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科学事件簿-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深呼吸,勉强鞠躬后準备离开,才听他又说:「怎么?把资料捡回来!连这基本动作都不会?」
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座位的靖琳立刻埋首於文件堆里,头也不抬;旁边的同事互看,不约而同聚焦在向荣身上。
但他也不是傻子!他频频摇头,并指著萤幕说「办公」,就此蒙混过去。
另一头,英理与陶谦雅很快完成了遗体解剖。
除了受损的左手与大腿致命伤之外,其他身体部分没有其他外伤,脏器也都保持完好,倒是在血液中验出多达二点五毫克的酒精浓度,表示被害人很可能是在醉到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所遭到的刺杀。
在更换衣服时,陶谦雅正好收到蔡誉伟传来的讯息,「最后见到被害人的是他工作地点的警卫;他表示遇到被害人时,表情跟反应都跟平常一样。」
意思就是看不出有任何受到胁迫的迹象了?「他没有受到任何监视控管吗?」毕竟是名单上的一员。
「嗯……大概是因为没有任何前科的关系吧?」陶谦雅推测道。
英理托腮,「如果他在下班之后跟別人喝酒,而且还喝到这么醉……那想必是遇到熟人邀约。」
因为熟识,所以并未做任何提防,高兴的与凶手喝了些小酒,却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遭受致命刺杀;手指有可能是在确认死亡之后才被切下,并趁天亮之前遭到弃尸处理。
「既是他熟识的人,而且那人看到了新闻的大篇幅报导,并把切下的手指给保留下来……」
陶谦雅听出了弦外之音,「老师认为是名单上的其他人所犯下的案件吗?」
「嗯,虽然不知道彭昊泽是否与李月娇有直接的联系……但会在这么敏感的时机点,以引人侧目的方式被害,我想这个可能性还是最高的。」
「妳认为凶手除了单纯模仿之外,把手指切下来的用意是什么?」
套上高跟鞋,英理回想起被害人大腿上那干净俐落的穿刺伤,「如果不是自己留下来做纪念的话,那就是被当作『讯息』般的寄给了某个人。」
「讯息……」陶谦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是名单上的第七人。」推著眼镜,英理走出解剖室,「不知清查过名单上剩余的人选没有?」
回到专案小组室,英理的疑问立刻得到了解答;撇开其中一人正在受刑,剩余两人在昨晚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而弃尸地点距离监视器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尽管位于草丛,但旁边就是自行车道,凶手自然能在不留下脚印的情况下将尸体弃置后逃逸。
「凶手很可能也是曾任国安局特务的人。」在记录目前所汇整的线索之后,英理手持白板笔如是说,「一、凶手下刀的位置精準且毫不迟疑,显示他受过一定的训练;二、从被害人的血液中验出的酒精浓度显示,凶手是趁被害人不省人事时才进行刺杀。他很可能认识被害人,包括劝诱在内,整个过程并未有扭打或挣扎的迹象;三、凶手在媒体爆发魏毓民遭杀害之后下手,且是以模仿犯案的手法犯下此案,从并未寻获遭到切断的手指来看……我认为凶手打算借此达到两个目的。」
「什么样的目的?」陈火木耐不住性子的问道。
「提高整起事件的关注程度以及施加压力。或许这其中还夹杂著一丝表现欲。」
「这整件事情已经很受到关注了吧!」蔡誉伟忍不住抱头;如今就连各大知名讨论版或社群网站也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就像有人刻意炒作!
陈火木再问:「老师所谓施加压力,是指向警方施加……」
「不只!除了对我们之外,也针对『山风』!」
此语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这就是凶手的『表现欲』;或许他也有将此案嫁祸给『山风』的打算,但在这种刚犯下震惊社会的大案子的情况下,要说是李月娇再次针对原先的国安局成员下手,时机点未免太过奇怪了,至少我不相信。」她望向周增祥,「我说的对吗?局长。」
周增祥不甚情愿的点点头。
「另外,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她一手撑着桌子,「我严重怀疑名单不只少了李月娇一人;您针对这起突发的模仿案件,有任何想补充的地方吗?」
「汤博士的意思是?」
「局长给的名单是否还少了什么人?」英理玻噶搜郏敢桓鱿率指删还觯鲂耘で趴竦那肮簿秩嗽薄!
