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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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我们俩都还没有合照过。”宁冉眨巴着眼睛,隐约有一丝期待,“刚才导游不是说了嘛,这里叫情人湖,就借人家的地盘留个纪念咯。”
本来这个湖仅有的卖点就是这个。
我没有什么意见,偏着脑袋点点头,把手机掏了出来。
“那我们往下一些吧,到湖边上去。”我下巴往阶梯底部一点,跟宁冉并排着下了阶梯。
“要怎么拍?”宁冉提议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等到我们在湖边站好举起手机,她自己倒手足无措起来,眉心细细地拧着,都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了。
“我不常拍照啊,也不太会。”我噘着嘴摊开手。我们俩都不是那种热衷于拍照的人,更别提自拍了。没想到这竟会让我们遭遇这样的尴尬时刻。
“你们要拍合照吗?”正巧我们还在低声商议着,早上分馒头给我们的那位同事带着孩子下来了,一见我们拿着手机在湖边转着圈,便猜到了这是在做什么,“来来来,我来帮你们拍吧。”
我们正发着愁呢,当然不会推拒。宁冉从我手里拿了手机递过去,连声向人家道谢。
“客气什么。来啊,你俩背对着湖面站好,对,就是那儿,靠近一点嘛。站好了啊,眼睛看着镜头,笑一笑。欸,好了。”同事很有经验地指挥着我和宁冉,很快就拍完了,笑眯眯地把手机还给宁冉,“你们拿去看看,我拍了好几张,看看满不满意。”
宁冉点开相册仔细浏览起来。我也凑了过去,挨着她的脑袋一同翻看着。
照片上的两个人一前一后错身站着,从正面看过去脸几乎贴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身后山峦起伏,山水一色,天空旷远蔚蓝。
“你怎么笑得傻里傻气的?眼睛都笑没了,好好的桃花眼变成了眯缝眼。”宁冉指尖点在屏幕上,低声吐槽我。
我轻哼一声,作势要去抢手机,“既然你这么嫌弃,那就干脆删了吧。”
宁冉侧着脸瞪我,在我手背上轻拍一下,“删什么删。你等会儿记得发给我,我要拿来当屏保。”说完她就点了返还,准备把手机还给我。
“欸——等等。”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我不明所以地抬头去看她。
宁冉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目光幽幽地盯着我,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将手机举到我眼前,“这是什么?”
我凝神一看,脸上的神情立刻僵住,张着嘴支吾着,心虚得很——她怎么就把这张照片给翻出来了呢?
“嗯?不要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蒙混过关。说吧,什么时候偷拍的?”宁冉晃了晃手机。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第一百零三章
“……”我右手揉揉鼻子,垂下眼睑在心里盘算了几秒; 决定缄口不言; 把这事儿扛下来。
否则的话还能怎么解释呢?
照片不是我拍的; 是别人拍了之后传给我的。
哦?那就说说是谁拍的?为什么要传给你?
陶淞年趁着你们游泳课考试的时候偷拍的; 她……
什么?陶淞年?
……
她本来就对我和陶淞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听了这话还不直接炸了么?这日子我还过不过?
