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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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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这老贼,果然在监视自己,陆翦心中暗骂,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战事一瞬千变,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江海平……”贾进忠紧皱着眉,“我总有些不放心。”
  “岳父不必担心,如今的时节,船队若想北上,需得逆风而行,至少要花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收到江浙文书,我自会向您禀明。”
  贾进忠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他含笑看着面前青年,欣慰地说:“你想得很周到,真是不错。”
  月夜之下,战舰迎风斩浪而行。
  江海平看了一眼鼓起的船帆,衷心赞叹:“本来逆风而行要三月才可到洛安,可大人运来的这批战舰,多桅多帆,逆风亦可快行,大抵只要一月半就能到洛安了。”他哈哈大笑两声,“开始接到这批船时我还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设计,看来大人真是深谋远虑!”
  “过誉了。”
  她接手那批军舰制作之时,就已有此打算,贾进忠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龙武卫,若无军队相抗,实在不好对付。而顾昭那次谋反后,先帝大举削藩,诸侯手中已无多少权力,地方又多与贾进忠有通,唯一能调动的两支军队,无非胡破虏与江海平。
  胡破虏手中军队驻守北疆,不宜妄动;江海平手里的水师则不然,海寇多为游兵散勇,打散一次后就有好几月无法继续作乱,正好为他们提供时间。何况沿海道而行,不易被察觉,能打贾进忠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
  清平仰望皎月,长长叹了口气,顾西月仍险危险之中,身旁虎狼环伺,叫她如何安心。
  “还有半月,不知陛下能否安然无恙?”
  江海平听她喃喃自语,想起民间对那位少年皇帝的种种流言,犹豫一会,问:“世人都说陛下荒淫无道,她真是那样的吗?”
  清平笑着摇头,“乌云遮皓月,皓月自无暇。她便是那轮被遮住的皓月,身在泥沼,本质无暇,乌云遮挡,仍放光明。”
  江海平听她如此盛誉,又问:“读书之人最重名节,她累大人声名至此,你心中就无一丝怨恨?”
  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清平想起种种蜚语,心中有些好笑,又不免怅然。她自然不曾怨恨,但是原主呢?
  她认真想了想,缓缓道:“嗔怪有之,埋怨有之,但说怨恨……不曾有罢。”
  原主床下有一本笺花小册,清平曾无意翻开,看见其上写满诗句。
  一开始她原以为这不过是原主抄录古人诗句,随手为之,但翻了一两页后发现不是如此。
  原主看似刚烈,心思却细腻婉约,许多东西自觉难以启齿,只能以诗喻情,誊于纸上。
  明月如轮,倒印海中。
  清平想起小册上总是出现的那句诗,不觉念了出来:“中天一片无情月,是我生平不悔心。”
  到底是不曾后悔的,无论是原主,还是她。
  庄严宫殿沉在一片静谧之中,月悬高空,洒落中庭。
  传说中缠绵病榻的小皇帝此刻正倚窗而立,抬起小小的脑袋,仰望着中天寒月。
  月光如水,而她就像是浸润在水里的妖精,美得不似凡人。
  “老师此刻是不是也在与我同望这一轮皓月呢?”她痴痴地问。
  王兴见她赤足踩在冰凉的石板之上,雪白的足踝似冻得有些发青,有些担心地说:“陛下,您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还是先上床歇着吧。”
  前些天,小皇帝为了不让贾进忠起疑心,喝了一点损伤身体的药物,病得倒是实实在在,此刻着实应当好好修养。
  王兴实在不明白,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避过太医检查,为何偏偏要选这种有损根基的法子,可那时小皇帝只轻笑着说:“老师身子不好,又比我年长十岁,若她哪日离我而去,我也好早早去追她。”
  以前王兴只觉小皇帝精于算计,无心无情,将那位高高在上的左相祸害得凄惨不堪,现在看来,倒也不是这样。
  十年卿心似铁,一朝情动,却是如此深沉缠绵。
  “对了,李孝义那事,做得怎么样?”顾西月谈及正事,瞬间又变成少年天子阴沉冷郁的模样。
  王兴不自觉垂下头来,恭敬地说:“按计划进行,此事正扩散开来,百姓都在骂贾进忠祸害忠良,天下士子也联合起来,准备进京上书,以死相谏。不过,”他抬眼打量了下小皇帝的神情,小心地问:“左相生死未知,我们当真要等她?”
