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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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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来朝的高丽使节如今要启程回高丽,他们之前带来一些高丽客商,也想在临走前多置办一些什物回去卖,工期只有一个月,眼下每个作坊都在赶忙,不过预计还是忙不过来,所以想找我帮忙。”
  宋玉延道:“以您的能力,应该不愁没有席草、篾篮子收的才是。”
  林永明道:“这回可与之前不一样,这回要找人帮忙的是奉化楼家,楼家对其作坊生产的物件要求极高,我可不能以次充好,楼家也不会收的。出自你手的物件,我还是很看好的,所以才会找你。”
  宋玉延对奉化楼家有印象,毕竟这明州也不是特别富庶的地方,名门望族和富户也就那几户人家。而楼家则是明州财力雄厚的大富户,其当家家主楼皓同时也是奉化县的录事,所以说,楼家有官方势力,又有财力,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宋玉延跟楼家没有关系,也不去想得罪不得罪对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下林永明单子的数量,发现其实也不算很多,她一个月还是能编织出那么多来的,便应下了。
  既然又接了单子,那她就又得想办法去找竹子了。这次她先不急着进山,而是挑一天晌午去找白粲。
  这天的雨比较大,宋玉延估计白粲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雨伐树,所以找他的话,他很可能会有空。果不其然,她找到白粲的时候,一群伐木工正在山脚下的茶棚里坐着喝茶。
  “宋大郎,你怎么来了?”白粲眼尖,看见了宋玉延,便咧嘴笑问。
  “我来,自然是来找白五郎吃酒去的,上次答应了请你喝酒,我寻思着今日下雨,你应该有空,所以就过来了。”
  白粲微微吃惊,他与宋玉延那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也不知还会不会有下次见面,没想到他随口之言,竟被人记在了心里,并且付诸行动,他的内心没由来得有些澎湃。
  “白五郎可有空一起去吃酒?”宋玉延微微一笑。
  白粲一拍大腿:“自然是有的,走走走!”
  周围的人听了,也忙叫道:“哎,白五郎,你们去吃酒,怎能不叫上我们呢?”
  “你们若想来,那就来,不过事先说好了,酒钱各付。”
  有人笑骂:“呔,我还会占你便宜不成?我看这雨是不会停的了,走,吃酒去!”
  这么一吆喝,顿时有七八人跟了上来,还有一些人则没有动静,他们心里想着待会要是停雨了,这些去喝酒的人也不大可能会回来的,所以没人跟他们抢活干,自然是好事。
  他们也不是买木场雇佣的工人,只是将伐好的木按价格卖予买木场而已,买木场的监官自然不能干涉他们的去留。
  一行人到了附近的小酒肆,便叫了几斤小酒,还有一些便宜的小吃,一边吃一边聊天。
  宋玉延跟他们相处起来其实并不怵,也不怎么拘束,要知道她以前在工地,打交道最多的其实也是工人。不过那时候她因为各种原因,始终没能融入进去,而如今,她跟这些人一样,站在同样的位置,又有原主的记忆加持,所以并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有些人喝起酒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有讨论伐木的活计的,也有趁机打听宋玉延的身份的,得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便略微惊诧:“我看你的谈吐可不像出身小门小户的人家。”
  众人附和,白粲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发现确实如旁人所说,宋玉延光是外表,就跟他们不太相同。他们的衣衫很旧很脏,而宋玉延的衣衫只是很旧而已;他们浑身汗臭味,宋玉延的身上却闻不到一丝“男人味”。
  还有谈吐,他们这群人说话都是粗俗又直接,而宋玉延却不会讲那些粗鄙之言,但是她待人随和,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他们并不排斥她。
  宋玉延微笑道:“这么一说,我可就得反省了。”
  “反省什么?”众人迷茫。
  “你们觉得我的谈吐不普通,这说明我有些放不开,还端着架子,难道这不该反省吗?”
  众人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白粲道:“宋大郎别看轻自己了,我们并没有觉得你端着架子,反而还觉得你为人十分热忱,大家觉得你好相处着呢!”
  宋玉延道:“是我想岔了,我自罚一碗酒!”
  “一碗怎么够,得三碗!”
