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手下留情[重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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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笑脸?”
“难道不像吗?”她满是正经又落下几白日,估摸是装饰成眼。
姜若见她这般认真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说:“大抵是像的吧。”
她满意的点头,自个倒了杯酒饮下,而后起身走至姜若面前说:“你可终于忙完了。”
“倒也不算忙,只是些细碎的事而已。”
“那你怎么都不同我说句话?”
“同你说什么?”姜若不解的问。
“我大早上来你这,至少也应陪我多说几句才是。”她身上酒味极重的靠了过来。
姜若不经意的眉头微皱侧身避开她的探近,独自出了房门。
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指尖扯住姜若的衣袖,显然不愿善罢甘休。
“今日也算是个风平浪静的晴天。”虽然白雪皑皑,可日光倒也还算暖和,姜若轻身跃至花圃里叹道。
她望向这方却忽地说:“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便有一场暴风雪将至。”
姜若指尖轻拂这娇艳的花,目光轻瞥向一旁很是不满被冷落的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你喜欢这花吗?”她探近了些问。
“嗯。”
“我觉得这花好像跟别的话没什么特别。”她指间轻折了一朵花拿在眼前打量道。
那娇嫩的花自她掌心折下,姜若心间还有些惋惜细声道:“你为何摘了它?”
她将花递于姜若面前说:“我想摘便摘了啊。”
“本开的正盛时却被你折下,岂不可怜?”
“这怎么可怜呢?”她掌心将那花收了起来说:“花开花落本是自然,可我却让它永远停留在盛开,不必接受衰败之苦,这多好啊。”
姜若侧头望向她问:“你又不是花,怎知于它什么是好呢?”
她却忽地笑了,眼眸凝视着姜若说:“我虽然不是花,可难道阿若就知道花的心声?”
两人一时无言,姜若被她忽地这般一说竟不知如何回话。
“可别因这小事同我生气,这花我留着有用,不会让它就此凋谢的。”她眼眸微眨细声的说。
“我并未生气。”姜若低声应道:“只是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都不是花,无法探知它的本意。”
“阿若怎么突然像个伤春悲秋的诗人?”她指尖轻触姜若侧脸,很是温柔的抚过那微皱的眉头。
不知为何姜若并没有像从前的抗拒,反而迟疑要不要躲开她探来的手。
她浅笑着说:“你怎么都不躲我了?”
姜若缓过神侧头避开她的目光,未曾应话。
是啊,为什么呢?
一晃而过的冬日随着潺潺的雪水消逝,春夏之交时,那高树正枝繁叶茂,有不少的飞鸟在上休憩。
每日清晨时姜若为仙草施水,她在花圃内搭了一秋千架,偶尔闲时总在待在那处。
“阿若你每日都只做这些多无趣啊。”
无趣二字自她说出来,就如同饮酒一般平常,姜若听得多便也就懒得搭理,省的她又说出些歪理来。
她的身影随着秋千晃动,有时高的可怕,偏偏她好像丝毫不在意。
待姜若得了空闲,她却忽地又不知去了哪,只余那空荡荡的秋千。
心思微动,姜若小心翼翼的坐下,微微晃动,眼前景象微微变幻。
倒也还算有趣。
只是却不料背后忽地被人一推,姜若紧紧握住绳索,待临近地面时略微侧头便见她猛地伸手用力。
这般突然的高度着实让姜若有些吃惊,可偏生她好似喜欢的紧。
“你停……停下。”
“为何要停?”
姜若见她又要作弄,便忙施法迫使秋千无法动弹。
身后的人方才觉得无趣,安然的坐在一旁,手臂环绕着姜若握住另一段的绳索,脚尖微微用力摇晃着秋千。
这般亲昵让姜若莫名有些不习惯的紧,便欲起身,她却像是知姜若的心思出声道:“这秋千结实,我们两个人还不至于坏,你就陪我玩一会呗。”
耳旁的风似是发烫轻拂过姜若脸颊,她挨得很近,两人就这般随着秋千摇晃。
直至越来越高时,姜若才不得不出声停下。
她下了秋千眼眸闪过笑意道:“明明会飞为何阿若会不适应这点高度呢?”
