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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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杲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左思右想之下才想起,这不就是上次拿出精巧的竹编,在吃的行业卷起了一小股新风的人嘛!
于是他又让楼掌柜过来了。
不过这回宋玉延并不打算跟任何人合作,听了楼掌柜的来意,她道:“楼掌柜,这竹雕本就只是我闲暇之时雕来玩玩的,我没打算将之摆在铺子里卖,所以要令您白跑一趟了。”
楼掌柜自然是看出了她说的真心话,而不是在拿乔,他也急了,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个打响名气,然后大捞一笔的好机会?!
不过任他怎么说,费了多少口水,宋玉延的态度依旧没变,楼掌柜只能转过头找她买留青竹刻。
宋玉延说:“之前雕刻的留青都在刘知州的手里了,我眼下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竹编上,还真的没有新的留青雕可以拿出手的。”
楼掌柜连那点小算盘也打错了,只能遗憾离去。
不过他觉得宋玉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很是不给他面子,于是回去后打算又跟风宋玉延,让底下的匠人也雕刻那样的留青雕。
然而他也清楚,他找宋玉延买竹雕没有成功,也就是说,除非他能得到刘知州手里的留青竹刻,否则底下的匠人根本不可能仿出宋玉延的雕刻水平和风格来。
于是他又去撺唆楼皓,让楼皓借刘知州的竹雕来琢磨一下。
楼杲知道他的小动作后,很是生气,把他叫到跟前来骂了一顿:“我们做买卖的,对方不愿意卖,你便变着法子想逼迫人家就范,这岂非强买强卖,与劫匪有何不同?而且你知不知道那宋玉延是什么人?你要真逼得他走投无路,那宋家定然要与我们楼家对上的!”
楼掌柜有些委屈,心里也不大服气:“那不是宋氏的一个旁支嘛……”
楼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的文房用具俱是一颤,连楼掌柜的身子也抖了一下。
“他固然是宋氏的旁支,昔日也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人庇佑的地痞无赖。然而你也不打听打听,他浪子回头之后,有多少人与之往来!不提宋家,便说慈溪县的典事、明州的读书人,还有今年进士及第第四名,到扬州为官的杜衍,这哪个是能轻慢的?”
楼杲虽然没什么才学,可是他清楚,一个读书人所拥有的未来是不可估量的,即便没考出名堂来,可是那支笔杆,能把活人写死,也能把死人写活了!
而且楼家想获得好名声,怎么少得了这些文人替他们宣传?所以得罪了宋玉延,即使宋玉延没能力跟楼家叫板,可这事对楼家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楼掌柜,毕竟是他们楼家的人,虽然在楼家当掌柜的时间长了,眼高于顶,但是他也不想轻易地放弃。
楼杲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楼掌柜调离了慈溪县,让他回到奉化县,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而他则亲自到了宋家一趟,亲自去见一见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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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后,明州大雨天气频发,宋玉延担心频繁的台风天气会掀了自家的屋顶,于是拿出了一笔钱,先把家里的屋顶修葺了一遍,又打算在倒塌的西厢房的位置上重新盖一间屋子。
不过重新盖一件屋子可得花不少钱,便宜一点的茅草屋,她也担心经不住台风的考验,贵一点的瓦屋,她担心自己的荷包经不住考验。
就在她琢磨着是不是该多谋一条出路的时候,楼杲出现在了兴贤坊的这条巷子里。
他是驾着马车来的,而兴贤坊虽然也有不少富人,可是拥有马车的人家却寥寥可数,于是他这一高调的登场,立刻招来了邻居街坊的注目。
一些正在玩竹马的孩童看见了真马,对竹马便不感兴趣了,纷纷跑到马车周围,看着那匹黑色骏马,发出了艳羡的呼声。
“哎笋儿,你看,那可是马车!”
