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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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那坛也给唐典事了吧,我这就回去拿!”她道。
唐枝连忙喊住她:“我不是这意思,谁贪你的酒了!只是他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的话,下回他要是劝你吃酒,你可别傻乎乎的来者不拒了。”
宋玉延倒是没往这层想,虽然眼下还没有什么人会特意来她家喝酒,可保不准日后会呢?要是在她这儿发现有酒,本来只喝一小杯的,或许还真的会变成喝一大坛子,那不得喝到她神志不清六亲不认?
“也是,知道我酒量不好的也就唐小娘子一人,若是遇上热情之人,我还真的招架不住。还是唐小娘子想的周到,我回去就把酒藏起来!”
“知道我酒量不好的也就唐小娘子一人……”唐枝的脑袋里回荡着这句话,虽然只是宋玉延不经意地说出的微不足道的话语,可是在她听来却像是她知道了宋玉延的一个小弱点一般,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滋长,但这股情绪却并不会让她生厌。
她不禁认真地打量着宋玉延,相较于以前看见的邋遢形象,如今的她身上总是能保持干净。那张饥黄的脸虽然没什么气色,但是眼睛却灵性多了,而且她变得爱笑了,或是和煦如春风的微笑,又或是灿烂如烈阳的欢笑……当然,也少不了偶尔透露出了傻兮兮的傻笑。
即使不笑,却也能感觉到她的平静和泰然。
这样的一个人跟宋大郎就是天壤之别,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又成为了宋大郎呢?唐枝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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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宋玉延有心藏酒,唐枝也有心提醒她别纵酒过度,可到了傍晚,唐浩根归来后知道宋玉延替人送了他一坛酒,就让唐枝去把宋玉延姐弟三人喊过来一起吃晚饭。
唐枝道:“这个时辰宋家已经吃过晚食了。”
唐浩根摸了摸脑袋:“也是,寻常人家哪里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吃晚食的,也就是你们非要等我回来了才吃。不过今日是端午,得喝雄黄酒,所以你把宋大郎喊过来,跟我小酌两杯也好!”
唐枝更不乐意了:“宋大郎不会喝酒。”
唐浩根不知白天的事,他固执道:“这白天人家才帮忙送了一坛酒过来,我岂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唐枝不愿意去,他便要自己去,唐枝无奈,这才去宋家敲门。
宋家三姐弟确实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吃过了晚饭,不过人家盛情所邀,宋玉延也不好推搪,于是就带着两个小萝卜头去了。
当然,她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就拿了几个鸡蛋,这几个鸡蛋是她去将拿回来的糙米碾成精细大米时,拿碾下来的那部分跟养鸡的人家换的。本来打算明日煮鸡蛋粥的,看来得换一下菜谱了。
唐浩根本就没打算要她的东西,见状,便让唐枝拿几个粽子给俩小萝卜头。
宋家这个端午都没有包粽子,所以俩小萝卜头早就馋了,虽然才吃过晚饭半个时辰,可他们还是抱着粽子坐在一边小口地啃了起来。
唐枝跟唐叶已经吃完了晚饭,这会儿就先收拾了桌子,唐浩根则打开一坛酒,给宋玉延倒了一大碗。他说:“这是别人送的雄黄酒,端午呀就得喝雄黄酒,你尝尝!”
宋玉延身子一僵,看着那碗酒,就像看见了毒…药……还别说,雄黄酒其实有一点毒性,因为雄黄酒是用雄黄研磨成粉泡制的酒,而雄黄的主要化学成分是硫化砷,而砷也是砒…霜的主要成分。
别的不说,雄黄酒一经加热,那就成了三氧化|二砷,这就完完全全成了砒-霜了,喝雄黄酒就等于喝毒…药了。
“唐典事,每逢端午你都喝雄黄酒吗?”宋玉延问。
“哦,没有,以前年幼,我就不曾喝过酒,两年前也才第一次喝,不过喝得不多。”
“这雄黄酒日后还是少喝为妙。”宋玉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雄黄酒有毒,她道,“我那里有一坛别人送的酒,不如我拿过来与你一块儿喝?”
唐浩根看出她不愿意喝雄黄酒,问道:“这酒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雄黄酒虽能杀百毒、辟百邪,但是医书上有云,雄黄,味苦平,气寒有毒;又云,能化血为水,大毒!”
