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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gl]上流关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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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总!乔总!——”停机坪远处警戒线外,乔家特助团热泪盈眶。
  乔金醉眯起狭长的眼睛,看了看其中一辆宾利车的车型。
  “沫沫,奶奶来接我们了。”乔金醉拉起苏沫沫的小手,大步向人群走去。
  “行、行李……”苏沫沫扶着她,还有些跌跌撞撞,没回过神来。
  奶奶?来接我们?……
  这些关键词在苏沫沫此刻懵懂懂的脑中,无法形成任何联想。
  “会有人拿的。”乔金醉回头,犀利的目光研究了一下苏沫沫从上到下。
  苏沫沫被她看得一阵发毛。
  “怎么了?”
  “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
  “你这样很好。”
  “我本来就很好……嗳?……”苏沫沫又被拖着走。
  警戒线后,一个着西装、挂航空公司名牌的中年男人钻出人群,独自通过机场守卫,飞快迎上前:“乔总!乔总!你没事吧?!……”应该是客户关系处经理之类的人事干部。
  “我们受到了惊吓。”乔金醉直言。
  “哎呦、哎呦,乔、乔总……”男人赶紧跟在后面。
  乔金醉忽然停下,又看看他,只用清朗的升调说了两个字:“赔钱!——”
  苏沫沫:“……”
  。
  特助团的痴男怨女们一拥而上,将苏沫沫和乔金醉接到专车里。
  这是一辆加长尊贵版的宝石黑宾利,后部空间,堪称广大。
  乔金醉一上车,直接把高跟鞋给踢了,她歪倒在靠垫上哼唧:“哎呦我的天呐,何伯,你就不能放过我?!……我们刚刚死里逃生啊,那飞机翅膀,冒着火!呼啦啦往下冲,都烧成排骨架子啦!——”
  苏沫沫:“……”
  “小东西,没个正经模样。我看那飞机好得很,就是,没油了。”司机呵呵笑道。
  这位苍发老者中等个头,清瘦康健。对于六十多岁的年纪,精气神都算是相当矍铄了。
  “苏小姐,你好。”他和气亲切。
  “何、何伯伯好。”苏沫沫正对乔金醉坐在另一侧,几乎半身鞠了个躬。
  “何伯就是何伯,什么何伯伯。”乔金醉撇撇嘴,眸中含笑,“累吗?”她伸臂,捉住苏沫沫纤细高跟上的一只小脚踝,捧在手心。
  苏沫沫的脸一下就红了。
  轻踢,轻踢,藏起雪白的脚面在靠座之下。
  “累了就脱了。”乔金醉耸耸肩,仿佛车后此间的暧昧气氛热度欠佳。
  脱了……脱了……
  苏沫沫小脸沸红,接过乔金醉递来的一杯清水,恨不得浇在脸上。
  “金醉,你们休息一下。你先给奶奶打个电话。”何伯在前面道,“老太太一大清早就起来等了。早粥都没喝完全。”
  乔金醉听罢,坐直身子,酝酿了一下感情,抓起车内专线卫星电话,拨通。
  “喂,奶奶,是我……”
  “我呸!”电话那头很热情的第一句。
  乔金醉耳朵紧贴听筒,嗯嗯啊啊应承了半天,挂上。
  “吁……”她长舒一口气,看看苏沫沫,说,“咳咳,奶奶问你好……”
  苏沫沫:我信才怪!!
  。
  何伯倒很健谈。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听听何伯以前当兵打仗的事情。
  前面有车开道,很快驶上了新港大桥。
  下桥之后,道路不怎么拥堵,前车和后车全部转向回城。
  乔家老宅子位于风景如画的山岛一隅,竟然是一座保存完整的四合老院。
  苏沫沫十分惊奇了。
  说好的暴发户呢?
  这样的宅子,如果放在帝都,没有四五个亿拿不下来,有了四五个亿,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苏沫沫站在大宅门口,只想说一句话——请问,申遗了吗?!
  “收拾好了就过来。”何伯嘱咐小两口。
  佣人将乔金醉和苏沫沫领到一间休息室,在外面候着。
  洗洗脸,洗洗手,整整衣服什么的,苏沫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
  乔金醉望望镜子中的她或者她,唯恐天下不乱道:“别紧张。别紧张。千万别紧张。”
  苏沫沫:别念了!!