  “她还活着,兵部那边传来消息,江海平出海十日未归,定是老师已采取行动,”顾西月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递给了他,“先印好,过几日再添一把火进去。”
  王兴快速一扫,面色大变,“这、这是……”
  “季厚峰死前留下的,天道好轮回,”顾西月嘴角浮现一抹诡谲笑意,“朕的亚父呀,这半个月你可要辛苦了。”
  少女容色绝艳,一笑起来更是明艳逼人,可偏偏这样的笑容却让人见了胆寒,如同一把裹了蜜糖的尖刀,放了鸩毒的美酒,谁若敢轻视,顷刻间就会被千刀万剐,命丧黄泉。
  王兴不由打了个哆嗦,忙点头应是。
  顾西月没再理他,扭头继续看着月亮,苍白的脸上飞快掠过一抹潮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师,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呢?”


第23章 我的丞相啊
  雷雨震震,天上黑云堆垒。
  王兴走出宫门,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低声说了句:“变天了。”
  数百名士子立在暴雨之中,长唱李孝义所撰歌谣,这已是第四批聚在宫门之前的人了。
  天下士子源源不断涌入洛安,说是为民请命,请皇上处置国贼。
  歌声震耳欲聋,传入重重宫墙。
  贾进忠将折子狠狠摔到地上,骂道:“怎么还不把他们关进去?”
  裴显面色有些难看,“公公,监狱已经满了,我们只得将他们驱赶……”
  “关不了,”贾进忠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就给我狠狠的打,打不死就行!”
  裴显应了,退了出去。
  贾进忠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瘫在椅上。他此刻看上去苍老不堪,好像这几天老了十余岁一般。
  陆翦推开门,看见地上散落的折子,弯腰将其捡起,理好放在案上。
  风云变色,乾坤将变。
  贾进忠混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并非庸才,此刻已敏锐地察觉到了端倪。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芝兰玉树般的青年,张口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陆翦亦垂手立在一旁,二人之间一片静默。
  前几日季厚峰的血书突然被印发多份散于城中,引起轩然大波。百姓心中的那点火星燃起,士子纷纷写诗痛骂国贼,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而江浙那边又传来消息,江海平依然未归。
  这似乎已经能肯定一些事了,贾进忠唯一庆幸的是,小皇帝还在自己手中。料那些乱臣贼子多大胆,也不敢背上弑君的罪名。
  只是不知为何,仍是不安。
  贾进忠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年轻时,家境贫苦,不得不把珠珠送予他人,后来一朝得势,才敢回去找她。”他将目光落在陆翦身上,眸光暗沉,“珠珠同我不一样,她很干净,配得上你……你不要负她。”
  他是人人喊打的阉首,是一人之下的权臣,也是一个舐犊情深的老父亲。
  而此刻,他想把命里最挚爱的珍宝,托付给另一个男人。
  陆翦面上没什么表情,低垂着眉眼,却没有应承。
  贾进忠知他品性,也没逼得太紧,只是说:“这些日子洛安不安稳,你先带珠珠去外面避避吧。”
  陆翦点头,这才道了一声好。
  “珠珠是个好孩子,”贾进忠撑着桌沿站起身来,颓然叹道:“罢了,我去看看陛下。”
  小皇帝是他手里的一道筹码,他不能失去她。
  金龙殿里空空荡荡,一问,才知小皇帝拖着病体又去了菡妃那儿。
  少年人的情爱,不过如此。
  贾进忠心中感慨两句,转头走到了中宵殿里。
  殿内传来低低浅浅的呻。吟之声,云雨未歇,风月正浓。
  贾进忠却仍不放心,隔着九重帷帐问了句:“陛下安好否?”