也怪我自己,总能找着事儿坑自己一把。
我有个习惯; 每次换手机的时候都会把旧的那一支里面的内容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 要是有; 就拷贝下来,或者传到云盘之类的地方存着; 之后再用新手机拷下来。
宁冉本身不爱拍照,这张偷拍的照片是我手里唯一一张关于她的纪念。那几年手机像素还很低,现在看来照得非常模糊; 却支撑了我漫长时光里的念想。
所以尽管手机换了好几支,但总有一个单独的相册拿来存着。
它算是我的一个小秘密; 没想到今天会被宁冉发现了。
我抿着唇装傻; 眨眨眼睛向她讨饶,就是不开口说话。
宁冉没等到我辩解; 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自己多年前穿泳装的照片,过了片刻手便放了下来,神色复杂的咬着嘴唇,很嫌弃地对着照片指指点点。
“照片都这么糊了; 还存着干什么?这得是七八年前的了吧?看着怎么跟只瘟鸡似的?还有这泳衣,真是……”她连自己都嫌弃得很,脸一皱就把手里往我怀里塞,“呐呐呐给你,赶紧删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接过来,不经意间瞥到她泛红的耳垂,一时间恶趣味涌上心头,故作诧异地问她:“删了干什么?我等会儿一起发给你吧,留个纪念,或者你拿去当屏保也行啊。”
“去你的!”宁冉轻啐一句,拉起我外套上的帽子整个盖在我头上。
为了平复大家不满的情绪,我们没有在湖边逗留多久,导游就吆喝着让大家下山,准备去吃午饭。眼下时间也不早了,要赶到下一个地点去解决午饭,路上不知道又要开多久的车。
宁冉因为照片的事情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一路上都没有搭理我,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回过神来也觉得挺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厚脸皮地黏上去,抱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儿。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车上的窗帘都拉了起来,车厢里一片幽暗。
我抹抹嘴角,抬眼往车头一看,已经三点多了。
宁冉用食指将窗帘挑开一条缝,窗外耀眼的阳光穿过缝隙在她脸上照出一条细细的金线。她听到我发出的动静,放下手转过来瞥着我,然后递了一瓶水过来,低声问道:“饿了吗?导游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我昏昏沉沉地灌了一口纯净水下去,含糊地应了一声,“唔”。
十分钟之后车子果然减速了,转了个大弯,缓缓地开上路边的草地停了下来。
“大家下车吃饭啦!牧民朋友们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土火锅!香喷喷的牦牛肉在等着大家!”导游招呼着所有人下了车。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一户牧民的家。坐落在路边一片平缓的草坡上,搭了几顶白色的帐篷,帐篷外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用木头扎了一排栏杆,拴着几匹枣色的马。
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四周除了我们这一行人,听不到别的动静。
由于帐篷的容量有限,不可能在一顶里面容纳下所有人,所以一行人分散开来,自行进了帐篷落座。
说来也是有缘分,我们又坐在了那位带着小孩的同事旁边。我和宁冉刚一坐下,同事就特别热情地拿了塑料碗和纸杯分给我们。这是待会儿吃饭需要用的餐具。
帐篷的角落里分别放了四张小长桌,桌上都架着一只还在冒热气的铜锅,锅面上铺着一层牦牛肉,下面是一些深褐色的植物,不知道是菌类还是根茎。看来这就是导游说的土火锅了。
我伸长脖子嗅了嗅,好像并没有特别吸引人的气味,和我们在城市里吃到的火锅非常不一样。
宁冉笑着把我拉回来,朝火锅的方向努努嘴,解释说:“这里面就是白水加盐煮出来的,又没有别的香料,闻不到火锅味。”
同事听到我们说话,搂着孩子插嘴道:“哎呀,那也无所谓啦,重要的是能不能吃。今天又在路上跑了一天,我都饿得不行了,还是赶紧开饭吧。”
我抬头看看旁边的几桌,有些性子急的不等通知,已经掰开竹筷开动了,呼啦呼啦的吃得挺香,一点不像城里来的游客,倒是很有点逃难的感觉。
“咱也不等了吧?你们看旁边那桌,哎哟,吃个土火锅还要用抢的。赶紧赶紧,咱也动筷子吧,当心待会儿他们吃光了又跑到咱这一桌来。”同事连声招呼我们,掰开筷子就去锅里夹了一片牦牛肉,吹了吹热气,低头喂给身前的孩子。
我和宁冉都饿狠了,也不跟人家假客气,两眼冒绿光开始捞菜。
和宁冉说的差不多,锅底其实没有什么味道,就是加了盐之后水煮,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的盐比较金贵,主人家只放了一丁点,淡得几乎尝不出来味道。
