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的文物她诈尸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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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曼卿坐在沙发上,身板笔直,显然没有一刻的放松。温檀一回来就将室内的空调打开了,宋曼卿却觉得自己的手心似乎又开始渗出薄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玻璃杯壁冰凉,但她的手现在不再冷,而是热。
“将军,你别紧张啊……”温檀语气轻快的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她坐在了宋曼卿的身边。
宋曼卿看到,她就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被冰的“哈”了一口,眯着眼睛说:“舒服。”
宋曼卿就那样保持着握住玻璃杯的姿势,温檀失笑,挪开了一些,和宋曼卿保持着舒适的距离。她看宋曼卿真是和人太少接触了,现在一副好像会被自己吃了的模样。
有这么可怕?
她往沙发上一靠,看着宋曼卿的修长漂亮的后颈:“你知不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上去坐坐意味着什么?”
宋曼卿的肩膀一僵,却没有转头。温檀反而倾身,脸颊都能够触碰到宋曼卿的发丝,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酒气。
在这一瞬间,温檀的头脑是一片空白的,她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找到了宋曼卿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又会有怎样的接触。
但这一种,她从未意料过。
宋曼卿微微侧了头,清亮的眼眸已经近在咫尺。
温檀看到宋曼卿的侧脸在灯下仿佛是在发光,细长浓密的长睫漆黑又动人,唇微微抿着。直到——
她正要靠近,宋曼卿的手却一松,酒杯叮叮哐哐从衣服上滚落,砸到了地上。宋曼卿的胸口衬衫,裤子上,全都一片水泽。
在她衬衫敞开的皮肤上,有透亮的水珠正在往下流淌。
宋曼卿一动不动,仿佛倒在她身上的不是一杯酒,而是一捧空气罢了。
“对不起,我刚才……”过了半晌,宋曼卿就和忽然回神一般猛地站起来,看着温檀手足无措,“我马上帮你收拾。”
温檀笑:“那你可能喝醉了。”她也站起来,低声说,“去洗个澡,这里我来收拾。”
她才起身走了没一小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宋曼卿将她带的离自己更近,皱眉问她:“是什么意思?”
她的眸中有显而易见的疑惑,两人原本宽敞的距离又变得逼近。温檀这才发觉,原来宋曼卿要比她高上半个头,现在这双黑眸深深地望着她,温檀心中一跳,将手腕挣脱出来。
“没什么,就是表达一下友好。”温檀笑着指了指宋曼卿的衣服,“你脱下来去浴室洗个澡,我等会儿将干净的衣服给你送进来。”
她示意宋曼卿看自己胸口的位置:“都湿了会不舒服的。”
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宋曼卿点点头。温檀便给了宋曼卿新的浴巾和贴身衣物,将她推到浴室门口。自己就进卧室去挑了一套新的家居服,等出来的时候,浴室门口已经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温檀轻轻地“啊”了一声,这真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她将衣服放在沙发上,将残局收拾了,刚刚宋曼卿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失控没拿稳杯子呢?
是因为她的靠近,还是因为她讲的话?
温檀拿起地上的玻璃杯,发现杯子没碎成一片一片的,却被摔出了一个缺口,那块玻璃渣她四处看了都没找着。
“温檀?”宋曼卿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估计是洗完了。
“哎!来了,来了。”温檀也顾不上那么多,急急地拿起衣服就要起身走。却没想到那块玻璃渣是在碎的时候弹到了沙发上,被衣服这样一扫就落在了温檀的脚边。
碎片小,温檀压根没注意,一下就踩了上去。
“啊!”她发出一声闷哼,碎渣穿过了软底的家居鞋刮到脚底,止住了她的动作。同时,浴室门打开,跟随着白茫茫水汽出来的,是只用浴巾裹住了自己的宋曼卿匆匆朝她奔过来。
“怎么了?”宋曼卿的声音急切,丝毫都不在意自己暴露在温檀的视线中,即使自己肩头赤|裸,头发并未擦干,还在往下淌着水珠。
宋曼卿见温檀不搭话,就是有些发愣看着自己,以为是真痛狠了,半跪在温檀的面前,托起了温檀的脚踝就要去查看。
“还好,只是玻璃划伤了脚底,一点点。”宋曼卿仔细看着,“我上次给你的药还在不在?我帮你涂一些。”
真,要命了。
温檀知道宋曼卿确实只是关心自己,可是她的眼中看到的就是湿发的宋将军,刚洗完澡的宋将军,还没穿上衣服的宋将军。
该死的性感。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冷静了,甚至宋曼卿将她的拖鞋拿掉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有何反应。她的视线从宋曼卿的脸上开始下移,就看到了她肩膀上那刀伤痕,直至蜿蜒到背部。
那和她梦中出现的竟一模一样!
