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我一点点-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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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扶她坐起来,张芝硕意识回笼,辨认出是盛霖。
盛霖正端着一个装满姜汁红糖水的玻璃杯,杯口抵在她嘴边:“来,张嘴。”
“好烫!”张芝硕差点失手打翻了杯子。
盛霖手忙脚乱地拿稳,抽了张纸给张芝硕。盛偌很少生病,所以盛霖几乎没有照顾人的经历,刚冲好就迫不及待地喂给张芝硕,实在是她的疏忽。
盛霖两只手抓住杯壁,动作笨拙地来回晃,同时对着杯子里面吹气。
好不容易等它变成温的,盛霖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喂张芝硕喝下。
“这个你放在小肚子上捂着,我不痛经,但是听说挺管用的。”盛霖拿出一个加热过的暖宝宝。
张芝硕接过来,暖宝宝很新,一看就和那袋姜汁红糖一样是新买的。
仰躺张芝硕睡不着,她习惯侧躺着睡,但是侧躺捂暖宝宝时间长了胳膊酸,还是无法入睡。
“事真多。”盛霖狠狠嫌弃了一句,然后脱下外套和鞋钻进被窝,用膝盖帮张芝硕抵着暖宝宝,“好了,这下总没问题了吧,赶紧睡。”
被窝里暖烘烘的,盛霖说完结果自己先睡着了,张芝硕望着她的侧脸出神。
她一直想不明白盛霖为什么愿意和她这种人做朋友,她除了成绩还能拿得出手以外,别的一无是处。要颜值没颜值,要背景没背景,性格还沉闷,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可就是这样平庸的她盛霖却夸她美,帮她赶跑企图利用她的人,会因为她深陷困境而焦急。
张芝硕眼眶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她自卑,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她曾经瞧不起盛霖,觉得自甘堕落的小太妹怎么能和百里挑一的优等生相提并论。
现在她才知道她当初有多么肤浅,盛霖不是物品,她的价值不应该用成绩来衡量。
张芝硕轻声道:“谢谢。”
睡在旁边的人一无所觉,在梦境里笑得肆意又天真。
第59章 我心甘情愿的
周日是最佳的放松机会; 盛霖跟张芝硕约好早上十点,在市中心的商业街碰头。
起初张芝硕并不想来,有这个时间她更愿意花在学习上; 但是最后还是敌不过盛霖的软磨硬泡; 答应了。
盛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新外套; 路过一家饰品店时停下脚步; 对着橱窗照了半天,再整理一下帽子; 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张芝硕见到她时眼前一亮; 盛霖得意地捋了捋刘海:“好看吧,我昨天刚剪的。”
“好看; 像洋娃娃一样。”
张芝硕的关注点却和盛霖的不同,由于种族优势的原因,盛霖天生肤白如雪,再配上鹅黄色的印花棉袄,活脱脱一个误入凡间的小精灵。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张芝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盛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挽住张芝硕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你想去哪儿玩?玩什么都行; 我随时奉陪。”
张芝硕不假思索道:“我想去书店。”
“……”盛霖真是服了她了,“好吧,就陪你去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往东边走一段路就有一家大型书店; 可以在里面免费看书。张芝硕显然经常来; 驾轻就熟地为盛霖引路,盛霖一次都没有去过,她对书提不起兴趣,苦着脸跟在张芝硕身后。
接近十字路口时,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拦住她们:“美女们,我是xx牛奶的员工,今天来市中心进行市场调查,你们能不能帮忙填一下调查问卷?只有几个问题,五分钟就好,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女人揉了揉站酸了的腿,脸颊被太阳晒得有点红。
盛霖嫌麻烦不想去,但是张芝硕却同意了。
没办法,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上。
女人说她们公司在附近临时租了一个场地,需要在那里进行问卷调查,带着她们穿过闹区,越走越偏僻。
盛霖意识到不对劲:“到底在哪?怎么还没到?我们不做调查了!”
