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你的未婚妻掉了[修真]-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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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无招了招手,长桥立即变回弄霏剑,又化作一张琴,落在她手中。
“我是谁,重要么?”抚着琴,梦无反问。
念抚云狐疑地打量她几眼。
对他而言,这女孩的境界远在他之上,但也仅限于境界,而非战力。
虽不必担心对方会伤到自己,可从女孩现身的那一刻起,念抚云只觉一股威慑压在心头,也便是这股威慑,提醒他不能对眼前人留手。
于是念抚云不再问,伸手一握,他身后的异色火焰纷纷涌来,贴住他的掌心,变作一根漆黑的长鞭。
念抚云一声断喝,长鞭立即向梦无卷去,鞭上生出骇人倒刺。
若梦无被长鞭缠住,身上便会被捅满血窟窿!
然而在长鞭即将近身时,梦无挑响了一根琴弦。
刹那,时间仿佛停滞。
她身后的大江似沸腾了一般,翻涌不止。伴随琴音,由水灵力凝成的锁链自大江里升起,朝念抚云攻去。
只一下,漆黑长鞭被绞碎。
再一下,细密的水锁链贯穿念抚云的身体而过,却避开了全部要害。
念抚云瞬间败北,被水锁链捆紧,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梦无。
便在此时,琴音止。
梦无抱着琴,在距离他五步远的位置站定,伸手扯了扯水锁链,确认念抚云挣扎不出,这才松开手。
她是梦境的掌控者,其实现在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将对方绞杀。
但她若要和绥绥顺利返回神界,击杀念抚云的事,便不能由她出手。
她只能用自己的能力辅助夙绥,比如像这样困住念抚云的意识,让现实中的他在几日内陷入沉眠。
她实在是太弱小了,所能做的仅此而已。
……
又五日,讨伐念抚云的战事大捷,喜报没过多久就传入西沧郡中。
不过梦无并不知情,剑阵将寝居与外界彻底隔绝,想报喜的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这天梦无坐在寝居的平台上,晃着双腿喝酒。
她之前实在忍耐不住,趁一个深夜感应了宵征剑,想看看夙绥可有受伤,如此,在夙绥回来前,她也可及早准备起疗伤用具。
谁知感应一通,烤肉时扑鼻的孜然气味便传来,熏得梦无直打喷嚏,再仔细感应,只听四周乱哄哄地喧哗着,时不时有人对夙绥敬酒,夸赞的话语不绝。
——原来绥绥那边已开始办庆功宴了。
看罢、听罢,梦无不由得勾起嘴角。
看来,她能放心等绥绥归来了。
开战的阴幽、人界接壤地距离西沧郡远,念着夙绥回来还要好些时日,梦无决定先自己庆祝一番。
于是这天夜里,她温了佳酿,喝得酩酊大醉,晕晕乎乎地在平台上睡下,浑然不觉星芒自天穹中央的苍泫星投下,笼罩在她身上,缓缓渗入她体内。
…
夙绥终于领兵回来。
踏入西沧郡后,她耐着性子处理完所有后续杂事,不等臣民向自己道喜,御剑匆匆赶回寝居。
她布置的剑阵还在,连被触碰的痕迹也无。
夙绥撤去剑阵,往休憩的小屋走时,心里有些忐忑。
她这次离开了足足一个月,也不知有没有把梦无憋坏了。
结果她刚走到台阶下,鼻中便钻入一股浓郁的酒香。
夙绥怔了怔,下意识抬头。但见屋子前的平台上,正卧着一名女子,身上披着藏青色的大氅,睡得很沉。
酒坛歪倒,酒液倒出来,沿着平台边缘缓缓滴落。
走上台阶,夙绥在女子身旁蹲下,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十分诧异。
一个月不见,梦无怎么突然长大了?
“梦无?”她晃了晃怀中醉酒的女子,化出一股狐尾,在女子脸上扫了扫。
梦无打了个喷嚏,眯着眼,将额头贴在她的脖子上,抱住狐尾揉了两下,呼着酒气喃喃:“好软……舒服……是绥绥……?”
不说话倒罢,一说话伴着酒劲上头,梦无忽捂住嘴,使劲挣开夙绥,谁知还没趴到平台边缘就吐了,皆是胃里没消化的酒液。
夙绥柳眉紧拧,不顾污秽,用衣袖给她擦了擦嘴,俯身横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怎么醉成这副样子?”
