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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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岩松见自家大人下跪; 连忙也跟着跪下,只是欲言又止,只觉得不值。
“你别在这跪着了; 去严大人府邸,让他速去法场。”
“是; 大人。”岩松领命站了起来; 留下两个家丁便匆匆走了。
梁佑宣只觉得跪的腿麻了; 凉风也从官袍袖口中窜了进来。她仍然笔直地跪着,如今别无他法,只能借力打力了。可时间并不多了,如果见不到太子,那陆家满门岂不是。。。。。。
少时; 梁佑宣身后来了大批百姓模样的人,梁佑宣回头看,人群里瞥见了梁叔。
“公子!”梁叔进前行礼。
“父亲让您来的?”梁佑宣抬头问道。
“然!”梁叔说罢跪在梁佑宣身侧轻声道:“老爷说了,梁家儿郎要闯龙潭虎穴,我梁门虽弱也要倾全府以助,成则大幸,不成则命,无甚怨矣。”
梁佑宣闻言低头沉吟,仔细回想,之前父亲一直阻拦,真到了性命攸关之时,父亲却放弃已见,全力相助,父亲的支持无疑给了她最坚强的后盾。
梁佑宣抬起胳膊,右手交叠于左手前,声音朗朗道:“臣梁佑宣,求见太子殿下!”
东宫早有太监回禀,太子对梁佑宣的求见也很愕然,梁家一直置身事外,这次求见到底为何事?不过紧要关头,他不想多事,并未宣见。可适才太监回禀,外面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若早些时间,他已不会在意,可前儿个他母妃刚训斥了他,他也觉得登基在即要得民心。
“宣他进来吧。”太子从榻上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了衣衫。
少时,东宫太监领着梁佑宣进了东宫大殿。
梁佑宣行至大殿,往前走了三步,撩袍下跪行礼:“臣梁佑宣,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卿家平身!”太子眯着眼睛,瞧着站起来的梁佑宣,问道:“卿家不在刑部公务,到本宫这里所谓何事?”
“臣今日听闻太子下令处斩陆氏满门,不知是府上幕僚之意,还是太子之意?”梁佑宣说到此抬头看向上位的太子。
太子闻言神情一冷,果然为了陆家而来,不由站了起来,背过身冷声道:“怎么?卿家欲为罪臣求情?”
“非也,陆将军通敌卖国当万死不足惜。”梁佑宣微微敛眉。
“哦?”太子闻此言,稍稍放下芥蒂,转过身来,“那卿家为何而来?”
“臣为殿下而来,为我朝江山社稷而来!”梁佑宣说罢抬头看向太子,见太子神情不似适才那般抗拒,便缓缓开口接着道:“如若今日之事是太子幕僚之意,那此人万万留不得。”
太子闻言重新坐下,梁家向来不参与党派,其实说到底还是对他有利。
“卿家何意?”
“殿下登基在望,幕僚理该为殿下筹谋民心,然却在此时进言殿下问斩陆家满门,其心可诛矣。”梁佑宣掷地有声。
太子闻言一震,梁佑宣今日说民心,到和他母妃所说一样,只是陆家既有通敌罪名难道还斩不得?随抬眸问道:“通敌大罪不该如此吗?”
“殿下,陆家在民间威望极高,灭其满门恐生动乱。纵陆将军万死难以赎其罪,然罪在一人,不应祸及全家。陆家已然只剩老弱妇孺,不如赦免昭示天下,以示太子殿下仁德。”梁佑安说罢重新跪了下去。
“赦免吗?”太子闻言敛眉沉思。
“殿下,陆家妇孺死了无半点用处,活着则天下皆知殿下仁慈,如此可得民心。”梁佑宣跪在殿中不急不缓地说着,实则内心已经发急。
太子闻言站了起来,他母妃确实说过,他目前只欠民心。他眯着眼瞧着下跪之人,这梁佑宣如若真能效忠他,将来也可用来牵制徐党。这几日虽然眼看快要大功告成,可他却夜不能寐,日后登基徐党独大,他这个皇帝也会受限于臣下。
“不仅万民感叹殿下胸襟和仁慈,就是陆家上下想必也会感念殿下。他们本就是必死之人,得殿下宽恕才得重生,这恩德可比天大。”梁佑宣说罢抬眼望去,只见太子已然在殿上来回踱步,怕太子疑心,便将话题转到幕僚身上,“至于那让殿下下令此时处斩陆家之辈,要么别有居心要么无才,实不堪大用。”
太子闻言笑了,这梁佑宣如此说确实在为他打算,那陆家确实老的老少的少,已对他没有多大威胁,死了也没啥用不如施恩,那徐昌天天嚷着杀尽陆党,其实他心中也不甚愿意,只是缺人进言罢了。
“卿家所说也不无道理,好,本宫准你法场传旨免其死罪。”
“殿下英明,殿下如能登基,则百官之幸,万民之福。”梁佑宣昧着良心行了大礼,叩首以拜。
太子闻言心下大悦,竟大步走下来,将梁佑宣扶起笑道:“卿家快快请起,本宫今日方知梁家忠君啊,本宫日后定当重用,这是本宫腰牌,卿家速去传旨吧。”
“臣谢殿下,微臣告退!”梁佑宣接了腰牌匆匆离去。
此刻法场上,徐昌喝着茶瞧着那一排陆家之人,斗了多年终于要死在他手里,他心里何其畅快。
“到没到时辰?”徐昌瞥了眼身旁的幕僚。
“大人,还没到呢!”
