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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gl]世说·女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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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皇攻打四国联盟,秦质子并未参与,及至皓皇伤重,约盟白鹿庄,秦质子欲与顾人辞生子,俏然带了人马策应。
  如此,恰好救了垣容,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稳固。
  秦王对秦质子无血亲之顾,又于白鹿庄失信,让秦质子彻底失去对秦王的亲故,而后以质子身份回国,巧言令四国内斗,从而为垣容逐个击破寻到了机会,彻底统一了四国。
  垣容封秦质子为明州城主,一面是利用她秦质子的身份安抚旧国旧臣,二来,是想以她为存,存一个同性姻亲之地。
  垣容和皓皇不能遂的愿,终在连顾两人身上实现。
  连商言绝对不会反晋,但也不会容许有人毁了这座同性之城,垣容信她。
  正是这一份信任,在晋朝面临青叶三十万大军的险况下,连商言和顾人辞的哥哥顾人齐一并守住了风原城,而后不取一财一物的离去。
  晏闻山对皓皇垣容之事难容,认为两人女子之身祸国殃民,且以同性生子为由,大放争战,是为伤天害理之事。
  垣容自幼受晏闻山教导,对其尊敬,因此一直好生养着他。
  明州稳固,垣容回国,未过两年便死,晏闻山悼念之文大言快哉,触怒元帝,始才大法处之,男丁流放,女眷充庭。
  长子晏几声,也就是晏子鱼的父亲,不堪折辱,先行自尽而死,其一妻一妾入掖庭时,已经分怀有子,也就是晏子康与晏子叔。
  晏闻山对晏几声自来爱护,听其自尽,哀叹连连,又将皓皇元帝一并骂了几声,害得妇人幼孺皆尽挨了板子,晏子叔的娘本来体弱,就此更加难撑,生下晏子叔后就死了。
  晏子康活蹦乱跳的生下来,自有正妻照顾,无人管晏子叔,也就是还未怎么会说顺畅话的晏子鱼亲近他。
  晏闻山见晏子鱼未开口行以动,对她上了心,日后教导也就更加用心,晏子鱼一身才学也由此而来。
  不同于晏闻山的铮骨不阿,小小年纪的晏子鱼早已懂得掖庭的人情世故,由此也为掖庭中的晏家搏了好些安生。
  垣祯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晏子鱼的。
  垣祯是元帝垣祁的第一子,也是元帝碍于明州王为传子嗣被迫而生。元帝本是明州王庶子,奈何正王妃生了垣容之后再无子嗣,明州王听垣容建议,让元帝先行娶妻。
  娶妻之后,垣容方知自己的这个弟弟不喜女子,对此事一直心有愧疚,对他也格外爱护和提拔起来。
  两人的感情日渐交好,也正是垣祁让垣容明白了喜欢一个女子并非什么奇怪的事,也就更加放手去接近皓皇。
  皓皇虽流落风尘之地,才学却不浅,与垣容刚柔并济,竟也真的成就了一段传奇。
  碍于夏朝风旧,垣容并未采纳皓皇颁布同性之制合理的建议,并以元帝已有子嗣为由,让元帝尊主治,皓皇为辅,以臣为本,而她下嫁,也正是为了平衡这一点。
  元帝本不喜垣祯的娘亲,对他也无甚爱意,及至称帝,垣容从白鹿庄中取回子生池水,男后诞下垣市,这才是元帝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元帝不仅以‘天市垣’星名给垣市赐名市,更以‘天市’为长公主封号,让世人见证了他对垣市独一无二的宠爱,而垣祯,只能远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天市’之称,足以表明了元帝已将晋朝的未来尽数放在了垣市身上,而垣市也不负此名,幼年时便显出聪慧的性子来,垣容回国最后的时日,也都尽数用在了这位备受宠爱的长公主身上。
  垣容并未忘记垣祯的存在,但历经过这么多年,她知道后一辈的事,只能由她们自己去解决,她只是小心的对垣市提及了自己和元帝的过往。
  垣市聪慧,立时便明了了姑母的意思,可惜的是,对于这位年长她十岁的哥哥,纵使她一直有心亲近,可垣祯并不领情,无奈之下,垣市只有去求元帝。
