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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gl]三线影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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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亭:“……”
  黑心,没良心,腹黑!
  她愤愤的吃完午餐,然后把碗筷帮桌上一推,意思很分明:我不管了,你看着办。
  姚灿看着她,觉得她才真的像个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会把我生气了四个字放在脸上,开心的时候又总是笑的眉眼弯弯。
  刚才也是,精心做出来的饭菜,摆桌都摆了好一会,然后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着她,简直就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猫,就差摇摇尾巴,再把自己头伸出去叫她摸摸了。
  姚灿知道刚才把她逗的起怨念了,不能再这样逗下去了。她站起来,整理起吃完的碗筷,边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好久没能吃上这种家常菜了,一不小心都吃撑了,要是粉丝吐槽我长胖了,我就叫她们找你负责。”
  容亭噗的一下笑了,然后又正襟危坐,做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状态来,姚灿忍不住笑了:“假正经的老干部。”
  等她洗完碗出来,容亭正在逗她的狗玩,神色专注又温柔。
  她对人温柔,对动物也是。
  豆豆趴在地砖上,阳光把它的白毛晒的金灿灿的。容亭蹲下来摸它的毛,大概是因为闻过她的气味,所以豆豆一点也不抗拒她的接近,反而翻了个身,露出自己雪白的肚皮来,享受着容亭的抚摸。
  姚灿坐下来,不愿意打破此刻静谧的氛围。她拿出来茶几下面放着的画板,她上午没事在家画画,画了半幅静物素描。中午的时候她开始做饭,没画完,就放在了一旁。
  她的笔在纸上游走,不多久就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出来,简简单单的线条,淡淡的浅灰色,但是足以勾画出她想画的画面。
  容亭抬起头看的时候,发现姚灿正在一旁画画,也没出声打扰她,就静静的站起来。
  大概是到了最后的润色阶段,姚灿根本没有抬头看她,一直盯着画纸看。
  容亭看着她神色专注又认真,好奇问:“和你说话会打扰吗,你画的是什么啊?”
  姚灿摇摇头:“没事,不打扰,你可以说话的。”
  习惯了说专画静物的她脱口而出:“我画静物素描。”
  她放下笔,眉头微微蹙起,把画纸铺的更平一点,似乎还在看哪里有问题。
  容亭问她:“为什么画静物,不画人物吗?”
  姚灿身子往后靠,摇摇头说:“不画,我妈妈是美术老师,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学画画。她和我说,画物容易,不是因为它们是静止的,而是因为它们没有灵魂。画人不一样,如果真的想画的好,画面是需要展现人的情态、心理和性格的,不然人物像也只不过是静止的物的画面罢了。”
  容亭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有点新奇,但是又觉得姚灿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难道画人物之前,你得把那个人在自己脑海中千千万万遍,刻在自己心底,才能真正展现那个人吗? 
  容亭想走过去看看,却不解的发现画面上不止有静物啊。她白皙修长的指尖往那画纸上指了指:“你不是画了人吗?”
  虽然还仅仅是简单的线条,但是能看出来人的轮廓来,还未及肩的短发,只能看见温和明丽的侧脸,半蹲着身子,旁边还有一只滚在地上的大狗。
  容亭越看越熟悉,微微偏了头,看了一下,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相信,又看了一会,心里一惊,这不是她吗!
  姚灿似乎也察觉到了,原来,不自觉间,她已经把容亭画了进去。
  她低头笑了一下,声音清冽如幽竹:“从小学画,到现在二十年了,从来没画过人物像。没想到第一次画出来的人是你。大概已经走火入魔,笔不由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亭:喜欢摸狗,很舒服,开心!
姚灿:躺平任摸。jpg (豆豆起开!)
——————
小可爱们,今天有个不幸的消息:这周末不能日万了。最近有一篇双学位的英语论文,全英文的,要写一万多……然后本来是1月7号答辩,提前十天左右到下周五。最近要开始熬夜肝论文了,日万推迟一下,之后肯定会补回来的!

