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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gl]世说·女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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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
  师流洇动了动眸,忽地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原来你果真是林武城的林中月!我还以为只是巧合,原来你果然是仗着长公主的本事,随意欺负人!”
  “我没有!”林中月摇头,辩道,“我没有欺负人,我只是胡闹,胡闹一些!”
  师流洇摇摇头,失笑叹道,“中月,你,果真还小。”言语之间,师流洇薄屑地打量了林中月身上的伤,讽笑道,“你摆这幅模样进来,难道不是因着长公主的身份,想来欺骗我?”
  “我!”林中月词穷,师流洇所说,都不假。
  “罢了。”
  师流洇散了眸光,轻道,“你为我受苦,替我找回家人,我师流洇感激你,不会再出言伤你。日后,也将你当做恩人对待,但除此之外,不会有其它。”
  “师流洇!”林中月叫道,“分明是你欺负我!”
  “人,最蠢的,便是自欺。”师流洇淡然笑来,轻涩见苦,“很可惜,我们两个,都不是聪明人。”
  言罢,师流洇再无多言,继续缩回了角落,闭目不理林中月。
  明明一身殷艳,林中月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人恍若还走在雨中的荒林。那时,她还有心底的一点儿坚持,找到师流洇的家人,找到她的根。
  可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用了。
  林中月心中冷极,颓然地喊了守卫开了门,再度回首看了一眼师流洇,无力地踏了出去。
  

  ☆、夜难醒

  会客堂中,左成安看垣市对着林中月胡乱画的一堆纸蹙眉细心而想,心想林中月明显的是在胡画鬼描,难不成垣市还真能看出个什么来了?
  “越州地图拿来。”垣市吩咐,左成安自然不敢怠慢,未过片刻,便是取来。
  垣市接过地图,直接扑开在地塌,把林中月画的乱七八糟的纸也摊开,挨个儿对比了一下,蓦然笑了出来,得意地对左成安笑道,“就知道这鬼丫头心思多!左成安,你现在就派人去越州,给李恪说别再递折子了,再递下去,他的脑袋没了,这越州他可就见不到太平的一日了。”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左成安狐疑,取过林中月的一画,看着上面扭来扭去的线条,除却人的轮廓可见个大概,其它的纵横连起,倒有几分山峦的模样。
  “中月吃了不少苦,小时候我没顾好她,她从北地青叶让人直接给弄到了南越,几乎纵穿了整个大晋。”垣市面色冷了冷,“好在这丫头命硬,挨到我找到她,已经过去了四年。见她活得有自己的脾性,便没收回来圈着,岂料她不服输,愣是和师家班的师流洇给杠上了。稍大儿一点的时候,突然跟我说要上九鼎山。九鼎山是什么地方?那是一百多寨越州本族的生死之地。但她要去,我不能拦着,就多派了人跟着。原以为胡闹一阵子便算了,谁知道这一杠就杠了这么多年,还真让她给琢磨出门道来了。”
  “这么说,世女不仅和师流洇认识,还是一早就跟殿下养着了?”左成安拧眉道,“这事儿还真是一点儿的风声都没。”
  “林武城的林临泰做得太绝,我又不敢让子鱼知道,自然藏得紧。一旦她知道了,定会想法子早收拾了林临泰。但我想,这林武城,还是得中月自己夺回来,否则,有辱林家。”
  垣市冷言而过,又一笑欣慰,指着林中月的画道,“她小时候不习文,爱习武,我怕她心性偏失,逼着给学了一些,还是不成器。”
  垣市失笑地摇摇头,继续道,“好在夜狼族的一些本性没丢。这些都是北地青叶的地图记述,山水人,牛羊马,皆有自己的尺度标识。我在北地几年,认识的差不多,早先时和她玩过一些把戏,有些则是我结合晋地帮她改进一些的特殊标识。她今日给我摆这一出,是把当时的过程描述了一遍,也将九鼎山上她摸准到的一些地方给记录了下来,诚心拿来讨好我的。”
  “黥面之法,晋在废奴制之后一并给废了,除却流放之人,或者特殊之时,倒还真只有南越才有了。”左成安见垣市脸色变了变,但话匣子既然开了,也憋不回去,小心道,“殿下为此生气,原是担心,为何世女却死活不告知您是谁?”
  “哼!”
