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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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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然,我给她退回去?”说这话的时候,李富心肝都在疼。
  小九眨了眨眼,然后忽然像是活过来一样,脸上露出笑来,比划着手势。
  “你是说想去别的地方住?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啊,山清水秀的,还挺热闹。不过你要是想换个地方住,咱们手里这些钱,随便去哪都能过好日子了。”李富碎碎念着,盘算着将来的美好日子。
  “既然你想走,那等你伤好了,咱们就走吧。你这小子,也真是固执,让我给你看看伤你就是不肯,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好上药嘛……”
  小九红着脸推了推李富的手,后者哈哈笑起来,也不再多言。
  两人就这么吃着油鸡,其乐融融的聊着将来。后来小九吃的撑了,说要出门走一走。李富不放心家里数千两的票子,让他出门小心些,留在屋里不厌其烦的数着钱。
  小九出了门,但其实他也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站在冰天雪地里,好似感觉不到冷。来往的路人,裹着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用一种打量疯子的目光扫过他,步履匆匆地就走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一缕游魂。脑中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随着脚下的步子,在这庆云县内四处游。走。
  走着走着,脚步停了下来。
  小九抬起头看了看,忽然被吓到。
  他怎么就走到元府门外来了?
  “有什么事?”元府守门的门童拢了拢衣领,大声的询问,雾气散在空中,朦胧了他的面孔。
  小九飞快地拉起帽子,将半张脸遮挡住,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这人看着怪眼熟的……”门童搓了搓手,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他一路跑着,又混入人群中,随着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是要上山礼佛的。而庆云县,也不过只有几个庙,最近的便是那山上的永安寺。
  半个月前那场灾难,差点就让永安寺一蹶不振。好在曾经香火鼎盛,又有县衙扶持,派兵守着,渐渐地也有些人又开始回到庙里上香。
  山路很长,小九大病初愈,身体虚弱,爬不动一半就开始扶着墙喘气。
  “小伙子你这身子骨不行哦,还不如我这老太婆能走!”礼佛的不少是年纪大的老人,经过小九身边时,偶尔会善意地调侃几句。
  小九笑着冲他们摆手,偶尔咿咿呀呀地说几句,他们就会惋惜地离开,眼神中充满怜悯。
  他早已习惯。
  尽管小九曾因各种原因,来过此山多回。可这却是他头回,如此认真又心无旁骛的一步步登山。
  群山蒙着雪,触目皆是白,扑簌簌飞扬着,落了一身。
  小九伸出手,看着细雪在指尖化开,他的目光穿过那雪,眼神飘忽不定,似在怀念着什么。
  山,不高。
  半个时辰后他就已站在寺庙口,只是他并不曾入庙内上香,而是绕过寺庙到了永安寺后的梅林中。
  冬日已去大半,枝桠上开满红梅,一如当日,美不胜收。
  小九在梅园内徘徊许久,直到人渐渐多了起来,才换了地方,走到了寺庙后院。他只是远远看去,就已发现寺庙外围多了几个官兵,穿的与此处格格不入,将想要靠近的人拦在外头。
  “寺庙后院是僧侣居住的地方,香客禁止入内。”官兵上前一步,喝住两个探头探脑的男人,直看到他们转身离开,才放松退回屋檐下。
  一人跺跺脚,不忿道:“这小地方哪那么多山贼,最大的头子都被端掉了,哪还需要我们再待在这里?”
  “是啊,这大雪天的,可真是冻死我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大侠,能潜进守卫森严的地牢,把人无声无息的给杀了,真想见见啊。”
  “别做梦了,知道那个什么公子吧,听说他可大有来头,是世子呢。他跟李大人都查不出,我看啊,是没希望查出来咯。”
  说到这,两人失望的叹了口气,搓了搓手,相当无奈。
  “哎哟喂!你踢我干什么?”
  “你说什么啊,谁踢你了?”
