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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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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顺德以自己平生最迅猛的速度,把梁大夫拖了来。他紧张也害怕; 不论出于何种心情; 袁少安的爹状况不妙; 是他根本不愿见到的。
  眼下袁家两婆媳早已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无人分得出心思去关注他张顺德的心理。家中接二连三出的这一桩一件糟心事; 如同在她们心头上割完一刀再补一刀,一刀更比一刀狠; 一刀更比一刀深,痛得她们窒息; 痛得她们分寸大乱。
  “急火攻心。我看他面色; 是好几日没好睡了吧!究竟出了啥事儿,咋折腾得人成这样?”
  梁大夫为昏迷中的袁父号脉结束; 回首望向床前守候的几人,皱眉开腔,语气中带了探询与责备。
  袁氏两婆媳慌乱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张顺德心底发虚也不好说话,气氛一瞬僵住。最终; 由耿秋月回话; 
  “我家少安惹上了官司,被人告上官府说卖瘟猪肉吃死了人; 被判了刑要坐牢……爹他就是被这事刺激的……”
  “甚么?!有这种事?!”
  梁大夫太过意外,以至于瞪了不敢置信的一双眼直直望向更为稳重的袁氏讨要答案,激动得胡子都颤了起来。
  外人尚且为此事所震惊,更遑论当事人的至亲。袁氏两婆媳起先已叫袁少安面临牢狱之灾一事吓得六神无主; 后又是被少安她爹一个昏倒惹得心悸不已,当下大夫请来了总算让她们略定定神。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梁大夫你先给安儿她爹好好看看吧!安儿的事不知道能怎么样,要是她爹再出点啥事,那……”袁氏不敢说下去,哽咽着顿住声音。
  连带得,耿秋月也跟着红了眼眶。紧接着,张顺德再一次垂下头去。见此场面,梁大夫就是有心细问,也得暂且忍了,沉下心为床上病人仔仔细细再看过脉。
  “袁老弟还是老毛病,身子太差,是万不能太过激动的。平时他要是心情好,能吃能睡按时喝药,总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唉,这事一来,他受了极大刺激,这会儿心脉起伏不定,怕是得卧床安心养,不能再因为啥事起大情绪了……”
  说得轻巧,眼下乱糟糟的情况,少安前路未卜,叫他当爹的如何安得下心去养病?
  “梁大夫,这几日就劳烦你有空多过来瞧瞧,老头子醒来肯定会问起安儿的情况,我和秋月,我们娘俩不知道该咋回他,你来了可以帮着多劝劝。”
  是个主意。袁氏心绪大乱后能极快恢复并考虑这许多,实属不易。身旁的两个小辈,钦佩也汗颜。
  梁大夫也是个热心好人,受此托不准备推诿,点头应下后,略略沉吟片刻,望向那婆媳二人,缓声道,
  “袁老弟的身体老朽不敢担保,可少安那孩子,你们何须过于担忧?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人机灵心也善,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弟妹若信得过我老头子,那我就多句嘴。如今少安有此一劫,是先前数次不祥之兆应验到她身上了……但是不必太忧心,那孩子命中恰有贵人,这回就吃些苦头,相信她定能逢凶化吉早日平安归来。”
  “梁大夫,你……”
  此番言语,听得那几人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顿了半晌,袁氏惊喜伴着疑惑开口,
  “梁大夫竟然会看相卜卦?”
  “啊!呵呵呵,老朽只是粗粗懂些皮毛,远不敢说精通。所谓福祸相依,少安这一遭,是祸是福还难说呢!”
  “那梁大夫你说,我家少安要跨过这道坎,得遇上命中贵人?”
  仿佛绝境之处抓到了一线生机,婆媳俩人无计可施的当下,很是乐意将梁大夫的皮毛之术当作强有力的根据,从起初的半信半疑,极快转为深信不疑。
  好,贵人,请你快快出现!
  贵人!贵人!贵人!
  耿秋月一个激灵,某一张脸蓦然闪现于眼前,一只手抚上心口,那里除了有突突作响的甚么,还有……
  “娘!我们或许可以找陈公子帮忙,看他有没有法子救救少安!”
  “喔!对!陈公子!这么一位贵人,瞧我给急忘了!找陈公子!”
  两婆媳喜出望外,心头压得她们憋不过气的大石像是忽然轻了不少。贵人,她们早该想到的!
  “好!亲家母!秋月!我这去找陈公子!”
