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科学事件簿-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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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子骏立刻走开几步,联络正在查缉郭眉榕的陈火木、向荣两人。
郭俊荣的笑容消失了,而英理并未放过这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说中了吗?变态先生。」食指推了推眼镜,她微微一笑。
「大脑,不会说谎。」
169 13局外人-12(完)
向荣找遍了郭眉榕住处的地下停车场,终于在备有扫除用具的储藏柜发现方国胜;他双脚遭绑,全身穿上了女孩的洋装,被找到时还显得昏昏沉沉。是安眠药与缺氧环境下的结果。
透过方国胜的寻获,也正式确立了郭眉榕担任帮兇的角色,而塑胶吸管上残存的柳橙汁,警方化验后发现安眠药的成分,并在事后验出岳日腾的DNA,从而解明她在与方子骏、靖琳见面前的行动。
等不及回到刑事组了!方子骏告知颜家三口寻获方国胜的消息后,所有人欣喜若狂,他带着她们一同前往郭眉榕的住处与方国胜见面。
「阿胜!」
方国胜给向荣抱在怀里,但能看见爸妈出现,无疑是开心的!「爸爸、妈妈!」
方子骏从向荣手中接过孩子,他颤抖著双臂,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
「爸爸……爸爸!」
「没事了,阿胜……没事了!妈妈跟阿公、阿嬤都在这里!」他回头指向较晚赶来的颜家二老。
「太好了!太好了……」颜孟儒高兴得大哭,紧绷担忧的心情终于获得释放,她环抱住孩子,而方子骏也将她一并揽入怀中。所有家人当下哭成一团,却也笑得踏实。
开着车一路护送颜家三口的古宗翰,在看到一家团圆后不禁浅笑,他与向荣视线交会一瞬,点个头致意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而颜孟儒的心里,恐怕也没有他,选在这时候退让,对他而言相信是最好的结果。
方子骏抹掉儿子脸上的眼泪,「你没受伤吧?」
方国胜用力摇头,「我去找岳日腾,松鼠班的老师在那里,还有那个叔叔也在,一开始玩得很开心,可是中间吃了蛋糕,蛋糕很好吃,吃完之后就……就……」他一脸茫然,拉着身上这件可笑的小洋装。
就被安眠药迷昏,换上这件洋装之后被郭眉榕带走。「不记得没关系;等一下你可以跟著爸爸回办公室,把下午发生的事情都再讲一遍吗?」他握住颜孟儒,「虽然孩子还小,但也是需要做个笔录;妳陪阿胜一起!爸妈如果不放心,也都可以过来。」
「好、好!一起去!」颜父点头如捣蒜。
「可是……宗翰怎么办?」颜母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宗翰?」
「啊!如果您是叫刚刚那位先生的话,他已经回去了!」向荣答道。
「他是我工作单位的直属上司,我的课长!」颜孟儒回握住他,主动解释,「他很照顾我,跟爸妈也走得挺近,可是!我再三表明过我们只是分居!我跟他只是同事,没有……」
「我相信妳,不必说了!」方子骏微微一笑,他抱起方国胜,「一起回刑事组吧!但在回去之前……先把你身上这件小洋装换掉!」
望着儿子,他的眼神充满着慈爱。
*
相较於心系儿子的方子骏,郭俊荣与岳日腾分別以侵犯儿童的加害人与被害人的身分,由靖琳、英理带回刑事组侦讯。
靖琳负责岳日腾的部分——要是让她来面对郭俊荣,她可不敢保证她不会犯下像之前殴打苏毅杰的错误。
饱受惊吓的岳日腾在蔡誉伟的陪同、鼓励下,说出这段日子来的遭遇,也提到母亲袁瑾雯经常饮酒,并会在酒后失去理智,拿藤条鞭打他的过程。
「那爸爸呢?他有打你吗?」
岳日腾坚决摇摇头,他供称爸爸有打过妈妈一次;这大概也是袁瑾雯决定离家出走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岳立东从未拿藤条抽打他,只有两次试图从幼稚园把他带走。他之所以挣扎的原因则是因为妈妈曾威胁他,如果跟著爸爸离开,他就会因而受罚。
至於郭俊荣侵犯孩童的经过,靖琳完全不想再叙述一次。那些情趣用品以及岳日腾身上的烫伤、装扮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离开侦讯室时,岳立东已经赶抵刑事组。
「日腾呢!他怎么样了?」
「目前正在进行验伤跟采集样本,侦讯已经完成了。」看着他焦急懊悔的表情,靖琳原想安慰他「孩子没事」,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日腾他……受到很多不应该受的折磨!但是,他很坚强。」
「我想把他带走……我想既然劝不回我老婆,至少要把日腾接回来!」岳立东紧握着双拳,他面容憔悴,这段日子可见承受了不少心理压力。「可是连续两次都失败了!才会让他遇到这种事!我真的是……」
第二次他差点就成功带走孩子了,结果给方子骏挡下来;想想她们组长算是帮了倒忙!
