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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GL]雀灵梦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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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摩妮兰才意识到从自己腿根处传来的灼痛感正提醒着自己,之前所经历的并不是一场噩梦。
  雪儿虽未经人事,但方才看到燕昭帝抱着龙袍下赤、裸着的摩妮兰,心里大抵也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看到摩妮兰一直怔怔无言,雪儿又担心的问道,“娘娘,你跟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是陛下抱着昏迷的您回殿的。。。对了,陛下临走之前,让我转告娘娘一声,楼兰王很快就能回去了。”
  雪儿又试探的问道,“是娘娘让陛下开恩的么?”
  摩妮兰还是默默无言,良久,转过脸对雪儿轻轻说道,“本宫要去见王兄一面。”
  第二日清晨,摩妮兰便和雪儿一同去看被关押在天牢中的楼兰王摩尼欧。
  再见王兄,只见他闭目安静的坐在牢房中,英俊的面庞显得过于憔悴,眼眶深陷,嘴唇发干,面色有些灰败,想必为了自己着实受了不少苦。
  摩妮兰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到牢笼前,泪水夺眶而出,泣道,“哥哥,我来了。。。”
  摩尼欧抬头看到摩妮兰,眼睛一下子冒了光,蓦地站起身来,疾步走近她。
  看着梨花带雨的王妹,摩尼欧心疼的将手伸出牢房外,为她轻轻拭去泪水,“莫哭,莫哭,哥哥在这,哥哥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
  摩妮兰听罢,哀伤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你很快就能回去了,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摩尼欧一听急了,红着眼问道,“这是为何?!你必须和哥哥一同回家!”
  摩妮兰凝目望着摩尼欧,直直的跪在他面前,坚定的说道,“哥哥,你如今是楼兰的王,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我已是燕国皇帝的妃子,今生今世也只能待在这紫禁城。若哥哥还要为了我执意不走,那我也只能在此地长跪不起,直到哥哥回心转意为止。”
  听完摩妮兰的这番话,摩尼欧一下子就凉透了心,想自己为她刀兵勾戮多年,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当下颤抖着指向摩妮兰,发问道,“你。。当真宁愿做一辈子笼中之鸟,也不愿随哥哥一同回家么?”
  哥哥,哪怕你要怨我,恨我,我也一定要让你快点回楼兰,在燕京太危险,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那人反复了,楼兰摩氏一族的血脉可就要灭亡了。。。
  想到这里,摩妮兰更加坚定的说道,“是。请哥哥以楼兰的子民为重,早日回去吧!”
  摩尼欧颓然收回手臂,脸色变的越发颓废,可看着柔弱的王妹一直跪在这阴湿的牢狱之中又哪里舍得,黯然道,“你快起来,若你真要留下,哥哥又哪能勉强的了你。。。”
  摩妮兰再三问道,“哥哥当真答应尽快离开?”
  既然你那么不想见到哥哥,我尽快走了便是,摩尼欧心中苦涩,道,“没错。”
  接着略顿了下,似想到了什么,又低声道,“王妹,他还在等着你。。”
  摩妮兰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王兄说的自然是那匈奴王阿提达了,心中顿时泛起层层酸楚。那个总是玩世不恭的称呼自己为美丽公主的阿提达,那个奋不顾身在狼群口中救下自己的阿提达,那个哪怕身受重伤也不忘照顾自己的阿提达,那个在漠南城前赠自己宝刃信物的阿提达,那个说好要骑着骏马带着世间最美嫁衣迎娶自己的阿提达。。。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哥哥,你替我跟他说一句,莫再等我,各自放下,两两相忘吧。”
