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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gl]长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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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长生记得在某本书上看过,在蚂蟥钻进肉里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把它硬拉扯断,否则蚂蟥就会留在身体里,伤口感染发炎。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是用香烟去熏,或者是用清凉油涂在伤口上,让蚂蟥自行脱落。
  但是这荒郊野岭,哪里来的烟?清亮油她倒是买了,但是被江中雪给当垃圾扔了。
  秦长生一想到这里,顿时懊恼。早知道她装什么老好人,把东西都给江中雪?
  她也不管的那么多,看这个东西这么大,总不能让它一直吸血吧?那把它喂饱了,自己估计就要虚脱了!
  秦长生拿起树枝,小心翼翼的去挑这条巨型蚂蟥。伤口似乎被这条怪物的粘液所感染,疼痛感变为麻木感,但是在她用棍子挑起这条蚂蟥的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她的伤口深处传来。
  在这波猝不及防的剧痛感来临后,秦长生忍不住小小的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感觉,就似乎有人拿着绞肉机在你的伤口最深处开动,把沿途的血肉都化作碎酱。
  但这剧痛更让她坚定了自己下狠手挑开这条蚂蟥的决心,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反正这玩意没安好心!它要是断在里面了,自己就拿刀把伤口挑开,不信揪不出这个玩意!
  秦长生咬牙用力挑开这条巨型蚂蟥,没有想到,这条蚂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顽强,甚至是极为轻易的就从她的伤口处拔出了脑袋,被她手里的树枝挑着,蠕动着身体,缠绕到了树枝上面。
  秦长生看着这东西蠕动着,心里恶心死了,连忙把树枝丢开。她蹲下身来查看自己的伤势,忍住剧痛撕开了自己的牛仔裤,手指掰开伤口,查看这条蚂蟥有没有断掉的部分。
  伤口里面血如泉涌,但是没有任何黑色的部分。秦长生吁了口气,再次想起这条蚂蟥的时候,立刻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隔了半米远,再去看那树枝。
  借着月光,秦长生愣住了。
  那树枝上原本缠绕着的一团蚂蟥似得怪物,现在已经像是蛇一样盘起了躯体。它不是蛇,甚至身上连鳞片都没有,漆黑粗壮的身体蠕动着,脑袋是椭圆形的。
  之所以认为它是脑袋,是因为这个椭圆形的东西现在正面对着秦长生,它被身体支撑着立在半空中,椭圆形的脑袋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圆形的吸盘,吸盘里是一圈又一圈的锯齿。
  染满了鲜血的锯齿上鲜血褪去,露出它原本白森森的颜色,细细密密,犹如一片排列紧密的白色向日葵花籽,朝着秦长生绽开。
  秦长生头皮发炸,差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撞到背后的人身上。
  这还算蚂蟥?别说霸王蚂蟥了,哪里的蚂蟥能长出这么一大张吃肉的锯齿?这显然就是个怪物!
  背后传来触感,秦长生吓得差点叫出声。江中雪适时的出声道:“是我。”
  秦长生的叫声还没出喉咙就被掐断,心脏跳得飞快,转过头来。江中雪从她后面走出来,脸上神情极为凝重,没有看这里伤痕累累胸腔狂跳的秦长生,只是径直走到那只吸盘里长满锯齿的怪物面前,声音极为厌恶道:“她们弄不来真正的蠪蛭,只好做出这么个四不像的怪物来替代?”
  那条怪物张大了吸盘,里面层层叠得的利齿尖利苍白,看得人心里发毛。
  秦长生站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观看着江中雪的动作。她本来想着,江中雪要如何对付这条怪物,但是没想到,江中雪面不改色的走到那怪物面前,直接粗暴的踩了下去。
  江中雪一脚踩在它的身上,没有丝毫犹豫。那条怪物挣扎着,被她一脚踩进土壤里,外面露出来的根部还在拼命挣扎,疯狂的乱抽。江中雪脚一拧,极为冷酷的将脚下怪物的整个头部跺成了血浆。
  秦长生看得呆了。
  江中雪抬起脚,若无其事的走回来。秦长生看着她这么简单的就把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怪物给踩死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该说什么。
  但片刻之后,她又小小的叹息了一下,刚刚江中雪显然是在把自己当做诱饵吧?
