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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GL]南明朱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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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姐,兰因她家去哪了?”苏谨语回来看到兰因家里大门紧闭,人也不见,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四处打听。毕竟村里的人没有要事一般不会出远门。
  “你说这家的女娃子啊,那可真是可怜哦,你刚去镇上没两天,她就被送到静心庵了,隔天那家老婆子就走了。”
  “八成那老婆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赶紧把丫头送去当尼姑也有口饭吃,不然你说托付给谁?每家日子都不好过,谁家有闲钱再养个娃?况且十岁大了养也养不熟啊。”刘大姐摇摇头叹气道。
  “这样啊。。。。。。谢谢刘大姐。。。。。。”苏谨语应道,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屋。
  “师父,这是您以前的故事吗?”小童发问道。
  “对啊。”十年过去,苏谨语已从少年长为青年。
  当年他卖画时,有个小姐指着一幅簪花少女图问道:“公子你是从哪里摹的样啊?这衣裳真好看!”
  “这是小生自己想象着画的,不是摹样。”苏谨语彬彬有礼的解释道。
  “这画上的衣裳要是真做出来,怕是能挣不少银子。”
  那小姐的一句无意之言,到让苏谨语起了心思。他带着图去找了绣娘,让绣娘按照他图上的花纹绣,然后他再用这个布料裁衣服。
  一分价钱一分货,苏谨语开的价十分合理,做出来的衣裳又极其精美,久而久之他便成了这儿远近闻名的裁缝。
  后来有一日他在门前看到了个襁褓中的婴儿,不知道是谁遗弃的,也许是日子太穷养不起孩子了。苏谨语叹了口气,收养了这个孩子。反正自己已不打算成亲,就当这是自己孩子吧。
  这便是那小童的来历。
  “那师父您迟迟不成亲,是不是还记着兰因姑娘啊?”小童好奇道。
  “是啊,十几年了都没忘,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那师父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她已了却尘缘,找到又能如何?况且尼姑庵哪是男人可以进去的地方?”
  “可是徒儿上次见张员外从偏门里进去了呀。”小童回忆起之前所见。
  “你说真的?”苏谨语皱起眉头,严肃的问道。
  “徒儿眼睛尖,不会认错的,上次张员外拿了个银元宝给慧慈师父,慧慈师父就让他进去了。”小孩子最是单纯,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苏谨语听了后更加凝重,他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对劲。若是张员外信佛,为什么不去寺庙而要去那作为男子禁地的尼姑庵?况且出家人怎么还贪图钱财这类身外之物?
  再三考虑之后苏谨语决定把这事弄清楚。他带上了攒了几年的积蓄,叩响了静心庵的大门。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静心庵不容许男子进入,请回吧。”慧慈师父手执一串佛珠,微微弯下腰双手合十道。
  苏谨语没再纠缠,正门行不通,那就去偏门。
  “师父,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寻我的一位故人,请师父成全,这点银两不成敬意,就作香油钱吧。”苏谨语开门见山道。
  “既然如此,那这位施主随贫尼来吧。”慧慈师父收了银两就领着苏谨语进去了,这越让苏谨语觉得不对。
  “敢问这位施主,您的那位故人的名字是?”慧慈师父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只知晓她出家前叫做兰因。”
  “正巧这儿有个法号唤作兰因的,施主您在这间厢房稍等片刻,贫尼这就唤她过来。”慧慈师父把苏谨语领到厢房后就出去了。
  苏谨语依稀听得慧慈师父唤到:“兰因,有客人了。”
  客人?
  过了片响,慧慈师父领着一个年轻姑娘进来了,那姑娘未曾削发,低着头,长发将脸遮了大半。
  苏谨语一时也没认出来,但也没做声。
  “那施主您和兰因慢慢叙旧,贫尼先出去了。”慧慈师父告辞,顺便带上了厢房的门。
  苏谨语正欲开口唤她,那晓得她却自顾自的解起了衣裳。
  “兰因!你这是干什么?!”苏谨语惊讶的问道。
  兰因的衣裳解了一半,露出了小巧的肩头。本以心如死水,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到苏谨语就站在自己面前。
  兰因一瞬间怔愣住了。这些年来她幻想过许多次谨语哥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幕,可事实上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阿嬷当年送她来,是让她有口饭吃,那晓得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门清净之地!这里肮脏无比,令人作呕!
