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阴阳诡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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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落地的瞬间,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腰间的那双手一松,上官流云却又觉得刚才分明满沉沉的心有变得有些空洞起来。这姑娘的身段当真是生得极好,那腰肢细软叫人搂了竟会有些舍不得放开。
她回过身,只见那白衣女子还是早上离去时的那一身装束,芊芊素手上正轻轻捋这一条银白色的绸缎,那缎子便是方才系在上官流云腰间的那一根。上官流云的目光落在那锦缎上细细端详着,那锦缎素雅,连半点花纹都没有,但是入目却是一眼能叫人认出是极好的宝贝,言不出织工,道不明质地,所谓天衣无缝,或许形容这般东西的存在。亮银的面具一如既往罩在脸上,在阳光下反着光,但那本是精致的花纹上此时却平白添了三道暗暗的刮擦痕迹。
“你面具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上官流云拧了拧眉头抬起手来轻轻抚上那银白色的面具问她,她本以为龙清寒没有下山只是暗中隐去了身影,跟在自己身后。但眼下看来似乎并非那么回事,眼前这女子,定然是与谁交手了,而且对手绝非宵小之辈,否则连四宿都不能伤她分毫的人又怎么会让人刮花她脸上的面具?
龙清寒站稳脚步听她发问微微怔了怔,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细嫩的指尖敏感地触到那三道细小的刮痕,心下便立时明白了过来,避开上官流云的目光,眸色间又陡然沉了几分。
“你方才去了上官家是不是?这伤,是我上官家……”上官流云想起今晨之事,心思一深,沉下声来,却是用了几分定然的口吻朝她问道。
“你既然都猜到又何须问我?”龙清寒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
上官流云怔了怔,一时有些哑然。她去了上官家,若说她先前去上官府是为了找自己,可是眼下自己都已经在跟她回到了山上,她为何还要去上官府?她说过要和自己结成契约,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还是三番四次和上官府的人交手。她对自己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幻?上官流云只觉此刻心里憋闷得慌,她低下头沉默着,良久,方才用格外小心的语气朝龙清寒问:“你在上官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龙清寒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浅浅的点了点头。
上官流云用余光瞧见她的动作,心里却蓦地纾解了大半。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心心念念惦记着上官府,我和你既然站到了一处自然不会去染指半分。不过我不动,不代表没人不动你上官府!”龙清寒双手抱怀斜眼睨着她,幽幽说道。
她的话上官流云自然是明白的,此番归府后,试炼暗杀,重伤安谋,家主病重……林林总总,无处不显示着有人在暗中谋算着她上官家,眼下她上官家气数单薄对方却还藏在暗中迟迟不肯现身,又不知到底为何。
“你在上官府上发现了什么?”上官流云沉下神色来问她道。
“先前试炼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上官府府宅不干净,故而又回去探查了几次,但对方也似有觉察,故而每次都晚了一步,只觅得到那东西的妖气,寻不到那东西的真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猜那东西许和蛇有关。”龙清寒幽幽说道。
“蛇?”上官流云闻言心里猛然紧了紧,贝齿轻轻咬住下唇,神色严肃。
“不错,试炼之后我曾在你上官家的阵法上撒过雄黄烈酒,阵法上露出了蛇妖的反应。”
“可是那蛇妖的妖魄在阵法中分明被我收在了古铜铃铛里,应当不会再出来作乱才是!”
“可倘若不止一条蛇妖呢?”龙清寒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上官流云质问道。
“不止一条蛇妖……”想法一出上官流云心底猝然一惊,若是还有一条蛇妖藏在上官府里……上官流云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可有头绪?”上官流云偏过头去,冷着声朝龙清寒问道。
龙清寒轻轻摇了摇头,浅浅地叹了一声道:“这人心思缜密藏得极深,行事又小心翼翼不留的半分痕迹,一时半刻要揪出来着实困难,不过眼下有一点,倒是十分明了。”
上官流云闻言抬起眉梢轻哦了一声,道“是什么?”