她拉着张芝硕转身往回跑,几个彪形大汉凭空冒出来,堵住她们的去路。
“你,你们是谁?”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拿着刀,张芝硕吓得面色惨白,腿都软了。
盛霖也懵了,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有茫然,然而更多的还是恐惧。
为首的正是那个持刀的男人,他上前一步抓住张芝硕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人拎起来:“我们是谁你们不必知道,只要你们乖一点,我们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否则的话……”
他把刀在张芝硕眼前晃了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锋利的刀尖离张芝硕的脸连两厘米都不到,张芝硕甚至能感受到从刀上传来的寒意,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牙齿都在打颤。
恐惧为这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泼上一桶汽油,紧绷的理智骤然断裂,张芝硕尖叫一声,狠狠咬住男人钳住她的那只手。
“艹,不识抬举!”男人破口大骂,凶神恶煞地挥刀刺向张芝硕。
“住手——!”
盛霖大脑一片空白,用尽全力扑过去推开张芝硕,大臂猛然一痛,温热的鲜血顷刻间喷涌而出。
张芝硕吓傻了,被男人绑住双手也忘记反抗。
她们被带到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盛霖的胳膊只被简单处理了一下,一路颠簸伤口根本无法愈合,鲜血渗透层层纱布,晕染出一大片令人心惊肉跳的殷红。
张芝硕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咬了他,你也不会受伤……”
盛霖一条手臂都失去知觉了,勉强抬起另一只手,替张芝硕抹去眼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头痛。”
张芝硕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盛霖艰难地露|出个笑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幸好你没事。”
张芝硕满口苦涩,更想哭了。
“我听见他给我姐姐打电话了,我姐姐马上就会来救我们,别担心。”盛霖气息虚弱,自身性命都难保了,却还不忘鼓励张芝硕。
张芝硕渐渐止住呜咽,四下张望了一圈,工厂的窗户被人用破砖头堵死了,大门有人看守,插翅难飞。
为首的男人坐在工厂正中间,脚边随意丢弃着一个塑料袋,他注意到张芝硕在观察环境,颇感兴趣地眯起眼。
张芝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咬咬牙,缓慢而艰难地挪到男人脚边。
男人玩味的眼神如有实质,张芝硕不敢抬头,浑身哆嗦着拿出塑料袋里的纱布,男人没有阻止。张芝硕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挪回去,给盛霖重新包扎。
盛霖的呼吸越来越弱,唇色发白,张芝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关键时刻盛霖姐姐出面,救下了她们。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张王文摸上她的脸,欣喜地问:“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芝硕回忆起被绑架的事情,环顾四周却没找到盛霖的身影,焦急地扯住张王文的衣袖:“姐姐,盛霖呢?她跟我一起被抓走了,她现在在哪里?”
张王文脸色一变:“她在手术室进行抢救。”
“什么?”张芝硕惊坐而起,然而身体实在是虚弱不堪,又重重倒回去。
张王文扶住她,张芝硕试图再爬起来:“我想去看看她。”
张王文把她按回去:“她现在在手术室,你不能进去。”
张芝硕也是关心则乱,经姐姐提醒这才反应过来。盛霖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老天一定要保有她平安。
张王文倒了杯水给她,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生动,变得有点麻木,轻声道:“我被解雇了。”
把两个半大的孩子牵扯进来非她所愿,她为了家人可以放下尊严,本来以为自己刀枪不入,结果真的到了被拆穿的这一天,反而是愧疚和后悔多一些。
张芝硕不知道这起绑架案背后另有蹊跷,低声安慰姐姐:“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不要紧的。”
可是还债却是刻不容缓了,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张王文笑了笑,掩去眉目间的忧愁。