姜若避开她目光说:“飞行之术那比你这秋千的摇晃要平稳许多。”
“阿若这是在嫌弃我做的秋千咯。”
“我……并非这般说。”姜若起身应道:“只是我有些不适应而已。”
“好吧。”她伸手拉着姜若的手,没有一点迟疑。
反倒是姜若脑袋迟钝的厉害,怔怔地望着两人牵着的手。
直至两人就要出了镜山,姜若方才回过神来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私奔。”
这话让姜若一下的停住,手自她掌心挣脱说:“你又在捉弄我?”
“阿若你喜欢我吗?”她满是坦诚的望着,仿佛将姜若看的透彻。
这与她往日很是不同,姜若里不喜欢她被她这般凝视,好似什么都无法隐藏一般。
“我要回去了。”姜若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处境。
庆幸身后的她并未追来,慌不择路的姜若匆忙回了房。
慌乱的心跳无疑是在提醒姜若此刻的心境,她的那句询问,绝对不是玩笑话。
明明直接回绝便是,为何自己如此狼狈的逃离呢?
随时这般,可至少好些时日姜若都不敢出门,偶尔望见她一人坐在秋千处,隔着窗户姜若也不敢开窗。
而她像是知道姜若此时的情况,并不会久留,只是时常会侧头望向这方。
好似僵持住一般,姜若选择回避,却不料某日清晨她却忽地出现。
“你再不出门,那些仙草就该死光了。”她目光直白的望着这方,而姜若却无法坦荡荡的与她对视,甚至会觉得心虚。
那屋外的日光温暖而又刺眼的落在她身后,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自然。
只是两人仍旧没有开口,她停在门旁先行出声道:“我有事需要出镜山一趟,你那些仙草就自己照料吧。”
未等姜若应话,她便不见了。
空荡荡的只余那热烈的日光,姜若都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茫然。
不过至少一段时间不用面对她,也许就不会总是慌张了吧。
虽是这般想,可姜若却未曾料到,她这一离开便是数年。
修行之路原本就该习惯与孤寂为伴,只是当每每看见那昏暗的山庄时,姜若的目光总会随之迟疑。
她来时那般的突然,连同离开的时候也是这般悄然无声。
许久未曾出镜山的姜若携带些许丹药欲赠予仙人。
归途时却不料巧遇她,只是她正同另一位仙子,她们好似很是熟识。
姜若略微迟疑的将目光探向她,数年未见她神色依旧,那身旁的仙子亲昵的挽着她,两人就这般自姜若眼前走远。
许久缓过神的姜若顾自一人返回,夜色笼罩镜山,那一方山庄仿佛不存在一般。
独自静坐秋千的姜若,指尖轻指向那山庄,只见那山庄顿时亮了起来。
只是姜若知道她并不在那山庄,此刻或许正同旁人饮酒谈笑。
“这般也省的被她说无趣了。”姜若收手,那山庄便又重新归于黑暗,仿若不存在一般。
此后过了一段时日,前来寻药的仙人好似又恢复往日,连同姜若照料花圃时,都有仙人大清早的守在屋外。
“丹药前些时日已赠完,各位还是散了吧。”姜若略微不自在的说。
可他们却不愿散,甚至还打算在镜山定居,姜若便只好重新设了屋外的禁术连同她那处山庄也一并设下,这才得一方安宁之地。
待入秋时,天气转凉,那树叶也跟着红了。
姜若闲来无事会在那树下饮茶,偶尔会跃至树上看着红日落入云海。
只是这般场景看的再多,好似也不及与她同看时的惊艳。
恍惚间想也许惊艳并不一定是景色,而是因为她的存在。
飞鸟携伴而归落向这树中小巢,四周渐暗,微凉的风轻拂姜若垂落的发,晃动树上的枝叶,漫天的红叶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红蝶,悠闲地向下飘落。
“这叶就要掉光了啊。”
突然在身旁响起的声音让姜若回了神,身侧的她面容如旧,连带那眼眸中光彩好似也同初见时般惊艳。
姜若静静的望着她说:“你……”
她侧过头探近了些,眼眸似是闪过笑意般说:“我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姜若缓过神询问。
“我可没说不回来。”
晚风轻晃动她脸侧的细发,她伸手轻挽在耳后,丝毫不在意姜若的目光。
直至四周越发的暗了下来,那圆月静处夜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侧脸。
她侧过头很是平静的说:“我发觉山庄外被你设了禁术,难道又有仙人来打扰吗?”
