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穿书]-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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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兴奋的讨论这位宴前辈。
苏虔儿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讨论,分享自己的兴奋。然而,她不知道哪里有苏幽魔君的眼线,只能憋着做出高冷的模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没有再听尤春辞几人的谈话,将目光放在了前面的道场上。
那里似乎是用无数藤条枝叶延伸纠缠搭建出来的台子,边缘干干净净,几乎没有支棱。台子不算高,既不让人觉得压迫,也不会让人看不到的高度。
台上简单的放上了一个蒲团,前面有一个窄长的矮几,几上放了一个玉瓶,瓶插着几枝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植物,光秃秃的,不见叶子,也不见花瓣。
道场布置得很是简易,却隐隐有一种自然圆融之感,与整个山窝融合,仿佛一体。若不是特意寻找,她差点没找到那个道台。
苏虔儿凝视着那个台子,看着那上面的一片片叶子,一根根枝条,不知不觉就专注了思绪,眼睛也拔不开了。
好像有什么力量黏住了她的视线,她想挣脱,似乎又不愿挣脱,目光在道台上流连,那上面的一些细节纹理,似乎在慢慢放大也,越渐清晰。
她似乎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叶片的脉络,每个枝条上的细纹。视线滑过一片枝丫,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芽包,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那小小的芽包颤了颤,噗的一下就伸展成一片皱巴巴的嫩绿新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平,延伸,长大,变深,逐渐变成一片与其他叶子一般无二的老叶。
苏虔儿看出了乐,她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那窄几上。
一个嫩嫩的枝芽从那窄几的花纹钻了出来,似乎是给了个放肆的信号,便有一个个嫩芽咕嘟咕嘟接二连的钻了出来,不多时,便将两边的桌腿给挂满了。
那些嫩芽们伸长了,探索着向上攀升,慢慢爬上了窄几的桌面,刷刷刷的
长成了深绿的老叶,让整个窄几都看不见了。
视线再往上,便看到了窄几上仅剩的那个瓶子,苏虔儿双目一亮,那瓶的树枝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几个粉白的花苞,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花瓣竟然张开了。
一瓣一瓣,舒展,张扬,延伸出形状优美的弧线,化做最美的姿态,她的耳朵听到了花瓣伸展的声音,鼻间也闻到了清新的花香,那么舒畅,讲灵魂也抚慰了。
她沉溺于其,久久不愿回神。
周围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沉寂下去,整个山窝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前方那片道台。
她的心情,跟着那些树叶的伸展,花朵的开放而愉悦,又随着花瓣的凋零,树叶的枯黄而哀伤,仿佛自己也跟随着花叶的枯荣历经生死轮回,往复不息。
苏虔儿好像回想起她自己,她也好似这些花儿叶儿,经历了穿越,经历了死亡,经历了复生。
感同身受。
她与那道台二者不知不觉融为了一体,她似乎明白自己为何为死去,为何会复生,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大脑一片空白…
当那些排位前十的封号弟子们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姗姗来迟后,看到的便是山谷那一片仿佛朝圣一般望着前方道台的听道弟子。
他们有哭有笑,有清醒有呆愣,万千模样,各不相同,但不论封号弟子,还是核心弟子,内门弟子,还是记名弟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沉浸在那莫名的意境之,无法自拔。
而那受人瞩目的简易道台上,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来迟的封号弟子们面露凝重。
他们本是犹豫着究竟来不来,可若是不来,便好像不战而降一般,心很是不甘。
最终,他们相约着迟上几分再来,看看这宴逐光讲道究竟能讲出什么个名堂。
没想到,如今连人都没见到,对方留下的道意,已然将所有前来听道的弟子都拉入“境”,这样的实力…
每个修真者的道意各不相同,有近似者,有相吸者,也有相斥者,也有对立者。道意越是相近,便越容易互相影响,反之相差越大,也越容易受到排斥。
所以,这种没有任何限制,不论修行什么道意的人都可以来听的讲道,想要照顾到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通常这种情况,讲道者大多会迂回一些,讲一些能够顾忌所有人的庸小道,又或者,不管那些听不懂的,讲自己所想讲。
宴逐光是后者,但她却做到了前者。她自顾讲自己的道,却让所有人都入了她的“境”,悟她想让人所悟,哪怕没有看到她的人,她无疑也成功了。
几人看着那空荡荡的道台,心思很是复杂。
冥冥之,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藤蔓不知不觉贴近了他们,紧紧的缠绕,缠绕在身上,缠绕在心上,坚韧如枷锁,再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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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他们没有哪一刻有如今这般清晰的意识到;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入了“境”,入了那叫他们万分提防的道意之。………
他们被无孔不入的道意渗透进来,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得任由其冲击着自己的道意。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旦被别人的道意所影响,让自己心道意的走偏; 不能再坚持自己的道; 他们以后的修行之路可就走到尽头了。
若不能成功掰回来; 轻则境界停滞,心神迷惘,重则走火入魔; 甚至身死道消!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务之急; 必须将那道意驱除出体内才行。
可是,哪怕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道; 但想要从挣脱出来,摆脱对方道意的影响,又哪里容易?