“对方谋取的不止你上官家,还有我!”龙清寒幽幽说道,语气间宛若带了寒霜,让上官流云亦觉得背脊发凉。
上官流云微微张着嘴望着她,却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想来今早与她交手的定然也是那藏在暗地里的人了,能伤得了龙清寒的面具,定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过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会知晓龙清寒的存在,这上官府宅底下到底藏着多少肮脏的东西。
“既是如此,那我们倒是得早些回上官家去了。”上官流云沉思了片刻后定定然开口说道。
龙清寒回过头,目光同她一个交错,只一瞬便领悟了上官流云的意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对方要谋算你,那么你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回到我上官家,我上官流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动我上官流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流云菇凉,龙神菇凉神马时候是你的人了!
你快放开她!我来!【(*/ω\*)】
流云:谁敢暗算我媳妇儿!
作者注释:关于龙神姑娘的雄黄烈酒参见16章最后一段,那么早埋的东西我现在才刨出来,保质期应该没过吧!
第33章 相顾
掷地有声的说话声,一字一句,一下一下落在龙清寒心上,叫龙清寒微微有些惊讶。上官流云凌厉的神色落在龙清寒的眼眸中,撞在她心间最柔软的地方,心口不自觉地微微颤了颤。眼前这人虽是个女子,可这身本事,这番气度却丝毫不输给阴阳道上的任何男子,心思悉敏,头脑聪慧,面容亦是姣好,到真是得了天赐的恩宠,叫人见了也不由得心生几分嫉妒。龙清寒打量着她,眼角上突然间晕了几分笑意,染了几分赞赏,更拓下几分无畏与坚定。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须得先行了结了才是。”龙清寒的语气突然间柔了下来,她将银色的缎带轻轻捆扎好收回宽大的云袖间,轻声低语道。
“这是自然!既要回去,自然也当有个合适的身份才是。”上官流云弯起嘴角,眸光闪烁,满是笑意地朝她回道。
以命为契,定下契约,从今往后,生死同舟!
回到山下竹屋的时候,正暮霭沉沉,斜阳将山间镀上金色的彩霞,便是那寒潭水面上也因着一片竹叶的飘落而漾出层层的涟漪来。
上官流云跟在龙清寒身后踩着缓缓下了山,龙清寒的步子古怪,上官流云倒是头一次见,跟着她的脚步倒也明白了一些,难怪自己走不出她设下的阵法,这般诡异的路子,虚中带实,实中又藏着虚,叫人大意不得。
“龙神姑娘这阵法当真布得绝妙,流云甘拜下风!”上官流云踏着她的脚印在后,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上官姑娘能勘破我阵法秘境数重假象又何必自谦?这阵法乃是依昆仑天机阵之法排布,若只是寻常的阴阳师或是灵物,是半分都看不透的。上官姑娘能依着这阵法走到我山顶故居,足见功夫了得。临绝路而不思退,行半空而不畏死,上官姑娘你乃是第一个!”龙清寒走在她身前轻轻浅浅地说道,她语调柔和,不再似往日那般清冷,声音确实宛若银铃,清脆,婉转。
“这倒是……多谢龙神姑娘夸奖了。”上官流云怔了怔却是万没有想到龙清寒会称赞自己,心下像是突然被人灌了一杯桃花酒一般,香醇玉液混着桃花蜜一起流进心头,叫人心里甜滋滋的。
可是酒入清肠,回味却又浓烈起来,她哪里会不畏死呢,这世间但凡是能看透阴阳之人都是最懂这生死之差的,她不惜命,可也是最惜命的。她之所以无畏,只是因为觉察到了这女子身上的桃花冷香,知她在自己身后,有她在自己有怎会还有畏惧呢?上官流云心思及此,却猛然间惊惶起来,自己心底方才竟是做着这般可怖的想法,自己竟然会就将性命寄托在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上。
在此之前自己分明还质疑着她,可这危急时刻本心里却又将性命交托给她,原来暗心里早就已经开始信任她所说的话了吗?上官流云只觉脑海中嗡了一声,竟是恍然大悟过来,心下不由得苦笑了一番,暗道自己先前庸人自扰。
“不过下一次入阵,流云定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掉以轻心了。这阵法我上官流云破定了!”上官流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重新正了正神色,扬起眉梢定定然说道。
