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主互换身体后[穿书]-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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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拾音:“……”
韩云笙的眼神在姜然穿着的这件烟云蝴蝶裙上扫了一眼,一瞬露出了恍惚的神色,又猛地定住,看向被她们一致忽略了好一会儿的……
床上的另一人。
这是个似从年画上跃下来的男童,眼神天真纯净极了,可韩云笙她们方才一扫而过,竟是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存在。
仔细看,这男童她们也并不是不熟悉。他眉眼间似是综合了那女童与“玉藏春”的相貌,男童偏了偏头,软软地道:“早安,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你们是想要带走他吗?”
他指向姜然,像是在指着一件心爱的物件。
第87章 古玉牌
“别动。”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拾音制止了宁英直接攻击的举动。
宁英不满地瞥了林拾音一眼; 赤红色眼眸中满是战斗的欲望;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暂且偃旗息鼓; 这也有宁英自个儿的考量在里边。
林拾音这女人虽说不合她胃口; 可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林拾音的话,她在观察方面更细致也更耐心一些; 宁英知道以林拾音的脾性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直接的开口制止她。
哼……暂时如了她的愿吧。
林拾音直视着这个看着幼小而脆弱的男童,与天道曾无限接近过的她竟然在玉藏春上感受到了相似的波动; 这让林拾音警惕着……不敢妄动。
再怎么看; 这个真正的玉藏春都仍旧处于金丹期; 按理说金丹期修士不可能有无限接近于天道该有的气息。
那他……是什么?
男童外表的玉藏春像一个孩童一样开心的笑着,他将姜然圈在怀里; 炫耀说:“这是我的; 不给你们。”
韩云笙一时分辨出来他到底是在迷惑她们还是……真正的玉藏春就是如此。
拥有孩童的身体,也同时拥有了孩童的心智。
“我要是想要呢?”
宁英勾唇一笑,她不以外表论人; 自是感觉到这个“脆弱”的玉藏春,要比先前那个还要强上几分……
令她的血都是热的; 在不断地沸腾着。
“你想要?”玉藏春露出个诡谲的微笑。
韩云笙下意识察觉不妙; 宁英倒是迎难而上; 丝毫不惧怕这之中有什么阴谋诡计:“当然。”
“我想要这个……人,想要你的领地——”宁英红眸中跃动着火焰,“想要你放开与我一战!”
“如你所愿。”玉藏春孩童似的天真眼神忽地改变了,有什么东西释放了出来。
韩云笙一愣,她与林拾音身前多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宁英被单独放在了与玉藏春相同的位置,而又有一道屏障圈成圆形,将女装狼狈不堪的姜然圈在里边。
玉藏春的眼神是变了,多了酒酿般的沉淀的韵味。与韩云笙她们三人与玉藏春打斗时的场景一样,玉藏春发上的发带化作一柄玉尺,这是他的武器没错了。
玉尺有了变化。
韩云笙的手触上那层透明的屏障,熟悉的被电的感觉让韩云笙回想起了……
十年梦当中,她欲要阻止年长的林拾音祭天,却被相同的一道屏障困住的情景。
那时心间的痛苦至今还残存在骨髓之中。韩云笙彼时只能看着,却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与现在何其相似。
林拾音也将手放在那透明的屏障上试探,她的手猛地一震,也落得与韩云笙一样被弹开的结果。
林拾音回想着宁英与玉藏春的对话,眨眨眼睛,良久后对韩云笙说:“我们无法帮她,这该是她自己的试炼。”
从一开始,男童玉藏春所言的远道而来的客人指代的就只是韩云笙与林拾音二人,不包括宁英。
而后来的询问,玉藏春的视线也多置于宁英身上。
现在想想……韩云笙也想到了这个层面。
这块领地的主人据宁英收集的传言所说,一直不曾变过,然玉藏春又实实在在是金丹中期往后的修为,且这种所谓的领地争夺战竟然不限制挑战的人数?
如此来说,玉藏春怎么可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三四十余年?
只有可能……真正让挑战者落败的并非玉藏春或是他那两个人偶,而是别的——
例如传承的东西。
如果把夺取领地的标准定为通过这种传承试炼,而失败者全部死在其中,那挑战者九死无生便在意料之中了。
显而易见的,传承只针对于魔修身份的宁英。
暂时,没有她们什么事情了。
林拾音扯了扯韩云笙的袖口,从口型比出姜然二字,韩云笙初还没理解她忽然提到姜然师弟有什么用意,猛地一道灵光击中了韩云笙方才未注意到的盲点。
要是魔修才有资格参与这个传承试炼的话,姜然又为什么能幸免?
