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劫上结-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渊,说好的快速解决,为何你现在还在拖延。”赫连晟以为赫连吉的造反已经成功,觉得身为太子的自己不该屈尊再叫陆渊师傅,他的变化陆渊看在眼里,并未在意,倒是傅白芷惊觉两个人是联手的,多少有些意想不到。
她一直都以为陆渊和沐紫瑛还有苍穹门的许多人狼狈为奸,完全没想到曾经的男主角赫连晟也会和陆渊联合在一起。原著这个时候,赫连晟和花夜语正是联合武林是打败外来敌人,成为武林传奇的开始,可在这会,赫连晟反倒成了反贼的一员?
情况不容傅白芷多想,陆渊已经步步紧逼,十分着急的想要致她与死地。傅白芷呼吸急促,躲过他直面而来的一击,恍惚间,眼前浮现出的竟是花夜语的脸。似乎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总会是会想到最在乎的人,傅白芷很想她,这种想念已经持续了很久,从花夜语离开至今,从没断过。
傅白芷不想死在这里,她甚至连花夜语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决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死掉。想到花夜语胸口狰狞的疤痕,便是陆渊所做,傅白芷咬紧牙关,不停的催动已经到达极限的内力,冰心诀的反噬让她的喉咙涌起一阵甜腻,但她顾不得这之后自己会怎样,她只是想要尽快的解决陆渊。
本是微微泛着蓝光的双眸变了样子,隐隐散发着猩红。傅白芷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充满了热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见陆渊朝自己一剑刺来,这一次,傅白芷没有躲,而是直接迎了上去,用手抓住陆渊的剑,用内力生生将剑折断。
陆渊显然没想到傅白芷还有这种力量,看着她一掌朝着自己的胸口而来,陆渊深知这一掌的厉害,要躲开很难,他看着一旁的赫连晟,想都没想便用内力将其快速吸过来,直接挡在了自己面前,而傅白芷这一掌,也直接落在了赫连晟身上。虽然有了人肉盾牌,可傅白芷这掌着实厉害,陆渊被击飞出去,喷出一口血,显然是伤到了心脉。
“陆渊…你…你竟敢!”赫连晟的脸上布满鲜血,他没想到陆渊居然会在危急时刻用自己当挡箭牌,身体内的气血翻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渊,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掉。
“抱歉了晟儿,为师的命,终究是比你珍贵,未来的九五之尊,怎可死在这里。”听着陆渊的话,赫连晟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像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援兵很快便会来了。”赫连晟恶狠狠的说道,鲜血顺着他的七孔溢出,显然是强弩之末。
“好一个不放过,徒儿,怕是你不知道,赫连吉早已经在你之前上路了,为师这么做,也是想让你们父子团圆。至于那所谓的援兵,如果你们是指胡国的援兵,那大可不要痴心妄想。他们早就抛弃了你们父子二人,而我,才是他们真正要联合的人。”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听到赫连吉已死,援军也没有,赫连晟双目瞪大,愤恨的看着陆渊。见他爬过来,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腿,陆渊只觉得轻微的痛痒,就像是虫子咬在身上一样,他不屑的笑着,一脚把赫连晟踢开,那人在落地之时,便断了气。
看着赫连晟死掉,傅白芷忽然有些感慨,看来赫连家是想把陆渊当做棋子,没想到最终反被戏耍。她看了眼自己隐隐有些发麻的手臂,方才那一掌消耗她大半内力,没想到竟是无法解决陆渊,看来事情棘手了。
“傅白芷,他死了,下一个,就该是你了。”
“二师姐,苍穹门没了,以后我们该去哪啊。”谁都没想到冥绝宫会做得这么绝,居然一把火烧了苍穹门,数百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站在山脚下,萧伊回过头,看着烧了几乎一天一夜都没有熄灭迹象的大火,即便天色已经逐渐发亮,他们的心却依旧像是落在谷底一般。
“别看了,走吧。”见几个年幼的弟子哭了起来,萧伊出声安慰道,就在这时,一片黑压压的人从山的另一边绕过来,那数量不少,让萧伊暗叫不好,来的正是冥绝宫那些人,想必是知道他们逃跑了,特意追过来想要斩尽杀绝。萧伊举着剑把其他人护在后面,她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而此刻,与自己同辈的就只剩下傅白芷在山顶战斗,其余的,都是自己的师弟师妹了。
“丧家之犬居然还想妄图想要对抗我们,可笑,真是可笑,来啊,把他们活捉,拿回去练药人。”
“住手。”正当两方要开战之际,尽快赶回来的沐紫瑛忽然出现,冥绝宫之人自然认识她是陆渊最信任的手下,他们亦是要服从,当下便停了手。
“敢问沐右使为何阻止我等铲除苍穹门丧犬?”暗日风低声问道,话语里大有不肯罢休的驾驶,听他口口声声说着丧犬,沐紫瑛脸色本就不好,听过后更是差了几分。
