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我一点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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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妹妹最近经常对着空气发呆，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盛偌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妹妹迟早是要知道的，妹妹没有大吵大闹已经比预期中好得太多。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妹妹摆脱对她的过分依赖，学会自立。思及此，盛偌决定先顺其自然一阵子，给妹妹消化的时间。
　　“我要开始做晚饭了，你去外面等我，做好了喊你。”
　　怀付墨：“好。”
　　盛偌打开冰箱，思考冰箱里剩余的菜可以做什么样的料理，过了一会她拿出挂面和西红柿，才离开没多久的怀付墨又折返回来：“我刚刚忘记了五米的距离限制，回到卧室给手机充电，但是你没有被送回我身边。”
　　厨房与卧室插座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五米。
　　盛偌不以为意：“你忘了我们刚刚接吻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我突然有一个猜想。”怀付墨道，“既然干吻、湿吻都可以暂时解除距离限制，那做｜爱说不定也可以，而且搞不好解除的时间比湿吻更长。”
　　按照这个距离限制的尿｜性，怀付墨的猜测成为现实的几率非常大。
　　盛偌跃跃欲试：“那我们吃完饭试试。”
　　饭后两人一个搬着板凳坐在靠门的位置，一个坐在卧室床头，刚开始她们还能忍住各干各的，然而仅仅一个小时过去怀付墨就已经心痒难耐，就跟望夫石似的对着盛偌卧室的方向望眼欲穿。
　　她拨通了盛偌的电话：“湿吻的半小时已经过去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想回到你身边，我想看着你。”
　　“别闹，难得的机会，你就不好奇这次能够分开多久吗？”盛偌也很想怀付墨，但是她家太小，要想保证超过五米，无论如何调整角度和房间，都会被墙壁挡住视线，看不到彼此。
　　她们现在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两个热恋中的女人捧着手机，在同一个屋檐下煲电话粥，看起来十分的……有病。
　　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最后话题重新回到距离限制身上，盛偌忍不住感慨：“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距离限制产生的原因，但还是挺感谢它的，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和你走到一起。”
　　“其实我大概知道距离限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原因。”怀付墨抿了下嘴唇，“那天是我的生日，你在我的休息室里睡午觉的时候，我对老天许了个愿望，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距离限制发生那天，惊慌过后她们坐下来讨论解决办法，盛偌曾经问过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心思缜密的怀付墨其实在那个时候就怀疑过是不是愿望显灵了，但是说出来就等于变相告白，所以怀付墨选择装傻。
　　盛偌的声音很轻很轻：“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很惊讶也很感动。”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怀付墨不知道忽然间发的什么神经，一言不合就连声告白，“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
　　手机屏幕贴在耳边，怀付墨性感的嗓音传递过来，烫得盛偌耳朵都红了。
　　“我也是。”
　　——
　　明天还要上班，盛偌最后抵挡不住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困意，凌晨左右睡了。
　　昨天她们做了三次，期间接吻无数次，闹到快一点才睡，做｜爱一次可以分开的具体时间有待商榷，减去湿吻的时间，通过这次试验至少可以得出一点，做一次所解除的时间高达五个小时以上。
　　怀付墨抱着盛偌，把结论分析给她听：“分开时间的最大上限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你要是实在很困，那就先睡吧。”
　　盛偌困得眼睛都挣不开：“好。”
　　不确定因素太多，每实验一次，她们都要至少做一次。
　　黑暗的夜色中，怀付墨的嘴角悄无声息地上扬。
　　——
　　时间在指缝中悄悄溜走，很快盛偌和怀付墨也放假了，这意味着新年即将到来。
　　盛偌的外公外婆前几年去世了，亲戚散落在各地，聚起来也麻烦，所以盛偌家每次过年都是父亲从国外赶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顿饭就算过年了。