「岳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谁也不想看见无辜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我们也已经联络岳太太了。待会儿完成检查,你就可以跟日腾见面。」
「谢谢妳!」
「您先坐一下,我给您倒杯咖啡?」
岳立东依旧焦急难耐,「没关系,我站著等!」他双手插著口袋,裤子跟鞋子上满是尘土,显然是急忙从工地赶来的。
「风评」真的很可怕,人云亦云的情况下,人们都以为自己看见的事实是真的,却没想到事实并不代表真实。
靖琳无法再替他多做些什么,只能由著他。
过了十分钟,岳日腾终于跟著蔡誉伟走出来。
即使遍体鳞伤,但在看见父亲的瞬间,岳日腾仍是眼睛一亮,「把拔!」
「日腾?日腾!」岳立东奔上前去,当父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那一幕触动了在场所有人。
「你没事吧?很痛、很恐怖对不对?」
「那个叔叔……是坏人!」岳日腾拼命点头;岳立东哽咽,将他紧紧抱住。
「可是……」在父亲怀里的他,有些害羞地指向靖琳,「警察姊姊把坏人抓住了!」
「嗯!你有谢谢姊姊吗?」
「有!」
岳立东心疼又骄傲的笑了,他轻拍着儿子的头,「乖孩子!」
靖琳感动的捏著鼻子別开眼,瞄到方子骏悄悄带着家人走进办公室;是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也是将空间让给岳家父子俩。
而英理也在此刻与她会合。
「妳什么时候来的?」
英理挑眉,她双手环胸,「一来就看到父子俩抱在一起;两对父子。」另一对是抱着儿子的方子骏。
「那变态怎么说?」靖琳沉下脸来,恨不得压着郭俊荣向两个男孩下跪道歉!
「既然是变态,又是把食物分开储藏的动物,说的当然也不算人话了,为了避免妳生气,所以我不便翻译。」
「我觉得妳这样讲也让人有点生气!」她微瞪了英理一眼。
「现在陈警官在侦讯郭眉榕;有兴趣再去看逐字稿吧。倒是,郭俊荣对他跟妹妹两人的生长背景做了不少叙述。」
「该不会又是童年受害而导致大脑异常的套路吧?」
「啊,虽然在详细检验前我是不敢肯定,但心理上的扭曲是确定的;在童年遭受虐待之前,他们可能也曾是正常的孩子。跟岳小弟一样。」
靖琳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劝妳保留这句话!因为这会打到很多人。」
她咬唇,忍不住戳了英理一下,「欸!妳最近很会针对我耶!」
「我有吗?」英理耸肩,面无表情。
「妳.有!」又是扑克脸!
