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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临渊登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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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的”,
  “你如何知道的?”,清胥睁眼看她,南沁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毕竟是个堂堂上君,天泽山的动静也多少能察觉到的”。
  她不说倒好,一说清胥便觉得身上粘腻的难受,可她不能当着南沁的面沐浴,只觉心中烦闷,抿着唇,冷脸不语。
  “不如我蒙了眼,替仙子更衣便是,如何?”,南沁扯过一张丝绢,往眼上遮去,“不必了”,清胥冷声说道。
  南沁陡然抱起她,狐狸眼睛闪动着狡黠,哑声道,“仙子何必跟南沁客气”,
  “放我下来!”,清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竭力克制着冷静,低声斥道。
  “狐族善媚,不喜繁文缛节,偏偏仙子拘泥的很”,南沁笑道,“你我同是女子,又有何避讳的”,
  她抬步往灵月湖走去,一张嘴微微扬起,手指开始挑开清胥的腰带。
  “南沁!放我下去!”,清胥眼中闪过怒意,死死咬住鲜红欲滴的唇,脸上羞愤交加,南沁以指腹拂过她的唇,眼眸灼热,“你再这般诱人模样,我就当场要了你”。
  清胥没有作声,眼眸冷冽如霜,死死盯着南沁,盯得她心里发毛。
  “好了,逗你的,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南沁咧嘴一笑,“我就喜欢看你慌乱的模样,比一本正经时,好看多了”。
  南沁把清胥放在湖边石头旁,紫纱手绢沾湿了水,给她擦着脸、脖颈和手,眼神专注,没有乱瞄,清胥愕然看她,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一阵强大的威压覆盖过天泽山,南沁眼神微凛,抱起清胥要走,哼道,“她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黑影站在跟前,无忧肃眉冷眼,看上去疲倦憔悴。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南沁怀里的清胥,见她腰带半解,衣襟微开,眼角泛红的余韵,眼眸微沉,身影闪动,就从南沁怀里夺过清胥,手如疾电的,一道仙气打在南沁脸上。
  南沁本就做贼心虚,不料无忧连个招呼不打就出手,俏脸微沉,“怎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照顾她的么?翻脸无情的也是你!”。
  “滚!”,无忧冷脸低喝,抱着清胥往忘忧阁纵身掠去。
  “孤可是青丘狐王,就被你这么呼来喝去!”,南沁高声喊道,一道流光从远处飞射而来,南沁顺手接住,手里一瓶金仙露,她掂量着,“这还差不多”,
  怀里似乎还残留着清胥的馨香和柔软触感,南沁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手指,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怀里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温暖而柔软,清胥轻喟,安心地蜷缩在无忧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三个月,她日夜担心南沁偷摸进屋,睡得不踏实,如今,方安心睡去,毕竟,她的怀里,是最安稳的。
  这一觉,睡了许久,清胥睁眼时,就看到无忧坐在榻前,形容憔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衣袖卷起,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受伤了?”,清胥担心地问道。
  看到清胥醒了,无忧移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休养的可好?过两日,我替你疏经络,理仙脉”。
  清胥闻言,脸上现出一抹喜色,问道,“你有法子修复我的仙脉?”,她本就聪颖善思,再垂眼看向无忧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无忧没有答她,只说道,“经络重整,有蚀骨之痛,你可忍得了?”,
  “无碍的”,清胥应道,见无忧将手往回缩了缩。
  “我叫花盈过来伺候你梳洗”,无忧顿了顿,说道,“是我疏忽了”,
