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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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一想到她要和魏华年……
她就好羞耻。
魏华年来到床前的时候,周锦鱼正把头埋在锦被里,像个鹌鹑。
魏华年戳了戳她的背:“驸马。”
周锦鱼一个翻身坐起来,然后捞着魏华年的身子,同她一起躺了下来。
周锦鱼曾经幻想过,她同魏华年真的要同床共枕的时候,会是什么情景。
只是如今真的经历了,她倒是反而有些不得其法。
不过长夜漫漫,着实无心睡眠啊……
夜还长,她还有时间,来仔细的研究,到底**一刻值千金这话的含义。
到了第二日,周锦鱼不可避免的,果然是起晚了。
因着今日是新君继位的第二日,自然是有早朝的。
可是周锦鱼误了早朝,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
周锦鱼爬下了床,魏华年还在睡着。
她站在铜镜前,看了眼自己的脸,丝毫没有熬夜的黑眼圈,反而皮肤变得更加白皙。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历朝历代的昏君为了美人失了江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今日她应该写个一千字的折子,来向新君说明,自己已然病入膏肓,不能上早朝了呢。
第164章 '一□□'
'一□□'
与此同时,金銮大殿。
新君此时一袭龙袍,端坐于金銮殿的龙椅之上,俯视群臣。
下方站着的,站在最前的文官之首,乃是当朝丞相孟昌儒,而另一侧站在首位的,乃是武官之首,当朝大将军严仲禾。
如今新君继位,朝廷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定,首要的便是更改年号,天顺帝在位的时候,是为天顺,如今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天元。
天元元年,大晋新君魏天临继位,大赦天下,减赋三年。
等朝廷大事商议完毕,天元帝目光扫视群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
群臣以为天元帝龙颜不悦,皆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面,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良久,众臣听天元帝问道:“周锦鱼何在?”
此时,太监总管蒋友德恭敬的道:“回陛下,周大人方才来了告假的折子,说他身体抱恙,告假了。”
天元帝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做出老成持重的样子:“哦?告假了?”
此话一出,立刻有大臣站出来道:“陛下,周大人在您第一日早朝便告假,实数不敬,罪犯欺君。”
天元帝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紧接着,陆续有大臣出来告状。
天元帝只是静静的听着,等他们义愤填膺的说完,天元帝方才说道:“既然周卿身体抱恙,便让太医院前去探看,他若是病了,朕心下难安。”
此话一出,群臣立刻禁了声。
陛下如此说,已然表明了他对周锦鱼的态度。
若是他们想趁机把这个昨日扭转了天下局势,拥立新君登位的功臣给参了,那岂不是就是在打天元帝的脸?
众人心中有了计较,下回见到那位驸马爷,可定要谨慎着些。
早朝完毕,天元帝挥了挥手,让众臣都退下了。
等众臣都散去,天元帝这才吩咐道:“把周卿告假的折子拿上来。”
蒋友德立刻躬身呈上。
天元帝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竟然写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絮絮叨叨的写着周锦鱼从昨夜开始,便上吐下泻,夜不能寐,一直到了今日晌午这才好了些,其中着重用了“啊!”“唉!”“痛苦!”“生不如死!”之类的词汇。
天元帝看的捂着嘴直笑,但见蒋友德在一旁看他,他又恢复了那副帝王的威严,说道:“蒋友德,你去宣旨,就跟周卿说,朕在御书房等他。”
蒋友德立刻应了声,转身去了。
天元帝坐在龙椅上,谨慎的翻看着朝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话,他翻看了几本,把手头上的一本折子扣到龙案上,叹了口气。
他初登帝位,知道群臣一定会趁他年少,会各种欺瞒他。
于是他站起身来,起身前往御书房。
身后的小太监忙问道:“陛下,这些折子要不要一并给带过去?”
