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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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下子就迫在眉睫了,尤其今日林赟还跟着林骁出城瞧热闹去了。
夏晗便是在此时被请去了正院,甚至请进了正房,与躺在病榻上的林将军只隔着一道屏风!
屏风内的场景夏晗当然看不到,也不会去看,屏风外却有林夫人端坐在正位上。她端着茶盏饮了口茶,见到夏晗进门便“砰”的一声将茶盏放下了,甚至都没等她行礼问好,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和阿允搅和到一起了?!”
这是质问,身为母亲,林夫人确实有这样质问的资格。
然而夏晗听到这话却没急着解释什么,她眉心微蹙,坦然的抬眼与林夫人对视:“伯母何必再瞒着我?她追去秦州已经与我坦诚了,她是阿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阿赟,不是别人!”
林夫人闻言眸光便闪了一下。前次夏晗千里迢迢来信州祭拜林赟,对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自是将她的心意情意都看得分明。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得接受对方的离经叛道,也不代表她不能装傻充愣,当下便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也不否认,只道:“那又如何?”
两人对视,夏晗一时竟无言以对——是啊,那又如何呢?她的喜欢只是她的喜欢,她的情意也只是她的情意。即便林赟如今与她已是两情相悦,可在对方并不在场的情况下,她能拿着两人间的感情去与对方的母亲辩驳吗?
如果她是男子,亦或者林赟是男子,那么她能反驳得理直气壮,可现在说出来都是离经叛道!
夏晗的心沉了沉,可让她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却是不可能的。她看了眼装傻充愣的林夫人,忽的屈膝跪了下去,沉声道:“我与阿赟,还请母亲成全!”
她到底还是直接挑明说出来了,面容严肃话语诚恳,漆黑的眼眸里似乎都写着倔强与坚持。可这显然出乎了林夫人的预料,她以为她不会说的,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隐忍,就像当年明明喜欢也不表露分毫,直到林赟“离世”,旁人这才能从她的所作所为中窥见她几分真心!
林夫人显然不知道,在秦州的那一两个月里,夏晗究竟从林赟身上汲取到了多少勇气——她与她互诉衷肠,与她亲密无间,与忆了过往说了将来。而林赟口中无论过往还是未来,里面都包含了她们两个人,对方的笃定终是让夏晗无所畏惧。
换句话说,今日这一幕,夏晗亦是早有所料,她甚至想到了更糟糕的情况……
果不其然,林夫人听到她的话后更是怒不可遏。她一巴掌拍在了手边的案几上,力道之大,让案几上放着的茶盏都跟着跳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胡闹!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样的话?!”
夏晗没言语,只倔强的挺直了脊背,整个人都无声的传达着坚持。
这当然不会让林夫人动容,因为不是自家的孩子,自己不心疼。可话又说回来了,林夫人特意避开林赟才与夏晗见面挑明,就是不想与女儿正面冲突。一来这会坏了母女情分,二来她其实也是担心自己会对女儿退让。如此这般放任夏晗坚持,只怕是要不好收场了。
林夫人当然不会等到那一步,她看着夏晗只是冷笑了一声,忽的拿出一只匣子朝夏晗扔去。没砸到人,正正好扔在她面前摔开了:“我再问你,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那样的话?!”
夏晗只瞥了那匣子里的东西一眼,便闭上了眼睛,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她果然还是等到了,她亲手写下,亲手交给林夫人的那封和离书,如今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林夫人没看她泛白的脸,心情说不上是快意还是愤怒,又一次重复道:“你早就写下和离书,早就与她没有关系了,如今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说成全?!”
夏晗的嘴唇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可此时她却睁开了眼睛,对上林夫人的眼睛坚定的道:“我们的婚事始于阴差阳错,我不知那时是她,她那时也未倾心于我。我后悔没认出她,后悔与她分离,可那桩婚事从开始到结束,其实本就是一场错。我会与她重新开始。”
林夫人听完却只冷笑了一声:“呵,这就是你对你们俩婚事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夏晗(叹气):亲娘的心都是偏的,偏得都没边了——当初明明是我被骗了!!!
