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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gl]世说·女相-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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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见垣市归朝,郑氏退朝,报效有地,今年再考,再进两名。左成安拿来用,只怕是见其心骨,用着,也见地方诸事,如此转圜衔接,京畿地方皆有了解,用得好的话,对上下诸事自见好处。
  垣市遂允。
  朝堂述职安排定下,晏子鱼以府学之师,宴饮诸子。其宴之上,诸子百显,各展所长,晏子鱼又见一医理有用者,名吴植,遂直接调去医理司,予容芷教导。
  宴饮过后,晏子鱼与楚西裕与郭嘉两人单独会谈,一是言明北上学习所在,不仅在军,亦在北地民生,所带诸子,各方皆有,但有其察,定要书章成册,务必过目之后,确切其真,方可递回京来。
  两人应允。
  至于为何将两人并做一处往北,晏子鱼心中的打算,自是以其有争,方有其显的道理。这两人,是晏子鱼选来给垣宸的人,对郭嘉虽有偏心,但只是看起来而已,一切还是要实际验过才是。
  九月底,天已见寒,十月初一出发之时,晏子鱼北门送行,嘱咐段玉仁务必要在居沙关封关之前出关,否则路将难行。
  段家这十来年对晏子鱼的支持,段玉仁自来知晓,此事又是他任职以来的大事,当下应承。
  师流洇换过便行红衣,收襟收袖,长发侧辫,人亦有几分英气,随行同马,麾罩身躯,丝毫不输男儿。晏子鱼任她拜别之后,目送远去,心中亦见宽慰。
  师流洇一走,府学之艺便由明见无担上,编册之事,只怕是要他来打头阵了。晏子鱼早见过,对此人,男女之相兼有,惊奇之余,亦认为其心细致,用来编册顶师流洇之职,可用。遂按了个六品府学文正官的名头,给拘在府学内了。
  至于清流社,晏子叔死前,早有安排,晏子鱼收归之下,全权打散,小用其职,大用其才,还是放在了府学辨会之上。
  京中饿鬼戏风头犹在,遂下放府州,以其才,与辨会之上,识人论辩而用,二来,则是加快了一些消息递呈。毕竟,市井之言,若以诗词为传,隐晦而又有效用,流传也广。郑有盈有孕之事,朝堂虽是不言,广陌之地,百姓之家,却是各有版本流传,正是这些人的缘故。
  得此之故,郑有盈回广陌,听到传言,曾书信传回,讥讽过晏子鱼,但两人之间,也仅限于此了。
  至于孩子,到底是晏子康的,还是晏子叔的,一直未定,郑有盈也一直藏着,这让晏子鱼的母亲宋氏一直心有芥蒂。久居南苑之后,时常来晏子鱼面前叨扰一二,不过是想让晏子鱼想个法子,把孩子夺回来。晏子鱼听在耳中,却从来不理,宋氏无奈,现下也渐少往来。
  师流洇策马北上,段玉仁早知其名,加之垣市晏子鱼对其皆有青睐,同行之中更是照顾,于十月十五闭关前夜抵达居沙关。初十瑞早在垣祯死的那年,退却青叶之后执掌居沙关,位列一品镇国侯,临朝中镇国大将军之职。
  当夜,段玉仁见叔伯,自是欢喜难禁,与一众子弟闹腾不休,师流洇亦带学生参宴,以军舞助兴。学生出口吟诗而来,虽被军中人士骂了酸气,但诗词之作,不失豪气,酸腐来酸腐去,也有临门摆脚的军士,唱起军中曲子,一并挟杂新词作歌,倒是好一番热闹应景之象。
  师流洇见此,临场而思,再下场,以军鼓变曲,和越州小鼓,新创山河鼓乐,听其者,见北地之广穆,亦闻南越之曲折,无不心恸而感。再闻其势宏,承转相系,则更坚守国心,护南地之安。
  一鼓罢了,场中寂静,而后起呼声,震天慑地,只叫人心系澎湃,难掩雄心。
  初十瑞见此,老心甚安,亲邀师流洇上城墙,观南地远景,北地辽夜。
  “师大人果如传闻,人有倾城之姿,亦有怀心之能。”初十瑞按剑阔步,与城头之上,放眼居沙关防卫夜景,豪迈而言。
  “将军谬赞。流洇不过一乐助兴,比不得数万将士拼尽热血之功。”