  “不必”,清胥双颊染霞,垂眸道,“我,我,不惯有人。。”,
  无忧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木头,随意削了削,然后吹了口气,化作一个神情木讷的丫头,手脚僵硬。
  她取出一个大木桶,袍袖拂过,从山后溪流化作一道彩虹模样,注入桶中,掌心拂过一团火,水流冒着白雾,变成热水注入到桶里。
  无忧备好一切后出去,傀儡丫头木讷的动着手脚,帮清胥宽衣,把她背到桶里。
  虽然是个傀儡,但想到里面有一丝无忧的神识,清胥便是脸颊通红。
  两日后,清胥才觉得自己之前沐浴时不自在,真是多此一举了。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无忧开口道,顿了顿,“要除去衣裳。。。”。


第24章 龙筋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 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 无忧开口道,顿了顿; “要除去衣裳。。。”。
  清胥的脸顿时如火烧般通红,眸子闪耀,死死咬唇,半响不语。
  “你若是觉得不便; 我便蒙上双眼; 只是怕会出错”; 无忧解释道,视线落在她绯红的脸; 神情便也不自在起来。
  “咳。。。不必”,清胥说完这句,别过脸,恨不得埋进地缝; 连脖颈和耳后都通红; 丝丝银发滑过耳边; 缠在玉颈; 缱绻风情,让人心旌神荡。
  无忧下意识捋起银发绕到耳后,掌风一震; 她身上的素衫顷刻化作乌有。
  一具光洁如玉的身子映入眼底; 无忧挪开眼; 耳根发烫,手指屈弹,一颗莹白的珠子顿时化作轻烟薄雾,缠绕着清胥,影影绰绰间,倒让她少了一分尴尬和羞赧。
  无忧脸色变得凝重,掌心拂过,空中现出七百二十根莹白骨刺,泛着仙芒,她手掌拂过,骨刺散开,她手指往下点去,一根骨刺就刺入清胥的穴位里,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初时,清胥只觉微微刺痛,随着骨刺不断扎入穴位,她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而疼痛的感觉也愈发清晰,她咬唇忍受着,身体难耐地颤动着。
  刺入骨刺的要穴胀痛,散发出灼热温度,同时,每一根落入的骨刺,渐生出深入骨髓的疼痛,清胥疼的咬破了唇,鲜血染的唇瓣更加鲜红,如含着一朵娇艳的红花,灼灼夺目。
  在白雾里,她看不清无忧的神情,而当骨刺打入四肢后,第一根骨打入在颈下的天突穴,跟着往下,华盖穴,清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沿着颈部往下而到玉堂、檀中,清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疼痛,还是羞赧,她的肌肤变得通红,不由自主的发抖。
  再往下到脐上七寸的鸠尾穴、关元穴,最后打在耻骨凹陷处的曲骨穴,清胥的心神一下就乱了,下意识狼狈地想躲开。
  “别动”,氤氲烟雾里传来无忧冷寂而平静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疲倦和怒意。
  要操纵着七百二十根骨刺,精准地打入每一处要穴,不能有丝毫差错,对她的神识是极大的损耗。
  否则,恐怕无忧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清胥顿时觉得自己的羞赧,在她眼里,恐怕也只是无端的打扰罢了。
  无忧动作极快,加快骨刺的打入,可以减轻清胥的疼痛,可带来的神识消耗却是巨大的。
  她脸色苍白,眼神平寂,深吸了一口气,才握住仅剩的九根骨刺,神情凝重而谨慎。
  要打入头颈要害,是最关键的一步。
  神庭、太阳穴的骨刺,甫一打入,清胥便觉疼痛刺骨,她痛苦的闷哼了声,似是有锥子在脑中钻着,撕裂一切,全身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脑中,其他地方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紧接着又是三根骨刺打入,清晰的痛感蚀骨噬心,最后一根骨刺打入百会穴,清胥陡然剧震,难以自抑的颤动着。
  一只手轻扶着清胥的肩,将她压下,“别动”,无忧的声音听上去疲惫至极。
  她取出瓶子,里面流淌出一道银色药液,散发出惊人而磅礴的仙气,心引神动,药液化作七百二十小份,钻进了骨刺打入的穴位,滋养着干涸的经络。
  一股清凉的感觉流淌在体内经络,缓解着剧痛,清胥轻吐了一口气,才发现下唇布满深深的齿印,全身布满虚汗。
  紧接着,无忧手指虚空而捏,现出一根冰蓝龙筋,在指尖弹动跳跃着,淡淡龙息弥漫开来,而四周空气亦变得寒冷,她闭眼凝神,将龙筋导入清胥体内,沿着经络以龙筋贯通,重塑仙脉。