  兰因看着苏谨语,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谨语哥哥。。。。。。”
  “兰因,真的是你!究竟发生什么了?”苏谨语忍不住上前一步拥住她问道,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满腹疑惑交织的情绪太复杂了。
  完了。。。。。。自己这幅丑态被他看到了。。。。。。兰因绝望的想。
  察觉到她在颤抖,苏谨语将她拥的更紧了:“兰因,别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帮你。”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暖,也许是他语气的坚定,又或许是自己已经如此肮脏,遮遮掩掩的也不能怎样,兰因选择将一切都告诉他。
  原来当年兰因去了静心庵,那里的老师父看她生的标致,就让她带发修行。一开始她还不觉有什么,刚好她也不想舍去这一头长发,也就没想太多。
  最先开始她年龄小,就早上诵经,白日做些扫院子之类的杂活。说来惭愧,她诵经时并非心无旁骛,也没能清净下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谨语哥哥。不知道谨语哥哥发现我走了会不会伤心,不知道谨语哥哥的画卖的怎么样,有没有挣到钱。。。。。。
  后来有一日,她扫院子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将她扫成堆的落叶吹的四散。她只好跟着去重新扫回来。偶然路过一间厢房,房门紧锁,里面有些奇怪的声响。兰因心中疑惑,每回经过时都特意留意了一下这间厢房,平日里没什么人,但偶尔锁着在。她看见她的师姐被带进去过许多次,但她自己从来没有。
  她问她的师姐进那间厢房干什么,师姐却只是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待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她也被带进了那间厢房。厢房里还坐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她心里疑惑,尼姑庵不是不让男人进来的吗?
  慧慈师父让她好好招待客人,自己转身出去,在外面将门锁上。她从心里感到了害怕,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奸邪了。终于,男人起身朝她过来,那晚,她失去了她视为最宝贵的东西。
  她哭,跪在佛祖面前哭的哀天恸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洒落到平日诵经礼佛的蒲团上。在佛祖眼底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本活泼的师姐突然一下变得像死人一样木然。
  慧慈师父劝她:“世道难,你以为现在真的还有那么多人平白无故给你送香油钱吗?这些事我们早在做了,你的师姐们都招待过客人,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有钱养这么多人的?”
  佛门清净之地,却做着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真是讽刺。
  她想过死,一了百了。但慧慈师父却见惯了这种事似的,说道:“你若是自杀了,我们就只能说是你贪恋红尘与男人勾搭成奸,被我们发现后赶出静心庵,你没脸活下去才自杀的。反正你死了谁也说不清楚。”
  她确实被吓到了,这件事过后,她已自觉配不上谨语哥哥,但却不想在自己身死后,还留一个肮脏的名声传到他耳里。
  “你听话些,过个几年我们可以放你还俗。”慧慈师父这么安抚她。
  她不知道这个几年是多久,也许是等她年老色衰,无人眷顾的时候吧。但她残留了一个期许,等她还俗,就去见谨语哥哥一面。不求别的,见一面就好。
  这个信念,支撑她到了如今。此番苏谨语的出现,着实让她又悲又喜。喜的是重逢,悲的是这场久别重逢是在她这么狼狈的环境下。
  苏谨语静静的听完后,对兰因充满了怜惜。他紧握住了兰因的手,坚定道:“你不脏,脏的人是他们。我会讨个公道,然后我与你携手余生,可好?”
  “好。”允许我要的多一点吧,一次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补习班放一天假,码字~码字~!
    
    ☆、兰因絮果

  苏谨语打算去告官,同乡人听说了这事,劝他:“都说不为福首,不为祸先。这事是上头管的,你管不了。”
  苏谨语也意识到这些富商可能跟知县交好,便打算告到上面去。不知道知县是怎么窥得这个苗头的,把苏谨语请到他府上吃了餐饭。
  知县姓张,在苏家阔绰时去巴结过,也没讨到什么好。
  “苏公子啊,听说静心庵里那个叫兰因的尼姑是你的旧友?”