宋曼卿扶着温檀站起来,皱眉问:“疼不疼?”
这不过是多小的伤罢了,温檀想。
“本来——是不疼的。”温檀眨了眨眼睛,“但是你一问那就疼了。”
温檀缓缓说:“啊,好疼,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名作者:最近很多人反应宋将军您太受了太受了,请问宋将军怎么回应,您是不是真的是受的那一方呢?
宋曼卿:小温让我知道了诱受这个词,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问就是猜的。
温檀:宠妻嘛,是这样的啦。
第17章
宋曼卿看了她半晌,看着她的脚安稳踩在地上,语气有些为难:“你看起来不太像很疼。”
温檀已经伸了手去要触碰到宋曼卿的肩膀,在最后一刻才缩回来。
“能走吗?”宋曼卿问。
温檀别过脸,将衣服拿上了,带着宋曼卿往卧室走:“过来,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宋曼卿很乖顺地跟着她进了温檀的卧室。温檀坐在床上,她背对着温檀就要解开浴巾,温檀这才看到她的白皙的背后并不止那一道伤痕,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分散,都是旧疤,是消不下去的那种。
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温檀突然问:“疼吗?”
背脊线一路像下,宋曼卿的后腰处还有一个圆形的凸起伤疤,那是枪弹伤。
宋曼卿本并没有因感到不好意思而扭捏,但却因为温檀的目光而加快了速度,套上衣服,她转过身。
温檀又轻声问了一遍:“疼吗?”
“不疼。”宋曼卿的嘴角上勾,“你再怎么问都不疼,我没事了。”
温檀沉默了一会儿,宋曼卿说的这么轻松,但她知道绝不是如此。
“你的背上很多旧伤,也有新的。”温檀将手放在自己的腰腹处,静静道,“你的腰上,为什么?”
“我曾经和你说过,那两年我在营地训练。”
温檀皱眉:“其实你在昭南时贵为将军,那些搏斗,实战的技巧你肯定早已经掌握,为什么还要……”
宋曼卿看着她,缓缓道:“温檀,这里已经是两千年后了。我必须掌握现在的实战技巧,才能变得更强。”
说到这,她才笑了笑,扬眉说:“毕竟以前也没有枪这种东西,不是吗?”
温檀叹声:“宋将军,如果只是为了女帝的嘱托,是不是太过于牺牲自己了?其实我普普通通,成长的过程也不过如此。你看,之前我还从来不领你的情,甚至有些误会你。”
她越说声音越轻。
宋曼卿笑了笑,低声说:“为了保护你,值得的。”
温檀心头震了震。
“好,我相信你之前说的那些了。”
夜色渐深。
温檀意识到自己该让宋曼卿去休息了,还没开口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不约而同往房外望去。
这么晚了,是谁?
宋曼卿看了眼就摆在床头的金疮药,指了指之后对温檀说:“你脚不方便,我去开。”
温檀没意见。其实她的脚不过划伤,也没严重到哪里去,但是她看到宋曼卿眼中的关切之后就很乐意听她的话。
宋曼卿开了门,苇枂一看到居然是她,那句“檀檀”憋了半天都给咽了下去,睁圆了眼睛,“怎么是你?!”
宋曼卿堵在门口,并没有让出位置的意思,淡淡道:“这话该我问。”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檀檀!”苇枂将宋曼卿推开自己轻车熟路地进来,从鞋柜里拿出拖鞋,一切都自然的好像曾经生活在这里一样。
宋曼卿跟在后面冷淡地看着。
“檀檀,她怎么在这里?!”苇枂找到坐在床上的温檀,指着跟过来的宋曼卿,皱眉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必须要和这种人保持距离,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苇枂?”温檀并不领情,“叫我大名。还有,这么晚了你来我家干什么?”