  垣市冷哼一声,眸底冷的可怕,但似乎又有一些别样的未知东西藏在里面,忽明忽暗的尽是杀意,道,“她自来胡闹惯了,不知好歹,有一次,差点儿让人打得没了命。我气得紧,直接把那些人都杀了。她知道后,便收敛了一些,再怎么闹,都不敢再拿自己的命去闹。黥面之法,她一个女儿家,该是多狠?我如何不动气?她自然不敢说。”
  垣市忽然站起来,望着堂外刚是立下的林中月,眉头皱上,“怎么,给赶出来了?”
  林中月嘴角一委屈,眸底直往左成安那飘。
  “左大人,您先去吧。知会一声,估计是赶不回王府了,让王叔那边早点歇下了。”垣市吩咐。
  “是。”左成安行礼道,“世女身上有伤,下臣先把府医请来,看看如何?”
  垣市颔首,“把青叶酿取来。”
  “伤后饮酒,只怕不好罢?”
  “无妨,北地习惯了,压疼。”垣市不以为意,续道,“既是请医,换个内堂,找几个丫头伺候。”
  “明白了。”
  左成安行礼退下,垣市见林中月还杵在堂外,眉梢挑起,“你又跟我闹什么脾气?”
  “姑姑……”林中月眼眶红了,泪珠儿掉得跟线一样。
  垣市见她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真是没奈何,走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叹道,“你拼死拼活,拿身世之事都说不动她,她心底,是真的没有你……”
  林中月愈发委屈,挨在垣市怀中抽噎道,“她,她在意姑姑你!论谁不好,为何偏是姑姑你!我怎么争?我根本就争不过你!”
  垣市听了个明白,心中没有震惊,却是不解。
  师流洇在意她?
  纵使风原寺对相之举,自己亦并未表现出过多额外之意,难不成封艺之举,还真成了感恩戴德了?
  垣市心底好笑,对那一张曾有心弦惊艳的容颜淡漠了几分。
  “中月,你不是和姑姑争,你该是和师流洇眼中的‘你’去争。”垣市拍拍林中月的肩,推开她,道,“先医伤。”
  听着有外人,林中月忙是擦了眼泪,跟着医士往内堂走。
  垣市跟上,低眉寻思着,林中月对师流洇果真是上了心。早几年发觉,权以为是她不知事时的玩闹之举,随她玩闹,随她上了九鼎山,以为九鼎山那样的地方,定会让她知难而退,倒不想还真成就了。
  林中月今年十八,若还是世女,早该在十五时进朝正式加冠册封,于京中学习两年,便可回城掌一些城中事务了。
  世事经变,谁也料不准。
  垣市想着要不要自己去给师流洇点一番?
  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与人动情,最莫过于无视视之,任何一点儿牵扯,都会让对方觉得有可能。
  如此一想,自然想到了晏子鱼,心中更加烦躁难以忍耐。
  郑有盈此人,心思狠,皆尽诛心之举,此计之下,后面的连环计,才是真的会打击到晏子鱼。一想到这一点,垣市便想起当时晏子叔入宫时,晏子鱼曾经绝望的模样。
  郑有盈,不是她垣市来动……
  诛心,诛心……
  你郑有盈没有心,未必别人没有,你喜欢诛心,我便随你诛心……
  “姑姑?”
  林中月问来,垣市回了神,温和道,“怎么?”
  “我进去,换伤,姑姑先别进去。”林中月指了指眼前的内堂,是个简单的留客房。
  垣市眸底直视,猜到这丫头藏了事,果不其然,一眼压迫之下,林中月果然低了头,避开。
  “罢了,不进去。”垣市转身,“我在堂下走走,你好了唤我。”
  林中月抬头,意外之余,抿唇苦笑了一下,轻道,“姑姑,这世上,只有你待月儿最好了。”
  垣市正下堂,听到此言,不免停下步子。
  我害你没了父亲,害你灭族,连母亲祖父都跟着没了,如何不该待你好?