宴逐光的道意犹如绵绵春雨; 细致入微无孔不入,一旦被其缠上,斩也斩不断,摆也摆不脱; 简直找不到任何办法。
甚至,他们只能感受着那种自四面八方而来的无形力量将他们越缠越紧,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仿佛对着空气; 无法反抗直至陷入绝望。
他们这一会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哪怕宴逐光愿意放过他们,愿意高抬贵收回道意,这次被对方的道意差点逼迫入绝境的经历,也会成为他们心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出来,化作道途上的障碍,成为扰乱修行的心魔。
与这几个封号弟子的烦恼不同,其他前来听道的弟子们沉浸在这些道意之,道意境界疯涨着,实力蹭蹭蹭的往上窜,简直是获益匪浅。
寻常的封号弟子们、核心弟子以及内门弟子坐在前方的蒲团上感悟,排名前十的几个封号弟子们站在人群的后方,神色肃穆,望着那座朴素的道台思绪复杂。
此时,一只红润白皙的掌忽地出现在道台窄几的那方瓷瓶上,就这么轻轻的捻起其一根树枝,将之从瓷瓶抽了出来。
就这么简单的一伸,一捏,一提,一收,也凝聚了无数韵味,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忍不住反反复复的看,忍不住细细的揣摩。
那只掌将抽出来的枝条放在了窄几上,轻轻的放上,却重重的落下,明明是轻飘飘的枝条,竟好似带着万钧之力,砸在窄几上,也好像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那一砸,仿佛是敲响了一记号钟,将所有沉浸在那道意的人,通通都砸醒了,他们的视线落在那不知何时出现在道台之上的红衣女子身上,神色还有些发蒙。
容貌娇艳如盛华牡丹的红衣女子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她伸出那只先前握过枝条的掌,向道台前方那空出来的几个蒲团一引:“师兄师姐们既然赏脸前来,还请前面落座。………”
坐在蒲团上的弟子们纷纷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便看到了那几位站在后方,神色有点恍惚的封号弟子们。
他们此刻也已经从宴逐光的道意回过神,先前那被紧紧缠缚的压迫之感,突然就像空气一般消失无踪了,骤然失去了紧缚之感,整个人还有一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如今彻底清醒过来后,再看那道台上盘腿端坐的红衣女子,他们心也只剩下无力。
罢了罢了,比不过就比不过,天下之大,天赋实力在他们之上的人当然不少,他们又何必非过不去她这个坎,非要对她心生不甘?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年轻,或是在排位大比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扫了他们的颜面?扪心自问,若他们是她,也不愿一群实力远不如她的人常年压在头上。
她用这样的段来宣告她的实力,又何错之有?即使是在宗门之,也得遵循修真界的铁律
——实力至上。
不就是承认自己有所不如,那又怎么了?事实摆在面前,难道还容得他们否认不成?