把梦无剥干净了搬入浴池,夙绥边为她按摩穴道解酒,边怪道。
神本是不易醉的,更何况梦无还是有水灵根的修士,除非她想借酒浇愁,才会有意阻止身体自行解酒。
“你胜了,我高兴啊!”
梦无咧嘴笑着,一个劲地往夙绥身上蹭,还不停地拍她的脸。
是真的高兴。
她的酒还未全解,连蹭人的力气都没有,拍到脸上的小巴掌也极轻。
在夙绥看起来,现在的梦无有些傻乎乎的。
甚至,莫名给人一种可以随意欺负的感觉。
夙绥不由得庆幸给寝居设下了剑阵。梦无现在这副模样,若是被路过的雄狐看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她来的时候连战甲都没卸下,此时直接脱了落满雪的战甲,与梦无一样,什么都没穿,浸在一池温水中。
梦无身上微微发烫,她摸了摸夙绥的肩,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便靠上去,与夙绥紧拥,畅快地享受这块“人形冰”。
靠了一阵,梦无稍微清醒一点,这才想起夙绥是刚和念抚云交战回来,遂努力睁大眼睛,手则开始在夙绥身上游走。
“你受伤没有?让我检查检查……”
“都是些小伤,早已被治愈了。”夙绥没有躲,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揉,耐心哄她,“尽管放心,我不会随便受伤。”
“小伤也是伤……唔……”梦无枕在她胸口,拍着她柔软的腹部,含糊不清地道,“好了……外伤确实没有……里面呢?你……总受内伤,别以为我……我不清楚……”
感到她的手往下移,夙绥浑身一抖,忙按住她的腕部,脱口:“不可以!”
梦无听话地住了手,困惑地看她。
“真受内伤啦?”
“……我没有。”见她歪着头问自己,夙绥双颊一红,索性让她的手环住自己,哭笑不得,“你不要乱动,弄痒我了。”
梦无“哦”了一声,又闭紧眼,抱住她的身体,真不动了。
夙绥赶紧趁机给她按摩穴道,将她体内的酒逼出,散作蒸汽。
听得怀中传来渐沉的呼吸声,夙绥抿了抿唇,抬起手臂,让梦无靠在上面,继而垂眸去看那张脸。
成年的司梦神,睫毛柔软而狭长,肌肤白皙若雪,双颊微微泛着红晕,面无妆容而近妖,诱人遐思,倒有些像阴幽大陆的魔族。
看得夙绥愣了神,忍不住俯下脸,指腹抹过那两瓣柔软,正想吻上去,忽听梦无呢喃,“绥绥……”
“我在。”
“绥绥……绥绥……”
梦无却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唤她,反复了许多遍,才慢慢地道:“不哭,我来接你了……不会再让谁欺负你……”
“我这个没用的主人……来带你回家了……”
泪水从她眼角淌落,滴在水中。
夙绥看着有些心疼,忙为她拭去眼泪。
明明说着“不哭”,怎的自己先哭了。
除此之外,“没用的主人”又是什么混账话?
想起自己几日前如此顺利地杀了念抚云,夙绥捏了捏梦无的脸,很想马上把她弄醒,咬疼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她虽晓得自家的司梦神很傻,却没想到她竟傻到妄自菲薄至斯。
梦无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梦境之中的她有多强。
司梦神,司梦神,职责自然是掌管梦境。至于梦境以外的一切琐事,只管交给她这灵宠便是了。
在梦无唇上印下一吻,夙绥心里叹了口气,无奈而笑。
她的心结是解了,可她家这位小主人、小妻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
七月初七,传说星辰会从苍泫星附近一点点落下来,搭作入天之阶。
今日,也逢梦无与夙绥的大婚。
西沧郡城中挂满红帷红花,每家每户门口皆悬着七盏由蓝、赤二色灵石雕成的灯,绛凝缎织成的地毯,自二人的寝居一路铺到观星台下,奢华至极。
“绥师姐要走了吗?”
