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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gl]她有娃娃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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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班委会下来,柯萌心情差到了极点,偏偏还有不懂得察颜观色的智障,不等同学们散尽就跑过来问她:“那钱真的是你偷的吗?”

    “我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柯萌整张脸都黑了。

    那同学不见好就收反而谈兴上来了:“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果然……”

    旁边同学看不下去,架着智障的胳膊把人给硬拖出去,柯萌悄悄瞄了陈卉一眼,陈卉低着头收拾书包,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简直比路人还不如。

    胸腔里堵得更厉害,某些情绪成倍增长,压断她最后一道防线,不甘、委屈、难过,还有一丝恐惧。她在害怕,她可以被所有人排斥,唯独无法忍受被陈卉误会。

    “你是不是也怀疑钱是我偷的?”

    柯萌没有喊任何人的名字,陈卉却站住了。教室里的人早已走光,她为了能多和柯萌待一会,特意放慢了收拾课本的速度。陈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开始冷战以后她为了防止和柯萌撞上每天放学尽量提前走,今天却想多留一会。

    她一早就从同学口中得知柯萌出事的消息,今天上课的时候故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看柯萌,她怕她不小心泄|露出的担忧反而会刺激到柯萌那脆弱的自尊心。

    柯萌等了很久,不见陈卉回答,眼中的退缩和微不可察的希翼渐渐化为绝望,她牵起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也是,我都是有过‘利用手段得到课代表位置’这种前科的人了,你认为我会偷钱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一定要说这种丧气话吗?”陈卉脸颊两侧的肌肉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怒气,“我从没有看轻过你,也请你不要看轻你自己。”

    没有看轻又能怎样呢?柯萌盯着地上孤独的影子,心想,说完那句话就掉头离开的你还不是和他们一样,这世上真正愿意与她共患难的,除了她父亲,就只有影子了。

    然而事实证明,世界上会为了你挺身而出的,不止家人。

    警|局传来最新消息,一位名叫陈卉的同学告诉警|察,那一千块钱是她交给柯萌的,就在元旦假期的第二天晚上。警|察立即出动调来寝室楼的全部监控,结果真如那位陈卉同学所说,他们在其中一段监控录像中看到,在柯萌和王海于寝室楼下分别后,躲在暗处的陈卉走出来进入寝室楼,过了将近半小时才出来。

    偷窃事件峰回路转。

    原本一边倒的形势因为陈卉的介入而产生位移,这类发生在寝室内部的案子最难解决,双方各执一词,且都有理有据,这件事到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主要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问陈卉:“如果那一千块真是你给柯萌的,为什么前几天我盘问柯萌的时候,柯萌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眼神犀利如钩,陈卉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

    警|察在这行干了多年,见过形形□□的嫌疑犯,眼前这个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看似冷静然而右手一直在拨弄左右手腕上用红绳编织的手链。

    他心中冷哼一声,下一秒就看到对方不合时宜地笑起来,苦涩之中还带点温情的味道。

    “因为那一千块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的。”

    ————

    柯萌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愣住了。

    陈卉竟然为她撒了谎。不能怪柯萌太惊讶,如果她们还是处于热恋期的恋人,陈卉肯定也会帮她,但很有可能是通过父亲的势力来压下这件事,问题是解决了,但旁观者反而会觉得是她心虚,她偷窃犯的头衔恐怕再也摘不掉了,那绝不是柯萌想看到的结果。

    只是现在虽然两全其美,她的名声是保住了,但是陈卉的名声却有所受损。

    陈卉会被拖入这趟浑水之中,到底还是为了她。本来陈卉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

    “你现在能出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见一面。”短信在草稿箱里躺了几个小时,柯萌一再犹豫,最后闭着眼按下发送键。

    然而短信刚发出去她又后悔,还没来得及编辑新短信告诉对方她上一条短信是开玩笑的,陈卉的回复就出现在屏幕:“好,在哪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事对警|察而言还真不好处理,让我联想到以前某个异曲同工的事件,某教师被三名女学生指控强|奸,学校把老师辞退了,名声受损也没有学校愿意聘用他,后来过了几十年那三个女学生因为愧疚主动承认当初是她们撒谎,那个教师什么都没做,她们只是看不惯那个老师。

 第35章 三十五

    最后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饮品店。

    柯萌先到达约定地点,点了两杯奶茶,陈卉推门进来的时候,其中一杯恰好降至可入口的温度,柯萌把那杯堆到陈卉跟前:“外面冷吗?”