林赟(心疼):媳妇快起来,亲娘就得让亲闺女来对付才行啊!
夏晗(白眼):那你人呢?
林赟(心虚):……被亲娘支走了。
ps:大家六一快乐啊~
第91章 一无所获
林赟当然不知道; 将军府里自家媳妇和自家亲娘正在对峙; 她此刻骑在马背上,跟着亲哥一路向着深山里的羌人山寨行去。一路上虽是被众多悍勇佩刀的羌人围着,而且并不是全部人看着他们兄妹的目光都和善; 可她却不觉得害怕; 反而兴致勃勃的左右打量着。
马儿走出去十里; 也入了山林; 林赟便打量着四周说道:“都说羌人凶悍,这地方我以前都没来过,看着倒是山清水秀漂亮得紧。”
不少人闻言都看了过来,狄蕤知道她是林骁的“弟弟”后; 态度便和善了许多:“这地方并不禁外人踏足的; 其实就是寨子里偶尔也会有路人误入; 不算什么大事。阿允兄弟今后若是想来,自来便是; 今日过后咱们也算是姻亲了; 在这地界遇上麻烦了咱们都乐意帮忙。”
林赟闻言眸子便亮了; 半点儿也没客气的连连点头应下了。旁边的林骁却是拽缰绳的手都冒汗了,听到“姻亲”之类的话眼神就乱飘; 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紧张。
狄蕤虽是和林赟说着话,注意力却有大半都落在林骁身上——或者说是从见到林骁的那一刻开始,他审视打量的目光就没从后者身上移开过,闹得林骁更是紧绷了神经,止不住的忐忑。
少族长见了却觉得满意; 因为这样的表现恰是代表着少年人对婚事的羞赧与期盼。
即便是带着联姻的目的,做哥哥的也总希望妹妹能过得顺心如意。而且换个方向来说,利益与感情交杂,总比单纯的利益更为可靠——至少对于少年人来说是如此的。
林赟和林骁此番出行,身边只带了数十个扈从家将,身后跟着的羌人青壮却足有数万。不过一路走来双方却都相安无事,甚至一路走,他们身后跟着的羌人青壮就一路散去。路还没走到一半,身后跟着的羌人就已经少了一多半了,并且时不时还能看见一拨人说走就走。
他们已经等到了林骁来还刀求亲,战事结束了,所以他们也就回归了各自的山寨……不得不说,这些羌人也真是单纯得可以,就这么大咧咧的分寨子走了,也不怕将军府心怀叵测,明着联姻,暗地里再派人跟回他们各自的山寨。
只要那些藏在深山里的山寨被找到,那么无论围困亦或是火攻,想要围剿羌人就变得简单多了!
所幸,将军府并没有这个意思,至少是没有在这当口悔婚围剿的意思。至于林夫人亦或者林骁本人有没有派人暗中跟着,有没有去找那些羌人的山寨,那便是林赟不知道的了。
林赟只是往那些离开的羌人身上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今天不是她来求亲,她也不紧张,于是便拉着狄蕤说起了闲话,一会儿问这附近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一会儿又问他们羌人有哪些习俗,话题随意又不敏感,狄蕤也乐得陪她闲聊。
两人一路东拉西扯,林骁在旁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等说到关于羌人嫁娶的习俗时,他才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便抵达了山寨,远远的便瞧见寨子外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老老少少的,当然不全是等着迎接将军府少将军的,更多的人是在等候自家的亲人。可自从踏入山寨的那一刻起,林骁还是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敌意。他寻着一处明显的敌意看去,见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他怒目而视,再寻着另一处敌意看去,另一个年轻小伙直接冲他举了举刀……
行吧,不用再看了,林骁就知道那些敌意是从何而来了——羌人悍勇,决斗抢亲这样的习俗也是有的,今日他想要走到老族长家门前还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林赟当然也看出来了,笑嘻嘻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拍了拍亲哥的肩膀说道:“哥,上吧,我先去嫂子家等你啊。”说完就一溜烟跑了,独留下她哥面对一群羌人小伙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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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山寨之后的路,林骁走得并不轻松,可他那一身的武艺确是战场上血与火淬炼出来的。所以赶在日头落山前,他还是带着一身的狼狈出现在了老族长的家门口。