  。
  跟住乔金醉,小两口来到正堂内中,一间花厅,觐见老佛爷。
  苏沫沫遮在乔金醉高挑匀称的背影后,怯怯迈腿儿,跨进古旧光滑的门槛。
  乔家老太太乍一望可算慈眉善目,一人端坐厅中上首,端雅高格。七十古稀,鹤发童颜,保养得非常之好,皱纹当然是有的,亦不少。但凭面相气质,也知当年,定是个盛世美人儿。
  举目一切纤尘不染,干净的恍如出世。
  苏沫沫的心,越发提到嗓子口。
  乔金醉变得格外老实,进门连话都不说一句。
  垂着手站在厅中,与老太太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是个怎么瞧怎么不自在的距离。
  苏沫沫哪还敢先开口,两只小手在身前握着,小下巴含着,掩饰一些不知所措。
  “嗯。”老太太柔声道,“是个好孩子。”
  苏沫沫心下一喜,但马上疑惑,这就看出来了?
  “跪下吧!”老太太又说。
  啊?!
  苏沫沫抬头,一双盈盈的水波杏眼迷茫疑惑。
  乔金醉在边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直接跪在青石板地上。
  苏沫沫跟着心头“咯噔”一声,终是贝齿咬住嘴唇,膝盖缓缓就往下沉。
  乔金醉眼疾手快,从近旁花梨木椅抽来一方软座薄垫,打水漂一样飞到苏沫沫的落点上。
  膝头一片绵软,苏沫沫感激地偷偷瞄看闷头只顾趴的乔金醉,听见老太太轻笑一声。
  “家里有家里的规矩。”老太太不紧不慢,老腔老调郑重说道。
  苏沫沫想,这就是要听家风家训了?
  都什么年代啦,苏沫沫也见朋友家里挂过。大抵不过一些大仁大义,大是大非的寻常套路,力求高山流水,彰显的是规格气派,附庸风雅尔尔。
  听就听吧……
  哪知老太太一开口就把苏沫沫怔住了。
  “不许吧嗒嘴儿,不许叉着腿儿,不许斜楞眼儿,不许罗着锅儿,不许掳袖管儿,不许挽裤腿儿,不许搅菜碟儿,不许筷插碗儿,不许壶嘴对人儿,不许吃饭咬筷儿,不许嘬牙花儿,……”
  如此足足唱说了二十分钟上百来条,从衣食住行一直讲道如何去人家家作客,“……做客不许坐床,不许进无人之所……”
  ……不许,不许,不许,不许……
  苏沫沫要疯了,说好的暴发户呢?!
  再历百年经典,千年传承。
  苏沫沫瑟瑟发抖:我是不是穿越了?!……
  “沫沫……沫沫……”
  苏沫沫回过神来,老太太已经念完了,阖着眼儿扶住手杖,兀自坐那儿休息。
  乔金醉蹭着青石板,跪来她身边,细如蚊呐急道:“听全家规就是乔家的人了,还不谢谢奶奶?!……”
  苏沫沫突然觉得自己好失礼,好没得规矩,下意识小手紧握,像个小仓鼠一样作揖道:“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嗯……”乔老太太点点头。
  乔金醉呵呵一笑,握住苏沫沫的小手,拿到胸前,靠住心脏的地方。
  她美目狭长,柔光眷意,飘逸的发丝浮在清婉的堂风里,撩拨了谁的心弦。
  苏沫沫羞红小脸,瞧了老太太一眼,急抽回手来。
  这时,外间闲碎脚步窸窣,仿佛来了一大堆人。
  只听何伯的高声,似故意而为:“哎呦,可等了好多时候!——”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帮老太太们满面春光,攀谈低笑,花厅不远处一下热闹起来。
  乔老太太闻声,陡然睁开双目,蹙眉看了一眼乔金醉。
  那一眼当真好深。
  乔金醉接上目光,嘴角微勾,倏然暴起,几个大跨匍匐向前,抱住老太太的腿痛哭失声。
  “奶奶啊啊啊啊啊!我和沫沫是真心相爱呐呐呐!你可不能拆散我们啊啊啊啊啊啊!!!”
  苏沫沫乍闻:“!!!”
  谁来告诉我!!这是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抽打

  
  老太太抡起沉木拐棍儿,就往乔金醉身上抽。
  “我叫你胡来!我叫你胡来!为着一个女人,花下那样多钱财去救个破公司,去买那几块破地!!你买点儿什么不好,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乔金醉抱紧大腿,连喊带嗷,杀猪似的,声刺长空。
  苏沫沫跪在那里,吓懵逼了。
  外间脚步声一下急促起来,乔老太太的闺蜜老太太们一时蜂拥而至,互相巍巍搀扶着,在厅里围了个珠光宝气的半圆儿,开始七嘴八舌劝——
  “唉呀,你悠着点儿打呀!——”
  “孩子们是无辜的!……”
  “咱们这把年纪,不能这样火大!”