笋儿与同巷子的十岁左右的孩子一块儿放学归来,便看见了停在巷口的马车,于是那孩子便拉着他,叫道。
笋儿的脚步一顿,也看了一眼那马车,心中也有些许羡慕,宝马,那可是男人的浪漫——这话是宋玉延说的,她当时带他去齐如的私塾报到,然后看见县学门口那些富二代们的车驾,于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不管是什么时代,宝马都是男人的浪漫呢!当然,也是女人的浪漫。”
虽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妨碍笋儿将它牢记在心。如今又亲眼看见这些邻居街坊、孩童都投以羡慕的目光,这话的含义,他似乎一瞬间就理解了。
“我们在县学总是能看见,有什么奇怪的呢?”笋儿收回目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他要回家赚钱,然后长大了买一匹马,他也要拥有宝马!
“可是出现在咱们这里就比较奇怪了。”那孩子说着,便跑上前去凑热闹。
马车的车夫似乎正在打听什么,那孩子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于是兴奋地朝笋儿挥手:“笋儿,他们好像在找你家!”
马车边上的帘子掀开了,一个男人伸出一颗脑袋,看向那孩子,问:“你知道宋家在哪里?”
“笋儿是宋家的,他可以带你去!”那孩子看见他,也没有刚才那么大胆了,反而退缩了一下,才小声地说出来。
男人点点头,从马车上下来,他来到笋儿面前,打量了他一下,问:“你是宋大郎的弟弟吧?”
笋儿警惕地看着他,道:“我是。”
“我找你兄长,不如你给带一下路?你可以跟我一起上马车,我们一块儿进去。”
笋儿一下子便跑远了:“大哥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你要找大哥,跟我来便是,我不上你的马车!”
中年男人,即楼杲看见他这机灵又警惕的模样,也是一愣,在别的孩子都围在马车四周的情况下,只有他依旧站在外围,而他邀请他上马车,他也拒绝了,若是换了别的孩子,肯定不会想着什么“不能跟陌生人离去”。
对此,他对笋儿口中的“大哥”,更加感兴趣了,于是让车夫在外头等着,他自己则带着一个仆役跟着笋儿到了宋家。
笋儿跑得飞快,刚跨进家门,便叫道:“大哥,宝马来了。”
宋玉延:“?”
屋内的白粲也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明白宋家这是又要来客人了。
他暗念,当初他跟宋玉延交好果然没错,没见他每次过来寻宋玉延,基本上都能碰到宋玉延别的朋友到访?!
不过他这回来找宋玉延,其实也还是为了养殖白蜡虫的事情。
虽说之前他想养殖白蜡虫,却因为条件不满足,所以搁置了该计划。只是宋玉延也提点过他,除了白蜡树之外,女贞也适合放养白蜡虫,相较于白蜡树,女贞在明州较为多见。
若是他移栽女贞、白蜡树等做成林园,不仅会增加成本,也会耗费时间,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多时间和金钱可以浪费。所以倒不如物色一片女贞比较多的山林,然后想办法租下来。
另外还有个问题是,白蜡虫寄养在树上在产卵以及幼虫分泌白蜡之前很难发现,所以他要想找到白蜡虫养殖也不容易。
于是他这近一年来,都在留意哪片林地生长的女贞或白蜡树比较多,另外也在家四周的空地里种了几棵女贞,每逢他在野外找到了白蜡虫,就会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带回到家里的女贞树上寄养。
他的家人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于是他无奈地告诉了家人,这些白蜡虫可以赚钱。好不容易稳住了家人,他发现还是会有许多白蜡虫在分泌蜡质之前就死掉,所以白家的人都不太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了。
宋玉延知道搞养殖业一开始都需要很大的资金投入,而且不会百分百成功的。若是有充足的资金,她倒是可以帮白粲的忙,琢磨一套系统的养殖方法出来,可惜宋、白两家都是贫困户。
笋儿回来时,俩人也才聊到一半。
宋玉延问笋儿:“宝马是谁?”
笋儿自然说不出来,而外头楼杲的仆役便上前来说明了来意。白粲听过楼杲的名声,也知道他找宋玉延恐怕是有要事,相较之下,他的事就不足挂齿了,便提出告辞。
宋玉延道:“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我先招待的你,怎能因为他来了就让你离去?”
