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婆掉马了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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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想,虽然练武很疼很辛苦,但我总有一天能保护好妈妈的。”
“后来……就是我十四岁的那一年,十年前,爸爸死了。”
谢旋的思绪间电光火石般地一闪,忽然掠过了一条信息。
……十年前,军方,异能者,绑架案。
谢旋陡然一惊。
那是……
许幼澜接着往下说了下去:“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弱了,爸爸就不会死
了吧。”
“还有……”许幼澜抬起头来,眼底的星星闪闪发光,“你送我的糖,真的很好吃。”
谢旋或许不知道,但许幼澜自己却清清楚楚。是谢旋递过来的那两颗糖,将她重新带回了人间,让她重新清楚地感觉到,她还活着。
她笑了起来,谢旋看在眼里,却只能感到心口一阵阵地闷疼。
谢旋伸手抚上她的面庞。许幼澜的脸很小,五官精致漂亮,烫了卷发的时候精致得就像是一个洋娃娃。像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就该是千人宠万人爱的,可是她的澜澜,却什么也没有。
她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凭着实力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后来我好好练武了,爸爸有很多的战友偶尔会过来看看,我就和他们学怎么实战。学校里也没人敢欺负我,就算是打架最厉害的‘校霸’也打不过我。”
“那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我可以保护好妈妈的。”
许幼澜的声音忽然哽住了。
她知道这件事一直被她藏在心底,只能成为一个不见天日的暗疮,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化脓腐烂。可是当她决定要将皮肉割开,将这个暗疮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时候,她却又犹豫了。
谢旋不是异能者,她本不该牵扯进属于异能者的世界中来。
谢旋有和美幸福的家庭,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许幼澜这么多年来渴求的。
因为那太美好,太令人羡慕了,所以许幼澜战战兢兢,不敢破坏分毫。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水火无情’。”许幼澜抿了抿唇,“……有人放火,烧掉了妈妈的花店。”
许幼澜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一天。
她慌乱地想要冲进去救火,却被一簇又一簇突然猛烈燃烧起来的火焰挡住前行的路。
“我不信我救不出妈妈,所以我冲进去了。但是我来得太晚了……我什么都没能救出来。妈妈没有,甚至连一朵花也没有。”
全都被那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她就是在那一场烧尽了一切的大火之中,觉醒了三阶的水系异能。
可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没能保护好。
突然觉醒的水系异能让她在那一场大火中毫发无损,也让她看见了那个罪魁祸首。
染着一头红发的小男孩蹲在被烧得焦黑的门前,逆光让许幼澜几乎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嘁,都是普通人……”那个小男孩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就没有一个异能者?”
“没意思,无聊透顶。”
红发的小男孩抛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后来……我就发现了,我害怕火。”
许幼澜用力地闭了闭眼,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让自己哭出来。
“……一开始只要见到明火,我就会不停地呕吐,最严重的时候,就连晚上做梦梦见了火场,我也会干呕着醒过来。医生说这是一种病,也许可以克服恢复好,也许这一辈子都会伴随着我。”
“……可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泪水终于涌了出来,许幼澜狼狈地将自己的脸贴上谢旋的肩膀,很快就将她肩头的衣服打湿了一小片,“我逼着自己去习惯,我不可以怕火,我不能退缩。”
“可是,”她的手指不断地颤抖着,“那太难了……谢旋,我做不到。”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构成的阴影,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即使表面上看不出异样,可许幼澜知道,它始终藏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一个能
够给予她致命一击的机会。
谢旋感受着许幼澜的颤抖。
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剖开了。
阴暗也好,恐惧也好,许幼澜从未向别人示弱,却唯独肯将自己的旧伤向她暴露出来。
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许幼澜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谢旋想,她究竟能不能用自己全部的爱,去填满她心上的空洞?
许幼澜是一只很敏感、很脆弱的小动物。可是谢旋知道,在有的时候,她也同样可以坚强得坚不可摧。
许幼澜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
可也同样是这样的矛盾,让谢旋深陷其中。
而谢旋想要让她知道,除了最脆弱柔软的一面,她也一样可以变得不可摧折。
“澜澜,”谢旋吻了吻她的鼻尖,有些凉,“你听说过记忆覆盖吗?”
许幼澜茫然地看着她。
“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你想要忘记的总是根深蒂固,而那些你不愿意忘记的却又一不留神就消逝无踪。”谢旋抬手,认真地将她鬓角的发丝一点一点理整齐,“但是……它是可以被覆盖的。”
“如果关于火的记忆让你觉得痛苦,那么我们就覆盖掉它。”
许幼澜怔怔地看着她。
谢旋的唇角勾了勾,右手食指竖到唇上:“嘘——”
许幼澜像是一只小提线木偶一般任由谢旋牵引着,将她带到沙发前坐下。
随后谢旋站起身来,也不知道去拿了什么东西,很快便重新回来。
她的指尖拈着一张纸,表面有些粗糙,却十分轻薄。
谢旋修长的手指不断地翻转着,那张纸在她手中迅速地变换着姿态,最终被谢旋轻轻夹在指尖。
那是一朵小小的纸玫瑰。
许幼澜伸手想要接过来,却被谢旋避开了。
“我们用新的记忆把那些全都替代掉,”谢旋眼底尽是温柔,微笑起来,“好吗?”
许幼澜点了点头。
谢旋打了一个响指。
火焰从她的指尖迸现。
随后那朵纸玫瑰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光卷过谢旋的手指,炫目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楚。
许幼澜还没来得及惊叫出身,却看见那火光之下的纸玫瑰,竟然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而花心的附近,放着两只戒指。
谢旋单膝跪下,轻轻取下一枚戒指来。
“澜澜,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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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澜像是一具彻底失了魂魄的木偶; 怔怔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谢旋没有动作,仍旧稳稳地屈膝半跪在地上; 一双凤目温柔又包容地凝视着她。
她并不介意在这样的时刻; 多给自己的小爱人一点时间。
许幼澜的手指动了动; 猫儿眼里全是惊喜却又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甚至不敢抓住谢旋的手。
“……你说什么?”
