‘换地’,再或者,又是哪里有什么闲话可以聊一聊,供那些午后没事的人提供上一些乐子。
在这里活像是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一般,好像是突然之间在某一刻觉得似乎天气入了夏,蝉鸣蛙叫不绝于耳,又似乎觉得突然之间便迎来了寒冬,大风萧瑟,除了雪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再无一丝响动。
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距离她们两个相约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直到这时候,米蓝才发觉,原来不是不急切,只是因为时间太远,所以强压着不去想,可一旦当没剩下几天了,却反而更抓耳挠腮的盼望着时间早点过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偶尔会去村头的树下转一转,在桥上张望一阵子。
村里的传统一向是这样,他们会选在一颗最古老的树下,将村里待嫁姑娘们的名字封在酒坛上,再由父母或是其他长辈亲手在女儿生辰当天埋下去,等到了成亲那天再打开,便是女孩最重要的嫁妆。
带着她们一生的期许,会嫁给一个她们最爱的人。
每当想起颜笑所说过的‘十里红妆’时,米蓝就在想,哪怕没有十里红妆,哪怕颜笑再回来的时候一穷二白,她想,她也是能养得起颜笑的,更是愿意……嫁与她的。
眼下这社会,男人女人互相搭伙过日子不在少数,嫁或是娶,全凭心决断。
毕竟这人,话不多,却又能干,心思也还细腻——比她收上千百个小学徒都要来的贴心。
想到此,米蓝便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陷入了某种思绪当中。
她的眼神微微有些放空,手上正打算分类的药材也莫名的搁置了下来,脸颊微红,带着唯有这个年纪的少女才独有的模样。
*
少女怀春。
这是左羡看完了这一趴之后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