  摩妮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留下的,或许只有那湿冷的地砖上,那一滴滴滚烫的泪吧。
  燕昭帝慕容光遵守了诺言,很快便放楼兰王摩尼欧回了楼兰。
  听人说,在楼兰王走的那一天,紫禁城中,悠缓地响起燕人从未听过的楼兰古曲,百转千回,余音绕梁,却令人莫名的心头一酸,柔肠寸断,止不住的潸然泪下。
  大漠风沙淹没荒楼寂寞
  鬼魅扑朔是情愫的序幕
  浓情佳酿渗透入肌肤
  素手娇颜蛊惑人心噬无辜
  驼铃阵阵摇曳纳河风沙
  千笔描画那百年风尘朱砂
  花妖浮屠宛如一场月泠花
  浓淡笔锋描心画皮绘白蜡
  一句蹉跎一声惆怅满目是哀凉
  月下妩媚神话注定是过往
  风中飘洒泯灭不散你温柔余香
  画出你的血液却无法流淌
  秋风暮雨是为你而叹息
  古城官道是你离去的踪迹
  你的眼神诉说百年孤寂
  字里行间明明灭灭风吹息
  一滴红烛一生陌路满园尽殊途
  月下畅饮丝竹注定是却步
  风中飘洒泯灭不散你绵长温度
  画出你的身影却无法驻足
  魑魅魍魉琵琶萧瑟从此隔阴阳
  白首相知恨晚蒹葭尽苍苍
  望穿秋水柔肠寸断挥袖两茫茫
  画出你的弧度却无法徜徉
  白马过隙,转瞬间,时光又过去了半年有余,腹中的胎儿也有了明显隆起。
  自从那一次燕昭帝慕容光送摩妮兰回殿以后,便再也没来过这昭兰殿了。
  殿内格外冷清,可摩妮兰却感到格外的安定,她慈爱的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对着腹内的胎儿说,
  “孩儿,母妃尚不知你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但母妃已经决意就唤你作颜儿可好?母妃就是因为这幅容颜,惹上了天大的灾祸,所以愿你长大后,不如不遇倾城颜,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可,切莫像母妃这般。。。到头来。。。这般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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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凤仪宫。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跪在那位母仪天下盛气凌人的皇后跟前。
  “启禀娘娘,据奴才多日打探,那兰妃确实已怀有身孕不假。。。”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着,而额前正冒着豆大的冷汗。
  只见皇后不怒自威的凤眼一眯,拖着厚重的鸾鸟朝凤绣纹的宫服,逼近那小太监,“真是没用的奴才,你不是告诉哀家,陛下从未宠幸过那胡人女子么,那如今又怎的冒了个怀胎六甲出来?!”
  小太监把头伏的更低了,惶恐的回道,“是奴才该死,没有替娘娘明察秋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边说边重重的打着自己耳刮子。
  “哼,你这奴才是该死!但还未到时候,哀家这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后的柳叶眉一挑,冷笑道,“该怎么做,你心里可知晓?”
  “遵命!奴才这次就算赴汤蹈火,也定不会再让娘娘失望!”那小太监一听可以捡回一条小命,忙诺诺地应着。
  “哀家并不要你赴汤亦或蹈火,哀家要的只是这后宫之中绝不要出现混有外族女子的血脉流传下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为娘娘分忧!”
  “很好,退下吧。”皇后似乎有点倦了,挥手让小太监退出殿外。
  夜深了,皇后将玉手撑在案台上,微微闭目养神。
  想自己自打十五岁那年嫁给他做燕国的太子妃开始,那人总是对自己不温不热的。可幸的是,他似乎对其他嫔妃也是一样,始终也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本想那人或许就是这么个凉薄性子,可怎知自从四年前他去了一趟漠南,回来之后就变的不一样了。
  先是莫名其妙让人在他寝宫处布满了兰花;然后时常独自一人呆在御书房里,也不为批阅奏章,而是在纸上写满了一个兰字;记得有次夜半侧卧在他身旁,忽然听到他无意识的梦呓,口口声声念的都是那个带着兰字的女人名字。
  摩妮兰,我南宫珊才是他的结发正妻,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可以得到?!