家中的顶梁柱失业了,原本窘迫的局面更是雪上加霜,张芝硕早熟懂事,醒来后坚决不肯再留在医院烧钱,任劳任怨地跟随姐姐搬到破旧小楼里。
期间她去医院看望过盛霖几次,别人看望病人至少提着水果,只有她两手空空就来了。张芝硕觉得丢人,盛霖却很开心。
怀付墨和盛偌要加班,盛霖正百无聊赖地靠着床头玩手机,见到张芝硕立马惊喜地坐直了:“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张芝硕感到愧疚,出院后忙于搬家和上学,一直拖到今天才有时间来医院,“我给你带了东西。”
“是什么,是什么?”盛霖好奇地张望,张芝硕是要送她东西吗?真稀奇啊,好期待。
只见张芝硕从书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本子和纸:“你请假的这几天缺了很多进度,这是我的笔记本,重点我用红笔画出来了,你的笔记本我也帮你带来了。还有这几天发的模拟卷,都在这里。”
盛霖:“……”
第60章 情敌
盛霖一脸生无可恋地摊在床头。
张芝硕拉过一个板凳在盛霖床边坐下:“你每次都不愿意学习,这样怎么行。”
盛霖捂住脑袋; 在被子里蹬腿:“你好烦啊。”
张芝硕识趣地闭嘴; 揪住书包低下头沉默不语。
盛霖就见不得她那副受委屈的样子; 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看总行了吧。”
张芝硕这才笑起来,取出笔和草稿纸; 摊开课本:“那我帮你捋一遍这几天老师讲的知识点; 听不懂的可以问我。”
盛霖有气无力的:“好……”
就没见过生病了还要在病房里补课的苦逼学生。
张芝硕把板凳搬到床头; 微微弯腰身体前倾。
病房里开了暖气,张芝硕进来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的圆领毛衣因为穿的时间过久; 领口变得十分宽松; 从盛霖的角度来看,正好能够看到两个若影若现的小半圆。
那半圆弧度圆润; 带着发育期特有的羞涩和可爱; 学渣盛霖那一瞬间脑子里奇迹般地联想起一句古诗——小荷才露尖尖角。
盛霖啥也听不见; 双眼像是被吸住了,死死地盯着那块;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窝蜂地涌进脑海。
张芝硕讲解到一半停下来,怀疑地看了盛霖一眼:“你在听我说话吗?我总觉得你在发呆。”
“没有!没发呆,在听你说话。”盛霖吓了一跳,慌忙否认; 眼珠子四处乱转。
“是吗……”突然这么大声做什么……张芝硕对她的回答将信将疑; 翻过一页继续讲重点。
盛霖满脑子都是正圆椭圆半圆。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好不容易熬完,盛霖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弧线与圆的海洋里了。
夜幕降临,张芝硕背上书包跟盛霖道别,不多时盛偌和怀付墨来了,为盛霖送来热腾腾的晚饭。
晚上盛偌回家睡,盛霖住在普通病房,旁边三个陌生病人已经睡着了,床与床之间用帘子隔开,护士轻手轻脚地替她们拉上帘子,宽敞的病房立刻被分割出一方狭小幽静的空间来。
盛霖脱下衣服换上睡衣,解开内衣排扣的时候手指顿了顿,鬼使神差的,绕到胸前摸了摸,又低头瞅了瞅。
鼓的,目测比张芝硕的大一点,不知道张芝硕的是不是也这样软。
盛霖的脸有点红,整个人往被窝里缩了缩。
张芝硕为什么还在穿小背心呢,因为她比自己小一岁半吗?姐姐已经给她买文胸了,白色的蕾丝花边,最外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镂空蔷薇花纹。
很好看,很舒适。等张芝硕开始换文胸了,她们可以一起用蔷薇花纹的内衣,一起从荷包蛋发育成粉桃子。
打住!她在想什么啊!
盛霖脸颊发烫,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张芝硕没有来医院,盛霖心里空落落的。
好吃好喝地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伤口不负所望已经基本愈合,在家过完年,盛霖又恢复到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几个损友不知道她缺席期末考是因为被绑架,还以为是她想了什么歪点子躲过考试,嘻嘻哈哈地围着她调侃了一番。盛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睛越过他们望向张芝硕所在的方向。
张芝硕正在第一排收作业,似有所感地朝盛霖这里看过来,盛霖慌忙低下头假装在和朋友聊天。
她莫名地有点不敢跟张芝硕对视。
青春期的感情就像是一场雷阵雨,来得毫无征兆,且轰轰烈烈。
寒假期间盛霖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张芝硕,电话不接,扣扣消息也不回。
她发现了心底那些隐秘的小心思,不敢确定,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