  “回知县大人,兰因确实是草民的青梅竹马。草民本以为再见不到她,没想到。。。。。。”
  “苏公子,咱先不谈这个,那尼姑想还俗我把她要出来给你就是了,其他的事就不劳你费心。”知县笑的精明。
  “如此也好。”苏谨语明面上先应着。
  “说起来我家那婆娘很喜欢你做的衣裳,她可一直在给你捧场,还穿去给一些贵妇看了,那真是好评如潮啊。”
  “多谢令夫人厚爱。”苏谨语不卑不亢道。
  “苏公子有没有想过把生意做大?我是想着用自己的积蓄开一家店,邀你入伙。聘些绣娘裁缝的,苏公子你提供衣裳的样式就好,不用你亲自动手,挣得银两我们到时候对半分如何?”知县算计的很好,有苏谨语的名气在这,开店卖衣裳哪愁没有人买?本来苏谨语一个人做的衣裳就少,好些人想买买不到,若是开了家店生意必然红火。
  “多谢知县大人美意,草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苏谨语礼貌的拒绝道。
  “苏公子先别急拒绝,回去再考虑考虑吧。”知县笑呵呵的劝道,心里却暗骂苏谨语的不识好歹。
  一顿饭结束,知县立马就差人把兰因接了出来,苏谨语谢过后带着兰因回去了。
  兰因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屋,泪水是忍不住盈满了眼眶。
  “兰因,我们今晚动身,告到知州那里去,等事情了结后就回来一直住这不走了。”苏谨语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和道。
  这知州是苏谨语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父亲当年惨遭陷害后唯一肯站出来说话的,他也因此被贬谪到这个小地方。他为人正直公道,若他知晓了静心庵的事,定不会坐视不管。
  是夜,义存问起苏谨语今日之事。苏谨语一一跟他说了。
  “师父,您为什么不同意和他合伙开店啊?那样您不就能拿很多银子也不用那么累嘛!”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做的什么个货色就卖什么价钱,要是让他来卖,指不定多黑心呢。”苏谨语揉揉义存软乎乎的头发道。
  “师父说的也是,可师娘不已经回来了吗,为何师父还要去告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义存,人活一世不仅是为了财,为了自己平安喜乐,更为的是一个义字。你师娘是离开了,可那静心庵里还有那么多姑娘被逼着做些腌臜事,师父既然知道了真相哪能不管不顾?为师不希望这世态真的炎凉啊!”
  义存年幼,未必能理解苏谨语的话,但他从小到大都把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留到以后慢慢琢磨,慢慢吃透。
  当晚苏谨语就带着兰因上路了,他将义存留在家里,让他逢人便说自己得了怪病,去找一个老郎中了。他还特地划破手臂,做了几条染血的帕子,省的知县过来看时起疑。
  两人日夜兼程,不过几日就到了知州府上。知州听闻他来,忙盛情招待。苏谨语却连热茶都没喝一口,就把事情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出来。知州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知州自身人缘挺好,跟好些同僚说了此事,果不其然引起了重视。如今越是靠近皇城的地方女子的地位越高,这事传到皇城以后,一些贵族女子都很愤怒,联名上书要求圣上严惩此事。
  苏谨语一直在知州府上住着直至事情了结。圣上的判决十分顺应民意,先是逮捕静心庵所有掌事者秋后问斩,而剩下的人可自由选择留下或是还俗。最重要的是圣上修改了法律,若非特殊原因,女子年满四十后才可削发为尼。
  而那个知县被查出贪污朝廷赈灾拨款的银两,被革职抄家,旁系三代内全部流放边疆三年。
  这些事从查到审一共历时四月,处理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苏谨语便向知州告辞,牵着兰因回家了。没错,他们的“家”。
  “兰因,我以前在心里发过誓,要让你穿上最美的衣裳。看看这几张图,我已经描绘设计了近一年才堪堪满意。”苏谨语拿了一沓纸来递给兰因看。
  纸上画着一套繁复的衣裙,正红色,艳丽,炽烈,美的惊心动魄。裙上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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