韩云笙盯着被自己身上的蝴蝶裙的丝带给绑成个蝉蛹的姜然,盯得他双目无神,羞愧难当……恨不得掩面而泣,直接一命呜呼。
韩云笙不太懂姜然师弟的这种自尊心……准确来说,她是不能懂笔直笔直的直男心,姜然自以为自己饱受摧残都已经是最倒霉的事情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师姐她们……
公开处刑!
巨大的羞愧感击倒了姜然,他努力地想要挣脱这蝴蝶裙,却也只是自添烦恼,让丝带越裹越紧罢了。
韩云笙抚了阵额,她联想玉藏春所说的:“你想要他吗?”,有种姜然之所以能够幸免,是因为他早早被内定成了传承者通关的礼物……的这种微妙的感觉。
完全插不上手的过了一阵后,韩云笙停止了这一切不靠谱的猜想,专心致志地看向宁英这边。
韩云笙看得眼花缭乱——透明屏障相隔两处的时间流速似乎大不相同,玉尺与长鞭很快交缠又很快分开,躲避、起跳转身……俱都一气呵成,似是快节奏的舞蹈。
韩云笙见着宁英的血溅落一地,只保有男童身体的玉藏春一身衣袍却是洁净如新,心便也随之沉了下去。
韩云笙说服着自己,宁英是未来的觅英魔君,绝不会就堕落于此种莫名的试炼之中。
不过她的心到底是肉长的,纵是如此催眠自我也不能否认她的心已然提到云端。
“别担心。”林拾音朝韩云笙一笑,她只是再笃定不过地说出一句,便让韩云笙再没那么多烦忧。
“宁英可顽强得很。”
宁英喜欢杀戮的滋味,她越是争斗,也就越难以避免受伤这件事。可纵是如此她到现在还是好生生的,这还不够说明宁英的顽强吗?
不怕痛,不怕受伤也不怕流血……宁英这样的,倘若成为修真界的敌人,绝对是最棘手那类。
林拾音是对的,大概两看相厌的人也都对彼此足够知根知底,韩云笙没等多久,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那透明的屏障就消失掉了……
宁英从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一步一个血脚印。
她的两只手被折断了,一条腿也是全靠着另一条腿的支撑才能够勉强保持平衡,浑身上下几乎要比韩云笙与林拾音她们初出血池还要来得狼藉。
宁英的头发上也全是糊着的血,她看向韩云笙她们,沾上了几块血的脸上紧跟着也露出个仿佛带有血味儿的微笑来。
宁英身后的男童玉藏春,露出一个与孩童样身体不符的平静、释然的淡笑,而后他的身影轰然碎裂!
细碎的光片纷纷扬扬散向四处,原地凝结出一道虚影,这虚影是一男子形象,正与韩云笙她们方才所见的人偶玉藏春一般无二。
男子虚影之下,一块厚重朴实的古玉牌悬浮着,上染有星星点点的血液,染作一只张牙舞爪的红褐色龙形,予人扑面而来的威迫感!
“玉藏春”朝转身看过来的宁英微微颔首,随后整个身形不断缩小,化作那红褐色龙形衔着的一枚赤红血珠!
古玉牌乖巧地落于宁英的掌心,而当玉牌落实的瞬间,这整片领域中心位置伫立的一个磬钟发出轰然声响。
昭示着藏春域——易主!
韩云笙与林拾音无从听到太过遥远之处传来的磬钟鸣声,可附近的魔修俱都警醒四观,眼眸中浮现震惊与警惕之意!
听到这独特的磬钟鸣声的却不止就近的魔修,
魔域各处的领域的域主,在这同一时刻都显露出了有异的神色。
宁英手心拖住这枚褐龙戏珠的玉牌,眸中的赤红色内敛作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宁英却没有就此停止动作,她的视线移向姜然那方,韩云笙就算看不见宁英此刻的神情,却忘不了自己方才看似不着边的“胡思乱想”——
姜然的半边面颊上浮现出细长的黑色魔纹,这魔纹遮住他的半边脸庞,就好似半张面具,构造成一个上扬的大笑的表情。
小丑一般模样!