天元帝挥了挥手:“罢了。”
他说完,背着手走出了大殿。
一个半时辰过后,周锦鱼到了。
周锦鱼原本在府上打算同魏华年再腻歪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圣旨便到了,她无奈,只能换上朝服进宫来。
周锦鱼进了御书房,对天元帝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元帝道:“平身吧。”
周锦鱼站起了身来,天元帝挥了挥手,吩咐宫人们全都退下去。
等人都走了,天元帝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周锦鱼跟前,闷声喊了声:“姐夫。”
周锦鱼一怔,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天元帝懒洋洋的道:“有什么不敢的,朕是最知道你的。”
周锦鱼抬起脸来一笑:“君臣之礼不可废,臣是真心尊敬陛下的。”
天元帝细细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叹气道:“朕改主意了。”
周锦鱼反应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君臣之礼全然抛到了脑后,仿佛是一点就着的炮仗:“什么?陛下您怎么能这样?您昨日答应了我让我辞官,为何就要反悔?”
天元帝硬着头皮道:“朕是天子,天子说话,你听是不听?”
周锦鱼无奈的皱眉头:“陛下,您这是耍赖啊。”
天元帝笑了笑,坦言道:“如今朕刚登帝位,早先做皇子的时候,父皇只让我念书习武,朝政之事一概不问,现如今这个担子压在朕的身上,仿若是一座大山一般。朕……需要你帮我。”
周锦鱼低下了头,把心中的不情愿勉强的压在了心里,道:“陛下,臣才疏学浅,治国之事实在无能,况且,您还有孟相等一干旧臣,他们都是拥立陛下的。”
天元帝道:“那不一样。”天元帝执拗的道:“朕如今身边能信之人寥寥无几,你若是要辞官,朕便孤身一人,实在难以应付朝政,寸步难行。”
周锦鱼无奈的笑道:“陛下严重了哈。”
周锦鱼笑了会儿,见天元帝一脸严肃,她便笑不下去了,只能问道:“那,陛下能跟臣说说,您为何事忧心么?”
天元帝道:“朕为了天下而忧心。”
周锦鱼:“……”
这话说的就太大了吧,但看天元帝那张年少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周锦鱼便问道:“陛下能具体说说么?”
天元帝顿了顿,说道:“朕虽当时年少,但也能看得出来,父皇治国,治臣,实在太过激进,重压之下,百姓虽安居乐业,但律法严苛,时有暴民作乱,而百官党派林立,彼此权衡虽有利皇权,但彼次争权夺势,实在对百姓不利。”
周锦鱼点了头:“嗯,陛下您这不是都知道么。”
天元帝道:“可朕虽然知道,但却不知道如何改变这一切,朕若是同父皇一样治国,虽不至于丢了江山社稷,但终究也只是追随父皇的脚步,循规蹈矩罢了。”
周锦鱼彻底明白了,如今天元帝刚做了皇帝,想要大有一番作为,但又不想着跟着天顺帝那样照着学,所以眼前这个空有雄心壮志的小孩儿,忽然没了办法。
周锦鱼想了想,说道:“臣听闻,当年天顺爷初得天下之时,快刀斩乱麻,把当日一起打天下的老将以及家臣处死大半,登基之后朝堂直接换了一批人,这样一来,新提拔上来的人争权夺势,最后形成党派,彼此对立,最终这才造成了党派相争的局势。”
天元帝听了周锦鱼的话,点了下头,问道:“那朕便继续启用旧臣,让他们官居原位,如何?”
周锦鱼道:“这自然是好,不过,为君者宜,耳清目明,凡事做到心中有数。至于朝中的那些官员么,宜徐徐图之,不宜操之过急。肯为朝廷做事的,便留下来,至于那些空领俸禄的混子,便早早的让他们辞官回家种地最好。”
天元帝笑着点头:“好。”
周锦鱼趁机说道:“陛下,臣就是那种,空领俸禄的混子,您让臣辞官吧。”
天元帝脸上的笑意忽然没了,拒绝道:“不行!”
周锦鱼:“……”
周锦鱼道:“陛下,不如您再考虑一下?”
天元帝摇头道:“朕不考虑了,若是放走了你,朕便失了一位肱骨良臣,朕决不能让你辞官。”
周锦鱼道:“陛下,那是您给臣加了光环。”
天元帝一怔,问道:“何为加光环?”