寝居内,夙玉谙为夙绥戴上最后一根发簪,红着眼圈问。
“时辰正好,须得走了。”夙绥微微点头,凝视镜中一身婚服的自己。
苍泫星已摆下入天之阶,她在下界的历练也已结束,理应与梦无一起回归神界。
起身见夙玉谙抹着眼泪,夙绥粲然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修炼,待飞升后,便来神界寻我们罢。”
因这趟任务完成得十分顺利,她与梦无均可指定些熟人,赋予她们飞升后进入神界的资格。
夙玉谙自然不懂这些,只当她开玩笑,擦完眼泪便扬起嘴角,“那就借绥师姐的吉言了。你走之后,我会好好侍奉师父,争取能继位城主。”
与师妹告别,夙绥走到寝居外。
梦无早已立在门口,静候多时。她亦是一身婚服,只不过比夙绥多戴了红纱。
既然从前应过夙绥,要让她娶自己,梦无便欣然扮作新娘了。
忽觉自己被抱起,梦无在夙绥怀中稳了稳身体,搂住她的颈子,柔声道:“我们出发吧,乘着星光,回神界去。”
(若来番外,完)
第124章 番外:镜影
人界殊境; 抚云仙山; 荡云峰。
“伏夕; 当真是这里吗?”
在一个位置站定,伏梦无问道。
“不错; 此为另一个世界之‘双镜影’的羁绊开始地之一。”伏夕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回答,“另一个羁绊开始地; 则是雪狐族王城——西沧郡中的一处院落。”
此时是月初的深夜; 天空中不见月,唯剩星辰闪烁。
伏梦无将血和魔息融入水灵力,开始在伏夕锁定的位置设阵。
等阵成; 她唤出传讯珠,问远赴西沧郡的夙绥:“绥绥,时辰将至; 你的阵设好了么?”
“阵已成。”传讯珠那端的夙绥点头。
见那边正飘飞着鹅毛大雪,伏梦无忙叮嘱她:“伏夕说; 那个世界的我们身受重伤; 暂时失去灵力,西沧郡天寒,务必做好保暖措施啊!”
夙绥笑道:“你不说; 我亦有所准备。”遂将七股狐尾在院落中铺开; 将法阵护得严严实实。
待一切准备妥当,二人同时退到法阵外,闭上眼,结起手印; 口中诵咒。
两座法阵顿时放出光华,伏梦无面前为赤芒,夙绥面前则为蓝芒,随着二人的结印与诵咒,两道身影开始出现在法阵中央。
强烈的灵力波动不断地撕扯周围空间,荡云峰的狂风折断树木,西沧郡院落内的积雪被抛飞在天,纷纷砸在夙绥的狐尾上。
撕扯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才停,二人的传讯珠不堪重负,先后被灵力波动震碎。
听伏夕提示周围已多出了新的修士,伏梦无长吁一口气,睁开眼往法阵中央一瞧,着实被吓了一跳。
伏梦无本以为被传送过来的人,会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想到阵中卧着的是一名红衣女子,墨发披散,唇边淌着血,身缠绣有曼珠沙华的素白飘带,裙摆下面露出两股染血的白色狐尾,观女子模样,竟与夙绥一般无二!
伏梦无懵了,她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正要询问夙绥那边的情况,却发现自己的传讯珠已经碎成一堆粉末。
“……咳咳。”
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红衣的雪狐妖虽身受重伤,意识倒清醒着,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讶异地与伏梦无对视。
“……绥绥?”伏梦无试着唤道,顺势要拉起她,“你别动,我给你看看伤势。”
听到“绥绥”二字,雪狐妖心中一凛。见伏梦无向自己伸来手,她柳眉微蹙,手微抬,轻轻打在伏梦无掌心。
“你怎又用这名字唤我……”
从地上挣扎起来,雪狐妖喘着气,眸光里竟带了怒意,然而这怒意又转瞬消失。
“莫非是因伤得太重,将我的提醒都……咳咳……”
她显然伤得不轻,没说两句话又开始掩口咳嗽。
听得伏梦无一头雾水,边去搀扶她,边问伏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另一个世界的绥绥,不叫‘绥绥’?”
“……主上,根据临时检测,此狐虽有夙绥的魂魄,却无她的肉身。”
伏梦无与雪狐妖接触的瞬间,伏夕就完成了检查,向她汇报道:“再根据数据比对,她并非夙绥,应该是夙绥的转世。”
“转世?!”伏梦无吃了一惊。
“是。”伏夕道,“主上不妨报出自己的名字,询问她更多情报。”
伏梦无不解其意,不过雪狐妖倒是十分顺从地靠在了她身上,由她搀扶。
探过雪狐妖的脉象,伏梦无念着她的伤不能耽搁治疗,便唤出弄霏剑,准备扶她走上去。
然而雪狐妖却不依,奋力挣开伏梦无的怀抱,退后半步,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