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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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检刚一结束,詹半壁就出了大楼,她双手抱臂的看向那辆显眼的敞篷车,“你开这辆车过来的?”
吴点点头,詹半壁微微眯起眼睛来,上下打量了吴,“我想,我们还是坐我的车吧,好吗?”
吴非常干脆的说:“不,今天阳光不错。我有事要和你正大光明的说。”
“在我车里也可以谈。”
吴洱善笑着点点头,又摇头道:“不,今天在我车里谈。”
她指着自己的敞篷车道:“它是敞开的,半壁,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是我的心,现在对你也是敞开的。你是要走进我敞开的心,还是视而不见呢。”
吴动了动下巴,做了个可怜的表情,詹半壁不明白她的来意,问道:“你不是接我,还有温禧,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不,就我们俩。”吴洱善亲自给詹半壁打开车门,她定定的看向詹。
詹向左右看了看,她侧过头去和关秘书说:“我和洱善去吃饭,你让他们别跟着我们。”
“恐怕不行,詹司长,为了您的安全,必须得有人跟着。”
詹看向吴,“你也看到了?”
“当然可以跟着,可你得和我上我的车。”吴摊手道,“我比任何人都在意你们司长的安危,关秘书。”
关秘书笑着点点头,他转过身之际小声说:“司长,路上小心。”
詹半壁看向一脸笑容的吴洱善,她笑着上了车,吴满意的说:“谢天谢地,我终于把你从你无趣的铜墙铁壁里拽出来了。我看你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中餐在哪儿吃就由我定了?”
“听你的。”
“半壁,我会像护着小欢喜那样护着你的。”吴说着抚了一下詹的后脑勺,“你的伤口还没好?”
詹点头,吴就踩下油门,她踩得太猛,车“咻”得一下就飞驰出去,跟在她们身后的三辆保镖车连忙始料未及的跟上去!
高分贝的引擎声让坐在车上的吴洱善和詹半壁都不得不提高一个音量说话。
不停加速的跑车出了市政区的直道之后,就一路朝出城方向开去,两人上了高架,吴洱善又不慌不忙的提了一次速。
“新买的车!一直都没试过!本来没想拉着你,想和小欢喜一起试车的!可她现在大着肚子,没办法。”
“她在你家还好吗?”詹半壁面不改色的问,事实上,高速行驶的快、感是让人沉醉的,急速倒退的的街景让整个京城都变成了梵高的星空,詹仰起头去看今天的蓝天和白云。
“怀孕挺受罪的,她又死爱美。哪里能好呢?”吴洱善不停的超车,最后硬是挤到了一群车的前头,那些车在她身后狂按喇叭,詹半壁隐约听见一些咒骂声。
“我妈妈本来想邀请小欢喜来我家做客,被我拦住了,我家厨子最近做得菜太难吃。”詹半壁抽出手帕来擦了擦手心的汗,她看向吴,“她那边缺什么,你尽管和我说。”
“有我在,她能缺什么。”吴看向詹,詹感觉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喂,我说你呢!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这时候一辆车开过来,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指着她们这辆车说:“死丫头!你不要命想死吗?有你这么超车的吗?”
詹半壁和吴洱善齐齐看向这位大叔。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下车揍死你们!所以说女人不能开车!我是替你爸妈教育你啊!”
吴洱善抿紧唇看着这位大叔,大叔接着说:“看看你那样,男不男女不女,一看就是变态同性恋,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人,最后会下地狱的!恶心,脏!”
此时正好前面堵车了,那些刚才被超车的车主全都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一起,他们和这位大叔一样,开始骂这个坐在敞篷车里目中无人的女混蛋!
“你是人妖吧你!欠抽啊你!这里限速的!你不识字吧?”
“说你呢,刚才不是差点撞上我吗?刚才不是挺趾高气昂的吗?把这里当做你家跑马场啦?该死的富二代!”
“骂你呐!你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错了,差点撞上你爷爷我了?”
“妈的,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是不是嗑、药嗑嗨了~??看她那么白,肯定是瘾、君子!!整容鬼!!”