看得出来,他在进门前已经努力整理过自己了,可早晨出门时干净簇新的衣裳,如今却是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让他看上去比当日从密室中逃出来时还要狼狈。这让他在面对老族长时有些尴尬,更不敢去看一旁的狄萱,只递上了腰刀说道:“族长,三天过了,我来还刀。”
老族长却是笑眯眯的模样,接过刀后还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了一句:“不错。”
确实是不错,这满山寨有多少小伙子盯着自家女儿,老族长心里有数。他原以为林骁能赶在今天过去前踏进他家的院门就不错了——他没打算阻止也没打算悔婚,就是想给这少将军一个下马威——谁知这小子愣是赶在日落前就进了门,可比他预想得快多了。
有本事的人走在哪里都是让人崇敬的,尤其羌人悍勇,更崇拜勇士,林骁在老族长心里的印象一下子又好了许多。原本多少是为着联姻才许下的婚事,如今也变得真心了许多。
还了刀,送了鞋,别管那鞋的尺寸有没有差,这桩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林骁洗了手脸,重新再收拾了一番,看上去好歹不那么狼狈了,可一张俊脸上的红晕却是迟迟未退,双眸晶亮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兴奋。还有那时不时瞥向狄萱的小眼神,让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林赟都忍不住泛酸了,心里更是想念起了自家媳妇……只可惜他们还不能立刻走。
傍晚的时候,众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因为已经是确定的姻亲关系,再加上羌人之前也明显是被人利用摆了一道,有些话说出来便也少了许多顾虑。
比如林骁便问了此番战事的起因——因为一个人的失踪而集结数万人攻城,这事听起来怎么听怎么玄幻,尤其狄萱的身份顶破天也只是个族长的女儿,万没有让整族的人都跟着拼命的理由。他想知道是谁煽动了这场□□,可惜并没有得到结果。
再比如林赟也问起了羌人的秘药——她和林骁先后惊马的事显然不止是意外那么简单,而林骁的被囚已经说明了问题。然而狄蕤给出的答案却是让人无奈的,因为他竟然说类似功效的秘药他们羌人有许多种,同时也暗示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们羌人有这类似的药。
谈论了一番,最后几乎是一无所获。
“也不算一无所获吧,至少你还白捡了个媳妇,我还白捡了个嫂子不是吗?”回城的路上,林赟骑在马背上,晃悠着手里的马鞭如是说道。
天色已暗,但他们并没有在老族长家留宿,而是选择了连夜也要赶回城。一来羌人的山寨他们住着并不能真正安心,二来羌人也并没有在还刀当日留宿未来女婿的习惯。于是趁着天色还未黑尽,一行人便告辞离开了山寨,踏上了回城的路。
林骁听着妹妹揶揄的话,满心都是无奈。此刻的他已经将羞涩兴奋全然收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问妹妹道:“别胡扯这些了。依你看,族长他们的话能信多少?”
林赟见他郑重,便也不打趣他了,想了想说道:“一半一半吧。”说完也不等林骁追问,便解释道:“羌人向来排外,能煽动他们的只能是他们自己的族人。要说狄蕤他们对此全无所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那是他们的族人,咱们都是外人,他们自然不会将人交出来。”
林骁听后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与羌人作乱相比,秘药惊马的事似乎都是小事了。可偏偏这事关自身安危,而狄萱已经与他定亲了,狄蕤便不会在秘药的事上说谎。
除非他想让他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守寡了,同时让信州驻军再跟羌人打上一回!
兄妹俩都知道狄蕤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至少现在不会想,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林赟不禁问道:“那处地道,就是哥你逃出来的那地方,有派人去看过吗?”
林骁便白她一眼:“当谁都跟你一样,成天就守着媳妇啊?当然让人去看过了,那地道一路通向了信州城内,可惜我当初逃离的时候到底是将人惊动了,等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