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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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搁到平时,周锦鱼一定没脸没皮的牵着她的手,然后说一句:公主,我想你了。
可如今她周锦鱼身在邕安县,身在一个疫病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的邕安县,所以,她来不及欢喜,立马对晚秋道:“走,带着你家公主回去!”
晚秋虽然是个丫鬟,但平日里周锦鱼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会跟她开几句玩笑。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么公主近前的贴身丫鬟,自然就不止是七品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在,她觉得晚秋这丫头,实诚。
通俗点来说,那就是这丫头心眼儿傻。
周锦鱼同这种不是装傻的,而是真傻的人说话,向来不会摆什么架子。
所以,当周锦鱼一回来,就冷着脸向晚秋说这话的时候。
晚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驸马爷这是怎么啦?
傻啦?
平时驸马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自家公主,怎么今天忽然说这种话?
晚秋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魏华年先说话了,脸上表情有一丝不解的诧异,但声音却依旧是温柔的:“驸马,这里,是出了什么事么?”
周锦鱼摇头否认:“没有。”
晚秋插话:“驸马爷,那您为何就要赶我们走!”
这句话里,有质问,有生气,有不解。
但周锦鱼就是咬紧了牙关,只冷着脸道:“男人在外面做事,你们女人来做什么!”
这个理由,十分的冠冕堂皇,十分的大男子主义,又十分的……欠揍。
没成想,她这句话说完之后,魏华年依旧是那番云淡风轻的从容淡定,没有生气,却朱唇轻启,看着她说道:“你是男人么?”
周锦鱼:“……”
晚秋:“……”
这话听在周锦鱼耳朵里,没什么,毕竟魏华年在说事实。
她确实不是个男人。
可是,听在晚秋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
你是男人么……?
男人么……?
么……?!!
天啊,原来自家公主——
会骂人呀!
还骂的那么难听!
那么的……
让她开心!
公主竟然也会骂人,这在她眼中,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简直比她一觉醒来,忽然变成京都女富户还稀奇,还令她,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味儿了,因为她看到在自家公主说了这话之后,驸马爷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冷意。
其实这傻姑娘并不知道自己看错了,那其实是她们家驸马爷忽然愣住了。
只是这个小白脸平日里做惯了笑眯眯的老好人姿态,忽然面无表情,就多了丝让人畏惧的成分在。
可她竟然,又看到了驸马爷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羞,眼中多了丝笑意。
不!
她摇了摇头。
驸马爷那肯定不是笑,驸马又怎么会笑呢?
那肯定是驸马爷觉得,自己被公主骂,生气了,被气笑了。
呀!
两口子要吵架啦!
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看戏么?
看戏的往往全都没有好下场。
于是,我们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晚秋姑娘,瞬间闭着眼,转身,出了门。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连平日里她惯常说的那句“奴婢告退”都没有来得及说,甚至还十分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周锦鱼自然不知道就在刚才自己愣神的时候,那姑娘脑海里想了那么多。
屋里,一时间,因为魏华年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而瞬间安静下来。
在魏华年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着那个姑娘。
想想也是,人家姑娘千里迢迢的追她追过来,她直接一句,你走吧,就想把人家再赶回去。
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她周大驸马不解风情了,是她给脸不要脸,委屈了人家姑娘。
“我……”
周锦鱼看着魏华年,想说你走吧。
可就在她周锦鱼励志要做个“负心汉”的时候。
那姑娘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把她湿漉漉的发丝束到耳后,又用袖口为她把脸上的雨水擦掉,动作轻柔。
她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这姑娘,还是那么温柔啊……
温柔到让她瞬间觉得,想跟她就这么过下去,然后一辈子了。
魏华年为她把脸上的雨水擦拭干净,然后收回了手,看着她问道:“吃过晚膳了么?”
周锦鱼看着她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本能的点了头,闷闷的回答:“嗯……”
魏华年问她:“还饿么?”
周锦鱼继续点头:“嗯……”
魏华年轻轻的笑了,那笑容里依旧是温柔如水,她指着桌上的小点心,问她:“要吃一块么?”
周锦鱼想了想,然后摇头:“不了,不好吃。”
魏华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锦鱼也傻乎乎的跟着她笑,笑着笑着,魏华年轻声问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本宫,你出了什么事,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本宫也好帮你。”
周锦鱼抬头,看着她,那姑娘说的一派从容淡定,仿佛就在说,刀山火海也不要怕,有本宫在,本宫帮你。
周锦鱼心里忽然就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她的公主啊,这就是那个让她一直都放在心尖尖上,从来都不敢去亵渎的好公主啊!
可她又不能告诉她实话,因为一旦告诉了魏华年,邕安县有人换了瘟疫,而那瘟疫还有可能传染,以魏华年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虽然魏华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过她之类的话,但她周锦鱼认定了,魏华年是关心自己的安危的。
这点底气,她周锦鱼还是有的。
所以,她就更不能说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捉住了魏华年的袖口,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的口吻道:“公主,这里没什么大事,我都可以自己做好,你在这里帮我,算怎么回事哦?明明就是一个小县城,您公主的身份在这里并不合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是杀鸡焉用牛刀。”
魏华年再次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她道:“驸马,谁跟你说本宫是以公主的身份以大欺小来了?”
周锦鱼一怔:“那你是……”
魏华年定定的看着她,道:“我现在,只是你周锦鱼的妻,不是当今元昭长公主。”
周锦鱼怔住了,她痴痴的喊了声:“公主,我……”
下一刻,不等她说完,魏华年却忽然贴近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驸马,你不抱抱本宫么?”