周锦鱼道:“就是您看臣哪儿都好,就像是有些舔狗……舔狗您知道么?就是他们家女神就连随便往地上扔垃圾,在公车上跟老奶奶抢座位……他们都觉得女神美爆了……就是……”
周锦鱼一抬眼,见天元帝一脸懵,简直鸡同鸭讲,周锦鱼无奈,只能道:“呃,行吧,当臣没说。”
天元帝却执着的道:“姐夫,你说的,朕大体都听明白了,可朕就是觉得你哪儿都好。”
周锦鱼:“……行吧。”
辞官之事是彻底的凉了,周锦鱼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当时天顺帝答应她让她辞官的,天顺帝死了。
如今新君继位,好不容易同新君说好的,只要新君登上帝位,就让她走。
没成想新君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这给谁说理去?
天元帝笑看着周锦鱼道:“今日早朝,孟相对朕说,如今户部尚书之位空缺,周卿,你以为何人能担此重任?”
周锦鱼直觉告诉她,天元帝在给她挖坑。
周锦鱼斟酌道:“臣……”
她还未说完,天元帝忽然一拍巴掌:“是了是了!周卿,你同朕想到一块去了,就是你了。”
周锦鱼:“……”
周锦鱼:“???”
天元帝即刻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蒋友德,进来。”
太监总管蒋友德随即入内:“陛下,您吩咐。”
天元帝道:“去中书省传朕口谕,周锦鱼升任户部尚书。”
蒋友德立刻躬身应道:“是,老奴这便去中书省宣陛下口谕。”
周锦鱼:“……”
唉。
她想偷懒去和魏华年还有小包子去过自由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户部尚书是多重的担子,她也是知道的。
方才她在安慰天元帝的时候,那是一派的置身事外,侃侃而谈。
甚至心中还有些小窃喜,这孩子这么小,便要承担起天下的责任。
谁成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哦。
庆鱼年:'二更'
周锦鱼同天元帝又说了会儿关于朝政上的话,其中多半是由户部展开,随即扩展到其他,周锦鱼即使万般不愿意,却依旧接受了户部尚书这个全新的身份。
等她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头顶上的大太阳早已经日落西山,威风拂面,周锦鱼不觉得丝毫的凉爽,只觉得心中愈发的燥乱。
正巧看到老丞相孟昌儒,正往这边走。
周锦鱼打了个招呼,行了礼道:“孟相爷好。”
孟昌儒眯着眼笑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恭喜驸马爷,荣升户部尚书。”
周锦鱼挥了挥手:“老相爷您就别取笑我了。”
孟昌儒一怔:“怎么?你不乐意?”
周锦鱼摇了摇头:“原本我想着辞官的,谁知道陛下天威难测,这不又不让走了。”
孟昌儒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用心为陛下,为朝廷做事,老夫看的出来,陛下十分看重你。”
周锦鱼又同孟昌儒说了会儿话,便要回府去了。
方才在孟昌儒的口中得知,天元帝登基之后,天顺帝安葬皇陵,长孙皇后为太后,而和裕太后为太皇太后。不过因其年迈,且身体抱恙,因此,天元帝下诏,让和裕太后出宫颐养天年。
周锦鱼并不相信皇家的人真的能做到心慈手软,这位“身体抱恙”的太皇太后能否继续在宫外活过十天半月,方是未知。
如今天元帝也已然知道,和裕太后是杀死他父皇的真凶,显然不会放过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周锦鱼该考虑的了,皇家的事,她一向没有多少兴趣。
出了宫去,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府里。
在得知魏华年正在带着小包子在花园纳凉之后,她立刻追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小包子依偎在魏华年怀中的情景。
此时夕阳西下,西边的天上被染了一层红云,花园中的花草茂盛,魏华年便坐在石凳上,小包子乖巧的不像话,乖乖的坐在魏华年的腿上。
周锦鱼走了过去,魏华年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周锦鱼回来了,想起昨夜那人压在她的身上,各种亲密的举动,让她有些脸红。
魏华年脸色极不自然,问周锦鱼:“辞官了么?”
周锦鱼并不想跟魏华年说这个,毕竟她今儿晌午出府将要进宫的时候,她同魏华年明确的说过,要辞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