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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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人晚上习惯失眠,要抱着人才能睡着,睡着了又经常蹬被子,非得让人时时看顾着才行。除了自己,谁能这样用心?
她曾经以为自己必死,所以离开顾西月;现在又觉得顾西月离不开自己,所以想回到那人身边。
“将军,搜寻完毕!无人生还!”副将向她上报。
她点点头,道:“准备一下,等会便回营吧。”
这个世界她是大晟唯一的女将军谢清平,手里握着镇疆重兵天狼军。天狼军是她的祖辈亲手创立,先认人,再认虎符,最后才认君。
也因为如此,天狼军为历朝君主忌惮,视为眼中刺肉中钉。
但是君王却不敢对谢家做些什么,毕竟北厥犯境,虎视眈眈,而天狼军作为一支虎师,如巍巍高山般将东厥虎狼之师拒于关外,守护着大晟的每寸疆土。
故坊间有云:“天狼毙,大晟亡。”
到了清平这一代,天狼军在与北厥的次次厮杀中变得愈加凶悍,锐不可当;反观大晟,君王沉迷美色,臣子贪污腐败,到处都是暴,政苛税,百姓苦不堪言。
清平刚来的时候,除了临州百姓的幸福感是七十以上,其他地方的幸福感都是五十以下。如今一年多过去了,临州百姓幸福感已经上了九十,可其他地方的依旧飘红。
可是她作为驻守边疆的大将,也再做不了其他事了。
再这样下去,她一见能预想到几年之后各地暴动,农民起义,而中央军荒废已久,天云帝大概会动了抽调天狼军的念头。
天狼军离开临州,北厥趁虚而入,那时外敌内乱,别说海晏河清了,大晟能不能存在还是个问题。
系统说唯一解决之法是她嫁给有明君之相的宁王,辅佐他登基并且平定东厥之乱。宁王陆舟,虽为庶子,无权无势,却温文有礼,礼贤下士,得了不少人心。
若真是他登基为皇,也许能还这天下一个太平人间。
“我可以辅佐他,但是……为什么要嫁给他?”她问系统。
系统答道:“因为谢清平天生凤命,所嫁之人,必为真命天子,何况你与他有命中注定是夫妻。”
她占过一卜,自己和陆舟确有命定的姻缘,系统没有诓骗她,但是……
清平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面信马由缰而行。忽然草丛中传来窸窣的声音,她神色一敛,长、枪如电,拨开足有人高的乱草,直指那藏匿草中之人。
然后,枪尖在那人脖颈前三寸处停下。
长、枪所指的是一个少女。
她像是北厥与大晟人的混血而生,黑色的卷发披在腰侧,虽两颊瘦削,面色枯黄,但从那深邃精致的眉眼中已能看出日后的倾城之相。
清平看了她许久,然后慢慢将长、枪收回,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起头,朝她轻笑,嘴角笑涡盈盈,几要让人忘了战争的灾苦——
“草民顾西月,是再来镇上的大夫,为北厥掳至此处。”
清平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抬手,掀开了自己面上的黑巾。
顾西月惊呼出声,脸刷地一下红透,却依旧痴痴地望着她。
这位大晟唯一的女将军远不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丑陋不堪,甚至可以说十分好看。身材虽要比一般的女子高大几分,却高挑瘦削,有着玲珑的线条。脸日日受着大漠风沙的吹刮,难免比那些闺中贵女粗糙几分,可眉目清丽,如天间明月,原上清风,只令人见之忘俗。
“我叫清平。”她在马上朝顾西月伸出了手。
秋风卷过原野,野草离离,淅淅零零的小雪顺着风飘下,落在二人的发间衣上。
顾西月打了个哆嗦,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挂满了少女的倔强,问:“将军不怕我是刺客吗?”
清平看她这般模样,笑了。
前生清平帮她修好手机后,顾西月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老板……我,嗯,我家有人要修屏,不是,算卦……那个,你和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旁边的青年连忙阻拦,却被少女狠狠瞪了一眼,“要你管!”