  宋玉延庆幸这酒的度数不高,而且只是三碗而已,还不至于会醉。
  不过事实证明,她好像有些高估了原主的酒量……
  待到众人散去,她跟白粲也道了别,这才返回家中。而归途中,她就发觉好像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脑子有些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撑回到家门前,她就吐了。吐归吐,但是意识还是很清晰的,只不过脑袋有些晕,眼前也阵阵发晕,所以她就扶着院墙歇了歇。
  雨水打在她的斗笠和蓑衣上,偶有雨滴从斗笠的缝隙渗入,滴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回神。
  “宋大郎,你怎么了?”
  缓神之际,唐枝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宋玉延的脑袋没那么晕了,眼睛也能看清楚东西了,她才发现唐枝站在自家门前,保持着一手推门,又侧过身来看她的动作。看样子她应该是打算直接回家,但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延摆了摆手:“没事。”
  她没想到原主除了名字,连酒量都跟她一样。
  她上大学之前滴酒不沾,之所以发现自己酒量差,还是在大学时期,陪失恋的室友买醉,然后她喝了三杯啤酒,回宿舍的路上就给吐了。自那之后,她就鲜少喝酒了。
  毕业后步入职场,因为家里的长辈的关系,到了酒局上也不会有人劝酒,往往一杯酒能从开席喝到结束。
  看着凑近的唐枝,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丢脸——虽然是吐在自家门前,可搁她那边,被邻居看见,估计都丢脸丢到九条街去了。
  “你的脸好红。”唐枝蹙眉。
  宋玉延摸了一把脸,笑道:“没事,待会儿就消下去了。”
  “你去喝酒了?”唐枝终于闻到了一丝酒味。
  小酒的度数并不高,也不会有白酒那样浓烈的酒味,不过终究还是会有味道弥漫出来的。
  宋玉延也不掩饰,道:“嗯,去喝了三碗酒。”
  “大白天的,你喝什么酒呢?!”唐枝批评起她来,毫不嘴软。
  若是不耐烦唐枝的人定要怪她多管闲事了,可宋玉延心情好,心态也端正,说:“要是晚上去,那我可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唐枝瞪了她一眼:“重点是几时喝酒吗?不是你为什么要喝酒?”
  宋玉延道:“我正好有事与你说,不妨先进来,这外头下着雨呢!”
  唐枝心道,你还知道下着雨,就这么在外头站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淋雨淋了多久。
  宋玉延的头不怎么晕了,脚步也不虚了,就回了屋,摘下斗笠蓑衣挂好,这才招呼唐枝坐下,说起正事。
  其实她去找白粲,一是为了履行诺言,二也是为了跟白粲等人打好交道,顺便向他打听一些事情。
  她还没忘记生石灰的事情,而煅烧石灰必然需要许多煤,其次是柴火或者炭。白粲等人平日里伐木给买木场,肯定也还接触过别的需要木的机构,比如制炭的商贾。
  白粲等人果然很了解,甚至还知道哪里有石灰窑、行情又如何。
  生石灰不是官府专卖的东西,加上明州就有不少矿产资源,一些富户也会用生石灰来涂抹墙壁防潮、修筑陵墓,造纸行业也需要生石灰,所以小小的慈溪就有石灰窑,不过没有专门卖生石灰的铺子,要买生石灰,只能去石灰窑。
  “矿灰有杀灭病虫之用,而且能当成肥料,使得土壤更加肥沃……”宋玉延说。
  唐枝听着只觉得是天方夜谭,她待宋玉延说完了,才问:“你是打哪儿听说矿灰能杀虫的?”
  “医书上,我娘以前也说过。”
  唐枝:“……”
  宋玉延要是不提亡母,她或许就信了。
  不过宋玉延为了这事儿专门去请人喝酒,还把自己喝吐了,可见她是认真的。她认真得唐枝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起这件事的可实施性。
  “你有把握?”唐枝问。
  宋玉延比划了一下:“八成,如果不是不确定矿灰的质量,那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质量?”唐枝听不懂。
  “就是矿灰的好与次。”宋玉延解释。
  唐枝似懂非懂,不过没关系,她们家还是能买得起矿灰的,看在宋玉延这么认真的份上,她可以买一些回来试一试。
  “你我不知道哪里有矿灰窑,可是兄长是一定知道的,为了打听这些地方就把自己喝醉,傻不傻?”唐枝想起宋玉延方才那难受的模样,略微嫌弃,不过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宋玉延为了不让自己的人设崩得那么快,撒了一个小谎:“其实这酒要是由我给钱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去喝的。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
  唐枝:“……”
  虽然心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为了贪小便宜明明不能喝酒也要喝的行为,她倒觉得挺符合宋玉延的性格的,平日都是宋玉延占别人的便宜,哪肯给人占便宜的?