锅里的牦牛肉也只是在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每人撑死了三四片,再下面就全是植物了。
我试了一点那种深褐色的菜,口感很普通,尝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宁冉猜是菌类,我觉得不像。
主人家来给我们倒酥油茶的时候听到,便告诉我们说是当地的一种特产,可以入药的。
一锅土火锅对于饿了一天的我们来说当然是不够吃的,才几筷子的功夫,锅里就见了底,而且清汤寡味的,根本不顶事。
宁冉捧着塑料碗眼巴巴地望着锅里,企图还能从里面捞出点什么东西来。
她本来胃就不好,出来这两天还折腾得吃不饱饭,简直是受罪。
我放下筷子,把面前那杯还没喝的酥油茶推到她手边,“喏,这杯也给你。”虽然液体很容易就消化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你不喝吗?”宁冉狐疑地望着我。
“这里面加了奶,我怕受不了。”乳糖不耐受这个理由派上了用场。不论是不是真的有影响,只要她信了就行。
宁冉不疑有他,把两杯酥油茶并排放在面前。
主人家也许知道火锅不够吃,这时候也抱着一盆子煮好的小土豆进来了。这是他们这里的主食,就像我们吃米饭一样。
每一桌都分了不少,堆在桌上,旁边还加了两碟红彤彤的辣椒面,看起来很刺激,勾得人馋虫大动。
土豆也是用白水煮的,熟透了,撕开外面的一层皮,然后蘸一点辣椒面,一口喂进嘴里,又粉又软,嘴里全是浓浓的淀粉味和辣椒的辛辣。要是刚才吃火锅的时候上了蘸碟,恐怕连汤都会被喝光。
又吃了好几颗小土豆之后,我们才算是有些饱了。肚子里又填满了淀粉,好像整个人都有了力气。
同事吃得差不多时起身去了厕所,把孩子交给我们帮忙照看一下。
小朋友性子很好,不吵不闹的,吃东西也不用大人敦促,我和宁冉几乎不用费神。
等到我们仨都擦了嘴开始歇息,同事才瘪着嘴从外面回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这是?”
同事重新把孩子抱了回去,五官皱得快变形了,很小声地凑过来跟我们说:“嗐,别提了,让厕所给吓的。”
“啊?”我和宁冉不禁讶然,拧着眉对视一眼。
“我打赌你们没见过这么简陋的,旱厕!地上挖一个坑,上面架两块木板就完事儿!旁边还有一条水沟,哗啦啦地淌水。我都不敢往下蹲。”同事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摇摇头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依我说啊,这条路不知道还要开多久呢,没准一路上都是这种条件,真是受不了。早晓得我就在家里待着了,何必出来受这种罪。”
我在震惊之余突然瞟到宁冉喉头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脸色发白地把手里的纸杯轻轻放下,里面的酥油茶一口也没动。
对于她这种有点小洁癖的人来说,听到这样的描述没有当场抓狂已经算是控制得很好了。
“嗯?不喝了?”
宁冉眼神飘忽,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发虚,“还是不了吧。我觉得在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前,我最好都不要再喝水了。”
说着她又把两个纸杯都往前面推了推,离自己更远一些。
“不喝了,渴死了也不喝。”
第一百零四章
我们在草原上奔波了四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真正游览景点的时间屈指可数。
等到回了省城; 在宁冉她们公司楼下下车; 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腰酸腿软像受了虐待一样。
得亏租住的房子离下车地点不远; 我们很快就迈着快要残废的腿脚回了家。
宁冉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去开了水电气的总阀,风一样拿了换洗的衣物冲进去洗澡。
后面两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她都拒绝跟我睡一个被窝; 原因无他,就是没有条件洗澡。
“两个人都邋里邋遢的; 睡觉还凑那么近; 万一相看两厌了怎么办?”听听,人家有的是理由。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为了避免白天赶路的时候被迫遭遇旱厕的窘迫; 宁冉尽量减少了日间进食的量,尤其是饮水。等晚上到了客栈里,才放心大胆地吃喝。
我知道一切都是洁癖作祟; 试着劝说她当心身体,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她根本听不进去。
宁冉比我更清楚这样做的坏处。要是我俩角色对调一下; 估计她能叨叨一整天,直到我恢复正常饮食为止。
然而有的时候人一旦倔起来; 是真的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劝。
没办法,我只能时不时提醒她一下,起码要润润嗓子和嘴唇。否则高原上气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