  元帝欢喜垣市的懂事,对垣祯逐渐上了心,朝政之事渐渐让垣祯参与,也时常提及这一切皆是垣市的功劳,目的所在,自然是想让垣祯知晓垣市待他的好,想让这个儿子日后衷心地去辅佐自己的妹妹。
  可元帝越是如此提醒,垣祯就越是讨厌垣市,但垣市的确在真心实意地待他,这一点,让垣祯十分为难,及至他发现了掖庭里的晏子鱼,他便时常跑到掖庭中去,躲开垣市的纠缠。
  晏闻山一直对元帝过分宠爱垣市一介女子心有芥蒂,得知垣祯身份后,就想方设法地教习他,并为之出谋划策。
  垣祯由此突飞猛进,朝政处理渐得元帝心意,对他也就愈发宠爱起来。
  垣祯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晏子鱼,对她怀有心意,可他不知道,晏子鱼只把他当成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某种条件,并未真心相许。
  宫中病疫,晏子叔感染,晏子鱼只能去求垣祯,奈何元帝对垣祯的宠爱还不足以让宫中开启特例,垣祯无法,第一次去求了垣市。
  垣市心善,一同来到掖庭将晏子叔带出去医治,岂料这一惹,竟惹得垣市感染病疫,元帝大怒,立时下令处死晏家人。
  垣祯得知,吓得魂都掉了,急忙去找垣市。
  垣市正是昏迷,垣祯狠心,竟以短剑割破了她的手指。垣市疼痛醒来,得知此事,立时着了最亲近的宫人去阻止,岂料元帝更为震怒,垣市不得不拖着病体亲自前去央求,这一场大祸才终于止歇。
  祸事刚歇,晏子鱼便让垣祯带着自己在元帝殿外跪了一夜,才被准允前去照顾垣市。
  拿晏子鱼的话来讲,垣市为救晏子叔险些搭上了自己天骄地贵的一条命,自己这条贱命去陪着垣市,是生是死,都理所应当。
  自此,垣市与晏子鱼真正有了牵系。
  而垣祯,也由此确定了自己一定要抵达王权顶端的决心,再不由自己因不能掌控在意之人的命运而害怕,那种及近自己也要死掉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
  他去求晏闻山,而当时,夏朝旧臣还在,这也是他日后成功的条件之一。
  

  ☆、鱼戏隅(四)

  
  晏子鱼又饮了一盏,其实她的酒量并不好,为什么要饮酒,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心底需要暖一暖,缓一缓……
  她并非一个依凭感情做事的人,神武政变,垣市避祸,她都未曾流泪,如今看了短短无力的两个字,多年的心涩那样自然地倾泻而去,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的。
  指腹慢慢抹去了眼泪,她仰了仰头,总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了,就爱回忆,可一回忆,垣市就会在记忆中离得她更远,更远……
  纵使晏子鱼生在一代名臣晏闻山膝下,她一介女儿身,仍旧只有姓无名。晏闻山对她是有几分心,但却从未想过予她名,晏家皆以晏伊唤她。
  她守了垣市一月,垣市昏昏沉沉,醒来时,便抓着她的手不放。她觉得垣市手上有些力气,人定然好了很多,遂放下心,头一歪,搁在榻上就睡。一连睡了三日不够,之后几日,随垣市去园中接地气时,也时常走到哪儿就睡到哪儿。
  这一日,垣市脸色沉沉地回了殿,也不知自何处置了气,闷声闷气地赖在榻上不说话。
  自打垣市醒来,晏子鱼不知她如何打算,没有放自己回掖庭不说,夜中更需自己陪侍方能睡下,不过也好,垣祯再好,也及不上垣市背后的权势更甚。
  晏子鱼凑过去,还未开口,垣市已牵了她的手就走。
  “随我出去走走。”
  “我会半路睡着,不多带几个人?”
  垣市自来安静好学,脾性端庄,今日少见的不容人抗拒,让晏子鱼心底慌了一下,方知自己瞅上的这个靠山,原来比垣祯要难对付。
  她思来想去地想怎么讨好这个摸不准脾气的新靠山,全然没注意到何时被垣市放开了手,倦乏感袭来,昏头昏脑地便不知跌在何处给睡上了。
  再醒来时,日头昏黄,她眯了眯眼,迎着半挂的残阳去看,眼前是一片没有边际的鱼池塘子,莲叶田田,堆在某个角落挤簇生长,冒出头的几朵殷艳,瓣儿都不全,一半好,一半坏,盛着余辉的彤彤昏黄,朦朦胧胧的尽是不醒之感。
  晏子鱼懒了一口心气儿,双手倒撑着座儿扶正身子,歪头抵在肩上,左腿搁在右腿膝上,足尖儿一点一点地晃悠,斜着角度一层层地瞥过眼前的重重宫阙,想着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逃出这鬼地方,才能得到自由?
