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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gl]世说·女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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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月再度咬紧了牙根,狠声道,“江心逐不死,此恨不平!”
  “非江心逐之过,事事有理,她江家一脉,亦有万人血恨。尽人事,由天命吧。”师流洇叹道,“中月,不要恨,你若恨,我拿什么去平你的恨?拿什么去让你快活?你不快活,我也不快活。我随你来,尽你身边之事,是成是败,我都不会恨。因为能够陪你走一程,已是人生幸事,你明白么?”
  林中月摇摇头,“你我心性不同,能够走一程,是流洇你容我,我明白,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她江心逐,害我姑姑,伤了你,我平不了恨。”
  “罢了。”师流洇滑开眸,浅道,“反正我随了你,你做什么,我陪你做便是。社戏已尊国戏,我没什么所求,陪你走这一程,到如何境地,我都不后悔。”
  “流洇……”林中月哽噎,眼泪因俯首,又是无可控制地落了下去。
  “别说话了,去湖边清理一下吧。”师流洇挣扎起身,因着疼痛,脸色更白,一身内襟早已血红。
  “你忍一忍。”林中月也知道时间紧急,小心抱起了师流洇。
  处理伤口的时候,林中月强忍着心涩,师流洇的极力忍耐,更是让她心有愧疚,仔细用干净的棉绢缠绕伤口之后,师流洇道,“裹重一些,那鹰盔头领还未出手,我怕后面还有杀招。”
  “还有一月多的时间,我已经朔羡族的去联系其它部族了,汇合地点却是在青叶王城。”林中月依言在给师流洇裹上,“因此,我们至少还要撑半个月。半个月你的伤好不全,我方才也牵动了肋骨的伤势,王猎大会,会更艰难。”
  师流洇笑笑,“你今日与我同行同出,效益匪浅,还有什么好怕的?再往北,你我的配合之势,他们再来几个,必定磨砺更甚,真到了王猎大会,谁胜谁败,拼的还是命。”
  林中月听到此,手上顿住,眸底明暗难测地望着师流洇。
  “天地之席,一抔黄土而已,像佛窟那般存列万骨,与后人所见,是惧怕,是敬畏,还是心生万象,最后都逃不过同一之景。”师流洇握住林中月的手,一双妙目轻宁而来,“中月,同息同脉,你我合击之术方可大成,你,不可拒我。”
  “同一之术,”林中月凑近,含了含师流洇的下唇,“你我这般,也可达成,我……”
  师流洇笑,有些生气的不屑,讽刺道,“林中月,你是想把我留给谁?”
  林中月抿唇,径自裹着伤。
  师流洇撇开头,也不想说话。
  “如此神圣之地,却是叫你我的血给污了,倒是有些可惜了。”打破沉默的到底是师流洇,她伸手捞了水,林中月将大麾给她披上,自己却径自起身,一个纵跃扑到了湖中。
  水声溅来,师流洇侧首避过,惊叫了一声,“林中月!”
  林中月钻出来,滑到水边,已是褪了满身是血的内襟,白着唇道,“你身子不便,我只是清一下血而已。”
  师流洇吓得眸底尽是慌乱,唇瓣发抖的紧紧盯着林中月。
  林中月身子轻颤,径自扯过干净的棉绢擦着身子,而后反裹着大麾,面对着篝火,将背递给了师流洇,“上完药,你睡一会儿,我巡夜。”
  师流洇握紧了拳,喉底发痒,很想骂几句林中月,可看着背上狰狞的伤口,她咬了下唇,强忍了心绪,拿起伤药替她上药。
  

  ☆、破万象

作者有话要说:  锁啊锁啊。。。。。。
  第二波攻势,来自于三日后。
  林中月揽着师流洇一骑同马,腰间的伤势让师流洇无法用力,整个人不敢动地靠在林中月的怀里。林中月马行的慢,为的也就是不忍牵动师流洇的腰伤。
  “是青叶的风哨。”
  林中月贴着师流洇的耳际道,“风哨非寻常人,他们能待在一个地方长达一个月不动,其韧性和耐力都是不可估算的。能调动风哨的,只有各部的头领。现下一共有七人,各距一里左右。手上有破甲弩,洞空刃可一举撕裂整个马腹,洞穿人骨也是极为容易的事。”
  “洞穿骨头的话,倒刺还可割碎骨头,此后便是废了,比三山弩不遑多让。”师流洇倦然笑笑,反手勾了林中月的颈项,微仰无甚血色,依旧惊艳至心的眼眉,“只有这一匹马了。”
  “不尽然是风哨,还有技击更强的人。”林中月勒马,“因为七个人的方位,很明显地刻意布置过了。”
  “他们在迫使我们走向某一个方向。”师流洇晃了晃银索,“所以,直接过去吧,不用想着法儿逃了。”
  “也没想逃。”林中月淡抿道,“待会你别出手。”
  师流洇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风过的时候,浅草嫩芽掩埋的厚土中冲出了泥土混杂的人影,破甲弩的风啸声带来了泥土的气息,林中月护着师流洇的腰身伤口,催急了马。
  “撩风兮,祭我魂!”