  师流洇谦辞而道,眼见关中防卫重重,心中亦是难掩平静。暗想当年寨中之景,远不过关中一隅,若当时有此防卫,何谈灭寨之祸。
  初十瑞见师流洇眸底轻沉,想来有思,放轻声道,“明日出关,尚有十城,风景不同关内,人亦不同关内,大人领一行学生,只怕要操心了。”
  “既是学生,自然是要学的。”师流洇回神,抿唇浅道,“关内有盛景,皆是守将之功,流洇此来所学,定会用心。将军若有言,流洇铭心而记。”
  初十瑞捻须笑来,“本将学不来你们文绉绉的说辞,只管说实话。你是晏师亲选之人,这林武城的小世女,路过的时候本将也就见过两次,满月一次,去年回城一次,一晃十来年,尺来长的娃儿也长成了小将。你们之间的传闻,本将听过一些。故而,多说几句,希望丫头你,别介意。”
  “将军请讲。”师流洇浅行礼,眸底认真。
  “北地不比南方,过了居沙关,虽有十城,但居要防之地,一旦出了事,皆是兵戎之局。不管论不论得到台面上来,必是先见血,再言事。”
  初十瑞按着城墙箭垛,放目远观北地,“长公主的打算,本将明白,所以一旦事情起了,除非打到居沙关,本将不会驰援。十城三十万人,是你们可周旋的最后余地。但各城皆有各的打算,何时用,何时退,你一路所行,需要了解一二,不然到了林武城,你也无用。”
  “流洇明白。”师流洇道。
  “段玉仁是本将的小侄子,兵法有些道理,但匮在无实战,你手下一堆人,皆是新臣,如何取用,当需思量。”初十瑞侧首,眉目凛凛,又道,“明日出关,本将遣一老将,此人虽居百人统领,却是这些年北地战乱活下来的。只不过人实在是有一堆毛病,又无向上之心,这官儿做不大,混来十几年,还是个老油子。本事嘛,倒是私察明锐,给你们领领路,绝无问题。本将怕玉仁不听劝,故而不和他说,权且交给师大人你了。”
  “既是将军信得过的人,流洇自会听言。”师流洇再行礼道。
  初十瑞见状,哈哈笑来,“瞧瞧你,都是郑氏带的好规矩,上来给本将行了多少礼了,可数的清?”
  “一共五礼。”师流洇抿笑,端正的态度加上认真回言,霎时惹得初十瑞笑得愈发没有行矩了。
  “你这丫头,身段儿有几分长公主的风采,不过太不及她的该放则放了。”初十瑞笑得大声,老来见壮,实在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
  “将军取笑,流洇如何能与长公主比。”
  提及垣市,师流洇忽然发觉,风原寺一会,时隔一年有余,那个人的青衣轮廓,终究是渐渐浅淡,可等到你拨开一切烟云拢绕,那个人,还是清流不拘地立在心上。明明是一抹青,到了心上,反而是心上软肉划开的一道口子,殷红殷红地跳着。
  “你没有眼福,未曾见过长公主当年的北上军阵行,见她一行剑舞,方知天下女子,当其如是。”初十瑞笑来,言底满是悯怀,“不过你今日鼓乐,实在大涨士气,你把曲子留下,本将让人练习一二,用于军中,可行,可行!”
  “是。”师流洇再行礼,起身时,忽地发觉颜上一凉,一仰首,便见暗夜中,飘下许多细小微尘来。
  “喏,下雪了。你们的路,只怕更难走了。”
  初十瑞摇摇头,往回走,道,“本将让人把你们的行驾都包毡一下,防寒衣物也备上。你们打京里带来的,估计都用不上。再往北走的寒,不是京里能比的。”
  雪来得快,下得城头,已是片羽一般大小了。
  师流洇稍稍驻了足,忽而不想往人群中走去。一走,似乎就当真出了关,关内的那个人,掩在风雪里,也不知何时再能见了。
  见,其实也不过远远一观,何时,真的就见上了?
  师流洇轻轻叹了口气,容那白雾儿散了,一步踏出,躲进了明小行撑开的伞下。
  

  ☆、风雪路

  师流洇连夜把曲子写了下来,着人交给初十瑞之后,叫来了楚西裕和郭嘉。
  郭嘉持礼一些,没楚西裕喝的多,小心扶了一把楚西裕,两人一同对师流洇行了礼。
  “见过师大人。”
  “备了醒酒汤,你们两个喝一些,站得起来的,随我看地图。”师流洇淡淡看了一眼楚西裕,楚西裕忙打起精神站定了。
  两个人生得文致,楚西裕更要俊朗一些,比郭嘉也高一点儿,一身玄衣纹绣,脸上薄晕见红,比一脸内敛净白的郭嘉看起来要生动的多。
  郭嘉把自己的醒酒汤也让给了楚西裕,径直走到了书案前,看师流洇摆开的正是十城图,问道,“今日夜雪,明早还是走么?”