骂什么的都有,詹半壁和吴洱善就这样坐在车里迎接来自各个方向的口水,还有看热闹的在煽风点火。
吴洱善抿紧的唇缓缓放松下来,詹半壁有点紧张的看向脸色越来越放松的吴,她正要张口叫她的名字,吴洱善良就下了车,詹半壁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吴洱善看了她一眼,从车后箱里挑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她高高的举起球杆,一句话也没说讲,就这样“嘭”得一声砸烂了那位大叔的车前玻璃!
“哎!你……”那位大叔还没搞清楚她要干什么时,他的玻璃就在他眼前被砸了粉碎,他大叫一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吴洱善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她就这么提着高尔夫球杆,望着坐在车里叫救命的老大叔,他每叫多一声,吴脸上的笑意就更甚。
这位今日出门不利的大叔捂住耳朵,哆哆嗦嗦的望着吴洱善,吴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下去,她不满意的撇撇嘴,“嘭”得一声,她再次一杆子用力打在车后玻璃上,那大叔又开始尖叫!
这片车流里的司机全都伸出头来向这边看过来,原本骂人的司机全都惊讶的张大嘴巴,也有气不过的司机要过来揍吴洱善,可被詹半壁随行的保镖按到了一边。
当所有目光汇聚到此处时,詹半壁头疼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幻京交通部部长的电话,她笑着说:“部长,我现在在出城的第四大道上,我遇上了点麻烦。您有空,帮我一个小忙吗?”
“詹司长这么见外做什么?您尽管说。”
“那真是麻烦您了。”詹半壁四处看了看,将所有刚才骂人的司机的车牌号,拿手机拍视频的司机车牌号,全都报给了对方,“这些车辆麻烦您处理一下,他们情绪比较激动,要么您这边直接移交给警局吧。对了,麻烦您删除这边的……11:52分到13:00的路况录像。”
詹半壁又叮嘱了几句后,正要放下手机,转头就看到有一个南方报纸的记者就在不远处,詹半壁揉揉鼻梁,立刻打电话给温禧。
“温禧,我半壁。我和洱善在第四大道这里出了点事情,有家南方的报纸拍到了我们,你能帮我们……”詹半壁还没说完,那头的温禧就说:“拍个照片给我,我会叫他们删除的,放心。”
温禧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詹半壁也没解释,两人在短暂的相互问候后立刻就挂了电话。
处理完这一切,詹半壁看向吴洱善,吴正站在那辆被她砸了好几个大窟窿的车边看着她。
“洱善,你过来。”
吴捏着高尔夫球杆,她看向詹半壁,陡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别人住进薄宅?你当初从我手里买下薄宅的时候,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准让阿猫阿狗住进去?”
詹半壁呼吸一滞,“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你让那个陈埃的住薄湄的房间?!!”
“洱善,冷静点。”
“我真后悔卖给你!你预备用薄宅来做什么?嗯?关占木河的人质?”吴洱善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
“是的,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有一天,薄湄会回来,她会重新住进那里。她一定会。”不知怎的,当四目相对时,詹半壁说完这句话,眼眶就开始发热,她深嘘一口气,“洱善,这是大街上。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们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论她。”
吴洱善深吸一口气,她把高尔夫球杆重新放回后车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坐回车上。
“陈埃必须搬出去。”吴洱善说。
“洱善,我当年花了大价钱买过来,现在那是我名下的房产,我有权利让任何人住在那里。”
吴洱善轻笑道:“我可以现在就让我妈妈打个电话给你妈妈,说动她让你卖掉薄宅。据我所知,总理和总理夫人,都很不喜欢你住在前总理的宅子里。”
“一定要为这点小事闹到父母那边吗?”詹半壁笑着反问道。
“我再说一遍,那是薄湄的房间,那是薄湄的家。”吴洱善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拥堵不前的车流,“只有薄湄可以住在那里。”
“她就是薄湄!”詹半壁说完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后知后觉的看向吴洱善!!这下吴洱善脸上的愤怒立刻烟消云散,她吹着口哨道:“我喜欢这个答案!”