第43章 

  离开场不过只有二十分钟了,化妆师正在给容亭补妆。
  七月的天气热,即使剧场里开了冷气,凉风嗖嗖的吹着,但是刚才再一次排练后还是会有轻微出汗,妆容微微有些花了。
  容亭半闭着眼睛,心里面又想了想待会整场戏剧的情节,从故事的开端到发展,再到高潮和结局。她在脑海中已经过了无数遍,已经非常熟悉了。
  不同于电视剧和电影的拍摄,演戏剧给人的紧张感更大,因为观众就坐在台下,稍有不慎出了错,如果没有很敏捷的反应,也很难救场。
  容亭决定不再去想即将到来的表演,想太多其实是给自己增添紧张感,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她完全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心思,想起了那天她看到的铅笔画,还没有完全画出来,只不过是大致的轮廓,但是能感觉到那情态是她无疑。
  那天姚灿说是笔不由人之后,容亭有好久都没说出话来,紧紧抿着嘴唇,手指不自觉的捏住了自己衣角,反复揉搓,耳尖红的像小辣椒……
  所幸姚灿似乎只是自己感叹一句,说完那一句话后也没再和容亭说话,拿起笔开始继续勾勒。
  铅笔在纸上沙沙划过,容亭坐在她边上,看着那人逐渐成型,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于是她又去逗豆豆玩。
  过了好大一会,她才抬起头来,才发现姚灿正盯着她看,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眉眼弯弯,看着容亭看过来,那唇瓣带的笑意更深。
  容亭站起来,看见她都画完了,走近看了一下最后的样子。
  白净的画纸上,寥寥数笔,从阳台照进来的光线,窗台上还有好几盆大大小小的绿色植物。往近了看是一只大狗仰着躺在了地板上,它的卷毛之上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动作很轻缓。
  那人的脸颊半掩在乌发之中,看不太清,但是随意几笔,却能让人感受到画中人眼波百变,笑容明亮,下唇薄于上唇,禁欲,知性,似笑非笑的样子很迷人,很温柔。
  容亭心里仿佛有春风吹遍江南岸,瞬间到了草长莺飞的艳阳三月天里,繁花无声无息,在她心田之上开放,映着悠远天光,映着澄澈云影,也映着她最诚挚的心意。
  她还是羞于言语表达。
  容亭抿了抿唇,靠近姚灿一些,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软的头发,唇角的笑容仍然带着欲说还休的赧然:“嗯,画的真好看。”
  姚灿扁扁嘴,而后又绽出笑容来,看着容亭说:“平日里话多,夸我的时候就只会那么一句,真是个小笨蛋。”
  她话虽这么说,尾音却抑制不住的上扬,透露出她的好心情来,神情也是愉悦的。
  姚灿感受到容亭拂过她头发,她乖巧的把头顶往容亭手心蹭蹭,身子往后仰,眼睛微微眯起来,像只偷吃到肉食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开心,眼睛眯起来了,显然就是有了坏主意。卖萌卖完了就要提要求了。比如说,她想去看容亭的话剧,每一场都要去看,容亭得给她准备好专座,还要跟她这个忠实粉丝合影。
  容亭听见姚灿这么说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你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每场都去啊?”
  她手心还放在姚灿发丝上,暖暖的,柔柔的。
  姚灿仰头再顶顶她手心:“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是不是不想我去?”