  随着冰凉的药力逐步扩散着,点点经络修复的酥痒传来,清胥在剧痛后,陷入困倦的疲态,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无忧闷哼了声,薄雾散去,就不见了无忧的踪影。
  清胥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仿佛过去许久,梦里有虫子在不断啃噬着她的血肉,清胥蓦地惊醒,窗外暮色沉沉,点点星辉洒落,她的手指竟能动弹了,四肢的知觉在慢慢苏醒,而她体内的仙力竟甚过从前,浩然澎湃,在经络要穴游走着。
  她的视线落在榻前,那里有一滩深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花盈打理完桃树,就见东阁门窗紧闭,但仍旧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血腥气,她徘徊许久,方鼓足勇气走到东阁门前,轻声喊道,“神君?”。
  只那细微的一声,清胥便睁开双眼,她就在离东阁不远的西阁,何况以她的仙力,忘忧峰的动静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东阁半响没有声音,花盈脸色晦暗,咬着唇转身要走时,才听得缓缓一声,“进来”,她面上一喜,只觉心跳的极快,轻轻迈步走进去。
  花盈这一进去,整夜都没有出来。
  东阁设下禁制,清胥的神识探不进去。
  她睁着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
  她从不知,一个夜晚也能如此漫长,就仿佛山间清泉旁的石头凝成的露珠,许久才坠下一滴,许久又坠下一滴,滴答、滴答。。。
  直到天色暮白,晨曦而至,才听得木门吱嘎一声,花盈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尽量没有发出声响,悄然走出东阁。
  清胥木然望着屋顶,嘴边轻嗤,布满血丝的双眼,缓缓合上。
  冰寒仙力弥漫到全身,心口发凉,而对无忧,也渐生失望。
  她不怕等待,只要确定无忧的心里还有她,就算再等五百年、一千年、两千年,无忧总会对当年的事释怀,总会试着放下璇玑,总会试着接纳她。
  可是,一幕幕让人心酸的情景重复着,每夜她躺在榻上,睁着眼,凝神听着东阁的动静,稍稍有一丝声响,便会让她凛然。
  这样的心力憔悴,让清胥也渐渐不确定,无忧的心里,是否还有她。
  接连七日,花盈都在日落后进到东阁,次日清晨才悄然溜出去。
  “神君”,一袭桃色仙裙的花盈局促地站在门边,鬓边别着一朵娇艳的桃花,精心修饰过的妆容,让那张神似璇玑的脸,愈发娇俏动人。
  “进来”,无忧起身,褪下墨色锦袍,缓缓解着素白中衣。
  “我来罢”,花盈上前,小心地解开她的腰带,伺候宽衣。
  衣衫褪下,露出她布满伤痕的身体,处处是深可见骨的爪痕,有冰霜寒芒缠绕着,有的部分已经被冰霜冻成腐肉,有的腐肉被剜掉,露出鲜红的新肉,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纵是时隔七日,花盈见到这些伤痕依旧是倒吸了一口气,可以想象,当日是多么惨烈的境况。
  “九翼冰龙的龙息不除,便会寒意入骨,摧毁仙身,你把剩下部分剜掉便可”,无忧扶在柱子上,背对着花盈,沉声说道。
  手中握着的是一柄乌金无锋的匕首,闪动着紫芒,似是凡品重新淬炼成的仙器,花盈视线落在匕首上刻着的两个字,璇玑,是那个人的名字。
  花盈握着匕首剔着腐肉,就见无忧背对着她,双肩微颤着,手似乎都要嵌到柱子里,划出一道道指痕。
  “疼吗?”,花盈轻轻呼出一口气,试图缓解她的疼痛,心疼地问道。
  “尽管做你的事”,无忧咬牙说道。
  鲜血沿着她颀长的脊背流下,在腰间形成妖娆的血藤,再缓缓坠落着,这一副狰狞中又透着一股诡异妖艳的诱惑画面,竟让花盈看的挪不开眼,视线往下,脸色微烫。
  大抵剜肉之痛应是很痛的罢,手边的木盆换了一盆又一盆,鲜红的血仿佛流不尽似得,那龙息顽固的钻在肉里,腐蚀着,那是来自死去的龙族诅咒。
  你抽我龙筋,便要你尝尽剜肉之痛,片片血肉以偿还。
  直到天微光,花盈剔除龙息,以药粉敷在伤口处,无忧早已大汗淋漓,嘴唇发白,虚弱的扶着柱子站着,说道,“退下罢,不许惊动旁人!”。
  旁人,整个天泽山除了眼下在西阁的人,还能有谁呢?
  花盈心里泛起酸楚,随后又是恼怒。
  她还记得第一晚进东阁时,那时的神君,刚给清胥治疗完,神识浑噩,后背的衣袍被汗水、鲜血黏在皮肉上。
  她有点恍惚地看着自己的脸,眼神柔情缱绻而哀伤,她抱着自己,轻声呢喃道,“璇玑,你回来了”。
  神君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她的眼神正如三百年来,望向那时还是枝头上桃花的自己,专注、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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