  片刻后,里面响起小皇帝略嘶哑的声音:“朕还好,亚父,你先下去吧。”
  贾进忠安下心来,应声而退。
  此刻,洛安城三十里外,一架马车在暴雨之中奔驰,掠过莽莽原野。
  十里坡上,长亭翼然临立。亭中有人素衣白裳,独坐抚琴。
  琴声泠泠,与雨声融为一体。
  马车在坡下停住,面色苍白的少女从中走出,望着亭中人,面上泛起淡淡云霞。她止住了想为她撑伞的下人,自己独自执着伞缓缓走上坡去。
  脚步越来越快,泥水溅上云锦织成的裙摆,她却毫不在意,眼里闪着光,嘴角也不由翘起,只一心一意看着抚琴之人。
  至了亭中,她将纸伞收起,敛了一身湿气,才敢靠近,坐在抚琴人对面,双手托着腮,痴痴地看着她。
  凤眼微垂,长睫根根分明,真是再好看不过。
  顾西月心想,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师这么好看呢?不过还好,以后的日月,她可以时时看着她。
  她们还会长长久久。
  一曲方罢,清平抬眸,眼中暗藏浅浅笑意,“欠陛下的凤求凰,总算还上了。”
  “凤求凰、凤求凰,”顾西月双目弯成一瓣桃花,里面春水漾漾,情意绵绵,“老师就没有别的话与我说吗?”
  清平颔首,“江海平手里的水师我已安排在洛安各处,只待今晚便可行动,陛下放心,此战必胜。”
  顾西月瞋了她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微微低下头,面泛羞红,眼带秋水,“老师……我很挂念你。”
  面前少女低眼不语,贝齿咬着樱唇,薄汗微侵,香靥凝羞,再可爱不过。
  清平嘴角不自觉勾起,轻声道:“我也想你,陛下。”
  是夜,血染洛安城。
  皇宫之中厮杀震天,火把如点点星子,在黑暗里格外闪耀。
  小皇帝一改先前的佯狂之态,身披明黄披风,大步走入这杀机重重的宫墙。
  裴显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皇帝,厮杀着想往她这边靠近,挟天子以令三军。
  清平眉头轻蹙,挡在她的身前,手中宝剑出鞘半分。
  “老师,莫脏了你的手。”顾西月冷笑一声,从身旁侍卫手中夺过弓箭,举弓一箭,直直往裴显膝上射去。
  箭如流星,裴显应声而倒。
  可小皇帝手却没停,一箭接着一箭,破空之声尖锐刺耳,片刻之间,就将裴显射成一个筛子,偏偏避开要害之处,留了他一条性命。
  她走至裴显身前,蹲在身子,笑着对他说道:“听说裴大人最爱听犯人惨叫之声,最爱看血涌如柱之景,其实悄悄跟你说,朕也很喜欢。”
  裴显此时没了审讯时的气势,大声地求着饶,面上涕泪横流。
  “饶你?当年你又可曾饶过季厚峰呢?又可曾对段聆书心存一丝仁慈呢?”她笑得愈发灿烂,“放心,朕不会轻易杀你,刖刑、插针、黥面、截舌……你想出的那些奇怪刑罚,朕都会让你一一试下的。”
  裴显听了,白眼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
  顾西月踢开地上的尸首残肢,继续往金龙殿走去。
  在听闻皇宫被袭时,贾进忠早派人去中宵殿抓小皇帝,可未曾想殿里除了菡妃再无别人。
  他不懂,明明那时听到了顾西月的声音,后来宫殿守卫便如铁桶一般,那她是何时逃出生天的。
  菡妃冷冷地看着他,尽显轻视之色,“你当真以为,陛下留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左相?”她又重复一遍,可这一次,声音却变成了顾西月的。
  “一只猛虎,却被你当成小猫豢养起来,贾公公啊,你实在太过愚昧。”
  难怪、难怪菡妃的声音这么像谢清平。
  贾进忠苦笑一声,他见菡妃长得像谢清平,便觉得她声音像她也再正常不过,如今想来,确实太过愚蠢。
  可菡妃是小皇帝初登帝位时便入住宫中,莫非那时,小皇帝便在暗暗筹谋吗?不对,寻觅像菡妃这样的人绝非易事,她绝不止准备半年。
  一只猛虎,却被自己当成剪了指甲的小猫,不怪乎输得这样惨。
  金龙殿的门推开,贾进忠抬头看去,小皇帝卓然而立,缓缓往他这边走来。
  贾进忠自知大势已定,再无反抗的念头,可直至此时,心中仍有一丝不甘,“陛下,我对你不好吗?”
  顾西月缓缓勾起唇,眼神冻结如冰。她真心答道:“亚父,你待我再好不过。”
  “我母妃早逝,父皇又从不关心,自幼便被宫人欺凌,时常挨饿受冻,日子过得颇为凄惨,”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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