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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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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程园。”
  程园是耀京最好的一家戏园子,奈何离皇宫太远,卫慕清很少过去,今日一听是《青衫泪》,也顾不上路远了,便匆忙赶过去。
  赶到时,戏已唱到第三折,卫慕清也没有再要雅间,就这么带着五个侍卫一个丫鬟坐在大堂里。刚一落座便有小二送来茶水点心,卫慕清笑笑,不愧是耀京第一园,着实不错。
  卫慕清不多时就跟着台子上入了戏,时不时的还拿折扇敲敲桌子,完全一副京中纨绔子弟的模样,看得云梦在一旁偷笑。
  正当卫慕清跟着伶人哼得起兴时,园子里突然一片嘈杂。
  “都让一让!让一让!”
  “衙门办差,无关人等退避!”
  “去问问怎么了。”卫慕清支使一个侍卫去打听。
  没多会儿侍卫就回来了,“回公子,是楼上雅间出了命案。”
  “知道死的是谁么?”
  “好像是礼部曹侍郎的幼子。”
  “哦?可知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和曹家小公子一起来的礼部刘侍郎家的刘三公子失手推了一把,后脑磕在桌角上,磕死的。”
  “可知所为何事?”
  “似乎是因为台上一个伶人,两人先是吵了起来,后来便动了手。”
  “看来今天是看不了了,咱们走吧。”卫慕清看了看被赶下戏台的伶人和越来越多的衙役,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快到门口时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小的锦衣公子蹙着眉正跟守在门口的衙役争论,“这位官差大哥,在下真的赶时间,再不回去学舍就要门禁了。”
  “不行,大人有令,一个人都不能离开。”衙役也有些为难。
  瘦公子见状,便从袖子里掏了块碎银,“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吧,在下真的是来京赴考的学子,若是回不去学舍,怕是对在下的科考有影响。”
  衙役看了看碎银,推回给了瘦公子,“不行啊,若是案子出了差错,我一个小小衙役可担不起。”
  “哎,这可如何是好。”瘦公子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卫慕清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这个瘦瘦小小的公子竟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不过别家学子都在学舍温书,他倒有闲情雅致,还跑出来听戏,“这位公子好雅兴,不在学舍温书倒是跑出来听戏。”

  ☆、第 3 章 第3章

  沈冬雪闻言转过头,就见一气质高贵的锦衣公子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
  卫慕清之前一直是在远处看着,一走近才发现,这小公子竟还不及自己高,年纪怕是也没自己大,眉清目秀,像极了戏文里写的“玉面郎君”。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只是心里因事烦闷,温书又温得有些心烦意乱,这才跑出来听听戏放松一下,正想赶回去,谁料却碰到了这样的事。”沈冬雪一脸苦闷。
  “哦,原来如此,既然心烦意乱,又为何非要赶回去温书?”卫慕清觉得这小公子倒是有趣,一面温书温到心烦意乱,一面又要赶回去温书,而且明显可见他对温书一事并无好感。
  “这位公子怕是没有参加过科举,这赴京参加会试的学子都住在学舍,学舍为了众学子的安全与休息考虑,过了亥时就不允许有人进出了,我是担心来不及赶回去啊。”
  “若是回不去就在外面住一宿呗,莫不是公子没带银两?”卫慕清突然觉得这个小公子一板一眼的样子更加有趣了。
  “那可不成,学舍每晚查人,这可关系到主考官的印象,什么样的人才会夤夜不归?万一让考官误会我是个轻浮的人怎么办?”思及此,沈冬雪更加苦闷了,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干嘛非来听戏,万一就因为这次而坏了大事,跟公主失之交臂,那可真是要了她哥的命!