“主上有命,这些人留着还有用处,不必斩尽杀绝,反正苍穹门已毁,留几个人也无妨,你们现在便该做的,应该是快速铲除赫连家其他的势力,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沐紫瑛低声说着,故意将手中的魂笛亮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tiquma:99ae
☆、第79章
“初儿,为师始终把你当做最疼爱的弟子,没想到你终有一日,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的向佛之心已破,这尘缘寺,再也容不得你了。”清冷的祠堂回响着静慧师太的说话声,还有一些小弟子议论的声音。
易初抬起头,看着身前满脸失望的静慧,有些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自小时候起,她便知道自己是个被遗弃的人,是师傅把她捡回来,照顾她长大,教她佛法。起初她也并不喜欢这枯燥乏味的事物,可是易初总是能看到静慧眼里的对自己的关心和期待,她不忍心让师傅为难,对自己失望。久而久之,易初把所有的情绪隐藏起来,她不再寻求任何东西,一心只向着佛门,无欲无求。
“师傅,徒儿知错,这一切都是徒儿定力不够。但言儿她没有任何过错,求你放过她。”易初低声说道,后面已是用了恳求的姿态,听了她的话,静慧师太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把袖子一甩,一条满身是血的蛇掉落在地上,黑色的鳞片白色的头,正是阮卿言。易初看到阮卿言伤痕累累的样子,急忙把她抱在怀里,她还尚存着一点点气息,可已经是弥留之际,就连和自己说话都显得那么困难。
“师傅,求你了,放了她吧,徒儿愿意承担一切罪责,求你放了她。”
“孽徒,竟是到此时还不悔改,这蛇妖蛊惑你心智,定是留不得!”静慧师太说什么,易初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看到阮卿言被冰层冻住,慢慢的在自己面前化为碎裂的冰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仿佛也碎成了渣。
“师傅…不要!言儿!言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易初大声的喊着,却发现这里并不是祠堂,而是自己的房间。她急忙看向一旁的阮卿言,就见对方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悠悠,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阮卿言本来睡得正香,可易初忽然发出的喊声让她以为出了什么事,蛇的警觉性让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伸手摸着易初光滑的脊背,上面有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还有一层冷汗。阮卿言急忙拿过一旁的帕子帮易初擦干净,搂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言儿,对不起,我吵醒你了。”易初把头靠在阮卿言肩上,轻声说道,这才发现她们还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难免有些羞涩。昨天晚上,她们折腾到了半夜才休息,阮卿言不停的索求,自己也像是豁出去一般,什么都满足她。
感到手臂和腰肢的酸疼,还有腿心那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易初对痛本就不甚敏感,可这疼不似伤口的疼,反而是带着些酸麻的疼,着实有些难耐。她昨夜并没有睡好,一直都在发梦,且梦境的内容都和方才的梦有些相似。她梦到师傅知道了自己和阮卿言的事,便把阮卿言…
想到那些可怕的场景,易初心里更加不安,她瑟瑟发抖的窝在阮卿言怀里,露出的鲜少会有的脆弱。她自责,愧疚,同时也害怕着。自责于自己就这样违背了门规和师傅的教导,又对阮卿言存着无法说出口的愧疚。自己是个出家人,是个普通人,始终没办法永远陪着她,却又让她喜欢上自己。而最后的害怕,便是对她们未来的恐惧。
易初心里压着太多的情绪,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若要她像易心那般还俗离开尘缘寺,她是万万做不得,毕竟师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弟子,若自己都离开了,师傅便会失去最后一个弟子。
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让阮卿言一辈子陪着她,在这个无聊的尘缘寺里陪她从年轻到衰老,从生到死,即便妖的寿命是无限的,可这样做,对阮卿言来说又是何其残忍。自己怎么能自私的把她困住,让她失去自由。
“悠悠,你在难过对不对?是因为方才的梦吗?”阮卿言就算笨,却也能感觉到易初此时很难受。她抱紧了她,想让易初温暖一些,这样的动作让易初有些感动,心绪却更加复杂。
“言儿,你有想过以后的打算吗?”