周锦鱼:“……”
那姑娘的眼中,多了丝让周锦鱼看不懂的神色,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有些娇嗔的味道。
这样的魏华年,周锦鱼还是十分招架不住的。
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然后就听魏华年继续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驸马,你写的那些话本里,久别重逢的恋人相遇时,总会抱一下。”
“那你,抱本宫一下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雷,忽然在周锦鱼的耳边炸开了。
周锦鱼只觉得那姑娘的呼吸像是带着火,把她耳根子都烧红了。
她站在原地,并不敢动。
不是她周锦鱼怂了,而是,忽然间,你日思夜想的姑娘,忽然主动让你抱她。
这就像是天上忽然下了一场雨,那场雨打在她的心尖上,化作了无数片的羽毛,那些羽毛在轻轻的挠着她的心。
一下,又一下。
让她忽然心里痒痒的,几乎都忘了方才自己是因着什么原因,要赶这姑娘走来着?
忽然,周锦鱼反应过来了,这是美人计啊!
这才几天没见,这姑娘竟然都会向她使美人计了!
但这美人计,似乎效果还不错。
毕竟,她周锦鱼确实是想抱她的。
她一边抗拒着,一边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自己这不是中计,而是,反正那姑娘都要走了,抱一下,也没什么吧。
可是,就当她还打算欲拒还迎一下,表示自己是“迫不得已”才抱她的,就当她还来不及思考,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把魏华年搂在怀里的时候。
下一刻,她已然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那个温软的人儿把她拥在怀里的时候,周锦鱼脑海一片空白。
那人身上所传来的热度,几乎能把她湿漉漉的衣衫都给烤干。
她这才忽然想了起来,自己身上,因为方才淋了雨,全都湿透了。
此时魏华年抱她,那她原本干净的身上,便会被自己身上的雨水给浸染。
这怎么行!
然后,她就听着魏华年以无奈的口吻说:“呀,驸马,本宫身上湿透了,似乎不能走了呢。”
周锦鱼:“……”
她抬头,那姑娘嘴边挂着几分得意的笑,像是一个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的小姑娘。
这该死的,美人计啊!
第134章 '一三四'
'一三四'
周锦鱼对自己十分的无奈,关于她中了她们家公主美人计的事。
一边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一边又有一点小窃喜,毕竟,自家公主都肯对自己用美人计了。
这说明啥?
说明自家公主知道,自己吃这一套呗。
魏华年肯定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这美人计用起来,才如此的得心应手。
这点自信,周锦鱼还是有的。
魏华年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性子,但其实,她肯定是在乎自己的。
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追到这儿来,也不会对自己用美人计了。
可知道归知道,周锦鱼依旧痛恨自己的堕落,她周锦鱼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被女人所牵制,所掣肘的人了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到那么大,一直所有的牵挂就是周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娘柳氏。
可自从魏华年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不同了,因为她的生命里忽然又多了那么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笑,就让她仿佛身至云端,会从灵魂深处散发出一种愉悦感,仿佛那个女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做,她都甘之如饴。
枉她写了那么多情啊爱啊的话本,可真到了自己身上,仿佛若是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很奇妙。
但她很喜欢。
于是,当这个姑娘对自己用美人计的时候,她终于沦陷了。
是那种,来吧来吧,尽管来吧,我照单全收的沦陷。
是一种从精神层面的沦陷。
可一想到,一想到邕安县的疫病,她就瞬间清醒过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让魏华年留在这儿,因为这里不安全,虽然她还不是十分的确定,但从那个苏家小姐的脸上,她是能看出些什么的。
毕竟,她当年跟着柳氏逃荒的时候,经过一个村子,那个村子的人身患疫病,脸色惨白,比白纸都白,苏小姐身上的症状,都和当年是那样的相似。
所以,周锦鱼断然不敢赌。
她一定要送魏华年走。
可此时,天色已晚,外面,还在下着雨。
周锦鱼站在外面,看着屏风后正在沐浴的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走吧。
明天,天亮了,一定要走。
正在她思考的功夫,魏华年在里面轻声喊了句:“驸马,给本宫把衣裳拿过来。”
周锦鱼走到柜子边,打开魏华年的行礼一阵翻找,里面有一件墨蓝色男装,一件女装。
周锦鱼只是把男装给她找出来,走到屏风前,隔着那扇屏风,抻着胳膊给她递进去。
周锦鱼觉得自个儿的胳膊上带着雾气,此时她已经沐浴好了,因为方才魏华年坚决要让她先洗,因为她身上已经湿透了。
但她的胳膊被热气包裹,依旧能觉得一股湿热袭来,说来也巧,明明她被热气袭击的是胳膊,可为什么,脸上却发烫呢?
周锦鱼来不及思考,魏华年已经伸手过来,把那件衣服拿过去了。
她在拿衣裳的时候,手,触碰到了周锦鱼的指尖。
头一次,这姑娘的手是热的。
以往魏华年的手都是冰凉的,这次许是因为沐浴的缘故,她的手终于带了些温度。
周锦鱼瑟缩了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公主,我去床上等你。”
她说完这话,忽然自己都愣住了。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暧昧不明。
乍一听还好,可经不起回味,一回味,就容易联想起一些小孩子不能去想的东西。
她此时身上时一身寝袍,掀开锦被,躺到床上去。
没一会儿,魏华年也过来了,周锦鱼往里靠了靠,给她腾出一个位置来。
魏华年躺了下来,周锦鱼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然后,又往里靠了靠。
魏华年忽然转身,看着她,那姑娘停顿片刻,就在周锦鱼来不及想她想做什么的时候。
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