苇枂之前确实来过温檀家几次,但温檀从不曾留她过夜。苇枂自己心细,在看到宋曼卿在的时候也是故意为之,这一番动作下来在宋曼卿眼中就有了几分别的味道。
让她感觉苇枂曾经是这里的半个女主人一般,很熟悉的样子。
宋曼卿没跟进去,倚在门边。苇枂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担心你,自从上次回去之后你就都没个消息了,还有你——”
她的目光转向宋曼卿,语气尖锐:“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接近的檀檀,你打的什么鬼注意?!我告诉你,你离温檀远一点。”
宋曼卿神情不变,疏离的仿佛没听到这句话。
“你够了!”温檀出声制止她,下逐客令,“看也看过了,快走,现在已经很晚了。”
“温檀!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苇枂气不过,站起来指着宋曼卿,说话速度快地就像机关枪,“宋当家是吧?宋家背后那个据说绝对不能惹的人。檀檀,你知不知道她悄无声息地就把卓家搞得现在损失了多少钱,更别说那些打手,她可不像你看上去这么无害。”
“上次你难道没看到吗?她拿枪指着卓总的头,她会杀人。”苇枂咄咄逼人,“你都不知道这种人是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不会在暗地里就将你解决掉。”
宋曼卿安安静静听了,最后反而笑了笑,满脸不在意。她不再看苇枂,对着温檀挑了挑眉,双眸含笑:“早点睡?”
温檀便笑着:“晚安。”
两人就当苇枂不存在一样,苇枂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刚忙完自己的事没多久,确实是担心温檀才急匆匆过来。只是一开门居然看到了宋曼卿,顿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不是她的作风。
但宋曼卿是个危险人物,这是自己必须提醒温檀的。
还有一件事,是她与卓茴交接的时候明白的。卓茴随口和自己提了一句,觉得温檀这人不错,想要合作。
当时苇枂胆战心惊,却没表露出分毫,只是低头说卓总说的是。
温檀的语气已经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还是你喜欢她?”苇枂的话中带上苦涩,她不想听到温檀给自己肯定的回答。
所以没等温檀开口,她就继续低声说,“我今天还有个事要提醒你,就是离卓总远一些……她可能注意到你了。”
温檀一怔。苇枂又说:“这两个女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她们是混道上的人,你如果搅到她们两个中间,只有死路一条。”
“这就是我的忠告,温檀,她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要自己的世界清清白白,过寻常日子,就不要和她们再扯上任何关系。”
第二天温檀醒的时候,客房的床已经空了。被子整齐的叠好,连拖鞋都细心摆放好,干净的像是没有人来过。
温檀想,自己昨晚邀请宋曼卿上来的时候,是要问什么?
对,自己想问问女帝和宋曼卿有什么渊源。那自己问了吗?没有。
啊,那还得见宋曼卿一面啊。温檀这样想,并说服了自己。
***
周六日的博物馆人流量比工作日时大了不少,但不影响宋曼卿独自欣赏那把檀木梳子。
柯听寒就在宋曼卿的身后站着,她总感觉今天宋曼卿像是有心事。昨晚宋曼卿没回宋家,今早上回来之后一直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左禾冬跟她说,不能问,大概是和温小姐有关,所以千万不能问。
宋曼卿总是时不时来看这把梳子,这梳子柯听寒也知道,是女帝曾经说要送给温檀的。
她觉着,宋曼卿可能是透过这把梳子在回想自己以前在昭南王朝的生活。
“听寒。”宋曼卿没回头,却忽然出声叫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说。”柯听寒哪能说不能,当然是答应。
宋曼卿背对着柯听寒,实际上她的眉正紧紧地皱着,就好像是真的遇到了非常让她苦恼的事情。她的手背在身后,从后面看活脱脱就是个老干部站姿。
“晚上,大约九点半,如果有人问你要不要去她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