  师流洇长声颂嗟之时,人已凌空踏了出去。长索一卷来势凶猛的三方破甲箭,横身轻掠而下,一垫落地再平起身,银索一个撩字诀,几如风魅之影,不仅卷落破甲箭,更是倒卷两支,反击回去。
  可惜的是,明明有中,却无甚反应之声,足见其韧性之强。
  两方人影冲出来时,伴随着师流洇的动向,林中月也跟着动了。她一剑在手,借马蹬鞍,一击之出,径直将一人刺穿了胸腹,与那人一起坠地后,林中月借着师流洇的银索撩势再起,凌空蹬踏三步,再借马鞍冲势,扑身纵杀了一名想要斩马的的风哨。
  拔剑而出的林中月先上马,侧驰而过,捞起师流洇再行马上。
  师流洇看了一眼林中月左边肩头被洞空刃划破的菱槽伤口,随手解开药囊,倒上药粉之后,割了内襟立时给她裹上。
  “晏七他们来了。”
  师流洇坐在马后,闻着空气里的血腥气,手上裹伤的动作干脆利落地打上了结。
  “以你如此之快都受了伤,他们迟了这么久才过来,想来一路吃了风哨不少的苦。”
  她言罢,人在马鞍山站起来,放眼看了道,“前面是乱石戈壁,应该就是那边了。剩下的风哨交给晏七他们了,我们直接过去。”
  “嗯!”林中月一骑驰马,不消片刻便入了乱石戈壁之中,师流洇腾身轻跃,当先下得马来。
  “执大象者,天下往。”
  师流洇银索暗持,望着乱石堆上,一扛着五尺长黝黑洞空刃的皮帽玄裘少年,清冽笑道,“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少年抬起皮帽,露出一张黝黑齿白的脸,眸底冷寒不过心,唇角的笑意森寒而诡异。
  “如你听,便是在和你说。如你不听,那便不是了。”师流洇巧步暗藏开阖,轻步走道,“言者无信,听者有心,你说,是也不是?”
  “晋人,总是绕来绕去的,麻烦!”少年冷哼,洞空刃挽了一个走势,高声道,“佤赦王座下,鹰击卫,図忶(tuhun)!”
  “听说每一任佤赦王在王猎大会前都会派人阻挡各部族前去参加王会的首领,看来,倒是真的了。”师流洇在笑,“前次一杀不成,今而再次,岂非太过狠辣?”
  少年听言,眉心一皱,道,“这是佤赦王的权利。但此次出手,是我阻拦夜狼族狼主,并未有其他人来,你说的前次,是什么时候?”
  “三日前。”师流洇眸底轻转,疑惑道,“你不知?”
  少年摇头,“佤赦王有权利进行一次阻拦,如果失败,便再不会进行第二次。如果成功,那则是挑战的首领没有本事,将其斩杀也是合理。”
  “所以,风哨用上,也是合理的事了?”
  师流洇心中大抵想了个明白,鹰盔之人看来是独隶与江心逐,只怕前次一行,将佤赦王也是瞒了。
  看来,江心逐对青叶内部的渗透和掌控已经到了非常的地步。她一路随着佘九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些事的?
  “风哨为王效力,自然应当。”図忶一展洞空刃,“我见你们两个女儿家,身上又有伤,故而才放了你们安全进来,公平一战。”
  “哦,那倒是还要谢谢你了?”师流洇笑得轻巧,眸底生艳。
  少年却一牵唇角,冷冷寒寒,眸底盈光精亮,“待我杀了你身后的人,我便掳了你回去,献给大王!”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林中月藏了马,一剑反持,稳步走来。
  师流洇的大象之言,说给她听的,她如何不明白?