清平正想接近这个身怀灭世之命的少女,闻言自然欣然答应,可收拾好东西正想上车时,那人却抵住了车门,问:“老板,你就不怕我是骗子吗?”
她挑眉,“嗯?”
少女的脸又红了,“你这样随随便便跟人上车了呀,万一我是个坏人呢……这样不好,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好人!”
黑衣将军勾唇,说:“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少女眉弯了弯,却马上恢复正色,将小手放在将军玄黑的手甲上,“将军位高权重,手掌百万重兵,身系一国气运,需得更小心谨慎,珍重自身才是。”
清平将她拉上马,把她环在自己身前,轻笑着说:“只有天才能杀我。”
女人口中呼出的热气挠着耳朵,将顾西月的心也挠得痒痒的,她倚在女人胸口,低声说:“将军未免太自大了。”
清平但笑不语。
将士们见将军转眼马上载了个女人,惊讶地问:“将军,这人是?”
“她便是我以后的贴身护卫了。”
顾西月瞪大了眼,像小猫一样挠着将军的铁甲,进行微弱的抵抗,“谁是你的护卫?我是个大夫!大夫!而且我也不会武功啊!”
“别怕,本将军保护你。”
清平一手将她护在身前,一手拉住缰绳,双脚一夹,骏马如电飞驰而出。
“将士们,回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远方,传来了牧人们悠扬高亢的歌声,如金石相击,声震长空。
此刻清平怀抱佳人,心情正好,便扯起嗓子与之相和——
“你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
“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第3章 我的将军啊
“突击告捷,临州百姓幸福感提升二。”
“农业建设完成,临州百姓幸福感提升五。”
“提醒:临州百姓幸福感已达到顶点,无法继续提升。”
清平放下兵书,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一盏清茶很合时宜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低低谢了一声,而后将茶一饮而尽。
“将军累了,不妨去床上歇歇。”顾西月走到她身后,很熟练地替她按揉起肩来。
清平舒服地眯着眼睛,餍足地叹了口气。顾西月不像会伺候的人,下手太轻,小心翼翼地总怕弄伤她。
“西月,重一些。”
顾西月轻声应着,下手果然重了一些,然而于这狼烟烽火淬炼出来的大将军而言,也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顾西月跟在清平身边已有两三月,一开始许多人怀疑她身份可疑,尤其是她面容与东厥人相似,更让这些揣测似乎变得有理可依起来,但一盘查下来,发觉她果然是临安镇的一个小大夫。
临安镇莅临边关,混血之人不算少见。何况顾西月人美性子好,医术又高超,一下子就成了那帮没怎么见过女人的兵娃子心里的女神。
不过他们却没什么讨好女神的机会,因为除开打仗之时,顾西月与他们将军几乎形影不离。
清平放下茶盏,忽然想起一事:“差不多是年关了吧,你家不是在临安镇吗?到过年的时回家一趟吧。”
“那将军呢?”
清平轻笑,“我自然是要守在这儿,过冬之时,东厥愈发凶狠,需得时刻防备。”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陪着将军。”
“陪我?”清平愣了下,“不必了,大军里几十万人,挺热闹的,不用人陪。”
顾西月在她肩上轻轻一掐,嗔道:“将军,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明明是埋怨,偏偏她说话又轻又柔,听上去倒像撒娇一样。
“我一个粗人,解风情做什么?” 清平站起来,舒展一番身子。她在营帐之内,便未披铠甲,只着一身黑色劲装,脚蹬皮质长靴,愈发显得人修长如玉起来。
顾西月看着看着,就有些挪不开眼。
清平早已习惯她这样的目光,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觉得自己好似黑夜里一点烛火,而顾西月却像一只飞蛾。一旦她见了自己,总要义无反顾地扑过来。
这样想未免太自恋了一点,但事实也差不多。
“你总要回趟家,是不是?”