宋玉延也忘了是哪几本中医药书上看见的了,反正东拉西扯拼凑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
唐浩根吞了一口唾沫,看着手里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可我见许多人家都喝……”
宋玉延别的都好解释,偏偏对这种“很多人都这样”的从众心理束手无策,她跟唐浩根的代沟有一千年之久,除了用中医的说法外,根本就说服不了他。
唐枝却对她的话很上心,过来将这两碗酒给倒回了坛子里,道:“没病没痛的,能不喝就别喝了,家中还有许多酒呢!”
唐浩根也不纠结这一点了,喝什么酒不是喝?对他来说,雄黄酒的味道还真的没有别的酒好喝。
换上普通的小酒后,宋玉延还真的没法不喝,她喝一大口,唐浩根就一骨碌喝完了一碗,他笑道:“有人与我共饮就是痛快!阿枝与小叶都是滴酒不沾的女孩子,平日里就我一人对月独饮,这酒滋味都差了一截。”
宋玉延记得她室友也说过类似的话,大意是找人一起喝酒,关键不在于喝酒,而是想找个人唠嗑。如同室友失恋买醉,她完全可以自己买一打啤酒回来灌醉自己,可她偏偏要拉着宋玉延,为的就是希望宋玉延能听她诉苦。
“酒喝多了于身体无益,偶尔小酌一杯,怡情即可。”宋玉延道。
“说得对!”唐浩根又喝了一碗酒,酒劲微微上头,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宋玉延见他平日里也不是这副忧愁的模样,便问:“唐典事这是有心事?”
“还不是德门乡那边的事,上次就因为河水的取用而械斗,明府过去处理了一回。这河渠本就是公家之物,方便的是老百姓,那可那些大户人家强占了河渠……”唐浩根心怀苍生,也有忧国忧民之志,奈何他一个典事,面对形势户仗势欺人,却依旧束手无策。
有人曾说过,宋玉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怎么会打断别人的话,还会适当地予以回应或给予自己的建议,极少会在倾听的过程中走神或者表露出不耐烦来。与此同时,她也能守得住秘密。
所以唐浩根开启了唠嗑模式后,发现怎么都停不下来,从衙门大小事,到生活琐屑事,再回顾宋玉延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如今对宋玉延的改观。
他甚至没去想,以前他虽然对宋玉延的所作所为容忍度高,但是却也没想过与之坐到一块儿共饮,为什么如今的“宋大郎”却能让他如此畅所欲言?
喝了半坛酒,唐浩根自诩酒量还可以,却也撑不住倒下了。
唐枝在房中听她大哥大吐苦水,偶尔也会探头出去观望一下这俩人的动态,这一看就发现她大哥虽然嘴里还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但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宋玉延倒还坐得笔直。唐枝以为宋玉延这是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没喝多,所以这会儿还没倒下。
她过去收拾,见宋玉延似乎在发呆,便叫了一声:“宋大郎?”
宋玉延的目光有些迟缓地投向她,然后应了一声:“嗯。”
唐枝看着脸色绯红的她,有些无言,“兄长喝醉了。”
“嗯。”宋玉延又应了一声。
唐枝来气了:“怎么的,人都喝醉了,你还不走,是想在此过夜还是想让我送你回去?”
宋玉延看了一眼屋外,嘟哝道:“天好黑。”
唐枝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笋儿跟饼儿都已经回去歇息了。”
宋玉延:“得洗漱后才能歇息。”
唐枝:“……”
她怎么觉得这人其实已经醉了呢?
思及此,她忽然试探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宋玉延。”宋玉延回答,尔后看向唐枝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还有些深邃。
唐枝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被装醉的宋玉延看穿了,忙道:“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快些回去?!”
“那我回去了。”宋玉延神色如常地站起来,刚走出院子门口,便险些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捂着胃部,手脚也越发无力。虽然这回没吐,但是不管是脑袋还是胃部都十分难受。
唐枝听见动静跑了出来,见状,才完全确定这人真喝醉了。她没好气地开骂:“我以为你已经吸取过教训了,不曾想还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邻居家听见唐枝骂人,便从低矮的院墙处伸出脑袋,借着唐家屋内的灯光,模模糊糊地能看见那是宋玉延。
邻里两家便互相嘀咕:
“哎,我就说宋大郎死性不改吧,才安分了两个月就恢复本性,又偷东西被唐家抓包了吧!”