  张顺德默不作声良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终是找着机会为那有情有义的袁少安做些甚么,让自己不再深深陷于困苦与自责当中。
  “顺德!”
  “不,姐夫你去不合适,这件案子其实你也牵扯着不清不楚的,万一去了陈家被官府的人瞧见了,不是害了陈公子名声么!我去找刘望喜,托他去!”秋月话毕转身,快速出了屋。
  请缨被拒的那人,脸色愈加黑沉,张了嘴想说些啥,却是半晌没吭出声。心里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张顺德!你这个没用的怂货!孬种!惹人厌弃,惹己厌弃!
  袁氏心善,见张顺德懊恼的模样,拉他再多问几句的念头作罢,招呼梁大夫去写方子,末了让懊恼那人帮忙去取药……
  那头,心思焦灼的耿秋月,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此时已入了夜,外头天色并不支持她急急忙忙去找人,更不会方便找的人立即出发。
  可是,事情恶态显著,半刻耽误不得。莫说病中的父亲一颗心系于袁少安之身,便只说她袁少安的身份,绝不能如此草草定案关入大牢,那样极有可能就露底了呀!
  不能等不能拖不能耽搁!绝对不能!
  刘家忙了整整一日农活,故而本该掌灯梳洗的时辰,他们一家才正正好吃过夜饭,秋月到时,刘婶碗筷都还未收拾完。
  “哟!这不是秋月嫂子么,你咋过来了这么晚,少安呢?”
  说话的是在院中领着刘望财收柴火的刘望喜,头一个发现来人,且是来人头一次光临自家。闻得喊声,厅内翘着二郎腿的刘大叔叼着根牙签站起迎出来,他实在好奇袁家小子的媳妇儿,耿村长的二千金,大晚上的自个儿跑到他家来是为了啥事。
  今日刘家一家子在田里赶进度,并未留意到村中的异常,也就浑然不知袁家竟是在一日之内发生了巨大变故。因为两家关系过硬,刘家几人在听了耿秋月的解释后,一个个惊着气着,半天没回神。
  待理清了思路,明白耿秋月的来意,刘大叔吐掉牙签一拍大腿,大骂一声“冤枉好人”,随即命自己大儿子立刻准备出发。
  虽说此事处理刻不容缓,刘家人也靠谱,可一看天色,耿秋月为此立时犯了赧,抿抿嘴不好意思道,
  “这……刘大叔您先别急,我是来想托顺德兄弟走一趟,可是要他一个人赶夜路到底……”
  “哪能不急呀!救人要紧!我这就去隔壁老李家借驴车,望喜,赶快回屋收拾收拾,带点水和干粮,你这一赶路得好半夜才能到县城的!秋月啊,你还有啥要交代的没?我家望喜愣头小子一个,到时要是不能把意思说明白,那就耽误工夫啦!”
  一语点醒。
  不说刘望喜,她耿秋月心心念念着自家的某人,终究是关心则乱。这么大件事,哪能随意捎个口信了事。
  沉吟过后,耿秋月抬首看向眼前的刘家众人,问:“这样吧,我写封信,到时望喜就把它亲手送到陈公子手上,决不能交给别人!刘大叔,家中可有文房四宝?”
  是去过书堂的家伙,写封求救信还是不在话下的。心境不安的耿秋月,顾不上文风何许,也不管收信的对象是个学识才子,想说的必说的,通通写将下来,字里行间,全是对自家少安蒙受劫难的痛心与不解,全是对他陈世杰出手相帮的恳请与托付,全是对案件真相大白的诉求与期待……
  一气呵成。
  “望喜,带上这个,一定能见到陈公子,一定要见到陈公子本人,一定要把这个亲手交给他!拜托你了!”
  秋月神态坚决语气笃定,她要的,是靠得住的人,是能传回有关袁少安一切消息的人,是有把握解除此次危机的,贵人。
  只要进展顺利,只要袁少安好好的回到她身边,任何条件,她耿秋月都甘于答应。
  同样,接过信物与信件的受托之人,面上写满了坚定,如此重托交到他手上,令他好似一瞬间成熟坚强了起来。
  是夜,刘望喜带着两家人的希望与信任,带着满满的愤然与急切,点火把,赶驴上路。
  夜路难走,天亮之前或许能到,天亮以后抵达也不算差,总比在家失眠干等浪费一晚上第二日早晨才出发要划算!
  虽然不便,虽然危险,为了一同长大的玩伴,拼了!
  袁少安!你个倒霉催的家伙!等着我刘望喜来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亲爱的读者们,新春快乐!狗年大吉!