顾西月垂着眸,神色有几分黯然,苦笑道:“家?我早就没有家了。”她吸吸鼻子,“所以过年对我来说并无什么意义,将军也能明白的吧。”
清平颔首。她自然明白,前生她是孤儿,而在这个世界里,谢清平父母兄长早以身殉国。
“我从前闻说,谢家满门忠烈……”顾西月悄悄打量清平,却发现女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面色怔怔,却并无什么伤心之色
这人早已习惯了吗?
想来也是,谢清言死时这人不过十五岁,如今五年眨眼过去,也该习惯了……就像自己,也早就习惯了没有母兄的日子。
顾西月放在袖下的手攥紧,神色莫测。
其实清平压根没想到早逝的兄长身上。她来这世上时谢清言已经辞世,她只知道原身有一个战神哥哥,骁勇善战,又极宠妹妹,可惜几年前在战场上乱箭穿心而死。
也是因为兄长的死,让谢清平抛却红妆,拿起长、枪,离开繁华广京,跑到荒凉的边境,当了大晟唯一一位女将军。
谢清言是谢清平心中的高山,却不是清平的。
清平惋惜二人淡薄的亲缘,却又仅此于此,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如何完成任务。
将,可以救一城之人,可以抵百万雄兵,却救不了所有百姓。若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需得有一个圣明的君王。
大晟已有好多代没出过明君了,难怪气数将尽,也不知道陆舟是不是一个真龙天子。
系统似乎窥见她心里所想,很不知趣地插话:“你若不嫁给他,他就坐不稳这江山。”
清平冷笑,并表示嫁人不可能嫁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的。
门帘突然被掀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清平看着走入的黑脸壮实汉子,问:“平叔,怎么了?”
谢平看了一眼顾西月,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封密信呈给清平,“将军请看。”
清平扫了一眼信,面色微变,刚想开口却被谢平止住,“将军慎言!”
“咳咳,”清平略含歉意地望了望顾西月,“西月,你先下去吧。”
顾西月乖乖地点头,至走出帐门脸色才沉下来——那人还是不信她。
巡逻的段五见女神从营帐走出,眉头轻蹙,神色郁郁,十分可怜,忙迎上去,问:“顾大夫,你怎么看上去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将军又惹你生气啦?”
顾西月强挣出一个笑,“怎么会?”她幽幽叹了口气,有些纠结地说道:“我只是……只是感觉,副将对我有很大成见……”
“嘿,你说平叔啊,”段五一拍大腿,“你别理他,他就那性子,看见点风吹草动都要说是北厥来犯,整天想东想西,悄悄告诉你呀,”他靠近顾西月,小声地说:“私底下我们喊他平三八。”
顾西月扑棱一声笑了出来,容色粲然,让段五看呆了眼。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紧张地嘱咐:“顾大夫,你可千万别和平叔说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顾西月点头,“这个自然。”
段五放下心来,继续拉着她絮叨,“要是因为平叔,将军惹了你不开心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里,你知道,平叔是谢家家臣,从小拉扯着将军长大,前些年也多亏平叔护着,她才能活到现在,所以将军最听平叔的话。”
“而且将军也是真宠你啊,我从没见她待人这么好过,你说这么威武一个大将军,非要跑到后厨给人熬粥,怎么拦都拦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情郎呢!”
顾西月红了脸,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我自然知道她待我好。”她忽然想到段五的前一句话,有些迟疑地问:“前些年她,过得很苦吗?”
段五连连点头,“那时大将军被北厥人设计杀害,将军她接了她哥哥的位子,一个女娃子,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杀人跟割草一样,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说起谢清言,他眼圈也红了,抬手抹了把泪,“大将军多好的一个人啊,这么年轻就走了,都怪可恨的北厥人!”
顾西月闻言,沉默不语地转身,往营外的方向行去。
段五见了忙问:“大夫你往哪走呀?”
顾西月答道:“这几日将军晚上有些睡不着,我去替她采点安神的草药。”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万一遇到了北厥人可怎么办?”
“不会走远的,就是在大营附近看看。”
走到荒僻无人之处,顾西月才终于停下来,抬头望着天空。
北境的天空深邃高远,几只苍鹰在高空盘旋,成了蓝色画幕上的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