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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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唐叶再也不敢说自己已经观察入微了。
那头的笋儿也开始发呆,宋玉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道:“我知道你静不下心来练字,这会儿心里肯定琢磨着回去编篮子。我与你说,你在这儿耽搁多长时间,回去后就补回多长时间。”
笋儿心里一算,编篮子的时间都要被用来练字,那他得多累!所以赶紧聚精会神,只专注于练字。
三个孩子都安分下来了,宋玉延才悠哉地坐到唐枝身边去。并没有干涉宋玉延的教学的唐小娘子又起了试探的心思,道:“若非认得你是宋玉延,我还以为你是教书先生。”
宋玉延并不接招,而是笑道:“我便当小娘子这是在夸我了。”
试探不成功,唐小娘子撅了一下嘴,加上那委屈巴巴的神情,落在宋玉延的眼中,便像是得不到喜欢的玩具所以不开心了的小孩子。
宋玉延浅笑着起身将自己的纸和笔拿出来,然后提笔画了一幅画。唐枝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这画面有些眼熟——云雾缭绕的山、清澈冷冽的清泉、伫立在山麓的亭子,以及正在亭子里歇息的人儿。
她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她们吗?宋玉延这是将她们都画了进去呀!
不过——
“你怎么没把你自己画进去?”唐枝数了一下人数,觉得不对。
宋玉延道:“我画不了我自己。”
唐枝略遗憾。
而饼儿这会儿凑了过来,说:“等我学会了画画,我要把大哥画进去。”
宋玉延的笑容尤为真诚:“你要学画画?那好,那我就先把这画放在家里,等你长大了,将大哥画进去。”
天真的小萝卜头还未意识到她这句话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反正已经见识了学习书画的道路有多艰难的唐叶默默地在心里替她点了一根蜡烛。
等到日薄西山时,路上的行人也都纷纷往家里赶,宋玉延与唐枝等才将亭子收拾干净,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巷口,笋儿与饼儿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往家里跑,一个是想快点回家编竹篮子,另一个纯粹是累了,想回家歇息。唐枝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小叶去看着点他们。”
唐叶颔首,也快步跟上了俩小萝卜头。宋玉延笑道:“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们丢不了,不用叫小叶专门去看着他们的。”
唐枝翻了个白眼,说这人聪明吧,偏偏有时候挺缺心眼的;说她愚钝吧,可多数时候心思灵巧着呢!也不知她是真不知自己是故意支开唐叶的,还是装作不知的。
她出去游玩了一天归来,有些事情她也想明白了,关于宋玉延与她大哥之间的事情,与其一个人在那儿瞎琢磨,倒不如她直接问这人。不过就看这人配合不配合了。
“兄长近来常往你那儿跑,是为了什么事呢?”
宋玉延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小丫头压根就不信她之前的那套说辞,看起来不好糊弄。
“小娘子很在意?”她反问。
唐枝道:“毕竟他是我的兄长,若是他有什么事,不管是好坏,我都做不到浑然不在意。”
宋玉延表示理解,好歹是相依为命了多年的兄妹,对彼此都十分关心。只是唐典事是个闷骚,常常报喜不报忧,要不是借着喝酒的机会大吐苦水,谁都不知道他心里闷着那么多事。偏偏唐枝这小丫头又比较早熟,觉得自己已经长大,合该操心家里的事情。
唐枝见她不说话,心里忽上忽下的,生怕宋玉延忽然自爆身世,然后说出要当她嫂子的话来。
宋玉延说:“那你听了后不要生气。”
唐枝心如擂鼓。
“其实唐典事都是为了你。”
唐枝的心跳像漏了一拍,然后脑子渐渐有些转不过弯来:“嘎?”
宋玉延悠悠说道:“唐典事真是一位好兄长,他体恤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帮忙打理家事,也很内疚他帮不上什么忙,以至于令你整日为生计担忧,而无暇去结交更多的朋友……”
唐枝每听一句,脸就黑了一分。
宋玉延瞧见她的脸色,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只在心里叹气,果然,虽然她说的很委婉了,可惜还是伤及了一个十五岁小丫头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
岂料唐小娘子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然后斜睨她:“就是为了这些事?”