  让她一个人受控于人,让她一个人身处险境,不过最后她朝那团流动的白雾扔了手机,吓跑了她等候已久的猎物,也算是和她扯平了?
  秦长生耸了耸肩膀,江中雪望着她,开口道:“那团白雾认识我。”
  秦长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前方火把依然燃着,隔着森林边界一层薄薄的树林影子,看上去距离格外的短。
  但不知道这个火把,到底是远在天边,还在近在眼前。
  江中雪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我在这里,那团白雾是不会出来的。上一次我们从鬼林里脱身,就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所以那白雾没有出现。”
  秦长生听着她说,嗯了一声,听着听着,下意识的反问道:“你是在和我说明原委,向我致歉吗?”
  话一出口,秦长生就发觉这句话实在有些太直接了。
  江中雪沉默了片刻,看着她,声音平静:“如果现在这里躺着的是你的尸体,这些话我也会对你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把你留在这里的原因,就算死,也要死个清楚。”
  秦长生哦了一声,心里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看吧,江中雪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明明刚刚在濒死的时候对自己说了那么多动人的话,但是现在情况一变,就立刻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引诱敌人的棋子,暴露在危险之中。
  月黑,风高,游走于魑魅魍魉之间的并肩作战的两个人,却始终隔着一层名为信任的隔阂。如果江中雪跟她说一声,哪怕明知道会以身涉嫌,她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提案,但是江中雪却永远都不会把自己视作伙伴。
  只要提前告诉她一声,她刚刚所有的担心恐惧害怕痛苦都会化作乌有,但是江中雪没有,她只是不信任自己。
  明明是经过生死的两个人。
  秦长生眼睛一酸,却还是故作大方:“没事。就算你不道歉,我也原谅你了。”
  江中雪望着她,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出去。”
  说罢,她转身便走,丝毫没有关心秦长生刚刚就血流不止的腿,只是一个人又沿着前方光线的方向走去。
  秦长生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她抬起手,擦了擦发酸的眼眶,喉头发涩,但却竭力压抑着,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别矫情了,人家帮你只是为了咱们秦家答应的条件,希望人家信任你,真是做梦!”
  隔着一层森林外层的树木,前方的火把却突然移动起来。
  望着那火把,江中雪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她站在原地,蹙起眉,反身抓住秦长生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藏起来!”
  秦长生一愣,前面火把朝着这里移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面的草丛里传来,她往旁边的树后面一瘸一拐的靠过去,躲在了树的阴影后面。
  江中雪也迅速的挨了过来,和秦长生并肩而立,站在树后面,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前面灌木枝桠被人分开,一个目光痴呆模样苍老的妇人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藏身的这边走来。
  秦长生借着树的阴影,伸出脑袋往外一看,顿时咂舌。
  这个妇人穿着朴素的衣裳,目光痴迷,像是失了神一样,呆呆的朝着这里面走来。她身后,两个模样精干的男人举着火把,一个人手里提着强力电筒,光柱朝着森林里乱晃。
  这个妇人,秦长生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片刻之后,她这才发现,这个妇人是张嫂!
  村子里唯一的接待所,唯一的饭馆的张嫂!
  但是张嫂怎么会进林子里来?
  张嫂的模样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一般,她原本脸蛋黑胖,声音洪亮,身板硬朗,现在却突然像是苍老了下去,身形佝偻,目光呆滞,眼睛直直的盯着森林深处,像是失了魂,拂开枝桠,一步一步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那两个精壮男人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神情严肃,神色紧张。
  难道张嫂是被这两个男人胁迫进来开路的?
  但看这个样子又不像。张嫂走在最前面,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时还对视一眼,像是在确保周遭的情况。
  秦长生凑到江中雪旁边,轻声的问道:“怎么办?”