  卫慕清以为他害怕被考官误会流量温柔乡,竟是怕得要哭了出来,心想果然还是年纪小,便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帮公子一把,来日公子若是高中可别忘了在下。”
  “定当如此!”沈冬雪觉得此刻的卫慕清简直身泛金光,就是下凡来解救自己的神仙。
  只见卫慕清身后的侍卫给衙役看了一个腰牌模样的东西,衙役便放他们出了门,沈冬雪更觉得卫慕清是下凡来帮她的神仙了。
  “多谢公子,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在下沈东学,灵州人士。”沈冬雪冲卫慕清作揖行礼,自报家门。
  “原来是沈公子,在下慕清,京城人士。”卫慕清略去姓氏,“既然已经出来了,沈公子还是早些回学舍吧。”
  “慕公子大恩大德,今日来不及重谢,不知东学来日该如何找到公子。”
  “既是有心,明日我便去学舍寻你。”
  “有劳慕公子,在下先告辞了。”沈冬雪说完,转身便走,快走了没几步又干脆一撩衣摆,小跑了起来。
  卫慕清站在原地,敲着折扇,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冬雪离去的方向。
  “公子,咱们也回吧?”云梦看马车都过来好一会了,卫慕清还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便出声提醒。
  卫慕清上了车,心里却还在想着沈冬雪,这人眼神清澈,心里有点事就全写在了脸上,倒是很好拿捏的样子。
  这边沈冬雪一路小跑,赶回学舍时还差一刻便到亥时了。长吁一口气,跟守门的大爷打了招呼便回了自己屋子。
  “沈庆啊。”
  “公子。”
  把自己扔在榻上,沈冬雪慢慢平复喘息,“今日可是吓死我了,若是因为这个不能中举,爹娘怕是要恨死我了。”
  “公子多虑了,您吉人天相,得贵人相助,不会出差错的。”
  “你说今日这慕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一句话都不用说,只给衙役看看牌子,我们就被放出来了。”
  “京中权贵芸芸,怕是哪位大人家的少爷吧,公子您跟慕公子交好或许对您科举还有帮助呢!这慕公子当真是公子的贵人呢!”
  “是啊,贵人。”沈冬雪躺着玩着手里的折扇,想着明日卫慕清来了,定得请他去耀京最大的酒楼吃一顿。只是自己此番入京只带了银票,未曾带些可以互赠的礼物,明日再去买会不会太敷衍了?思前想后,竟是泛起了困。
  沈庆见状,便道:“公子早些歇息,小的先下去了。”
  沈冬雪摆摆手,“去吧。”
  遣走了小厮,沈冬雪这才脱了外衣,将束在胸前的布条一圈圈拆了下来。
  “哎——”长叹一口气,沈冬雪躺在床上,把自己裹进薄被里,沉沉睡去。
  “公主,皇后叫您回来后去星辉宫一趟。”留在宫里的云泽见卫慕清回来,立马上前道。
  “这个时辰了,母后怕是已经歇息了吧?”顺手把折扇丢给身后的云梦,卫慕清道。
  “回公主,皇后说无论什么时辰,您都得过去一趟。”
  “备辇,这就去吧。”
  “母后,这个时辰了,您还没歇息呢?”一进门,卫慕清就见皇后穿着单衣坐在那等她。
  皇后见她一身男装,贵气逼人,心下突然有了个念头,冲她招招手道:“过来坐母后旁边,你父皇答应你的要求了,但是你自己心里应当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儿臣知道。”坐到皇后身边,卫慕清笑道。
  皇后握着卫慕清的手,语重心长:“挑驸马不要太精明的。”
  “母后叮嘱的是。”
  “你父皇今日跟母后说,叫你和太子,兄妹之间常常联络,懂你父皇的意思吗?”
  “父皇是打算……让儿臣干政?”卫慕清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懂就好。不说那个了,你一定要跟着那些人一起住学舍吗?”
  “恩,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咱们朝廷的科举,也更能清楚这些学子们的品行。”
  “带着侍卫,保护好自己。”
  “母后放心就是,会试不过还有半月,半月之后儿臣定会完好归来。”
  拍了拍卫慕清的手,皇后说道:“行了,回去歇息吧,母后也乏了。”
  “母后金安,儿臣告退。”
  翌日,天刚蒙蒙亮,沈冬雪又一次从沈秋越被砍头的噩梦中惊醒,这次不同的是,她身边还站了个慕清。梦里,她急得哭了出来,边哭边向慕清求助:“帮我救救我兄长,求你!”可是梦里的慕清却冷着脸,俯视着她,拒绝道:“这种大事我可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公主。”
  绑好胸前的布条,沈冬雪穿好外衣,“沈庆,打水来。”
  用过早饭,沈冬雪强迫自己静心温书,就连同行的学子来找她都没理。午时之前,沈庆突然敲门道:“公子,慕公子来了。”
  “快请进。”沈冬雪亲自给开了门,就见卫慕清一身月色华服,嘴角含笑站在她门外,“学舍不是不许外人进入吗?”
