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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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小侯爷怒了,当时就甩了那将军一大脸瓜子:“混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是在谁手底下办事的,报上名来,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那将军堪堪就忍了他那一巴掌,不过看样子也是怒了,他冷声下令道:“周小侯爷是么?那便先搜你了,来人,扒了他的衣服!”
他说完,两名士兵应声而上。
“你敢!你敢!爷要杀了你!”
周小侯爷还在叫嚣着,却被当众脱了裤子。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挨个的给我搜!”
“是!将军!”
周锦鱼闻言,瞬间一个闪身,在下面的金甲卫往楼上二楼看的时候,她及时的缩了脖子。
这到底是在找什么人呐?
眼见着有一小队士兵“蹬蹬”的跑上了二楼,她及时的推开了身后雅间的木门。
在木门推开的一瞬间,当她跟床边坐着的女人面面相觑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她“啪”的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至于喊出声来,然后十分惊恐的拿下一只手来,指着床上的女人:“你你你!你竟然是这里的姑娘?”
周锦鱼做梦都不敢相信,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宝香阁的姑娘,可她是小包子的娘啊?
她可是小包子的娘啊!
一个当了娘的人,怎么能在风月场所当姑娘呢?
周锦鱼说完,又“啪”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语气怆然的道:“难怪,难怪孙皓说有好东西给我,想不到竟然是你……你你你,你在这里挂牌,小包子知道么?”
魏华年:“……”
周锦鱼越想越难过。
是了是了,小包子是个小哑巴,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是了是了,小包子娘之所以在宝香阁当姑娘,也一定是为了给小包子治病吧。
我们心地善良的周锦鱼少爷如是想到。
魏华年闻言:“……”
她原本面对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十分警惕,手中的暗器针头已经对准了来人,随时就要按下机关发出去。但看清了来人是周锦鱼之后她这才稍稍放了一丝心来,谁知道她接下来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
眼下,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至少不下三十名训练有素的金甲卫正在往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魏华年顾不得其他,她一个起身从床边站起来,然后来到门前还在悲痛欲绝、一脸同情看着她的周锦鱼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周锦鱼躲闪不及,猛地撞到了女人的怀里,女人胸前柔软的触感忽然顶上了自己的束胸,柔柔软软的,像是一团松软的棉花。
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魏华年反手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周锦鱼红着脸,哑着嗓子:“那个,我们会不会太快了,我是来聊天的,不用做那种事的其实,”她想了想,又补充:“当然如果你实在愿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没经验,就很——”。
她还没说完,女人已经推开了她,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盯着此时面红耳赤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是一言难尽。
周锦鱼这才反应过来,女人方才仅仅是为了关门,定然不是为了要和她做那种事的,至于胸什么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更红了。
“我……”她轻咳两声,盯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就开始正经起来。
眼下,周少爷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正直,十分的诚恳,几乎可以骗的过所有人。
她对魏华年说:“我方才是开玩笑的,逗你玩呢,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魏华年挑了挑眉:“哦?”
周锦鱼十分用力的点头:“是的,你要知道,本少爷是个十分洁身自好的人,来这里单纯是为了听曲儿,定然不会脱了裤子,轻易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魏华年点头:“哦。”
周锦鱼:“……”她眼神好像看起来有点不信呐!
周锦鱼试图继续解释:“我周锦鱼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会不矜持至此呢,你应该相信我,我方才一点也不想轻薄你,我不想——”
门外‘哐哐’的敲门声传来,来人很不客气道:“开门,金甲卫办差!”
周锦鱼一愣:“哎?竟然找上来了?”
她刚说完,女人已经贴上了她的身子,带着魅惑的道:“可是,我想轻薄你。”
第20章 '二十'
'二十'
可是,我想轻薄你……
周锦鱼完全愣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没成想女人却是个行动派,她二话不说把她扯到了床上,然后女人便立刻俯身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得动弹。
好吧,她其实是半推半就的躺上去的,毕竟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大美人儿,就算知道她肯定别有所图,她也无法抗拒,只能顺从。
女人在推到她之后,开始迫不及待的解她的外衫。
周锦鱼觉得以自己的矜持,她绝对应该表面上拒绝一下,于是她喊了一声:“不要……。”
只是这声“不要”喊出来,带了丝颤悠悠的沙哑,听起来软绵绵的,甚是无力。
遥想当年,她也曾经在经过宝香阁其他小姐姐房间的时候,听着里面确实曾传出来过一声黏腻腻的:“不要~”
只是当时她还在捂着嘴嘲笑那小姐姐的欲拒还迎,嘲笑那个小姐姐的虚伪做派,但眼下的自己,可不就是如此虚伪么!
想到这里,周锦鱼愈发的对自己的堕落感到欲哭无泪。
眼下,近在咫尺的女人覆在自己的身上,鼻息间微微感觉到有一阵熟悉的梅花香气传来,只是此时她怎么闻这淡雅的梅花香,都觉得像是催情香,让她燥热难耐。
女人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膀一侧,另一只手得以空出来解她的外衫扣子。
诚然,女人方才在听到她那声欲拒还迎的“不要”的时候,确实曾有一瞬间的停滞。
但紧接着,她的外袍就被女人十分温柔的,扯了开来。
当外衫被女人丢开的那一刻,她红着脸,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她抓着女人的手说:“唔,冷……。”
可当听着自己变了调子的那个‘冷’字溢出来的那一刻,她再次‘啪’的一声,堵住了自己的嘴。
魏华年眼中带了丝笑意,问道:“你在害怕?”
“没有!”周公子很倔强的挺了挺腰板,却因为动作太大,连带着身体一起,又微微蹭到了女人胸前的柔软。
就在我们的周小公子,觉得自己平日里所有的矜持都付诸流水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忽然敲的震天响:“里面的人听着,把门打开!若不然我便闯进去了!”