“那清寒便静候上官姑娘佳音。”龙清寒浅浅笑道,却是止住脚步回过身,朝上官流云伸出一只手来,掌心正对上官流云。
上官流云微微一愣,但却也随即意会。伸出自己的手同她轻轻一击,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在山间回荡开去。
击掌为盟,今日誓,与卿共。
因着龙清寒在前领路,这下山之行倒是快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回到了竹苑。
上官流云推开门,点上灯,刚回头,便听得“咕……咕……”两声从腹间传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屋子里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上官流云尴尬地抬起头,瞧见龙清寒正站在门口,脸上神色又不自觉地僵硬了几分。
龙清寒也瞧着她,眼色间亦带着几分尴尬,她是神体早已不食五谷,不知饥饱,依着山间灵力便可安然度日。可上官流云不同,阴阳师修为再如何高明,终究是*凡胎,以食为天。上官流云自上山以来便再吃过半点东西,能撑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
“我……”
“你……”
她二人同时开口,却又都同时止住了声。上官流云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发,脸上有些发烫。
龙清寒轻轻蹙了蹙眉,却是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走到她身旁,轻柔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后指尖又扣搭到上官流云的脉搏上轻按了几下,感受到她脉象平稳,心底方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故作随意地说道:“过了子夜便立约,我去做些准备,你身子还有些虚弱,夜里山风大便莫要出去了,且在这里等着便是。”
她少有这般长的言语,吐气如兰,身上淡淡的桃花冷香从呼吸间沁透到上官流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里,残留在脸颊上的温度略微偏低,同今日山间击掌为誓之时一样,掌心微凉。
上官流云定定地站在原地,心思却又蓦地飘忽了起来,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龙清寒身上的这抹气息的,浅浅淡淡,就像是突然间打开了她在上官府宅里的埋下桃花酿,朦胧的醉意渐渐涌上心头,叫人在里面心痴了去。
她指尖柔滑如玉,触在自己的脸上,分明是冰冰凉凉的温度贴上,可却叫上官流云脸上像是火烧起来一般滚烫。
龙清寒的指尖离开她滚烫的肌肤,上官流云顿觉得心里陡然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被龙清寒带走了似的。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扯住了龙清寒的衣角,但随即又回过神来,被自己这莫名的想法惊住,自己平白无事干嘛要去扯人家姑娘家的衣角,跟个登徒子似的!自己明明是个姑娘家,纵然闲散惯了,这礼数却也是知道的!
龙清寒留了她在舍内,孤身出了竹苑,向着寒潭的方向快步去。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沉了下来,云雾遮掩间隐隐可以望见暗蓝色夜空中那一弯月影和天边的几颗疏朗的星。
上官府的瓦房顶上的兽首雕像在夕阳沉山后便纷纷睁开了眼,瞳仁里泛着淡淡的光。回廊檐角的灯笼也纷纷亮了起来,将昏暗的回廊照亮。
东厢的庭院里,不时传出沙沙,沙沙的声响。
上官凌雪醒来后便侧卧在床榻上,仔仔细细地盯着上官皓月的睡颜,神色见满是爱怜。
“吱呀——”一声轻响,东厢房的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大小姐,小的为您送居灶间的药膳来了!”来人在外低着声恭敬说道。
上官凌雪闻言怔了怔,犹豫了片刻低声道:“送进来吧。”
来人在外低着头喏了一声,弓着腰身端着一个紫砂汤盅进来。
“送进来吧!”上官凌雪低低吩咐一声道。
那下人依言将汤盅送进了内室,他弓着身子低着头叫人瞧不清他的模样,他将汤盅小心翼翼地递到上官凌雪手中,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上官凌雪端着手中的汤盅,低头沉沉不言,良久,忽听得方才进来的那下人在外间低声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