  这一想,便清醒意识到自己是跟垣市出来的,垣市呢?她正想四处找,却被一句温软的轻声阻止了。
  “别动。”
  垣市不惯和她说话,少有的几句言辞也自来冷清简单,无非是命令或嘱咐,好似自动无视了她对她的亲近示好。
  这一句温软轻声从未有过,晏子鱼知道一定是在某处有了变化,才会让垣市变了一点儿惯常的模样,她猜不透,也想不明,但隐约觉得和今天发生的的一切有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怔怔地望着鱼塘的角落,一面是用心思忖,一面,则是听垣市的话,当真不敢动。
  好在角落里并非无趣,戏鱼连连,红白交颈,晏子鱼一时走了神,想着自己若是那鱼,或许,会活得更自由一些。
  日头沉下去的时候,晏子鱼又差点儿睡着,肩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回过头,只见垣市递了一张画卷来,人别着脸,似是不敢看她一般地躲藏着。
  “才画的,还未裱,也用不着裱,你自个儿收着就好。”
  垣市喜画,用心也巧,笔法不同旁人,能得她一画,任谁都要庆幸,不过,那个时候的晏子鱼是不知道的。
  她怔然一愣,接过来就想打开,垣市立时弯身越过栏杆压住画卷儿的另一边,急道,“现在不许看!今日你回掖庭,回了掖庭再看!”
  晏子鱼本坐在亭子外面的长栏上,矮着亭内几分,垣市这样挂着亭上栏杆凑下来压着,不知是急还是太急,一时几乎压了半个身子下来。血脉当时逆行,细嫩的小脸一下子窜了血红,天边的残红合着夜幕喑蓝映来,那张脸,忽地就格外深刻了。
  晏子鱼僵住,眼前放大的都是垣市还未长开的眼眉,后面宫人看情况不对,生怕垣市掉下去,立时抱了她回去,两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垣市由着宫人理了衣襟径自离去,晏子鱼才敢站起,顺着路往掖庭走,一抬头,便被眼前宫人正收拾的案桌给空了空神。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画卷,慢慢地展了开。
  原是一幅斜卧图,图中的女子一身蓝衣,虽不是自己身上的浅白,晏子鱼却明白垣市看人更深,竟是连合适自己的颜色都给画了出来。
  远处的宫阙层层叠来,半掩半失,一路而至浅塘,巧笔勾勒出角落的几支青叶红莲,唯独到了斜卧亭下长栏的女子处,一笔一描都显浓墨。
  女子斜身小卧,一片姿态慵懒,肩头遮了眼眉以下,让人全然为那一双轻敛的眼吸引了所有心神。初见时,是沉睡,复见时,则浅睡,一笔两意,垣市的画工,足够见巧。
  晏子鱼彻底呆住,她慢慢收起画卷,立在案桌空荡之地,缓缓转身,看往了亭下自己曾横卧的地方。
  晏子鱼回到掖庭,就被晏闻山拎着在晏几声的牌位前跪下了,画卷藏不住,被晏闻山捡起一看,霎时气得眼睛都红了!
  “孽障,孽障!”
  晏闻山一边撕碎了画,一边冲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沁过水的布条拧成的鞭,一鞭子打在了晏子鱼的背上!
  “谁让你去照顾垣市的!你要去,你问过我没有!你当我是死了么,死了么!”晏闻山气不可及,晏子鱼却不明自己怎么就错了。
  “祖父,垣市为救子叔染病,并且救下我们晏家一家,我去照顾她,难道不应该?”晏子鱼被一鞭子打得扑在了地上,咬牙忍痛道,“恩欠两清的道理都是您教我的,论错,岂非您有错在先!”
  “你还敢诡辩!”
  晏闻山周身发抖,一连甩了三鞭过去。晏子鱼不过九岁,心性再是坚韧,也抵不住这湿沉的布鞭力道,惨呼充斥了整个掖庭,让一群妇孺都堆过来围观,却是谁也不敢出言相劝。心软的,也只能是自个儿默默流泪罢了。
  晏子鱼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不仅是背上几乎被打断了的疼,更因垣市的画被撕碎的疼,再有的,却是对晏闻山的不忿。
  “祖父,是人则知事,知恩,知情,我受您教导,不曾屈辱这几个字。您知事,不忿皓皇及柳州王女之合,您知恩,则不降晋!可您,知情么?可知柳州王女对您的尊敬之情,元帝对您的容忍之情,垣市长公主救下晏家一家的情分!”
  晏闻山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晏子鱼会如此胆大妄言,几鞭子下去,怒斥道,“什么是事?忠君护国为事!什么是恩,识人辩任是恩!晏家养你教你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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