　　盛偌默默地祈祷今年的盛霖能够懂事一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摔碗砸东西。
　　父亲在除夕前一天乘坐飞机抵达a市，盛偌接到母亲的通知短信，没敢告诉妹妹，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候。
　　春节那天就要和怀付墨分开一天，盛偌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天还没黑盛偌又接到母亲的电话，计划有变，父亲新开的公司出现问题，他是项目总负责人，必须赶回去，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返程机票。
　　她们只能提前一天过春节。
　　盛偌习以为常地挂断电话，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理解父亲的难处。
　　唯一欢欣鼓舞的就数怀付墨，因为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和盛偌一家一起过年了。
　　中午十二点开饭，天还没亮母亲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盛偌往她身后看：“妈，你怎么来这么早。我爸呢？”
　　“他昨晚跟下属视屏通话开会，很晚才睡，我让他多睡一会再来。”盛楠笑吟吟地把袋子递给盛偌。
　　“伯母好。”怀付墨穿着同款睡衣走出来，领口大敞着微微露｜出点事业线，脖颈与锁骨之间的红印子在白嫩肌肤的衬托下十分惹眼。
　　那个红印子是盛偌昨晚太激动，意乱情迷时咬的。
　　你好歹整理一下仪容再出来啊！盛偌在母亲堪比探照灯一般的*眼神下简直无地自容。
　　她用脚踢了踢怀付墨，提醒她穿好衣服。
　　怀付墨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光，脸上的表情从淡淡的茫然变成恍然大悟：“还好偌偌提醒我一下，刚刚喊错了。妈。”


第36章　无题
　　妈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吃错药了？
　　盛偌眼睛都快瞪脱框，她总有种怀付墨要搞事情的不祥预感。
　　怀付墨一脸正直地和盛偌对视；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踢我难道不是想提醒我改称呼吗”。
　　在这种坦然又无辜的目光下盛偌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她传递的信息误导了怀付墨？
　　好吧；或许她应该用更具标志性的动作来暗示怀付墨。
　　盛偌捏住自己睡衣领两边；做了个往中间拉拢的动作。
　　怀付墨像是才发现自己走光了似的；低头看了看；然后不紧不慢地扣上扣子。
　　盛楠富有探究意味的视线在盛偌和怀付墨之间往返，嫌闹剧不够大似的，笑眯眯地对着怀付墨道：“诶；女儿。”
　　“妈！”盛偌颇感无奈；妈你可不能跟着她一起疯啊！
　　盛楠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包；直接忽视盛偌谴责的眼神；将红包放到怀付墨手里。
　　她脸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喜极而泣了：“这是我给未来的女婿准备的，小偌成年的时候我就包好了，今年终于送出去了。小偌能嫁出去真不容易啊！”
　　怀付墨见到红包以为是压岁钱；她本来想推辞；一听是给女婿的，立刻用双手恭敬地接过来：“谢谢妈。我也给妈准备了新年礼物。”
　　盛楠欣慰地搂着怀付墨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眼力见的人！”
　　那边已经自动进入其乐融融合家欢乐的模式；这边盛偌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外太空：“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问。”盛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就让你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想谈恋爱就谈，做好措施就行。你倒好，规规矩矩地念到大学都没见你打过啵！”
　　盛偌：“……”十六岁她还在上高中好吗！那是早恋好吗！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你敢早恋我就打断你的腿”，她妈却反其道而行之，积极鼓励她谈恋爱，她当时那么小她妈都不放过。
　　盛楠兴致勃勃地拉过怀付墨盘问她和女儿的过往，怎么认识的，交往多久了等等。怀付墨一五一十地回答，十分有心机地在回答间隙穿插一两句表决心的话，越聊盛楠对这个恨不得把盛偌放在心尖疼的人就越满意。
　　盛偌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插不上话。
　　天边泛起白光，眼看母亲和怀付墨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无所事事的盛偌只好先去厨房准备中午丰盛的年饭。盛楠带来的食材很丰富，盛偌将打包好的凉菜拿出来倒进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分门别类码放整齐。