  大象为道,见所不惊见,听者不怯闻,用者,以万象为大象,持大象而无往不进,师流洇是想以相为引,让她林中月以弓为势了。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林中月贴进师流洇耳际,轻轻言道,“流洇此心,我懂。”
  “往而往者,去罢。”师流洇挽笑,一步送出,银索绷直,林中月蹬其而上,一剑几如电光,直扑図忶。
  所谓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损之,不足补之。
  师流洇以巧作势,林中月亦以巧作势,两者相与,不可争高下。后来林中月习剑,悟此见机,剑法由此变得凛冽而一去不回,是得垣市之法。
  垣市当街杀人,一剑而中,即走即往,无人敢拦,正是因她一剑太过决绝无回,见杀而杀,见机而击。
  三日之间,林中月与师流洇磨合同一之法,无不将彼此这些年的技击之术成长倾尽而来。功法巧变,呼吸同脉,内息变机,皆尽一一通透明澈。
  于此当下,正是两人初尝之势,师流洇有心,林中月岂能驳她?
  蹬踏纵起,与师流洇技法相合,生生比当初高了一丈。拧腰蓄力纵走,师流洇巧步再追其后,长索弯弓绷直,林中月再踏,蹬蓄满弓之力,一剑直刺図忶!
  図忶惊然,洞空刃展开,侧步踩踏岩壁,一击用力,直刺林中月纵来腰身!
  岂料林中月一纵扑空,轻巧落地,长剑取实,剑花腕转之间,一招三式,撩缠变削,脱手之间,长剑贴着洞空刃转削了一个花巧。
  図忶为长剑炫目皱眉,洞空刃倒转而施,撩开长剑,左手一压洞空刃,右手反持而起,蓄力之击再度刺向了林中月。
  林中月眸底聚神,一掌洞空刃,手臂缠绕而上,横刀直切図忶颈下三寸。図忶足下踢拐,林中月膝窝为中,半屈而下,掌中横刀便也为図忶反绞之势压住,再进不得分毫。
  図忶还未来得及欣喜,侧首一剑已然晃来,他侧首一避,仍是难挡锋锐,鹿皮帽檐霎时被割裂!
  心下惊然见狠,図忶一震洞空刃,林中月脸色发白,后退落入师流洇怀中。
  図忶纵身再退丈许,钳指取下皮帽,一看裂痕,眸底更狠,一转腕,皮帽激射出去。
  师流洇见状,巧步盈转,长剑横挑而去,岂料図忶一方黝黑锋锐的洞空刃已然跟进!林中月惊急,一捉师流洇银索之尾,将她牵后之时,人已经贴地连踢三脚出去!
  図忶足下见巧,一击对上林中月一变,借其力,更纵拔高,洞空刃丝毫不变方向,直扑师流洇。
  “杀!”
  长剑掷来,伴随着师流洇的惊狠低叱,林中月眼睁睁看着洞空刃刺穿了师流洇的大麾肩胛,她心下却再无方才惊急之意,反是短暂的空白之后,涌入了当时垣市教她的一剑。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大象执兮,其可往来,是为纵横。
  林中月闭眼,左右一步划道起势,横持长剑以弯弓谈音而起,平地拔高身形,冲势之下,剑刃弯折绷直,终以纵势扑入了図忶后颈之中。
  図忶哽着喉咙底的血沫望着喉底扑出来的剑尖,不可置信地僵硬转过眸,眼前的女子以巧势大麾遮掩,不仅避开了自己的凛厉一击,更以手中银索将自己缚住,再无法避开林中月后来的一剑。
  他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终于在林中月抽剑的快速动作中,冷风随着喉底的穿破灌进了身体,把他体内的热气往外挤着挤着……
  师流洇跟着往下倒,林中月眸底紧锐地扑过去揽住她,稳落在地时,林中月掀开大麾,看着那一条尺来长的一寸见深的斜撩伤口,眸底沉得又深又黑。
  “还好没有洞穿骨头,否则我可要废了。”师流洇喘着气地笑,抚上林中月的脸颊,“不过,我废了也没有关系,中月你终于能够全然施展长公主的一剑了。”
  林中月静默无言,眸底越来越黑,终是压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在了师流洇喘气颤抖的唇瓣上,平静道,“流洇,此剑非你不可,你终将与我林中月,同息同脉而活。”
  师流洇眸底怔怔,继而咯咯笑来,仰颈落眼,倒视着四周渐渐涌来的风哨,愈笑愈莞尔难歇,最后猛然一吸气,捉住林中月的襟口,凛冽道,“既是如此,一招之机,可否揽我万象之身?”
  “有我一相,流洇足矣。”林中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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