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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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倒吸一口凉气,木人是用云山铁木制成,坚硬非常,便是分金断石的利刃也无法斩断它,没曾想被这么轻轻一捏,就……
顾西月将木人掷回盒中,问:“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模样吗?”
清平刚要说什么,木人便开始“哎呦哎呦”地呼痛。
“痛啊痛啊,”它在地上翻滚着,然后又指着顾西月,道:“坏人坏人!”
那声音稚嫩,宛若孩童。
顾西月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拿起木人,问:“你是谁?”
木人却只知道扯着嗓子喊:“痛呀痛呀、坏人坏人。”
于是她又看向清平,问:“你是从何处弄得此物?”
“豫章黑市,仙尊,怎么了?”
顾西月没有回答,只是将木人脐处机关打开,把灵石取出,可木人依旧在呼着痛。
清平此时也看出端倪,喃喃道:“灵石取出后,它为何还会行动?”
顾西月在它后脑勺上摸索,又摸到一隐蔽机关,拧开机关,小心从其中拿出一枚黑色珠子。
木人顿时安静下来。
这玄珠普普通通,看上去就如一枚黑色药丸般。清平好奇道:“这是什么?”
顾西月垂头盯着玄珠,面上有些恍惚,夕阳将她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许久后,她才轻轻说:“是冰丹。”
“冰丹?”清平皱眉,书上只说冰丹贻害苍生,但从未详细描述过,于是问:“冰丹到底是什么?”
顾西月看了她一眼,才道:“此事颇为复杂。”
冰丹于仙而言,能增进修为,于人而言,能延长寿数,无论对于妖魔人鬼,它都是十分有益之物。
然而制作冰丹的材料却非比寻常。除却一些常见的药材,还需要一味必要的药引——异族的魂魄。
清平恍然大悟。不怪乎辰明创建的规则会轰然倒塌,不怪乎当年各族会厮杀不断。
各族之间,既有强者又有弱者。强者靠杀戮其他种族变得更强,而弱者又不断为别人所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也不会信谁。
“她曾经想让各族好好生活在一处,”顾西月垂眸,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只是一颗小小的冰丹,就能将她千年的努力毁之一旦。”
清平看出顾西月与辰明情非泛泛,看她这般心中也有几分难过,还有些莫名的吃味,“无休止的贪婪与欲望,难怪你这么说。对了,既然六界已分,那这木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奇怪,仙界只与人界互通,但人仙本一体,用人魂炼制冰丹成功率本就不高,而且真的有修士丧心病狂用人魂炼丹吗?”
这与自相残杀又有何异。
清平想起一事,道:“难道仙界真的无妖吗?我时常看见一只银毛金瞳的猴儿……”
顾西月幽幽看了她一眼,“那是通赤神猴,是天底下最为灵圣之物,晓阴阳,通变化,拿日月,天生万种道术,可以自由穿梭六界。”
小圣居然这么了不起吗?
清平忆及昨夜它委屈巴巴的眼神,不禁失笑:“看上去就是只漂亮的猴儿嘛。”
顾西月愤然起身,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往外走去。
清平忙跟在她身后,“仙尊,你去哪?”
“滋事重大,我需得与重霄商议。”
此时夜黑风高,她打量了天色,眼巴巴地看着顾西月,“时候这么晚了,住所大门已关,我能否暂借一晚?”
顾西月娥眉轻蹙,“你不去……”她想到什么,停下了,点点头,“好。”
清平唇角翘起,又听她说:“今晚我不会回来。”
她心中叹息,那点窃喜雀跃霎时无影无踪,蔫头蔫脑地应了一声。
待顾西月离去,她拿了把伞,推门往为之崖行去。今夜无星无月,天地暗沉沉的一片,也不知猴儿有没有地方避雨。
通赤神猴万种神通,自然不用她操劳。但是不知为何,总是有些牵挂。
细雨霏霏,为之崖上空空荡荡,果然没了那猴儿踪影。
她松了口气,又打伞归去,一路上听细雨穿林打叶之声,心情颇为微妙。
宗主突赠斩冰莫非是因为冰丹重现的缘故?而她这世的任务,想必就是解决这件事了。
如此安逸的日子,不多了。
回到烟波小院后,她清洗一番身子,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顾西月的衣袍,很不客气地穿上了。而后正欲就寝时,忽闻敲门之声。
“谁?”