  _____
  待宋玉延再次去鳖子山伐竹时,唐浩根恰好休息,便与她一道去了。不过,他的目的地不是鳖子山,而是县东南十五里外西屿乡的荪湖。
  唐浩根是被唐枝支使去买生石灰的,因路途较为遥远,所以他借了一辆牛车,也顺道载了宋玉延一程。
  一般制瓷、烧炭的窑场都在林木资源茂密的湖边,因为这方便窑户们就地取材,比如县城西北六十里的杜湖、白洋湖,余姚县的上林湖都是越窑窑场场址。
  而荪湖不比杜湖、白洋湖大,主要作用也是用于灌溉农田,所以周围只有零散的几座窑场,其中便有烧石灰的石灰窑,又称之为“矿灰窑”。
  路上,唐浩根问:“宋大郎你是如何想到用矿灰除虫的?”
  “小时候听我娘提过,后又翻了一下医书,所以才记起来的。”
  唐浩根回想起那个在宋玉延口中会种地、会草编、又会竹编,几乎全能的妇人,他也没想过宋玉延会撒谎,所以就相信了。
  随后他又想起自己在宋氏义学读书的那些年的事情,心下感慨,与宋玉延道:“你读过几年书,便懂得如此多,你就不曾想过回去继续读书?”
  这是继宋冰之后第二个劝自己回去读书的人,虽说宋玉延如今不用担心身份会暴露,可她仍旧没这般打算,便道:“就宋家眼下光景,莫说我回去义学读书了,我连给笋儿买蒙学的纸笔都暂时拿不出来。所以读书之事,我还需仔细打算。”
  唐浩根摸了摸脑袋,他不过是觉得宋玉延浪子回头,而且行事作风越来越君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却忘了宋家眼下的经济情况,确实不足以支撑她回义学读书。
  其实他觉得宋玉延跟自己是有些相似的,同样年少就没了爹娘,为了生计,不得不中断学业而肩负起养家重任。若是可以,他还是想读书,知贡举、中进士,然后舒展抱负的,可惜,他不得不在衙门当一员小吏,对上得承受上峰的奴役,对下得遭受百姓的白眼……
  或许正是如此,所以他对宋玉延一向都抱有善意,也不全是因为他曾经在宋氏义学上过学。
  宋玉延想趁此机会打听一下酒课定额的事情,毕竟她也不敢肯定原主的记忆就是准确的,又或者她穿越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蝴蝶效应。
  她没有直接问,而是委婉道:“我前两日与人喝酒时听那酒肆的人说,朝廷近来似乎有什么关于酒税的诏令要颁布?”
  “是酒课定额之事,月初的时候,三司就下发文书,要求各地提交酒税之数,说是为了定下固有的酒税。”
  “那这是定下来了?”
  “嗯,不过这事衙门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连正式文书都还未下发,这么快就传出去了吗?”
  “酒户们消息灵通吧!”宋玉延含糊道。
  唐浩根深信不疑,又小声地跟宋玉延提了句:“我瞧这事兴许不是什么好事,可能要出事。”
  宋玉延已经猜到这事十有八|九会跟前世一样,原主的记忆没错,而她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似乎影响微乎其微。
  “怎么说?”
  “平日里与酒务监官打交道可以看得出他们对朝廷此举颇为不满,估计朝廷定额酒税,他们肯定要有别的动作。”
  宋玉延发现唐浩根还挺有先见之明的,不过即便是他,也是无力改变官府的决定的,所以她就没开口。
  有牛车驱使,很快就到了鳖子山,俩人便分道扬镳了。不过唐浩根预料宋玉延要背很多竹子回去,还是有牛车方便一些,便与宋玉延约好了时辰,届时就在鳖子山脚下等。
  宋玉延这回来伐竹,上次与人喝酒的效果便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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