  说是狼祸,到底还是人祸。
  巡北防,不仅是为了锻炼垣市,也是为了震慑北方。垣市在秋猎场上的表现,足以牵动军心,军心为附,元帝又趁此机让垣市北防巡营,明显是为了替其招揽军心。
  旧臣看不下去,自然一路想着法子使绊子。
  至于灭族之祸,如同当年青叶入侵的意图一样。
  垣市巡北太震摄人心,小小年纪,军防手段在历经半年之后已经十分老辣。青叶王以此为机,迅速结部,一是给垣市一个反击势头,二来,确实是想截断垣市巡北之路,趁机诛杀与她,三来,自然是巩固自己的兵权而已。
  垣祯登基之后,垣市依旧镇守北方,及至元帝身死,垣市大乱方寸,奔袭回京,方是闹出神武之变来,而青叶也就此喘息,再整势力。
  及至神武三年,藏在夜狼族中的垣市再度归京,第一次阻拦晏子鱼出嫁。失去兵权的垣市暗藏夜狼族中,早已为青叶各部愤恨不满,成为众矢之的的夜狼族,在垣市归京之后,再无行军周转之巧,面对大部分部族的围攻,最终导致了灭族之祸。
  垣市有此想法,把一切归结于自己,不无道理。
  对林中月,垣市几乎倾尽了心的对她好,但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如何,便是如何。师流洇,这个结,若是解不的好,便是她和林中月之间的一道结,自然得好好想想。
  垣市想到这儿,忽然想起晏子鱼那时和自己生气,原来晏子鱼早就看得准了。这样想来,等晏子鱼出宫,她定是要和她道歉的。
  即便她无此心,但是在晏子鱼面前,她不想让晏子鱼有丝毫误会的难过可能。
  “姑姑!”
  林中月清脆唤来,几分通透之意,几分欢喜之意。垣市回头,见林中月挽了发,依旧散散乱乱地斜了许多细发儿出来。
  修长的颈项顺着肩头弧线滑下,原是右肩头已经裹了伤,没有掩上衣襟,就那样穿过腋下放了半个身子出来。
  换的男式的内襟玄色便服,衣料上乘,看来是府衙内男子具多,伺候的一些侍女衣料并不好,估摸着是拿着哪位统领的换来的。
  林中月晃着手中的酒壶,完全无视了右肩头的伤,明眸闪亮地道,“快来喝酒!”
  垣市知她肯定是想明白了什么,笑着走过去,随林中月坐在堂下的阶梯上,挽起她的小臂,拉起了衣袖,看了看包扎完好,放了心,道,“你压疼,你喝,我现下不敢喝这么烈的酒了。”
  “姑姑才是比月儿还胡闹的一个人。”林中月扯扯嘴角,鄙薄了一下垣市。她自幼饮过青叶酿,一口入下,根本没个什么反应。
  垣市见她眉目放松,视线滑落,望着她背部斜襟口处,已经遮不住的大片纹绣,浅道,“好了,你方才藏的,现在也给我看了,说吧,想开了什么?”
  “姑姑,你和子鱼姑姑,可真好。”林中月肘尖杵在屈膝面上,搁着脑袋,歪歪地看着垣市。
  “你都没正式见过子鱼,这样叫她,小心她揍你。”垣市见林中月俏生生的一番醉态,明明没有醉,这态却是先有了。
  想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不想叫姑母!子鱼姑姑看起来比姑姑你还要年轻一些,叫老了,才是要揍我!”
  林中月与垣市闹惯了,此刻也没个什么长幼之礼,随性而懒的地将壶中的酒尽数给饮尽了,放下酒壶时,她一抹嘴角,扔了酒壶,扑进垣市怀里,躲着右肩的伤,反视而来。
  “姑姑,你说得对,我是该和流洇眼中的自己争。”
  林中月半阖眼,酒气渐来,“她总记得的是当年的我,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她,第一眼入心的是姑姑你,可她眼中的姑姑,才不是真的姑姑!那不是姑姑!我才不要和她争!”
  垣市无言,听着林中月醉来醉去的话,低眉而视,无法从她背上大片的纹绣移开眼。好似也是她左颊上那一般无二的花,只不过更繁盛,繁茂,枝横交错的尽是妖冶的嗜血感。垣市脑中闪过了师流洇社戏上的纹绣法,隐约倒是有些相似的。
  想到此处,垣市叹了气,心底怜惜,覆身遮过衣袖,将林中月半掩的身子遮住了,浅道,“中月,你明白那不是姑姑,姑姑很开心。你若是难过,那就哭,若不难过,那就笑,姑姑都陪着你……再过些日子,姑姑带你去见子鱼姑姑,我们都陪着你,都陪着你。”
  林中月闷哼哼地点头,青叶酿的后劲涌来,她又是满饮了一壶,怕是要睡到明日下午了。
  “师流洇她欺负我,姑姑你要替我报仇……”
  “好。”
  “姑姑你不准理她!”
  “好。”
  “姑姑你是最好的最好的姑姑了,但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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