声音是涸欢仙尊的,他似乎没听出院内之人不是顾西月,说道:“流丹,方才突击检查弟子住舍,发觉掌剑并未在屋内,我听人说她曾到你这来过,你知道她后来去了哪吗?”
清平将院门打开,“仙尊,我……”
涸欢愣住了。他见少女长发湿漉,双颊泛红,先是奇道:“你怎不回住处?”片刻后他认出清平身上青衣所属何人,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不知还有突击检查。”清平喃喃。
涸欢点头,“无事,我去跟执事堂弟子说一声,以后你若不在,便叫他们来流丹这边找。”
“这样不大妥吧。”
“挺妥的,”涸欢退了一步,正想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十分和蔼地说:“今夜已经很晚了,便早些休息吧,明日有早课,别迟到了,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为你们请个假。”
“不必了,谢谢仙尊。”清平躺上床时,才回过味来,为什么涸欢仙尊要帮她们请假?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翌日春雨已歇,天空澄澈如洗,就好像一片湛湛湖泊。
清平方步入学舍,便见同窗们三五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眼神中不乏歆羡佩服,亦有嫉妒惋惜。
籁音满脸通红,兴致勃勃地跑过来,低声问:“掌剑,听说你昨晚睡了流丹仙尊?”
他也觉得这样形容不甚文雅,于是改口道:“听说你昨夜与流丹仙尊春宵一度?”
第33章 我的掌剑啊
临烛也一脸兴奋地凑过来; 眼睛里泛着光,说道:“谁说我们剑修无心无情,注定大道孤独; 那是他们没见过掌剑!”
“掌剑岂是你我能比拟?”籁音话中满是钦佩; “你忘了去年那十几个要随她修道的人世女子?”
临烛吐吐舌,“掌剑可真是了不得!”
清平脸有些红; 轻咳两声,又想起那日这些话被顾西月听了个正着; 忙道:“以后这些便不要再提了。”
籁音点点头,“是了,让流丹仙尊听见可不好了。”
临烛眼中景仰之意更浓,“便是听见了; 掌剑也有的是应付的办法,你不知道,那天她……”
“噤声!”
临烛嘿嘿笑了几声,一手卷起自己垂落肩头的鬓发,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籁音看得莫名其妙,“你这是做什么?自恋不成?”
临烛颇为鄙视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懂; 这是掌剑教我的。”
清平有些头疼,幸而这时铃声响起; 两人乖乖坐回了座位之上。
早上第一节 课便是御剑; 休养了几日; 弟子们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 涸欢仙尊便准备带他们往为之崖上练剑。
一伙被关了许久的少年人欢呼雀跃往外奔去,就好像一窝野雀,泱泱一片掠了过去。
清平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涸欢瞥了她一眼,脚步也慢了一些,靠近她身边,轻轻问:“今日练剑,你……可还行?”
清平有些不解地望向他,“我尚好。”
“若是觉得不舒服,便同我说,不必勉强。”涸欢严肃的脸上忽然有些不自然,“流丹今日请假了,也不知道帮你请个,真是……”
清平顿觉有些不妙,“仙尊,我与流丹仙尊并非您想的那般。”
涸欢幽幽看了她一眼,“不必害羞,我在清静峰上执教千年,你们这种事我也见了不少。”
清平脚下一个趔趄,快走几步才稳住身形。
涸欢叹了口气,道:“不用这样勉强,你还是个孩子呀。”
这如老父亲一般的语气让清平打了几个寒颤,战战兢兢地应道:“好、好。”
少年们二个一队,踩在长剑之上,乘风而起。
籁音临烛争着要与清平组队。临烛瞪了他一眼,斥道:“圣人言:‘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臭男人凑什么热闹?”
籁音笑得有些无耻,“可是掌剑她喜欢女人呀。”
临烛又取出腰间宝剑,炫耀道:“我这剑名为暮山紫,剑长三寸三尺三分,刃如秋水,吹毛断发。”
“我的剑,”籁音顿住了,他是个道修,身上只有一把练习用的木剑,于是他眼睛转了转,说:“掌剑手执斩冰,怎么看得上你的暮山紫?”