“……不然呢?”宋玉延已经忘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是怎样的想法,所以也有些摸不透唐小娘子的心思。
唐枝心情复杂:“果然,大哥也毫不意外地眼瞎。”
亏她还以为兄长那么殷勤地往宋家跑,是因为发现了宋玉延的身份,没想到,她高估了兄长的洞察力!
宋玉延却以为她在反驳唐浩根说她没朋友的事情,便劝导她:“其实唐典事总是早出晚归,也没亲眼见着你跟别家的小娘子有往来,所以有此错误的认知也是正常。”
唐枝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道:“我知道了,我才不会因为这事跟大哥置气呢!”
弄清楚了这件事后,她觉得心里松快了些,至于她跟在大家的认知里一直是男儿郎的宋玉延往来会不会引人胡思乱想这事,她也没去想,因为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何必自寻烦恼。
俩人快回到自家门前时,前方忽然传来笋儿的怒斥声:“放开我!”
第41章 护着她
外出游玩,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在外游玩时不想归家; 可是一旦回到熟悉的巷口,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中。尤其是小孩子; 即使知道家中无人; 门也没开; 总是兴致冲冲地往家里跑。
笋儿明知自己没有院门的钥匙; 却还是跑在了前头; 而饼儿见哥哥跑那么快,心里也痒痒的,毫不犹豫地跟着跑了。不过她很快就被唐叶追上,“饼儿; 慢点跑!”
“叶子姐姐,被你追上了。”饼儿跑得气喘吁吁,但是却怎么都止不住笑。
三个孩子嬉笑着往家里去; 不过前头的笋儿却眼尖地看见了在自家门前游荡的少年; 他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本不确定对方的目标是宋家; 不过当他离自家越来越近后,对方便停下了脚步; 一直盯着他看。
笋儿还没认出对方; 那少年却笑着上前来:“哟,等了一天,可算是回来了。宋笋儿,你大哥呢?”
说话流里流气的; 也没有礼貌,所以笋儿一看便知道他是当初跟宋玉延混在一起的地痞无赖无疑了。
笋儿不想理这人,少年见他不理人,心中略恼火,上前去抓着他的手腕,逼问道:“你这小孩,懂不懂礼?我在问你话呢,哑巴了?”
笋儿像个炸毛的猫,奋力地挣脱他的束缚,叫道:“放开我!”
“哟,劲儿还挺大的!”少年冷笑着,更加不肯放开他了。
宋玉延闻声匆匆赶来,见到笋儿被人挟持,也是十分恼火,喝道:“放开他!”
她的这声呵斥总算是起到了作用,少年下意识地松开了笋儿,不过须臾,他就回过神,笑嘻嘻地朝她走来:“哟,宋大郎,你可算回来了。”
宋玉延在脑海中寻思翻寻关于这个人的相关记忆,很快,她便回想起来了:“李耀,你来这儿做什么?”
叫李耀的少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疏远,不过他也不在意,而是笑着抚掌道:“看来宋大郎你还没忘记我,我还以为你发财了,就忘了曾经一起在外闯荡过的兄弟呢!”
说是闯荡,其实就是一起在外谋些短工做,要么是他带着原主去收保护费,又或者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对李耀还算是很信任的,毕竟是他一直把原主当成“好兄弟”的。
不过在宋玉延这个局外人看来,原主就是傻得天真。这李耀用现代的说法就是黑社会团伙中的小头目,他专门找那些年纪小好忽悠的少年当下手,说是当大家是好兄弟,实则是拉着他们干坏事。
原主在丧母之前好歹只是一个皮猴,可是丧母后会成为人人嫌弃的小混混,基本是受了李耀的教唆。因为原主年幼丧父,又备受乡里的孩子的排挤,故而内心渴望得到关爱,李耀说把她当成好兄弟,她可不就上当了嘛!