谢旋却并未重复那句话; 只是轻轻举起手中的那枚戒指。
“你愿意戴上它吗?”
谢旋的声线一旦掺入温柔; 就变得低哑慵懒起来。不是她一贯的果决冷硬; 反而变成了烈酒作心的巧克力,让人醉得不知不觉。
“戴上它,从此你属于我。”
那是恶魔的低语,无人能抵挡的诱惑。
许幼澜伸出手; 看着谢旋将那个小小的金属环套上自己的无名指。
像是一道枷锁; 一个禁锢。却又偏偏让人感到彻底的安宁与平静。
许幼澜垂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很简洁的款式,却偏偏每一个角度都透着美感。
她轻轻拿过谢旋手里的玫瑰; 将另一枚戒指取了出来,笨手笨脚地就往谢旋手上套。
“小笨蛋; ”谢旋笑了起来,抬手将那一枝玫瑰插在她耳后; 抬起左手来在许幼澜眼前晃了晃,“……婚戒戴的是这只手。”
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开的头; 亦或是两个人共同的心愿,两道身影紧紧相拥,贴在了一起。
湿热交缠的吻将两个人的神志统统夺去; 她们甚至无暇顾及那朵刚刚被夹在鬓边耳后的红玫瑰究竟怎么样了,不知疲倦地反复追逐和拥吻。
甜腻腻的水声在空旷又安静的客厅里被放大,清晰得让人面红耳赤。
可惜这时候的两个主角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谢旋猛地放开许幼澜,耳后的那朵玫瑰不知何时被蹂。躏成了零落残乱的模样,几片花瓣裹在许幼澜微卷的发丝里,仍旧散发出属于玫瑰的馥郁香气。
许幼澜唇上泛着盈盈水色,眼角湿漉漉的,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却又偏偏一动不动地任人肆意妄为,乖得让人发疯。
那是她的小玫瑰啊。
她有无数尖利的刺,却只为她一个人绽开盛放。
许幼澜意乱情迷地伸手攀住她的肩头,一贯温凉的身体泛起了热,像是火山一侧冒着雾气的温泉,她颤着声反复地呼唤着谢旋的名字,嗓音里全是使人疯狂的央求与祈盼。
“你在想什么?”
玫瑰花跌落在地。
“……在想你。”
女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尾音微微上挑出一丝诱人。
“想我什么?”
小玫瑰轻轻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重新送上。
“……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失去理智。”
“你说呢?”
“唔……”
。
“乖,不哭……”
“你哭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做才好?”
“……放松……张嘴……对,继续保持……”
“你喜欢这样被抱着?”
“喜欢这面镜子吗?”
。
发间的玫瑰花瓣被彻底碾碎成泥,在指间散发出微醺的气息。
锁骨上印满了斑驳的红梅,不知是谁低喘轻笑。
有谁紧紧抓着碎散的衣料,手指颤抖发
白,不时被逼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冰山被火焰燃烧成海,火焰又被海洋包裹吞没。
。
“谢旋——”
“谢旋……”
“……让我来好不好?”
“……谢老师?”
。
许幼澜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的作用,远比什么药都来得猛烈。
两个人就像是彻底疯了一般,谢旋引以为傲的理智被一寸寸地折断,丢进燃着熊熊烈火的炉子里,一点点烧成灰烬。她只知道要用力地抱紧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放开手。
她俩根本就记不清究竟纠缠了多少次,床单被浸湿又干涸,直到窗帘的缝隙间渗出一丝微光,这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着沉沉睡去。
许幼澜紧紧攀着谢旋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攀着自己唯一的浮木。
谢旋仍未醒来。
。
她的意识沉入一片深海之中。
那是一片连光都无法到达的世界,四处漆黑无际。
谢旋在这片漫无边际的深海中不断地下沉。
……这并不是她往常的梦境。
谢旋觉醒异能以来,最常做的梦,是一片燃烧的火海。
熊熊燃烧的烈焰仿佛自地狱引来的深渊之火,永无止境地燃烧着,仿佛可以焚尽世间的一切。
“……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有人对她这么说过,“从你成为异能者的那一天起,无论你欣喜还是排斥,热爱还是厌恶,你都无法放弃它。”
“这是你在生死关头自己作下的决定,你的誓言,必须由自己去履行。”
谢旋也曾经迷茫过,异能者的终点究竟是什么。
她的终点,大概就是被那一束熊熊燃烧的烈火,彻底焚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也不会留下。
而她此刻坠入深海。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点明火。
……那是几万米的海底,仍旧在跃动的火焰。
岩浆自裂隙中涌出,与水接触的刹那逐渐黯淡,却又有新的、火红的岩浆再一次填上。
谢旋忽然笑了起来。
……就算有终点,那又怎样呢?
唯有一次又一次的熄灭,点燃火炬的动作才因此有了意义。
。
两人睡到了中午这才醒了过来。
虽说身上还有些微微的酸痛,许幼澜却还是硬撑着爬起来,把谢旋一并拽进了浴室。
这个澡洗得有些漫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那些曾经留下的回忆与遗憾,一旦有了第二次机会,就总会让人管不住自己地动作起来。
许幼澜散着一头长发,湿漉漉地半垂进水里。她将双臂搭在浴缸的边缘,眼角还泛着湿红,却笑得眉眼弯弯。
她伸手撩了一捧水,随手弹了弹不远处还在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