涸欢看不得他俩再胡闹下去,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两一队,再吵闹面壁去。”
清平刚松一口气,又听涸欢说:“掌剑身子不舒服,今日不必练习御剑。”
临烛籁音对视一眼,皆露出了然之色。他们冰释前嫌,一同笑着应道:“知道啦知道啦。”接着推推搡搡往远处跑去。
“你便在这儿歇歇吧。”涸欢面色慈祥。
“仙尊,我……”清平刚开口,便见他皱眉道:“不必勉强。”
她垂下头,无奈地说:“是。”
涸欢点点头,眼中闪现一抹和蔼的光。
没过多久,有童子乘鹤而来,说请掌剑去见宗主。涸欢奇道:“重霄这么快便知道了?难不成他用水镜之术偷窥?”
清平快步登上仙鹤,飞走之时,又听他说道:“呸,卑鄙。”
那粉雕玉琢的小童子也听见了,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啐道:“涸欢那老东西,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清平见她年纪尚小,语气却颇为老气横秋,十分不解,“你是?”
小童子偏着头,阴恻恻地笑了,“掌剑忘了我吗?我是迷津呀。”
“半年前迷津真人说您害得她心爱的弟子心灰意冷,自离山门,将至虚峰下了禁咒,野火三日不熄,头顶十日共存,最后还是宗主亲自出马调解,才将此事作罢。”
她话说完,身形便开始拉长。眉目变得艳丽,一双略带邪气的丹凤眼微眯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好久不见啊,掌剑。”
清平面色不变,心底默默地呼唤斩冰。
迷津伸了个懒腰,安抚道:“别怕别怕,我就想看看你,我们一千年没见过了呢,师尊。”
“师尊?”她明白过来,蹙眉道:“我不是辰明。”
也许原主是,但是她不过异世一抹游魂。所有人都可能是辰明,但唯独她不是。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迷津靠在鹤背上,懒洋洋地看着天空,“既然你拿了斩冰,你便要成为她。”
“我只是我自己,不会成为任何人。”
风声呼啸,云岚时聚时散。
少女神色平静,既无惊讶,又无恼怒,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像山川日月一般平静无澜。
迷津有些恍惚,许久后才轻轻道:“千年前,她也是这般同我说的。”
那时迷津刚入道途。大道三千,各有所长。
她如立于寒夜之中,天顶霄汉灿烂,星河万千。她却不知要采哪颗星,要习哪般道。
辰明并未指点她太多,只是说:“莫要追随别人的脚步,只做你自己,只修你自己的道。”
后来迷津以妄入道,纵情肆意,一度成为仙界的毒瘤。
她却觉得畅快,只是偶尔忆起从前,很想问那人一声:“师尊,我这样的道,不循天理,不尊伦常,可还是那三千星子里独一无二的一颗?”
“那你就做你自己吧。”迷津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特意来此,只是想告诉你,师尊曾留下三缕剑意,一缕留在斩冰剑中,想必已经为你所得;一缕放在守静峰顶,让那处冰雪不消,永覆严寒;还有一缕,我也不知道在哪。”
“只有得到这三缕剑意,你才能真正驱使斩冰。”
清平颔首,“我会寻觅。”
迷津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你拿得这三缕剑意,相反,我劝你不要再打它们的主意。”
她见清平面露疑惑,便道:“你得到斩冰之上的剑意时,感觉如何?”
“痛不欲生。”
迷津笑了,朝她摊手,“你看,师尊的剑意不是随便能动的,你的身子承受不来,没有苦修百年,切不可集齐三缕剑意。”
“好,多谢。”清平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时间给她好好修炼,“为何单独告诉我?”
迷津别开眼,骂道:“重霄那老家伙,心里只有自己,还有流丹,当年如果不是他们,师尊也不必落个魂消道陨的下场。”
听到她提及顾西月时,清平忍不住了,为她辩解道:“流丹仙尊并不是那样的人。”
迷津“切”了一声,“一个人待在守静峰装什么深情,逼死师尊她也有一份。你别被他们迷了眼,我看现在是天下又要出什么岔子了,所以他们对你好,想让你走上与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