他们的不甘,他们的自尊,在宴逐光强大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在她面前,他们这群人,其实就像那跳梁小丑,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宴师姐客气,”张河青微微倾身:“师姐实力远胜吾等,虽未参加宗门排位大比,实力已然是大师姐下第一人,吾等又如何当得起这一声师兄师姐?”
有张河青出头,其他封号弟子们,也纷纷附和。
“还请宴师姐改换称呼,吾等当之不起。”
红衣女子眼波流转,倒也没有推脱,大大方方从善如流的改换了称呼,一点也不扭捏:“那好,我就当了这个师姐。”
“师弟师妹们还请前面来坐下。”
宴逐光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些许,看着这些封号弟子乖乖的在前面坐下,她的讲道才刚刚开始呢。
一座小雪峰顶上,白衣女子的衣裙在峰顶的凛风猎猎摆动,她的目光穿透层层空间阻隔,远远的望着那简易道台上侃侃而谈的红衣女子,神色是旁人不可得见的温柔。
“这小丫头,看起来真不像二十出头的年纪。”
在她身边不远处,黑灰道袍的男子一身剑意凌然,锋锐之意吞吐不断,将刺骨的寒风阻隔在外,密不透风,连一根发丝也不曾扬起。
“不像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像是什么年纪呢?”
云宓雪并未转头,连目光也不曾挪动分毫。
顾琛轻笑一声:“不像二十出头,倒像是个经验老到的老妖怪。”
她的阅历见识,哪里是区区天赋异禀四个字可以解释得了的?又哪里是一个小宗门杂役弟子出身的人,能够拥有的?
这些东西,必然是日积月累而成,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天生就会。
偏偏这丫头好像吃准了他们不会追根究底,将她的不寻常肆无忌惮的展现,竟是隐藏也漫不经心,似乎也不过是意思意思,走个过场罢了。
云宓雪也忍不住笑了:“那也是个可爱的老妖怪。”
最初见到她的时候,逐光还颇为老成,越是与她相处,反而还越来越爱撒娇小性,是因为在她面前放开了的缘故吗?
顾琛叫她这般神色:“你认定她?”
云宓雪点头:“当然,就是她。”
“若叫那些爱慕你的万千俊才知晓,你何人都不要,偏偏喜欢上一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他们会做何想法?”
“做何想法?”云宓雪道:“他们的爱慕肤浅于表面,他们的实力也多为吹捧,哪一个及得上我这个小丫头?”
顾琛的笑意味不明,倒也并不曾因为云宓雪的话而惊讶:“你眼的她,自然是千好万好,别人眼的她,却是配不上你。”
“我二人之事,何须由旁人来指摘?”
云宓雪淡声道:“我还怕我配不上她。”
顾琛看了她一眼:“此话,你倒是去那丫头面前再说一遍。”
云宓雪又笑了:“那她或许要生气。”
顾琛见她这般甜蜜的模样,轻叹一声:“连你身边也有伴,我却仍是孤家寡人。”
“宗主若想,只怕有无数男女愿意到宗主身边,做宗主的那位贴心道侣。”
顾琛摇摇头:“比起这些贴上来的轻浮之人,我更喜欢自己主动。”
他与宴逐光性子相似,他想要的人,自然是他自己看上的。他会精心接近对方,慢慢的将对方纳入囊,让
对方心甘情愿的落入自己掌控。
他甚至会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可惜,那样一个人,至今还未出现。
“缘分未至,千秋尚早,宗主何必着急?”
顾琛觉得,在已经找到未来道侣的师妹面前提起这些,纯粹是给自己找虐,他便咽下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其他。
“我将云长月外派出宗,她果然趁次会接触了幕后之人,却并非那个神秘组织,而是滴血魔域的人。”
云宓雪道:“她与那神秘组织会不会有其他秘密的联络方式?”
相较于仅仅是合作关系的滴血魔域,那神秘组织才是云长月背后真正的靠山,也是轻易不外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