姜然自己倒是毫无直觉,他还在与捆住身体的纱带作斗争。
按理说韩云笙不该打断宁英这一看就与传承、认主有关的仪式,奈何她心底不断地涌上来凉飕飕的感觉,她自己的声音咆哮着——让她阻止全部过程的完成!
“宁英!”韩云笙不假思索,抬手去阻碍宁英的手部的动作。
宁英的一只手此刻手指微微上扬,马上就要做出招手的动作。
韩云笙打断的时机刚好,宁英抬眼看向韩云笙,这时的她似乎又恢复那种被魔气侵染而六亲不认的感觉。
“云笙,你要阻止我吗?”
林拾音抬眼莫名地望了韩云笙一眼,毫无疑问的飞身上前将姜然提到自己身边,停在离宁英隔的很远的位置。
“是。”韩云笙福至心灵,对林拾音道,“用灵力逼退姜然面上的魔纹!”
姜然:“???”
他的脸被林拾音狠狠地捏起来,林拾音可不会对女装的还比自己大的男孩子怜香惜玉,五指直接覆盖在那面具似的魔纹上边,一次性输入最大量的灵力!
“啊!”姜然痛得面部抽搐起来,可纵是如此剑峰的忍也占了上风,让他只像只小猫咪一样哼哼唧唧地叫着。
魔纹在林拾音的灵力攻势下竟没有烧灼起来,反而是……一点一点的在脱落?
林拾音的输送灵力的举动持续一会儿后,从姜然的面部掉落下来一张半脸的黑色面具。
宁英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她神色阴晴不定地看了那掉落的黑色面具一眼,依韩云笙看来她不是想要夺走那块面具,而是想要……
嗯,一脚踩碎。
或者用碎尸万段等其它法子。
第88章 除魔气
宁英的眼神太过骇人了点。
林拾音直视她的眼神一会儿; 非常迅速的把落在地上的魔纹面具捞怀里了。
这黑面具就林拾音感受; 就像凉玉一样; 触手润凉; 薄而易脆,而其上还蔓延有少量的白色; 就好似玉中的棉絮,携来种朦胧观感。
林拾音先用薄衣衫拢着; 再从纳物袋中掏出一带锁玉盒; 啪嗒一声将面具缩进了玉盒当中。
“那面具颇有邪性; 宁英还是别碰为好。”韩云笙在一旁道,谁知道宁英挨近那面具会不会就又遭受了影响?
宁英一言不发; 她低头看手心端着的那块玉牌; 变黑的瞳孔中红芒一显,她竟是松手,任那玉牌摔在地上!
玉牌碰触到地面; 泛出一阵雾蒙蒙的光,这光护了玉牌周全。
宁英皱眉凝视着那玉牌; 终于还是俯下身捡了起来。她面上怒气翻腾; 好久才平缓下来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玉藏春、玉藏春; 真是厉害的算计!”宁英轻嗤道,她看向韩云笙,知道自己这是又无意中欠下了一个人情。
碍于这人情的缘故,宁英倒是也肯与韩云笙与林拾音她们说这前因后果。
魔域七块集中领域的域主手中都会持有宁英手上这类古玉牌以彰显身份。
可在于枫年魔君骸骨所化城池附近的领域的域主灵牌,却因沾染了于枫年堕落时的一滴遗血; 生出了器灵,祂承担起了枫年魔君的临死遗愿,找寻一个继承人替他镇守魔域。
玉牌生灵,却也染上了魔性,自然不会这么乖巧的履行自己所谓的职务。
是故每一任领主,都被它诱骗着与自身同化,到最后只余一些些微的意识,被玉牌之灵投入原本的躯壳中,做一个活人偶,利用这些人偶来筛选下一任域主。
魔修们都以为这一片领地的领主虽更换时间不频繁,却也确实有在轮替,可其实轮替的每一任领主都由不断吸收魔修记忆的玉牌友情担当。
玉牌诱骗领主的媒介就是一个貌不出奇的活面具,活面具上余留着魔君的少许残血。
这面具需要经过纯净的魔修的精华滋养才能够活过来,进而于拥有更多血液的玉牌形成被支配与支配的关系……
姜然这个固执又干净的魔修顺理成章就被看上了。
而至于让他穿着女装跳舞,再譬如看脱衣舞这类的癖好,都是玉牌所吸收的前领主玉藏春的……爱好。
玉牌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