  中间还穿插了乔金醉中气十足的哭喊:“奶奶啊啊!呜呜哇哇哇哇!我和沫沫好恩爱的!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不能分开啊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啊啊啊!”
  “……婚都结了,你不认又能怎么样呐!唉!别打啦!”
  “何生!你还不去拦着!——怕是要揍折了!”
  “何生你不能去啊,你年纪,也不小啦!……”
  “金醉!金醉你还顶个什么嘴呐你!——”
  苏沫沫脑中嗡嗡大响,头痛欲裂,眼泪顺着脸颊串珠一样往地上掉。
  但是不对啊,顺序是不是反了?
  明明是先看上地,才结的婚?怎么成了先看上人,才救了地?
  有人从背后点了点苏沫沫。
  是一位瘦弱干瘪的老太太,皮肤泛黄,眼角微吊。
  “媳妇,快去劝劝……”老太太穿戴精美,低声提醒她。
  苏沫沫来不及谢,挂大泪珠子,跪着就冲上去了。
  “奶奶!奶奶您别打了!……”她扑去拉乔金醉的腰。
  这一声喊,纤娇柔弱,凄凄怨怨,战战兢兢,萦萦绕绕,抖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老太太动作一顿,何伯借机上前,按下那条大木棒子。
  “欸呦……欸呦……”乔金醉被苏沫沫,以及闻讯赶来的佣人们,七手八脚从地上扶起来。
  乔金醉抹抹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
  乔老太太也打累了,胸口起伏着喘息。
  闺蜜老太太们又是一拥而上,抹前胸抹后背,纷纷帮她顺气。
  片刻,乔金醉调理了呼吸,鼻塞,紧紧牵住苏沫沫,挨个儿哼哼着喊:“安奶奶,霍奶奶,李奶奶,顾奶奶,齐奶奶,赵奶奶,章奶奶,潘奶奶,张奶奶,韩奶奶,沈奶奶,……”
  奶奶们俱是甜美微笑,轻柔点头。
  苏沫沫听她将百家姓都要喊完,基本分不清到底谁是哪家奶奶。但之前出声提醒她的老太太,她晓得了。那位,就是元枫国际酒店集团的安氏。
  “金醉,越来越漂亮咯!……”老太太们争相夸赞。
  “头发舍得剪哦!”
  “哪里做的,介绍我们去好不拉。”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谈到美貌,乔金醉的心情,仿佛好了许多。
  “……除了一张好面皮!还有什么用处?!!!”
  佣人堆里,乔老太太“咚咚咚”杵着手拐,怕是还要背过气去。
  闺蜜老太太们撇了乔金醉,又一窝蜂拥去劝慰。
  “金醉,快,快回家。”安老太太上前,拍拍乔金醉。
  她向苏沫沫颔首,转身对何伯说:“何生,码好了没有?”
  何伯朗声道:“好了好了!小姐们,来吧,好茶伺候着,颐香斋的糕点!”
  老太太们纷纷捂嘴巧笑。
  “何生,你还是这么体贴人!——”
  “你打麻将吗?”乔金醉满脸泪痕未干,一下一下抽着气问苏沫沫,并补充:“她们一定会故意输很多钱给你的。”
  苏沫沫摇头,泪珠还挂在脸颊上,一下一下抽着气低声道:“……不会打。不要钱。”
  “好。那我们走吧。”乔金醉吸吸鼻子,拉起苏沫沫,悄然出门。
  花厅里,“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已经传来。
  。
  出得老宅门,天都晚了。
  一辆黑色慕尚,前灯黯淡,自停车场安静滑来。
  苏沫沫和乔金醉一人一窗,分靠后座两头,望着山路漫漫,海峡长长,各自思忖着心事。
  路灯一颗一颗流过,刺眼的明亮。
  有很多事想问,多到一下全部想不起来。
  苏沫沫低头,打开手袋,欲翻找纸巾擦尽残留的泪水,却见小仓鼠挂件兀自躺在包里,肚皮朝天。
  包放到膝盖上,她双手捧住小仓鼠,轻轻揉了揉、捏了捏,终是转动水灵灵的杏眼,去瞅乔金醉。
  “你还好吧?……”苏沫沫略显担心地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声音。
  这天月色流泻,山道间更显柔和银亮。
  乔金醉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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