  容亭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摸了人家的头手短,更何况,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希望姚灿来看,只是羞于启口罢了。
  不过今天姚灿给她发过微信说,临时有事,赶不过来了,只能从八月份的第二场巡演开始看了。
  容亭心里有淡淡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小情绪,但是还是回复了一句好的。
  化妆师给她化完妆,说了句可以睁眼了。
  容亭看向镜中的自己,还是二十岁少女的娇俏打扮,容颜明媚,粉嫩唇瓣,一双大眼睛明亮又温柔,眼角微微上翘,显得有些可爱。
  导演选她的时候,其实就是因为她眼神干净又温柔,瞳孔清亮亮的,还是像少女一样,亮晶晶的,水润润的,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纯真,同时又尤其迷人。
  毕竟,在这部话剧里,她要从二十岁演到六十岁。扮老难,难以演出那种老态龙钟来的沧桑之感,扮年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只有心境单纯,笑容才能纯真,而被世事风霜磋磨之后,人很难再如年少时那般简单了。
  这话剧讲的是一个发生在异国他乡的故事。
  上个世纪末,年轻女孩徐明空背井离乡,到国外漂泊,曾经建立家庭,经历过几段婚姻,但是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她先后爱过不同的人,谈过数段恋爱,数场恋情里始终缺乏归属感,最后无疾而终。
  这跨越四十年的感情故事其实偏向于琐碎,但是也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变迁历程,算的上是以小见大,剧本很有意思。
  这部话剧的结束于徐明空死前,镜头是她在看少女时期的日记,20世纪末的日记本,纸张已经泛黄了,她干枯的手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页又一页,才发现她从不曾忘记——
  她还没出国的时候,暗恋一个人。记着她的碎花裙子,记着她转过头来对她笑时的淡淡酒窝,记得因为想见她,冬天夜晚就一直在她家附近那条路上晃悠,就是想偶然遇见她一次。
  徐明空记得表白那天,天空明亮亮的,一丝云彩也没有。那个好看的人神色很宁静,眼神也很明亮,轻声跟她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喜欢我啊。
  再婉转不过的拒绝。
  温柔,却让人心里难过。
  上个世纪末,人的价值观念更为封闭、排他而强硬。那时失落的少女心事无人诉说,她选择了放逐自己。
  可惜活过六十余载,她心中最想见到的,仍然不过是夏日里那飞扬的裙角,和冬夜寒风里那如豆的一点灯光。她想回到故国故乡,在以前走过无数遍的路上再走上一遍。
  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
  容亭又回顾一下剧本,然后站起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了看自己飞扬起来的裙角,粉嫩颜色,有种回到十六七岁的感觉。
  时间到了,她唇角带上些许笑意,上了场。
  她一上台,灯光亮起,聚焦到她一人身上。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曾经有人对她说,谢谢你喜欢我啊。
  徐明空的一生,始于爱而不得的无奈,于是她尝试以和不同的人恋爱而麻木自己。时代在变,她选择的对象在变,她内心的信念却没怎么变。
  这个世界从封闭走向开放,虽然仍然有不可避免的傲慢,但是偏见似乎不再那么多。
  然后徐明空却没能走出来,看似每一天都在爱,其实她早已不会爱。
  她终究,在历史前进的烟尘里化为孤寂的一颗原子,无人知晓。生时看起来喧嚣又热闹,却是也寂寥,倒不如死的安安静静。
  舞台上的光暗了,只有她身边还有一圈淡淡光辉。
  陈旧发黄的日记本终于也翻到最后一页,独处异乡的孤寂和今生再难回去的乡愁,几乎摩损了她的眉头,已近暮年的老人,轻声吟诵出自己少女时期记在日记本上的最后一段话——
  “这宇宙无边无际,有无数旋转的星体,有些早已燃尽了热量,终有一天也要归于无尽的黑暗之中。那些仍然炽热燃烧着的星体似乎散发着永恒的光芒。
  其实,一直照耀地球的太阳终有一天也会熄灭,到时候不会有光再让人能够去看这世界。在那之前,我只想再看见你一次,即使余生都不见光明。”
  老人眼中最后的光芒消失,舞台暗了。这幕剧终结了。
  持久不断的热烈掌声响起。舞台的幕布放下又拉起。
  容亭和其他演员共同走上台,鞠躬谢幕。她站在台上的时候,发现场下大多观众都是她的粉丝,举着写着她名字的牌子,她一出场,掌声也更加欢畅热烈了。
  容亭演到最后戴着银白色假发,穿着老人的厚重衣服。她反复鞠躬,谢幕,直到最后掌声逐渐小了下来,观众的热情似乎也没那么高涨了。她此刻也觉得有些累了。
  她站直身子,此时场内掌声已经寥寥,只有一处还传来持续的掌声,那声音清脆又有节奏,吸引了容亭顺着那声音往下看。
  她看见姚灿静静坐在观众席的偏远位置,应该是到场晚了,即将开场了,所以才没能坐到前排来。
  姚灿还是穿着容亭送她的那件白裙子,给她鼓掌,因为隔得太远,容亭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似乎能想象出来姚灿脸上神情,想来嘴角还是带着淡淡笑意,容亭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
  她能看见姚灿手上红绳的银叶子,随着她鼓掌而轻轻晃动,在黑暗中闪着银白色的光芒,一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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