不过好在,原主虽然多数时候跟他混在一起,可跟着他做的坏事却很少。一来是原主读过书,内心还有些许底线。有好几次李耀都支使她去偷路人的钱,她偷过一回没成功,被打了一顿后就不乐意再干这事了,久而久之,李耀也不太爱带她“玩”了。
后来原主的叔父死了、婶子改嫁,原主就更少跟李耀往来了,故而宋玉延没见到李耀本人的话,压根就不会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这么一个人来。
自从宋玉延穿越来后,像孟水团那样平日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的朋友,她能帮的就帮;而那些听不得她的劝告就与她断绝往来的小混混,她则是能疏远就疏远。故而穿越来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还真的很少为这些人际关系而头疼。
李耀的登门显然不怀好意,宋玉延听出了他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日子变好了,所以才怀着从她这里弄银子花的心思来的。
宋玉延将笋儿、饼儿都赶回家后,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冷脸,而是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会忘了李兄呢!你说得对,要发财,那就大家一起嘛!”
李耀一听,心中窃喜:这小子还跟以前一样好忽悠!
他刚想等宋玉延乖乖把钱拿出来孝敬他,便听宋玉延说:“我把编篮子的技艺传授给李兄,李兄也就可以自己去找竹子来编篾篮子了。”
李耀神色一僵,不确信地问:“你说什么?”
宋玉延又把话复述了一遍,李耀的神情这才冷下来:“你耍我呢?!”
“耍李兄?没有啊!我一个只靠编席子与编篮子为生的手工艺人,发财的工具便是这些技艺,如今我要把这些技艺教予李兄,让李兄也跟着一起发财,李兄怎么能说我耍你呢?”
李耀看不出她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他小心眼地认为她是故意的,气的肺都要炸了,当即与她撕破脸皮:“谁要学那些玩意儿了!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待你多好了吧?你现在赚到钱了,就忘了我的恩情?”
宋玉延微微错愕,然后沉默了,她是没想到这人的脑回路居然这么神奇——他以前对原主做过的事情,他居然认为是有恩于原主?
她又哈哈一笑,安抚道:“李兄别生气。”
“李兄说的恩情,我自然还记着,就拿五年前的事情来说吧,那一次李兄叫我去偷行人的钱袋,不过我没干过那种事,心里害怕,所以还没得手就被发现了,还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要不是李兄及时出来为我说情,我怕是要被打死了。”
李耀:“……”
虽然宋玉延说的是事实,而且还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可是他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话呢?
旁听了一切的邻居在自家墙头与丈夫偷偷嘀咕:“明明是他指使宋大郎去偷东西,被抓包后,还假仁假义地出来为宋大郎说情,这是将宋大郎当成傻子呢!”
宋玉延又回忆道:“还有四年前,李兄与我说,叔父待我不好,你气不过,为了替我报复叔父,便让我偷走一只鸡,然后一起去城外烤鸡。
等鸡烤好后,李兄给了我一个鸡头,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宁吃鸡头,不吃鸡腿’,这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呢!李兄待我多好啊,我怎么会忘呢!”
邻居大婶愤恨地骂道:“一整只鸡,而且还是自家的鸡,只给一个鸡头,也就宋大郎那么傻,把对方的虚情假意当成真心,我呸!”
她还以为以前宋大郎真的做过那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原来都是被坑了的。
邻居大婶的这声唾骂可不小声,李耀听见了,自然也听明白了宋玉延这明面上是在回忆他的“恩情”,实际上是在掀他的老底,说他做过的缺德事。
他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住口,你别说了!”
宋玉延依旧是那副心平气和、和颜悦色的模样:“李兄怎么了?莫不是我说了太多关于李兄对我有恩的事情,觉得不好意思了?李兄也不必不好意思,既然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即使让大家知道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呀!”
李耀被激怒了,想动手打人。突然一根扁担横在了他的面前,他扭头一看,便见一个小丫头气势汹汹地骂道:“怎么着,想打人?”
宋玉延也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小丫头已经跑回家一趟,还拿出了扁担来。她心中微暖,这种时候,也只有仗义的小丫头会站出来维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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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枝从李耀与宋玉延的对话中便听出来了,原来是这害人精教唆的宋大郎去做那些坏事。虽然不知道宋大郎是否真的做了,可与这样的人往来,别人自然会将宋大郎也当成同类。
她便是听说宋大郎偷行人的钱袋的传闻,所以以往每次看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