“打算?什么打算?”听易初这么问,阮卿言不懂了,她目前的打算就是和易初每天腻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我的意思是,你想过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吗?”
“悠悠一定是觉得我从没想过吧,其实啊,我一直都有在想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找个机会从老秃驴那里取回我的东西,之后带着你回乐妖谷。那里有很多厉害的妖,但是他们都很好。我可以带你回去,然后问他们让你修炼长寿的办法,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阮卿言说着她的构想,而易初却听得愣了神,她没想到阮卿言会想这么多,就连那么遥远的未来都想好了,而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有关。想到自己心里已经笃定了不会离开尘缘寺,再听到阮卿言的安排,易初心里的愧疚更甚。她没再接话,而是起身穿好了道袍,准备出去透透气。她不敢再和阮卿言呆在一起,那样她会越想越乱。
“悠悠你怎么起来了?”
“我去祠堂准备早课,你再休息一下吧。”易初没多说,已经快步离开了房间,看她就这么走了,阮卿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就连平日里的嬉笑也没了,眸色也变得黑了些。
她能看出易初在害怕,却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她努力的想要消除易初的恐慌,可显然,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分明昨晚才亲密过,可阮卿言觉得她和易初的关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还疏远了一些。想到易初方才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自己的样子,阮卿言用手捂住眼睛,蛇眸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看来修炼真的不能拖延了,东西也要快点拿到。易初在这里根本不快乐。她要变得更强,才能把易初照顾好。
从房间去了祠堂,易初跪在蒲团上,皱眉念着经文,可不论她多么努力的去念经,心绪始终不曾平静下来,甚至越念越乱。看着袖子里的手臂,那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色的痕迹,是阮卿言昨晚留下的吻痕,也有抓痕。易初愣愣的看着,之后竟是笑了起来。
“佛祖,弟子有错,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些都是弟子的错。求你,千万不要惩罚阮卿言,她是无辜的,都是弟子不好。”易初不停的磕头,在心里默默祈求着宽恕。她用力的搓着手臂上的痕迹,还有脖子上残留的吻痕,想要把那些不该有的痕迹用这样的方法去掉,细腻的皮肉被易初的指甲挠破出现血痕,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
易初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从来没有如此失礼于人前。可是她害怕,她真的很怕梦里的一切会变作现实。她怕师傅发现她和阮卿言的事,怕师傅露出梦里那般失望的神态。易初全然沉浸在愧疚和自责之中,没发现身后的脚步声,直到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头。
“师…师傅,你怎么回来了。”易初没想到静慧师太会提前回来,想到自己此刻窘迫的样子或许都被看了去,她急忙起身整理好衣衫,却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静慧。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静慧点点头,并未说什么,只是走到一旁,拉着她坐在蒲团上。
“本来就是去处理一些琐事,办完便提前回来了。倒是初儿你,呼吸乱极,眼神飘忽,此非出家人之举。”
“徒儿知错。”听静慧这般说,易初皱着眉跪在一旁,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多么可笑,那副样子,她最不希望被静慧看到,却偏偏被看了去。
“无碍,你无须自责,毕竟你所度过的年月尚浅。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的诱惑,若能克服,方成正果。”静慧看了眼易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