　　熟食最后拆，首先将需要烹煮的食材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然后去皮、切丝或者切块。盛偌忙活了一会便渐渐沉浸在为一家人做饭的乐趣当中，连她母亲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
　　盛楠戴上围裙帮忙择菜，揶揄地看着女儿：“可以啊你，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盛偌觉得她妈接受能力非同常人，当初满怀忐忑地被她妈发现是个同的时候，她妈只是惊讶了两秒，然后就手舞足蹈地说她终于谈恋爱了，特兴奋地问她啪啪啪了没。
　　以前她羡慕别人家父母正常，现在她有点庆幸母亲是这种欢脱的性格了，这样她根本不用为出柜而烦恼。
　　盛偌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有点小骄傲：“付墨很出色的。”
　　“看你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盛楠状若不经意地提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盛偌差点将手中的土豆甩出去：“现在讨论这个还太早了吧？我们才刚谈没多久。”
　　“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玩玩的。”盛楠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语调也降了好几个度。
　　相处多年盛偌知道这是母亲生气的征兆，她母亲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太痴情所以对待感情格外认真，见不得身边的人玩弄感情。
　　盛偌举起手发誓：“我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只是结婚真的太早了，我和付墨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盛楠脸色稍霁：“你不相信她喜欢你？”
　　“当然不是，我相信她是真心的。”盛偌摇头，“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同性情侣成千上万，真正能成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太少了。”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那就更没什么好纠结的了。”盛楠豪气万丈道，“怕什么，你妈你爸都是开明的人，你要是怕遭到同事的歧视，大不了辞职来我公司，看谁还敢瞧不起你。”
　　“妈妈你不是同性恋你不明白，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盛偌神色黯然。
　　这个圈子里的诱惑太多，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谁说我不明白，感情的路都是一样的，不分性向。”盛楠的声音轻缓，犹如涓涓细流静静地在空气中流淌，“风筝飞得高低不仅仅靠风力，还要看放风筝的人的技巧。如果不想风筝飞走，那就抓牢手中的线。”
　　——
　　怀付墨按照盛楠的吩咐，先去盛霖卧室叫盛霖起床吃早餐，敲了两下门无人回应，想进去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试过各种方法诱哄，但盛霖就是不肯开门，怀付墨放弃了。她回到厨房，里面盛偌和盛楠正各自占据一个水槽洗菜。
　　对于做菜这件事怀付墨非常有自知之明，因为她不止一次被盛偌吐槽，远离厨房才对得起农民伯伯的辛苦劳作。一开始怀付墨还不信邪，结果屡败屡战，屡试屡败，用生命诠释了天赋的重要性。
　　从此以后她就被盛偌严令禁止踏入厨房一步，但是今天不一样。只要一想到盛偌和盛楠在厨房里忙活，而她却游手好闲地玩手机看电视，怀付墨就坐立难安。
　　最后怀付墨还是去帮忙了，意料之中她的提议被盛偌驳回，盛楠也表示交给她们两个人就好，但怀付墨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了。不能做饭，她可以负责洗菜端盘子。
　　盛楠中途出去了一趟，临走前对盛偌简单交代了一下：“你爸刚刚打电话给我，他已经到小区了，找不到哪栋楼，我现在下去接他上来。”
　　“好。”
　　大门刚关上，一直躲在房间里的盛霖忽然冲出来，用力将大门从里面锁起来。
　　盛偌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目睹了妹妹使坏的整个过程。
　　她擦干手走过去，盛霖如临大敌地盯着盛偌走近，后背死死地挡着门锁。
　　“把锁打开，妈妈等会还要回来。”
　　盛霖的眼中满是厌恶：“她进不来正好！”
　　盛偌充满耐心地劝解着：“这里是我们的家，她是我们的妈妈，她有权进来。”
　　盛霖：“她只把英国当家，这里是我和姐姐的家，她凭什么进来！”
　　“就凭她是我们的妈妈。”
　　盛霖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们一个试图说服对方，一个拒绝接受，正僵持不下之时，门铃响了。
　　“这里不欢迎你！”盛霖对着门那头大吼。
　　回应她的是一个怯懦犹豫的声音：“……是盛霖吗？”
　　盛霖和盛偌具是一愣，张芝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