第102章 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跑车开出城外,速度时慢时快,吴洱善不再问关于薄湄的事,她和詹半壁开始聊些关于税改的草案,保镖车也左后前后的将她们护在中间。
车开得快的时候,风会同时掀开詹半壁和吴洱善的刘海,她们两个现在都是短发,加之詹吴两家从上辈开始就沾亲带故,有一些角度看过去,她们的面容甚至有点相似;
车开得慢的时候,风停了,她们各自侧过头去看路两边的风景。
吴洱善漫无目的的朝前开,詹半壁也不叫停,保镖车多次催促,她们还是一直向前,詹和吴侧过头去时,没人能知道她们各自在思索什么。
幻京夏天的远郊,一路古木丛生,吴洱善把车开进了候鸟保护区,她在一个宁静无波的湖泊边停下,保镖车上的保镖们也松了一口气,他们赶紧在附近将她们围起来。
吴先下车来,捡起一块石子就开始打水漂。
詹半壁的电话响了,她口头处理了一点公事之后,也下车来和吴一起打水漂。
玩了几局,吴洱善掐腰道:“你让让我。”
詹半壁点头说:“好。”
又玩了一局,詹半壁放水,吴洱善又有些失望的说:“我真不想和你成为对手,这样你必须放水,我才有得赢。”
詹摇头,“你有得是办法让我不得不放水,洱善,你天生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吴洱善耸耸肩,她从后车箱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两份简式西餐,两人一人一份的坐在车头开始吃。
吴的叉子插、入一根意式香肠。
詹的叉子插、入几片沙拉蔬菜。
她们各自放入嘴中,开始咀嚼。
“她还好吗?”吴洱善问。
“好。”詹喝了一口饮料,“她走了太远的路才回家,我想她这一路经历得太多,也许她……可能失去自我,她太累了,她还是她,她只是需要安静的休息。”
“我能去探望她吗?”吴问。
詹看着吴洱善的双眼,吴也望着她,火药味早就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从小到大都存在的某种默契,詹望向平滑如镜的湖面,点头道:“她不是我的犯人,你想来看她,就来吧。嗯?”
“好,就今天可以吗?”吴问。
詹有些不适的舔了舔下嘴唇,她拿起手机,“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不能让我像个意外的惊喜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吗?……半壁~”吴撅嘴道,她用胳膊肘顶了两下詹的胳膊,“行么,半壁~”
“那我和哨兵说一下,下班后吧?”
“其实我现在就想去看她,但是还是等到你下班后,我和你一起去。”吴看着詹,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半壁,我不想让你有压力,如果你不太愿意,或者觉得时间定的太仓促,那我们改天。”
“我,我没事。我只是……”詹半壁放下饮料,她看向那些保镖,又看向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她张张嘴,又抿紧唇,吴洱善察觉到她的表情正在发生极为细微的变化,她眸子里的水雾渐渐散去,詹抬起头那样毫无芥蒂的看向吴洱善时,吴觉得詹想要对她说一些旁人绝不知情的心里话,她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洱善,我想你和我一样都想象过薄湄这五年来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当我亲眼看见她,当她看着我,当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和我说她这五年的生活时,我像是中枪一样,一枪接着一枪。她过得并不好,她简直像活在地狱里。”詹望着吴,“她要做那种公司最低级最没有前途最繁杂的工作,你能想象吗,她还要去和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去租一个二十平米都不到的小房间?她最初每个月只能领到二千块的薪水,她还被她的上司责骂,她交不到朋友,她不敢交朋友,她孤独的度过每一天,她不敢联系我们。……”
说到这里,詹捂住了嘴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陨落,“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整夜整夜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明天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的。你能想象吗?薄湄从前多爱笑啊,我都没见过她哭。”
吴洱善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我在树林里见到她时,她伤痕累累,她连自己是薄湄都不敢承认,她用一种……我绝对不要被你发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