“嗯。”姜若被她这般一提,忙解开她山庄外的禁术。
不知为何她比从前要安静了许多,像是刻意带着几分疏离。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可是她真的又回来了。
次日姜若推开门却未曾见到她的声音。
而那方山庄和往日并无区别,以至于姜若都险些以为昨夜不过是自己记忆出错。
可等不到她出来,姜若心里总归不安,整日便待在花圃直至日近黄昏,她也未曾出现。
不过好在夜黑时,那山庄里的灯笼却都亮了,那一刻姜若方才安心。
只是姜若自己也分不清自己为何要这般奇怪。
明明她回来,也与自己无关才是。
心情一下平静,甚至有些低落,姜若像是那时她的那句质问。
喜欢么?
一直回避这句话,姜若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般纠结许久,待冬雪降下时,镜山显得尤为的安静,姜若也最是喜欢这时。
只是那山庄却很热闹,无论白日还是黑夜都有数不尽的仙人来访。
而姜若自她回镜山那一夜后,便再没见过她。
又是静坐一夜至天明时,姜若推开门,却见一女子。
这女子便是那回同她亲昵相处的女子。
“所来何事?”
“我是来看看深藏镜山的仙子,究竟长的如何。”这女子目光很是直白的打量姜若。
姜若并不喜这般被人盯着。
“倘若无事,劳烦请离去吧。”
“虽然容貌出色,可是……”女子浅笑道:“性子真冷啊。”
直至女子离开姜若也不明白她的来意。
如同往常查看仙草,却不料她却一人独自在花圃中。
这般不远不近的望着,姜若便紧张的不行。
“你怎么不过来?”她侧身看向这方。
姜若便只得径直走向她,目光竟不敢同她视线对望。
寒风被阻隔在花圃外,一时安静的过分,害怕再次被她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所以姜若并未离的很近。
她顾自的走向秋千处,一人晃着秋千说:“我身上酒味有点重,估计会熏到你。”
不知是雪映衬的缘故,还是她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不如她往日里有精神。
只是姜若自个这会也很是慌张,便并未走近,而是选择侧对着她。
虽然并未向从前那般感觉到她直白的目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姜若错觉,好似隐约能看见她在看向这方。
许久两人都未曾开口,姜若也不敢去看她,只是默默听着秋千晃动的细碎声响,唯有这般才觉得安心。
只是秋千忽地安静了下来,姜若侧身便见那秋千处已经空无一人。
她又突然消失了?
姜若怔怔地望着,心间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难受的紧。
夜深时那山庄内还能听到细碎的声响,姜若独自一人闷坐在屋内。
那一旁的茶壶冒着热雾,而面前摆放的棋子已然许久未曾动过了。
面前的灯盏忽地晃了晃,她无声的坐在一旁,姜若眼眸轻柔的望向她。
她伸展手臂便揽了过来,一如从前那般亲昵的在耳旁说:“阿若你喜欢我吗?”
只是姜若却反应了过来,再细细看时,棋盘仍旧未动,而对面并没有她。
静坐至天明时,姜若从来没有这般觉得疲惫。
难得一见的姜若整整数日都未曾出过房门,那外头的仙草也不曾查看照料。
数年如一日的生活,姜若起了厌烦,独自一人躺在竹榻上,会不经意间想起她也曾躺在这处。
外头的风雪越发大了,夜里便噪杂许多,姜若就这般望着那烛火,好似唯有如此才能消磨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