別开头,扬起嘴角的她推了推眼镜。「说个题外话,整个事件里真正最可恨的,直到现在还没现身。」
「妳说谁?最可恨的不就是……」靖琳指向侦讯室。
耳边重新听见岳立东安抚儿子的话语;他抱起岳日腾,「走!跟把拔回家!」
「嗯!」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美丽少妇匆匆赶来,她打扮得光鲜亮丽,且脸部潮红,身上也带着淡淡的烟味与酒气;四处张望后定睛在岳立东父子身上。她颤抖著掩嘴,丟下包包之后奔向他们。
「日腾!你没事吧?」岳太太——袁瑾雯托着儿子,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岳立东身上抢走。「对不起……呜!对不起!」
「马麻……」
「马麻不知道那个叔叔对你这么坏!听到警察先生打来的电话,我立刻赶来了!」她撑起笑容,望向岳立东,「把拔也是工作到一半过来的对不对?真是太可怕了……」
「妳到现在才来!」岳立东狠瞪着袁瑾雯,「孩子在受苦的时候妳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日腾身边?妳看看妳,身上都是酒味!」
「孩子在这里,你能不能讲话小声一点?就只会指责我!」她紧紧抱住岳日腾,「当初要不是你出手打我,我哪里会被逼著投靠別人?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我?我的错!」岳立东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已经都把所有的钱给妳管了!花不够是谁的问题?妳朋友、交际应酬这么多,到底花多少心思在孩子、在我身上?现在又说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只可惜……」袁瑾雯心疼的抚摸岳日腾的脸,说:「我一开始以为他对孩子很好,才放心投靠他、把孩子交给他,没想到他是这种会侵犯小孩的人渣……」
「妳的谎言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英理的介入谈话,让所有人为之哗然;包括靖琳在内!
袁瑾雯睁大眼睛,「妳说什……妳说谁说谎啊!」
「当然是妳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有……」
「郭俊荣把妳跟他的关系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英理高声打断她的发言!「打从一开始他觊觎的就不是妳,而是妳的儿子!妳图的不是他的照顾,而是钞票;两个人可说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天啊!妳是谁?居然把我说成这样?现在是侮辱人都不用负责的吗?」
「难道不是吗?打从一开始,妳的老公就没有对不起妳;妳的交友复杂、挥霍无度的做法放在任何家庭里都是不可能被忍受的。更別说妳的酒品很差,岳小弟身上的伤痕都是妳打的吧?」
「我不可能会打孩子的,不信妳问日腾!」
「岳小弟。」英理稍稍放缓语调,对着岳日腾笑说:「现在没有变态叔叔会借着擦药偷摸你的身体了,有爸爸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说错话会被妈妈处罚了,你说,是谁拿藤条打你的?」
岳日腾畏惧的看了袁瑾雯一眼,他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最后「哇」的一声,「马麻……马麻喝醉会生气……生把拔的气,然后会打我!」
袁瑾雯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这一点有影片为证;郭俊荣拍了一小段妳体罚岳小弟的过程,想看看吗?」
「我、我不记得了!就算我有打好了,我老公家暴我可是事实!而且……妳刚刚说什么各取所需?这简直是侮辱人,我是日腾的妈妈,幼稚园里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关心孩子!」
「要是真的关心,妳会玩到现在才赶到儿子身边吗?为何妳接了警方的电话却只是骂了几句就掛掉?要是妳早一点告知警方郭俊荣的住处,或甚至放弃玩耍赶回家,今天的事件或许可以不用闹到这么大的!妳知道妳今天的冷漠,差一点葬送两个孩子的未来吗!」
面对英理连续的指责,她哑口无言!
英理哼笑,「不!妳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妳只在乎自己的享受、只在乎口袋里的钱、只在乎明天到哪里去,跟谁在一起玩!对妳来说,孩子就只是换取金钱的商品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
「妳就是整个案子里最可恨的那个人!妳的所作所为……」英理直视著她,一字一句的说:「根本不配称作一位母亲!」
袁瑾雯终于放下岳日腾,她呜咽著跪倒,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
「原来她就是妳所说的那个『丑陋的真相』。」
「嗯。」
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夜风带来一丝丝舒畅的凉意。
「怎么知道的呀?」
「方组长叙述整件事情的概况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至少他身上的伤痕绝非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