  我虽不能杀你,但我亦不容许你怀了慕容氏的血脉,这是我最后的底限。
  因为你不配。。。你不配。。。
  想到此处,皇后又气不打一处来,猛然睁开凤眼,将案台上的茶盏一把挥落在地。
  “哗”的一声,在这空寂的宫殿内碎裂的不仅是茶盏,还有一颗女人不甘的心。

  ☆、第7章 知身世

  自打有记忆起,除了母妃和雪姨,似乎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对自己嗤之以鼻。
  父皇从不正眼看自己,皇兄们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有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每每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总像要把自己生剥活吞了一般。
  但每当我委屈的问母妃这是为何,究竟我做错了什么。
  母妃总是含泪告诉我,要忍,一定要忍。
  我不知道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打懂事以来,似乎我跟母妃两人就一直在忍。
  后来,我才知道,对我们而言,最大的隐忍其实并不是外人的欺辱,而是我的身世。
  我叫慕容颜,是当今燕皇的第七位王子。
  依稀记得是在我五六岁光景的时候,有一天,母妃突然让雪姨关紧门窗,守在门口。
  那时,我就隐隐的觉得,我将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我不该是个皇子。
  原来,我应该是个公主。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两者究竟有何区别。
  只记得母妃泪水纵横的面容,还有那句,你一定要忍,你一定要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母妃的手抓着我的胳膊生疼,她一遍又一遍的晃着我,问我到底明不明白。
  当时的我应该只是不忍看到母妃哭的如此伤心,想必是应下了。
  今日是我七岁生辰,跟往年一样,父皇和那六位皇兄依旧都没有任何表示。
  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又为大燕诞下皇族血脉,是大燕的第九位龙子,如今整个宫里的人几乎都往凤仪宫趋之若鹜,确实哪会有功夫顾及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苦笑。不过也无妨。
  倒也落得难得的清净,至少不用看他人脸色行事。
  说起来,我的这六位皇兄中,唯有四皇兄玄哥哥还是把我当成自家弟弟看待的。
  或许是因为他自幼丧了亲生母妃,少了这些后宫心机重多的嫔妃的教唆,反倒能光明磊落的待我。
  前些日子,还教我开始学武,然后偷偷带我去皇家狩场练箭,这才能把灵儿给捡回来呢。
  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到此处,慕容颜又喜笑颜开的走到金丝鸟笼前,逗起灵儿来。
  这时,母妃摩妮兰从内殿走出,微笑着向慕容颜轻轻招手,说道,“颜儿,过来。”
  慕容颜回头看到母妃正款款的站在不远处,立马连蹦带跳的一头扎进摩妮兰的怀中,母妃身上那股温柔的兰花香总是让自己觉得莫名的安心。
  摩妮兰宠溺了点着慕容颜的头,暖暖的笑道,“颜儿,今日是你的七岁生日,母妃有一物要赠与你。”
  慕容颜一听到摩妮兰有诞辰之礼要赠予自己,立马开心的叫道,“我就知道只有母妃待我最好!是何物?是何物?”
  摩妮兰另一手从背后伸出,手中握着一把镶满宝石的短刃。
  “母妃听说,前些日子,你四皇兄开始教你学武了。这把故人赠予的宝刃,母妃今日就交与你了,日后你需贴身收好,保护好自己,莫伤了自己,知道吗?”
  慕容颜边点头边接过母妃手中短刃,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兵刃,慕容颜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欣喜的拔开刀鞘,一阵寒光印敛,隐隐的散发出饮血狂气,慕容颜那时虽全然不懂兵器良莠,但也暗自心中叹道,好一把宝刃!
  当下,小跑至庭院中试刃,使出吃奶的劲对着一块巨石猛然削去,慕容颜那时虽只不过是区区稚子之力,但此刃竟也生生在巨石上砍出一个小缺口,这下慕容颜心中越发欢喜,果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物!
  慕容颜默默的把刃收鞘,藏入怀中,又欢跳回摩妮兰身边,抱着母妃的腰间,开心的说道,“孩儿真是爱极了母妃赠的这把宝刃,定会好好保管!”
  摩妮兰笑而不语,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慕容颜的脑袋,看着慕容颜烂漫的笑容,其实心中却苦涩不已,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守护这孩子多久呢。
  颜儿,你再快些长大吧,母妃怕是陪不了你太久了。。。
  原来,在七年前。。。
  平治四年,深秋,昭兰殿。
  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出现这冷清的昭兰殿外,一个身穿红色太监宫服的公公,尖着嗓子朗声道,“兰妃,出来接皇后懿旨。”
  摩妮兰一惊,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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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那天来的那么快,在我十岁那年,天塌下来了。
  母妃走的那一晚很安静,安静的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哭。
  我只是默默的跪在母妃的棺柩前,就一直跪着。
  母妃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定会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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