  “问过初将军了,早间会停,等到午时雪化一些,便可以走。”师流洇指着地图道,“居沙关退防过一次,再往北走,是新启城,不以轻骑而进,则需要五日,还会有雪,估计会延缓几日,最多放在第十日抵达新启城。再往北走,至少还需要三日方能抵达林武城,但北地事事多变,我不确定抵达林武城之后会是如何境况。但我要你们记清楚,不论是如何状况,你们的目的在体察北地各方情况。抵达林武城之后,十城之地,你和楚西裕各带五人分走为察。”
  “武帝之后,青叶北退至深,林武城以北,我们新建了七城,十城以三边为防。西线并未缩进多少,东北防线则是收缩一些,未必要以五人为行,去西线的应该多加一人。”
  郭嘉道,“且论所学之处,北地以军户工事为主,此行带来的军工学生,最好两边都走一些。东北线短,所以我建议,军工学生先行东北,商次之,而民艺文学生慢行,先把西线走完,再回东北线的好。”
  师流洇仔细听完,颔首道,“你说得不错,我倒是没考虑周全,那此行人员分配你来决定。你和楚西裕,两人皆是文武出身,但他生于世家,门阀之内事情见得多,处得惯。西线长,事务具多,由他去合适。”
  楚西裕渐有清醒,听到吩咐,当即应下,郭嘉亦无托词。
  “既是定了,到了林武城,你们整顿好人员,如果天气尚可,可先行走一城,如果不能走,那就在城中留下。但留下,必定要等到春启,届时错过各城冬防周备之事,不是好事。最好的,还是尽快赶到林武城,趁路程未彻底难行时,分赴新城。”
  “那还是要缩短时间。”楚西裕有酒气,不敢大声说话,浅道,“如果不下雪,皆可轻骑而行。师大人马术都无问题,学生一行,定不会有异议。”
  “那行,便如此决定。”师流洇指尖按定地图,抬眸看着两人,道,“学生中有女学生,你们两个此行,多照顾一些。当然,也不能因为是女学生就照顾过了,毕竟,你们是来学本事的,有任何说辞的,你们只管教训。实在没本事的,走不远的,着人给了名册给我,按其本事,留在哪一城都行,回来时,切记带上。”
  “是。”两人应下。
  “初将军着人准备了防寒物资,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下,京里带来的,除了书册和你们自己的私物,便留下吧。”师流洇吩咐,又道,“对了,北地争战多,夜里虽有随军防护,你们自己也警醒一些,随身都带上防身的短刀,怎么都有用处。”
  “明白了。”两人行礼,一同退下。
  商量完,时辰差不多,师流洇小憩一会,跟段玉仁打了照面。昨夜过酒,今日出行,师流洇一早就点过段玉仁,并未出现饮酒过甚的情况。
  点齐人之后,师流洇和段玉仁一同随初十瑞用过膳,挨到午时,雪化得差不多,同郭嘉两子确认无事之后,便上了路。
  一行人轻骑而行,落雪之后,路上未积雪多少,远山之上,倒是白雪皑皑而生。北地木少,远山巍峨,居沙关退防在暮牟山峡口之后,出城之后,进入宽约百里的峡口,一行人纵马而过,再往北,便是无际的广原了。
  师流洇放下罩帽,一眼望去,枯草干涸,昏黑之地尽无人烟,远远只有巡防的旗帜在往来。见到段玉仁的北上旗帜,巡防的旗帜遥遥呼应,段玉仁让旗手回了旗号,径直往前走。
  在楚西裕的建议下,天未落雪,终是在第四日暮下时分抵达了新西城,一进城,新西城的守将林临古径直迎了过来。
  林临古是林祖擎的幼子,今年四十有一,正值壮年,一身玄甲覆身,只露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精目凛冽地迎下师流洇,直接道,“你们入城,先不要走了,中月上了北林城,那边已经起了小战,等那边信儿来了,再决定如何。”
  北林城,那是最外防的城,林中月亲赴前线,师流洇确实想过,但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急,未放马绳的手一下子勒紧,翻身上了马,对段玉仁道,“调两百人马给我,我径直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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