“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你听见唐家丫头骂人的话了吧?这些话我都听她骂了两年了,怎么可能不是呢!”
“不管怎么样,都散了吧,反正唐家肯定是不会报官抓人的。”
唐枝听见她们的嘀咕,想开口辩解几句,宋玉延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道:“这是引‘贼’出洞的好机会,不必说什么。”
唐枝似有所悟,便放弃了解释。她见宋玉延都把自己喝晕了,却还惦记着抓贼的事情,心里为刚才那么绝情地赶对方走而微微后悔,为此,即使她不太愿意让宋玉延抓着手,却也没挣脱开。
宋玉延胃里有些翻腾,可是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唐枝心里又来了气,低声斥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喝?这都第二回 了吧!”
“我没喝多少。”
唐枝翻白眼,她都想把酒坛子给扔到这人面前了:“都喝了大半坛酒,总不会都是兄长喝的,你才喝了一碗吧?”
宋玉延:“……我也忘了我喝多少了,感觉不多。”
“反正你喝多了难受的也是你自己,与我无关!”唐枝哼了哼,“反正下回不许你来我家喝酒了!”
说完,她就挣脱开宋玉延的手反身就把院子的门给关上,关门的声音清晰又无情,连门缝都透着一股绝情的气息。
宋玉延看着紧闭的木门,脑袋算是清醒了些,她拧眉嘀咕:“她这是生我的气了吧?难道是怪我陪她大哥喝酒,害得她大哥喝醉?”
就如同她的母亲发现她爸被朋友劝酒,然后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回来,她母亲也会对她爸那些朋友有意见。
其实她也不是很热衷喝酒,只是身份的转变,连带着要去适应新的生存规则,所以她才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得,以后不能跟唐典事一起喝酒了。”宋玉延吸取教训,又摸回了家去。
待巷子里静下来后,与宋家相隔几户人家那边的一座院子里,木门“吱呀”地开了,里头探出一颗脑袋来,他往唐家那边探了探,又盯着宋家好会儿,才发出一阵低笑:“真是天助我也!”
第28章 偷菜贼
端午虽过,可气氛仍在。家家户户门前挂的辟邪驱虫草药并未取下; 那些从吃完的粽子上剥下的粽叶也被洗干净挂在绳索上晾晒; 等待着回收利用。百姓们的话题依旧离不开端午的龙舟赛,以及逸闻趣事。
孩童们从路边抓来一些草; 聚在一块儿斗百草。洗完衣服做完早饭的妇人们就站在家门口跟人唠嗑。
正说着呢; 便看见唐枝气势汹汹地回来; 妇人们见状;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彼此的脸上俱是坐等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我说宋大郎怎么可能会安分下来呢?也才两个月就憋不住了。”
“这跟宋大郎有什么关系呢?”有人问。
“你不知道,昨天夜里,宋大郎到唐家偷东西被抓包,被唐家丫头抓着训斥了一顿呢!”昨夜围观了唐枝骂人的妇人低声道。
“啊?唐典事不是在家中么; 那宋大郎真这么大胆?”
“咳,我昨儿看见唐典事抱着一坛酒回来的,昨夜喝得醉醺醺的; 唐家丫头都说他喝了一坛呢!”
昨夜围观的另一妇人问:“她说了吗?”
“好像说了吧; 我没听清楚。起先是唐家丫头在门口抓住宋大郎大骂; 后来骂声小了,我就听不大清楚了。”
“那唐家怎么又放过宋大郎了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 每次都没证据; 除了骂一骂还能奈何宋大郎什么?”
“可是宋大郎近来不是在编草席跟篾篮子吗?我经常看见那位林牙侩从宋家带走不少草席与篮子呢!照说他都有正当活计了,就不可能再去行窃的吧?”也有目睹了宋玉延的变化的邻里说道。
“人心难测,那宋大郎偷东西偷习惯了,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唐枝在她们交流着八卦闲事时; 已经立在了宋家门前的位置,唐叶提着桶走在后头,妇人们看见她落单了,便打听道:“唐家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唐叶神色也有些愤慨,只是她没有唐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