  就在他们争吵之时,一道人影飞快地闪身跃入,从墙上轻轻跳下,也只在雪地上留了一道不足寸许的浅浅脚印。
  小九缩了缩脖子,循着记忆,推开一扇门。
  那扇门破败得很,门上裂了许多处,还染着斑驳的变色血迹,在寒风中嘎吱嘎吱的响着,
  小九轻轻推开门,却被屋内坐着的人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就想走。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
  “施主心中有事。”
  小九的步子一僵。
  “既然来了,不如坐下一谈。”
  他本该走,可是步子却不由自主的随着这个温和清润的声音往回走,直至站在对方的跟前。
  “施主,请。”
  说不出缘由,小九鬼使神差的盘腿坐了下来,就坐在这位五官平凡,却面目慈悲的男人身前。
  “贫僧法号忘了,不知女施主如何称呼?”
  小九心中一惊,目光警惕地盯着自称忘了的和尚,准备从地上起身。
  “女施主不必紧张,出家人不打诳语,同样也不妄议。”
  小九打量了许久,忘了都神色平静和顺的接受他的审核,许久之后,这目光终于移开,忘了知道对方已暂时放下心防。
  “忘了大师为何独坐废屋中?”太久没有说话,小九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但仍旧可以从中听出属于女子的清越。
  “阿弥陀佛,这屋中曾见过血,寺中有人曾言夜半有异响,似男子哭啸声,我便来此替怨魂超度,望其洗脱罪孽,超度轮回。”忘了神色悲悯,一手拨动着念珠,一手敲着木鱼,即使是在说话时,也不曾停下动作。
  小九冷笑:“那种罪孽深重的恶人,死后合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
  忘了叹气,“女施主此言差矣,死者为大,他既已不在人世,再多的怨恨总该是随他去了。”
  “他毁了我跟……一辈子!我恨他,就算他死了我也希望他受尽折磨,不得超脱!大师,我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别过。”小九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就要离开。
  忘了没有动,屋内叩叩叩的响着木鱼敲动的声音,有种别样的宁静。
  “逝者已矣,贫僧这番话本是为了女施主。何必为了已逝去的人,耽误了眼前人?”忘了温和地诵读着经文,并未曾叫住小九。可在他的诵经声中,小九的步子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那扇破败的木门口。
  伸出的手迟迟未曾推开门,他,或者说她,犹豫了。
  “大师什么意思?”
  “忘了,只有忘了过去之事,才能重新体悟这人生。女施主若非将自己困在过去,又何必在今日重回故地。如此画地为牢,终会错过更好的风景。”
  忘了,忘了,谈何容易。
  地藏经已念至尾声,不待忘了再开口言语,小九已推开了门。
  屋外风雪正盛,屋门一开,狂风裹挟着冰凉的雪花扑在脸上,霎时一阵透心的凉。
  不过也好,更清醒了些。
  小九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屋门。
  她想,此番事已了,或许再无借口了。
  她心中有事,全然不顾此时雪大风急,茫茫然地走在几乎无人的路上。
  偶尔有人见到她,劝她避避雪,等风停了再下山。
  但她并未曾搭理,只是自顾自地下山。
  雪天路滑,青石板的阶梯上结了层冰,滑的人心慌。
  小九走的魂不守舍,终于在临到山脚下之时,脚底一滑,连着滚了十来阶,恍恍惚惚地失去了意识。
  这该死的天气,躲都来不及,本就没什么人还在路上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风雪小了,才陆续有人从山上下来。
  走着走着,有人忽然一脚踢到了个东西。缓了半晌,总算是稳住了身子。她骂骂咧咧的低头,吓得尖叫起来。
  “摔死人啦——”


第八十七章 
  小九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窄窄的床上的; 她一动弹; 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别动; 你这还发着高烧呢!”