    “不冷。”陈卉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接过奶茶捧在手里却不喝。

    柯萌垂下眼:“……嗯。”

    话题便到此为止,两人相对而坐,谁也不再说话,气氛静谧到落针可闻。

    柯萌今天约陈卉出来的目的是道谢,因为陈卉帮她解围。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奶茶都快要被她喝完了,那两个字还迟迟没有说出口。

    总感觉说了显得生分,不说又未免太忘恩负义。憋了半天才抛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天我从KTV里出来,王海护送我回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监控录像都记录下来的事情,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是,”不等她追问陈卉紧接着解释了一句,“你喝了一罐酒,我怕你在半路上醉了出事。”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担忧柯萌安危,原计划是暗中护送柯萌进入校门后她再打车回家,后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俊男美女好不登对,心中酸水直冒,就改变计划一直尾随他们到寝室楼下。

    等王海走了,陈卉就从树后面现出身形,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柯萌寝室,在门外驻足多时,手始终没有敲下去。

    她很想见柯萌,不是像在教室里收发作业时的匆匆一瞥那样,而是面对面眼对眼地那种。可是就算真的见到了,那又能怎样呢?僵硬的形势也不会好转。更何况说不定柯萌早已不在乎,忘记上一段失败开始发展下一段恋情,比如和那个家世相貌具是上乘的王海。

    心上被戳了个洞,陈卉突然就泄了气。

    缩回手搓了搓冻僵的脸,慢慢地转身下楼。

    这些内心的挣扎柯萌都不知道,陈卉也不打算告诉对方,隐去这段只承认尾随过他们。

    柯萌抿了下唇,陈卉怕她醉酒所以暗中护送,可是陈卉当时也喝了酒,而且喝的比她还多。可以说陈卉的醉酒可能绝不会比她低,而且不常喝酒的人猛然喝那么多身体肯定不舒服,陈卉还是选择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意识到这点,柯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陈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口奶茶,看起来有种压惊壮胆的味道,也很有可能是错觉,毕竟冷静的性格是刻在骨子里的,柯萌从没见到过陈卉失态的样子。

    三个月没有仔细观察,柯萌今天才发现陈卉瘦了,五官更加立体,眉宇间多了几缕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忧愁。

    奶茶早已变凉,什么味道也品尝不出来,陈卉双手握紧杯壁:“谎言分为很多种,有善意的有恶意的当然也有迫不得已的,我觉得欺骗人不对,头脑一热就指责你,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次机会?”

    自那次从医院负气回家后,陈卉晚上就经常失眠,辗转反侧之际脑海里不停回放当时她们的对话,直到柯父出事第二天早上都还好好的,甚至前一晚她还在柯萌面前称呼柯父为爸爸,柯萌都没有反对。

    想来想去症结只能出现在第二天柯萌单独找她谈话的内容里了,经过反复推敲,陈卉觉得之所以会冷战是因为她捅破了柯萌申请助学金的谎言,又在后来的谈话中说话语气过重。

    一开始她觉得错不在她,倔强孤傲得像个孔雀,后来她的棱角被反复冒头的思念磨平。爱情里没有尊严可言,如果稍微低下头就可以挽回这段感情,那她愿意做主动的那个。

    柯萌没有立刻回答她。刚接触感情的时候她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只会红着脸激动地大喊我愿意,如今经历过波折,有些东西即便不想也无可避免地学会了——比如瞻前顾后。

    “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柯萌站起来,“跟我来。”

    她们坐公交车,下来后柯萌脚步不停朝马路对面走去,陈卉拉住她,表情十分不解:“那不是你爸爸住的医院吗?”