  第102章 牢狱

  毕竟走夜路,紧赶慢赶终究是不比白日; 一颗心满是救人的人; 一身疲惫抵达县城时; 才顿知自己心急过甚; 竟是忘记了时辰; 半夜三更的谁来给他开城门,谁放他进城?
  苦恼。
  “唉……看来还得等天亮……”
  刘望喜沉着脸; 大呼气,裹一裹衣裳; 搓搓手; 赶了驴车往城门边上的一片树林驶去,找了棵树栓好驴; 拧水壶灌下一大口水,擦擦嘴角借月光望向前方不甚清晰的大门,望着望着; 伸手摸摸怀中的信件与信物,心绪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袁少安呐袁少安; 你这回摊上的事儿; 难摆平!希望那个陈公子,真是你的贵人。
  也是难料; 平日袁少安都嫌弃他刘望喜傻大个,然而到了紧要关头,最靠谱的,一心一意设法去营救她的; 除了亲人爱人,就是这傻大个。
  而另一头,昨日被当堂判刑,冤屈入狱等待解救的那人,不争不吵不叫不闹,待狱卒与官差离开后,凝神观察了关押她的这间牢房,越过栏杆扫了一圈整座大牢,表现很是冷静。
  这县衙大牢有许多间牢房,其中有四五间关押数人,极少数关押着单人,另有大半数的空房。而她自己,被关在了另有一名犯人的一间。
  自然是个男人。
  蓬头垢面,衣衫脏乱,恹恹倚墙坐在稻草堆的硬床板上,沉默,安静,整个人散发着孤寂慵懒的狼狈气息,恰恰与这牢房中哄臭扑鼻的气味融为一体。
  “那个……大……哥?”
  试探性的一声招呼,试图打破这沉默与尴尬。袁少安并非生来的怂人,然即便她胆气过硬,身处在这陌生又充满无尽罪与恶氛围的牢狱,与一个不知所犯何事被关押已久的人犯共处一室,她的忐忑,她的无助,她的抗拒,在此一刻尤为强烈。
  对方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对这声招呼只是鼻孔“嗤”一声,不作他言。
  好歹,算是应了吧……
  少安的脸色不好,昏暗的牢房中,自己的心绪尚且乱七八糟,无心去同一个牢犯攀交情,既然对方无善意也看不出恶意,那么,各自相安无事最好。
  虽然她还是揣了八卦之心,想知道此人因何事入狱,犯下了何罪。
  带着对自己处境的悲悯与不甘,带着对未来牢狱生活的恐惧与不安,带着对同室狱友的好奇与防备,袁少安略略整理过心情,抄起紧挨另一面墙的床的床板,又是吹又是拍,一顿收拾,整个牢房立时烟尘四散,稻草与木板的霉味夹杂着角落尿缸屎盆刺鼻的臭味,熏得她险些掉下泪来。
  老天,放我一马可好?
  抱了一把干潮不一泛着淡淡气味的稻草铺好床,少安拍拍手拍拍身,撩起后衣摆,扭扭捏捏容了小半边屁股坐下去,随之而起的“咔呲咔呲”声也是显著体现着陈旧与酸腐的恶劣了。
  “唉……”不由一声叹。
  这时,对面床铺上的那人动了动,抬了条腿翘起搭上另一腿的膝,抬首望过来,出声:“小子,咋进来的?”懒洋洋的模样倒不像是个不见天日多时的牢犯。
  也许是性格洒脱,抑或是被牢狱生活磨得没了志气?少安心想,若是自己被关久了,会不会也变成那副样子。待将来出狱,爹娘媳妇儿都认不得她了罢!
  “唔……我没犯啥事,受牵连进来的。唉!别人家死了人,非说吃我家猪肉吃死的,官老爷也向着那边,我是有理说不清……”
  案件审理到宣判再到关押入狱,到这会儿总算有个人听她袁少安说话,且不就忘了自己方才竖起的周身防备,同这气质慵懒的狱友吐起那一肚子的苦水。
  “哟!这么说你是杀猪的?瞧着不像嘛!”流里流气的腔调,听起来不像个正经人。
  少安脸一抽,尴尬地顿了顿,回道:“我是养猪的,不杀猪。但是我家的猪绝不可能吃死人的……”
  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发泄心中憋闷,然而听者并不真是对她袁少安的经历感兴趣,换了个姿势依旧懒懒靠着墙,听或者未听。
  絮絮叨叨将入狱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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