  一张熟面孔出现在小九的面前; 伸出手抓住了她胳膊,将她拖回到床上。
  “外头雪下的这么大; 你伤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你看看现在; 都发了高烧了; 你哥怎么也不来接你。”学徒小弟碎碎念着; 实在有些生气。
  毕竟医者父母心,他好歹跟着老大夫学了这么些年; 基本的医心也是有了。当然看不得小九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小九摇头; 李富哪知道这些事,她也不想让他再为她担心。
  她从小到大身子骨都好,甚少生病。
  但很少生病的人; 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小九怎么也没想到; 她的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还未好利索的伤势加重了病情; 两相累加下来,已经烧的迷迷糊糊,时常呓语。
  把李富吓得不轻,还以为没睡醒。过了好几天,才算是反应过来; 想着是因祸得福,烧的能开口说话了,倒是没多想。
  病了数日,家中无药,李富只得出门去抓药。
  好在他现下兜中有钱,并不用再去鼎福楼看人脸色。起床还熬了锅粥,才慢悠悠地去了药铺抓药。
  李富一路哼着歌,唱着小曲,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头上一顶新买的貂皮帽子挡住了半个视线,也未曾注意过擦身而过的人。
  红燕犹豫了下,转身看着那个有两分熟悉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他。
  “嘿前面的!你等等!”
  李富脚步顿了下,随即转念又想,路上往来的人如此之多,叫的肯定不是他。想着他就又走了,没半点犹豫的。
  红燕瘪了瘪嘴,心中着实有点恼火,但又想到家里头近期食欲不振的小姐,还是无奈地追了上去,在李富背后猛拍了一下,把李富吓得不轻。
  “是姑娘啊!”李富抚着砰砰跳的胸口,惊疑未定,“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红燕瞄了他一眼,这段日子不见,他脸色红润许多,还圆润了些,可见过的很是滋润。
  可他手里却拎着一叠的药包,看他这模样,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那只能是另外一位病了。
  说起来红燕还没见过那个胆小怯弱的小弟呢,红燕毕竟年轻,自然掩不住自个儿的心思。
  “李师傅,是谁病了啊?”
  李富叹气,“还不是我那体弱多病的小弟,前段时间也不知怎的转悠到了山上去,下山的时候直接摔昏了,在雪地里冻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烧,我这照顾他好些日子了。”
  “原来如此,不知小师傅病情如何?”
  “不大好。”李富有些无奈,小九的病情有些反复,有时神志清醒,能洗浴能吃饭,有时迷糊的人事不知,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我能去瞧瞧小师傅么?”红燕的眼神亮晶晶的,她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个人。
  打从她知道,这个叫做小九的人同元绣一般怕见生人后,红燕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惜一直没能见到,那回好不容易上门了,还让他给跑了。
  念念不忘,不得结果,总让人有些不甘心的。
  李富当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姑娘你可真是心善,小九要是清醒着,肯定会大大的感谢你的。”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往家走。
  李富还给红燕说些要注意的事,比如小九要是害怕躲避,希望红燕能多担待,别吓着他云云。
  红燕自然是满口答应,终于到了屋门外时,竟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液,在李富的呼唤下才踯躅地进了屋。
  “小九,你看看谁来了!”李富把药包放桌上,给小九倒了杯热水,去扶她起身喝水。
  头脑昏沉的小九,在李富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子。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温热的水流润过干涸的喉咙,她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道:“谁来了?”
  “你瞧!”
  小九顺着李富的目光望去,脊背一僵,下意识翻身倒下,连李富都没拉住她。
  红燕在屋子转悠一圈,好不容易等人喝完水抬起头,只刚看了个大概轮廓,还没仔细瞧出五官,对方就已经躺下。她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些。
  不过小九已经拉上被子,将脸盖住了。
  “让她走!让她走!”小九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要更沉些,再加上病中沙哑的嗓音,倒是有几分少年意味。
  红燕先是一阵茫然,接着脸上窜上了几分火气,刚要开口,就见到李富十分为难的冲她打招呼,这才想起进门那会李富千叮万嘱交代过的话。
  毕竟是她自己想要来看看的,再怎么也不该无理取闹才是。
  可是——
  红燕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深青色棉被底下隆起的身影,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刚才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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