白粲道:“那可是楼家二郎君,我担心你怠慢了他,为自己惹来麻烦。”
“如果他是傲慢之人,那我早便得罪他了。你先小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白粲这才忐忑地坐着,等到楼杲进了院子的门,他看见楼杲身上的衣衫皆是说得出名号的锦缎庄的料子,心中感慨,白家也不知道要奋斗几辈才能有如此财富。
楼杲进门后左右打量了一下,觉得这屋子实在是简陋得很,比起楼家的楼阁台榭当然是不能入眼的,可他心中并无因此而看轻宋玉延的傲慢之情。
宋玉延与他说明了家中有客人,所以需要他稍等片刻,他也大度地表示了谅解。当看见宋玉延所说的客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时,他微微诧异,忽然想起他妻子朱氏常跟孩子说的典故,什么“孟尝君招揽各诸侯国宾客,都不分贵贱,一律以礼相待”,又有孔圣人收弟子,奉行“有教无类”……
虽然他没能说出半点有水平的话,不过只一个想法——宋玉延品行很好。
想到这儿,他也不禁好奇,以前当地痞无赖时,她的品行可谓是低劣,是读书人的耻辱。然而为什么突然之间能有这么大的转变?
就在他发散思维、遐想连篇的时候,一些谈话声钻入了他的耳中,他只听得什么“白蜡虫”“白蜡树”,便瞬间回过神来,全神贯注地“偷听”了起来。
宋玉延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终于对此事产生了兴趣,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投资人找到了。
系统:“你之前还跟唐小娘子说自己没经商头脑,敢情你天生就心脏。”
第48章 初次合作
楼杲自然想不到他眼前的十六岁少年是故意在他面前谈论制作白蜡的事情的; 他一开始还为自己的偷听而感到惭愧; 只是他又安慰自己:“宋家的屋子太小了; 这俩人也不曾注意隔墙有耳的事情,不怪我偷听。”
忽然,他又高兴了起来,问仆役:“哎,我刚刚是不是说了‘隔墙有耳’?”
仆役自然知道自家二郎君的德性,于是夸道:“没错; 二郎君的学问又见增长了呢!”
楼杲偷着乐了会儿:“回去后,你可不许跟娘子说这是跟她多年,然后耳目什么?耳濡目染,对,耳濡目染!”
仆役:“……”
什么不许说,分明就是希望我主动在二娘子面前夸你!
他当然不会反驳主人家的话; 然后又就“耳濡目染”这一成语好好地夸了楼杲一顿。
仆役的一顿夸,让楼杲浑身通泰舒畅; 他也忘了偷听带来的惭愧; 而又琢磨起了白蜡这事来。
不得不说; 他为宋家的这个少年的多才多艺而赞叹不已; 也生出几分敬意。若是他打听的消息没错的话,这个少年的身世可谓是悲惨:
除了幼年时有生母教导抚养之外,收养‘他’的叔父、婶婶都不是什么善人,也没有好好教导‘他’,可是‘他’还能迷途知返; 而且善于将‘他’在街头巷尾乱窜的那些年学习到的技艺总结创新,可见当初‘他’也并非一直在胡闹。
想到自家娘子教导孩子们读书,楼杲又总结出了一点:“有个好娘亲果然对孩子的教育学习十分重要,我娶得娘子就足够好,嘿嘿!”
仆役:“……”
今天又是他们家二郎君花式夸二娘子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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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并不知道宋玉延的打算的白粲听了她在养殖白蜡虫方面的一些小建议后,便打算先回去尝试一下。
楼杲这会儿见他要离去了,赶紧起身留下他:“我方才无意中听见两位在说什么白蜡虫……”
他担心两人误会他偷听,又解释,“不是我有意偷听,实在是……隔音不好,所以两位不要见怪。我听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曾经制造过白蜡?”
白粲见他态度很好,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他看了一眼宋玉延,见她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才道:“对,我们曾经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白蜡虫,然后造出了白蜡。”
楼杲来精神了:“明州还有白蜡虫?长什么样的?”
白粲没说话,宋玉延也是一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神情,楼杲回过神,略不好意思:“呃,是我失态了,这是两位的技艺,怎能轻易外传呢!”
话虽这么说,可他这心里也是痒痒的,仿佛眼前放着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而自己却只能干看着。
那可是白蜡,虽说楼家这等富庶人家买蜡烛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若是楼家掌握了制造蜡烛的技艺,那楼家不仅能省下一笔买蜡烛的巨额开支,甚至还能用蜡烛来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