“怎么还没到,反正要死,让他们行刑。”徐昌嚷了一句。
“这不合规矩吧,徐大人,这个时辰可不是随便乱更改的,当心斩首的时辰错了他们半夜向你索命。”严文良抱着胳膊嗤笑道。
“严文良,你敢跟本官作对?”徐昌眯着眼。
“岂敢?下官只是善意地提醒大人,这个问斩的时辰向来都是有讲究的。”严文良歪着头擦着自己的手指甲,语速不急不慢。
“你!”徐昌眯着眼,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到底也忌讳,气鼓鼓地坐下没有再说半句提前问斩的话。
严文良见徐昌老实了,便抬头瞧了瞧天,这个梁固执再不来,神仙也没辙了。
“让让。。。。。”右面突然闯入两队官兵,硬从围观百姓中开出一条道,百姓散开,严文良发现了梁佑宣,心放了下来,继续无所事事地歪着脑袋擦着指甲。
“梁佑宣!”徐昌站了起来,面带不悦,“梁大人兴师动众的,难道要截法场不成?”
“奉太子令,陆家无辜之人无罪释放。”梁佑宣说着拿出太子腰牌。
“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放过陆家?”徐昌不信,嚷道。
陆老太君一直闭着眼此刻缓缓睁开,她一把年纪自是不惧死,可她的孙儿孙女年纪尚小,如能活命也是陆家之幸,只可惜了自己两个儿子,征战多年到最后落得个通敌的罪名。
“太子腰牌在此,徐大人如若还不信,可去东宫求见太子殿下。”梁佑宣说罢将腰牌收起,底气十足的喊道:“来啊,替陆家松绑!”
“谁敢?梁侍郎,莫仗着你是侯爷之子就无法无天。”徐昌走到最前面。
“徐大人,下官奉命而来,徐大人如此阻挠是要违逆太子吗?”梁佑宣声音不觉严厉许多。
“哼,定是尔等妖言迷惑太子。”徐昌恼怒至极,拔出随从的剑要刺向法场上的老妇人。
梁佑宣眼疾手快,用手握住剑锋,不一会手上的血便滴答滴答落在邢台上,梁佑宣手上吃痛,死死瞪着徐昌道:“徐大人安敢违逆太子殿下?”
严文良傻了眼,回过神连忙往后拉徐昌。
“放开本官,尔等假传太子旨意,罪不可赦,太子安能放过陆家?”
“本宫如何不能?”
话音落,众人回头,只见太子在身后,众人只顾着看着台上,竟没有注意太子驾临。
“臣,参见太子。”徐昌等官员见到太子连忙下跪,百姓们也跪了一地。
“陆家劳苦功高,本宫都记在心里,若非陆将军通敌卖国,本宫自当重用。”太子并未叫几人起身,而是踱步到几人跟前,瞧着徐昌道:“适才也是念及陆家功绩,随决定亲自来赦,不曾想竟听见令本宫厌恶之事,本宫与陆家何怨之有,如何不能饶恕?”