魏华年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听,在解了周锦鱼外衣之后,开始动手解她米白色的中衣。
周锦鱼中衣的扣子只有腰间的两颗,可若是此时解开,那便只剩了里衣,里衣一般是短款的露着胳膊的小衫,魏华年犹豫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周锦鱼神色一沉,一把搂住了魏华年的颈子,然后把她的脸轻轻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她抻着脖子,对门前那两名见了这幅旖旎春色,早已经懵了的士兵怒道:“滚出去!没看着大爷在办事么!”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
周锦鱼挑眉,装作风月老手的样子骂道:“还看个屁,给老子滚!”
士兵因为无端被骂,刚要动怒,此时那名将军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向房间里远远的看了一眼,在看清了周锦鱼的脸后吩咐一声:“这里不用看了,走。”
“是!”
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周锦鱼缓缓推开魏华年,小声说道:“人已经走了。”
魏华年依旧埋在她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周锦鱼轻咳一声:“夫人,你该起来了,男女有别。”
魏华年窝在她的怀里,忽然抬起了头,看着身下的她似笑非笑:“哦?男女有别?”
她格外的咬重“男女”二字。
周锦鱼忽然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她扒的差不多了,那恐怕自己女子的身份,也定然暴露无遗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倒没有多少恐慌,只是缓缓推开魏华年,翻了个身下了床。
然后,她站稳后又向魏华年伸开了一只手。
魏华年很是默契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手心里,然后周锦鱼一个用力,魏华年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锦鱼帮她整理了下凌乱的领口,这才拿起自己的外衫套了回去,忙完这一些,她盯着小包子娘叹了口气,说道:“那,女女也是有别的呀。”
魏华年依旧笑着看她,重复着她的话:“女女有别,嗯,也是。”
周锦鱼无奈了,黑着脸警告她:“此事你要守口如瓶,不然我要——”她停顿了下,做了个单手比脖子的姿势:“嗑!我要杀人灭口,你知道么?”
魏华年一怔,笑问道:“就为着这事,你就要杀人灭口?”
周锦鱼不说话,而是转身走到桌边的圆椅上坐下来。
桌上放着两个装着半碗水的杯子,其中一个杯子里的茶水没怎么喝,而另一个杯子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
此时窗户半敞着,有风刮进来的同时,把她方才被魏华年撩拨起来的燥热全都吹散了去,眸子也是愈发的清明。
她重新在木盘里拿气了一个空杯子,倒满了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下去,等她喝完了,回过头来看向魏华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浪荡子的嬉笑语气:“我隐瞒身份是为着保命,若是身份暴露,必死无疑。就像夫人你,想要保护的那一个人一样,如果身份暴露,也必死无疑,对么?”
魏华年被她噎了一噎,盯了她半晌,刚要说话,就听周锦鱼继续道:“方才我救了你一次,你为我保守秘密,咱们扯平,你也不欠我什么,如何?”
魏华年终于扯起了嘴角,笑着点头:“好,很好的买卖。”
周锦鱼也扯开嘴角,露出了两颗锋利的小虎牙:“是吧,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是你非要那男女有别来说事的。”
魏华年眼中的笑意便更甚了,她又如何听不出周锦鱼话里的威胁之意,只是这样的周锦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跟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且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大相径庭,是她在感受到了危险之后,便没忍住露出了她隐藏许久的锋利小爪子。
周锦鱼喝完了茶水,又把自己喝水的杯子重新扣了回去,毕竟现在桌上已经有两只用过的杯子了,她再加一只容易惹人怀疑,所以虽然用过了也只能再扣回去。
周锦鱼坐在椅子上,魏华年便一直在床边坐着,此时周锦鱼因为系错了扣子,又要解开重新系,露了大片雪白的颈子和锁骨出来。
魏华年忽然觉得自己的口有些干,方才她在解周锦鱼衣服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因为触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那场戏差点演不下去。
纵然周锦鱼裹着紧绷的胸带,纵然那片柔软已经被胸带紧紧的束缚住,但束缚住并不代表一点也没有……
周锦鱼重新系好了扣子,这才发现魏华年正在看着她,而且脸还有些红。
她觉得这样彼此看着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她又低下了头,重新坐在椅子上,伸出食指沾了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用水渍画圈儿玩。
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她这才站起来道:“人都走了,我要回去了。”
魏华年点了头,轻声道:“嗯。”
周锦鱼走到门口,停顿了下,转身看着魏华年,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她憋了许久的话。
她斟酌着道:“那个,小包子娘,造反是没有前途的。”她顿了顿,打开门,临走前道:“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周家找我,我一定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小包子娘?”魏华年一怔,这是什么称呼?挑眉看向周锦鱼,忽然抓住了重点:“你以为我是要造反?”
周锦鱼点头:“啊,是啊,难道不是么?”
魏华年沉思半晌,不明白周锦鱼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锦鱼忍不住劝道:“小包子娘,北周已经被灭了那么老久,而且你家周后主项均到了晚年竟会宠幸佞臣,把忠臣全都杀了个遍,他就不是个好人!再说灭北周的是十三路反王一起灭的,只是推了天顺帝出来当皇帝而已。”
周锦鱼顿了顿,想起了兴周会散布的造反口号来:“‘反晋复周,誓杀魏坚老贼’,这话其实本身就是矛盾的。纵然要复仇,也不能全算在皇帝一个人身上不是。”
周锦鱼看小包子娘在瞅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在前朝遗民面前说他们皇帝坏话是不是不太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了语气道:“干脆让我来抛开我大晋朝子民的身份,单看大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