    “就是这里,”柯萌示意她跟上,继续往前走,“在上面。”

    婴儿房在医院二楼尽头,玻璃窗外站有一对年轻夫妻,他们额头紧贴窗面,瞪大眼睛怕错过小宝宝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里面的婴儿不知道做了什么,母亲脸上幸福的笑容不自觉地扩大,充满母爱。

    柯萌特意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盯着那母亲脸上的表情看了很久,微微出神。

    陈卉没有打扰她,这种时候的柯萌看起来格外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尽管柯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其实我父亲以前是个舞蹈家,经常外出表演,还出演过话剧。”

    陈卉整个人都呆住了,惊讶到说不出话。一瞬间好几个念头纷纷冒出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柯萌继续娓娓道来:“我喜欢来这里看母亲们面对刚出生的孩子时的笑容,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啊,原来我妈妈去世之前就是用这种眷恋又宠爱的眼神看我的……”

    陈卉胸口微微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出声打断她:“别说了……”

    “没事。”柯萌摇摇头,往事多半伴随着不甘,而她在后来十几年的成长中早已学会接受现实,“有一次父亲去外地演出,那天正好是他生日但他自己不记得了,母亲那个时候怀孕将近八个月,带着礼物偷偷坐飞机去看父亲的演出,没想到半路大出血早产,送往医院不够及时。”

    “我父亲接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只看到母亲的僵硬的身体。从此父亲一蹶不振,他认为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够推掉那份工作待在家里,那样母亲就不会出事。后来父亲沾上毒|瘾,负债累累被追债公司的人打断两条腿,过了一年毒|瘾被成功戒掉。 ”

    柯萌概括得相当简洁,陈卉却听得毛骨悚然,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令她久久回不过神。

    她手指颤抖着抱住柯萌,用力之大像是要将对方嵌进身体里面去。

    肩膀被勒得有点疼,柯萌没吱声,任由对方抱着,过了一会才稍稍推开:“你不用同情我,都过去了。”

    陈卉身形一顿,松开怀抱,背过身迅速抹了把眼睛,再若无其事地转回来。

    柯萌别开脸,陈卉的反应让她有点不自在。其实她真的没有陈卉想象中的那样难过,小的时候回想起来经常躲在被窝里哭,后来长大一些她已经懂得与其浪费时间哭还不如背几次笔记。

    “教导主任的母亲曾经被我父亲救过,一次偶然,教导主任的母亲散步时突发癫|痫倒在街头,父亲结束演出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立马将人送到医院。”

    “父亲失去双腿后活得有多痛苦我亲眼所见,他一直教导我要努力学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当然他也有市侩的一面,我能把握的东西有限,所以当父亲提着礼物帮我弄到个课代表的职位的时候,我一方面为这种手段感到不耻和羞愧,一方面又害怕拒绝父亲丢弃脸面换来的东西。”

    说到这里柯萌闭了闭眼:“至少你以前有句对我的评价没说错,我确实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尝过了甜头就很难放弃。助学金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我生气的主要原因,我真正在意的是你瞧不起我的那种态度。”

    “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那个?”陈卉眼中的差异都快要溢出来。

    她皱了皱鼻子,难得露|出心虚的表情来:“其实我三番五次翻旧账并不是真的想谈论旧事,那顶多只能称之为迁怒,其实我真正介意的不是那个……”

    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柯萌着实怔住了:“那你介意的到底是什么……”

    “我介意的……”那想法说出来有点丢人,但是难得遇到互相坦|露心声的好机会,陈卉豁出去了,“你总是和我划清界限,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想努力给你创造一个安全的港湾,可你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搞了半天原来她们纠结的不在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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