“臣惶恐,只是陆将军通敌之罪已证实,陆家其他人说不定也参与其中呢!臣也是想着宁可错杀,也不想朝廷限于危机啊,臣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殿下明鉴啊!”徐昌伏地痛呼。
太子闻言目光看向被绑着陆家人,年轻男子大的也有十六七岁了,难免。。。。。。
“殿下,查案乃是刑部职责,臣愿领命彻查,如陆家其他人果真参与其中,臣必定执法如山。”梁佑宣跪在一旁道,她心中好恨,袖袍下面的手握得死死的,眼看就要赦免了偏偏。。。。。
“陆将军是冤枉的,陆将军是冤枉的!”此时底下传来一阵阵喊冤声。
太子闻言心生恼恨,他亲自办布的竟然有人质疑,他阴狠地目光看向那些闹事之人。
梁佑宣和严文良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放肆!”梁佑宣站了起来,“太子亲自查案岂能有错,尔等再闹是要陪罪犯一起赴黄泉吗?”
此话一落,陆家几个少年和少女纷纷抬头瞪向梁佑宣,只有陆老太君和陆将军低着头。
梁佑宣是真怒了,此话一吼,闹事之人竟然安静下来,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平日为民办案的大人,傻了眼,他们本以为梁大人来了,陆将军就有救了,哪曾想?
闹事人中有一黑脸猛汉回过神刚要喊,便被人捂住了嘴按下,岩松死死地按着大喊,低声道:“我们大人在救你,莫给我们大人添麻烦了,你再闹下去,不仅你,附和你的百姓都得死,你想看京城血流成河吗?”
黑脸大汉听罢止了挣扎,不可思议回头看向岩松。
“这里面还有刁民,气死本宫也。”太子握着拳头,“来人啊!”
“殿下,殿下息怒。这些刁民闹一出想必跑了,这里这么多百姓,追起来难免伤及无辜。况小小刁民,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见太子动怒,梁佑宣连忙上前劝解。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哪里还看得出谁是刁民。
“太子,下官愿意挨个盘查……”徐昌凑上前道。
“哎呦,徐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不愿予以追究,怕伤着在场百姓,您怎么就不能体会殿下一片爱民之心?”严文良擦着指甲高声道。
太子闻言心下好受多了,他来就是让百姓知道他心中是装着百姓的。
“徐卿想必这几日累了,本宫不怪。然梁卿家所言不无道理,陆家上下就交由刑部吧。”太子说罢见徐昌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便不悦道:“徐卿,你可是今日的监斩官,午时快到了。”
徐昌闻言心下不快,可众目睽睽只能俯首道:“臣遵旨。”起身时往刑场左右看了看,临行前他怕有人闹事,特意在法场隐秘处安排了弓箭手,怎么如今到是瞧不见了。
“来啊,将陆家其他人等押往刑部大牢。”梁佑宣趁此吩咐,话音一落刑部的人便上了邢台将众人押了下去。
“梁大人速来办案神速,这陆家其他人有无参与其中,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吧。”徐昌心中不畅,话里明着暗着点她。
“下官自然秉公审理,只是徐大人你私设牢房一事,完全不合律法,下官身为刑部侍郎,看押犯人职责所在,还请大人一并将重犯交给下官吧。”梁佑宣说罢抱拳于胸道。
“你,殿下,梁侍郎是铁心要包庇陆党啊!”徐昌连忙走向太子道。
太子也眯着眼看向梁佑宣,心里到底不相信眼前之人,或者说除了他母妃他谁都不信。
“那些都是要死之人,卿家就无需费心了。”太子说罢便转了身。
“臣斗胆,他们身犯何罪?”
“无招进京,卿家说是否死罪?”太子坐回上位。
“确实死罪,臣再斗胆,不知涉事几人?”
“五十余人。”
“敢问殿下,五十余人处斩后各地接手之人可选拔妥当?”
“这。。。。。。”太子闻言愣了,是啊,五十余人,都斩了,一时间上哪找替代之人去?
“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殿下如能宽恕,他们敢不尽忠?”
“可他们都是陆党之人啊!”太子眉头紧皱,似不大情愿。
“群龙无首,天下哪还有陆党,他们身穿官袍,乃是殿下之臣啊。”严文良此时到十分认真,双拳抱于胸前道。
邢台上的陆将军闻言虎躯一震,如能保住那些跟随自己的良官再好不过,陆将军抬眸打量着梁佑宣和严文良,这两个后辈,自己以往只道他们胆小怕事,朝堂上不敢多言,没想到最后暗中周旋的会是他们俩。陆将军想到此摇头苦笑,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江山棋局要有年轻人下了。
太子哑然,细细思量梁佑宣所说确实不假,只顾着抓人却还未料到后补之人,那等到自己登基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随后对梁佑宣道:“如此,本宫着你将他们押往刑部,罪大者论斩,罪轻者罚几年俸禄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