  “沈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起,在下便要同住这学舍了。”
  “慕公子也要参加会试?”着沈庆到了茶,沈冬雪问道。
  “自然,只是在下乃本地人士,先前并不知有这学舍存在。既然得知,自是要搬进来,同诸位一起温书,或许还能有新的收获。”
  “既是如此,那今日谢恩宴倒是与接风宴一同请了。在下做东,去鸿雁楼订桌酒席,不知慕公子可否赏光?”
  “时近会试,温书重要,不如将这顿饭留在会试之后?”
  “公子所言甚是,今日便由在下请公子去饭堂委屈一顿吧。”

  ☆、第 4 章 第4章

  剩下的半个月里,沈冬雪每日带着卫慕清与同乡们一起到学舍的书堂温书、猜测策问可能会出怎样的题目。
  学舍里,也总是同乡和同乡混在一起。卫慕清刚加入时,灵州的众人还多有怨言,但当听到卫慕清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便心悦诚服了。不愧是天子脚下的世家公子,对诸事的见解就是比乡井小民的他们高妙。
  虽然卫慕清说了留在会试之后再聚,但沈冬雪还是在会试之前去鸿雁楼订了一桌,“听大家说考前来鸿雁楼聚一聚,可以博个好彩头。”
  卫慕清这次倒没有再拒绝,两个人在鸿雁楼订了一个雅间,把酒对酌,共赏明月。
  酒过三巡,沈冬雪便面露醉色,端着酒杯,趴在桌子上冲卫慕清笑得开心,声音有些飘渺恍惚地道:“慕公子,沈某这十九年来,从未……从未与谁如此亲近过,唯有慕公子你!”
  “既然如此,沈兄还如此见外的称呼在下‘慕公子’?”卫慕清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沈冬雪一个男子竟然笑得十分……娇憨?
  “如若慕公子不嫌在下出身低微,沈某今日就仗着虚长两岁,称慕公子一句贤弟了。”
  “贤兄。”
  “贤弟,愚兄敬你一杯。”说着,沈冬雪端着酒杯就要起身,可一站起来就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
  卫慕清儿时跟着宫内的侍卫习过几天防身之术,下意识便伸手去接,正将沈冬雪接了个满怀,“贤兄小心。”怀里的身躯倒是比想象中还要轻巧柔软。
  沈冬雪抱歉地笑了笑,借着卫慕清的力便要站起来。擦肩的一瞬,卫慕清愣住了——沈冬雪小巧却饱满的耳垂上,有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东西——女孩子家才有的耳洞!
  “愚兄失态了。”沈冬雪扶着桌子坐了回去,放下酒杯,脸上却突然多了两行清泪,“愚兄心里苦啊!”在卫慕清复杂的眼神下,沈冬雪一边流泪一边将自家兄长所遇到的事情从头至尾一一道来。大概是提到灵州知州徇私枉法太过愤慨,沈冬雪倒没有提及自己上京告御状是打的招驸马的盘算。
  然而第二天酒醒,沈冬雪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卫慕清却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跟她称兄道弟。
  眼见着就到了会试。会试当天,沈冬雪和卫慕清一同出了学舍,准备前去考场。结果刚一出学舍,便看到有马车已经在等着卫慕清了,沈冬雪见状,便道:“贤弟还是乘车吧,不要辜负家中父母一片苦心,为兄自己前去便是。”
  卫慕清拉住准备步行前往的沈冬雪,“贤兄不如就同为弟一起乘车前往。”
  “这太打扰了吧……”
  “上车吧,贤兄跟为弟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卫慕清半探着身子伸出手,微微一用力便将沈冬雪拉上了马车。
  “那就多谢贤弟了。”坐在马车上,沈冬雪拱了拱手道谢。
  两个人对坐着,心跳有些加速,回想着刚刚那一握,脸上都染了些薄红。
  沈冬雪想的是卫慕清的手怎么跟身为女子的自己一样细滑柔软?大概是从小锦衣玉食着养出来的吧?而卫慕清却是知晓了自己对沈冬雪那别样的情愫。
  “愚弟在此预祝贤兄金榜题名。”
  “承贤弟吉言,愚兄在此也预祝贤弟高中!”
  “进场吧。”
  辉朝的会试一共就考两门,上午一场考四书五经,下午一场考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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