  这两个男人绝对不是善茬,但是张嫂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实在不能见死不救。
  进了这片鬼林的人,之所以出不来,就是因为遇上了那团白雾。如果江中雪在的话,那团白雾是不会出来的,但是如果张嫂她们再往里面走,说不定那团白雾又会再出来,那时候,张嫂和这两个男人就都得死。
  江中雪撇她一眼,淡淡道:“不怎么办,等她们走了,我们再走。”
  秦长生一愣,小声问道:“不救张嫂吗?”
  江中雪冷淡道:“与我何干?”
  秦长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沉默了半响,她才继续小声的问道:“张嫂好歹是一条人命,她跟这件事情又没有牵连,进了鬼林她就出不来了!”
  江中雪嗯了一声,又不耐烦的反问道:“谁跟你说了进了这片鬼林就不能再出来?白雾已经被我吓跑了,这么一次它三五天都不会再出来,张嫂也好,李嫂也罢,这个林子就这么大,她们走个几圈,总得出来吧?”
  秦长生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刚刚那白雾见了江中雪,吓得一溜烟跑了,估计三五天也是不会再出来的。
  既然鬼林是依靠白雾将人困住,那没有了白雾,这个林子就不过是普通的森林罢了。
  话语间,张嫂已经走过了她们所藏身的树前面。两个精装男人跟在后面,强力电筒的光照亮了前面一片的路。
  秦长生静默的站在树后,等到确认几个人走远了之后,江中雪走出树的阴影背后,开口说道:“走吧。”
  秦长生也跟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江中雪的身后。
  入夜,山脚村的人大多都已经歇下了。
  村里头赤脚医生王麻子这个时候也早就睡了。王麻子本名不叫王麻子,他学名叫做王亦,是外面读过两年书的文化人,可惜最后因为家里穷,在外面讨不起老婆,又过不下什么好日子,索性回来当了村子的一个村医。
  大家都嫌王麻子的名字太文化,加上他小时候的脸上长了麻子,便一直叫他王麻子。王麻子在大城市里读了个专科,学了点医护的皮毛,进了点货,就回来老家开了个小诊所,过的倒还挺受同村人的敬仰。
  村子里虽然穷,但是同村没有出去的女孩子还有的是。王麻子凭借着自己这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本事,还是讨到了一个同村的女孩子当老婆,下个月就要过彩礼了。
  这天夜晚,王麻子从村长家里吃完之后,又跟去鬼林边上看了趟热闹。听说有几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催债的精壮男人,追着一个欠了他们几十万的小丫头到了这山脚村来。村长倒是通情达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话不说把前天到了这里的那个小丫头的情况告诉了这几个催债的男人。
  不过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王麻子可是亲眼看到村长笑眯眯的走出来时兜里揣的那一叠鼓鼓的东西,偷偷的露出了粉红色的令人遐想一个边角。
  那一沓钱,少说也有个千把块。王麻子羡慕的很,但又只能羡慕。
  不过那三个男人也算是够穷凶恶极,还带着枪。听说那女孩跑了之后,牵着村子里的狗就去追,一路追到鬼林边上,打着火把朝里面放枪。还有一个脾气暴的人,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林子里,村里人拦都拦不住的。
  王麻子躺在床铺上,临睡之前还在想,这个跑进鬼林的丫头到底是欠了这些人多少钱,至于几个人拿着枪来追吗?这架势,岂止是欠了钱,简直是杀了这几个人全家来寻仇的架势啊!
  半夜的时候,王麻子正睡得香甜。帘子隔开的药房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开他的抽屉。
  王麻子起初没注意,但是这声音一直断断续续,搞得人不得安宁。王麻子渐渐地醒了,翻了个身,以为是老鼠,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那声响截然而止。
  王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声音又响了起来,窸窸窣窣,像是在人脑袋里捣响,让人始终睡不安宁。
  王麻子最后终于被闹得睡不着了,一边骂着这些臭老鼠让人不得安生,心里又开始盘算着明天下山去买点老鼠药才好。
  外面的声响却又突然戛然而止。
  王麻子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浑身光条条的,只穿着裤衩站起身。他摸起身边的电筒,掀开帘子。
  电筒的光拧开,划过前面的屋子。
  只是一眼,王麻子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一股凉意从他的脚底直冲天灵盖,像是一盆冷水在这大夏天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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