「我以为妳说的人就是李月娇。」
「但下手的不会是她!」
「妳这么肯定?完全相同的犯案手法,只差少了额头上那一枪。」
「当然肯定!」英理的语调沉著冷静,「李月娇割下魏毓民的手指是为了逼问保险柜密码,但后面这起事件少了这层因素,只是单纯为模仿而模仿罢了!」
「说不定彭昊泽也知道某些需要透过这种肉体折磨才能逼他吐实的秘密?」
「那趁他放松戒备时质问就行了,在被杀害之前他可是快醉到不省人事的。」她双手环胸,「该不会……局长还隐瞒著一些消息没有告知?」
「汤博士。」周增祥缓缓起身,「是因为方组长推荐妳,而妳确实也破获不少案件,我才决定请妳加入专案小组的;妳是为了逮捕李月娇才站在这里的,而不是在这里与我针锋相对。」
「相同的话我也想对局长说。」英理毫不退让,「身为刑事警察局长,比较起侦破此案,您似乎更担心因为深入此案件而被挖出更多您不想被人察觉的秘密?」
「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哦?是吗?」
「妳认为呢?」
「您与李月娇除了上司与下属之外,是否还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面对她的质问,周增祥却是笑了,「妳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真要说不想被人察觉,汤博士似乎也有?」
英理抿嘴,而他压低声响说:「刑事组里的证物保存库有什么吗?似乎某人对里头的东西特別有兴趣。」
她面无表情,而简铭贵不著痕迹的缩了缩脖子。
「看样子有人加入刑事组侦办的动机并不单纯嘛?愿意当著方组长与其他组员的面说一说吗?」
压力忽然转移回到自己身上,英理深呼吸,「就算有其他动机,我的私人调查也与本案毫无关联!」
「在质问別人之前,不妨先问问自己是否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停顿一会儿,他转向方子骏说:「周警官一早擅离职守的问题,方组长查明了吗?」
「查明了!她说她是为了调查本案,跑去质问谭姿莹。」方子骏一脸挫败,「不过局长请放心!我已经郑重警告过她了,胆敢再犯,我就暂时停止她的职务!」
「嗯。」他走向小组室大门,「对了!彭昊泽事件的凶手,就暂时向他家人说明是『山风』犯下的吧,务必早日掌握住李月娇的确切行踪,现在的我们没时间再分心了!」
「知道了!」
待周增祥离去,整个小组室的气氛才稍稍恢复;陶谦雅低声询问,「老师……那个,妳真的是为了调查其他的案子才加入我们……」
「啊,不过那件案子应与这次事件无关!」
「不管怎样,老师刚刚那样质问局长确实过头了!」方子骏忍不住提醒。「就算您曾侦破多起案件,面对局长还是要小心。」
「嗯……多谢方组长提醒,」英理搁下白板笔,目光仍锁定在周增祥与李月娇之间的链接,「我会记住的。」
*
离开小组室的周增祥等不到回办公室,就在路上向严瑞洋拨了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周增祥再三表明来意,好不容易才与他联系上。
『想不到长官居然主动联系我?天要下红雨了!』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他咬牙,语气恶劣,「老实说!」
『什么意思?』
「『骇客』死了!跟昨天新闻报导魏毓民的死法几乎一样!」
严瑞洋「啊」的一声,丝毫没有任何同情。『都一样是怎样?』
「就是模仿犯案!」周增祥怒气冲冲的锁上办公室大门,「你老实说,是不是你……」
『彭昊泽昨晚喝得很多!』他笑了笑,『啊,说句你可能不知道的,Lisa跟他一直有联系;不愧是「骇客」,他似乎挖了不少东西,国安局的资料库有漏洞哦!』
「所以果然是……」
『我只是做了身为良好公民该做的!』他叹息,『往好处想,这不也是在断Lisa的线索吗?少了一个重要的人手,对她们的行动一定会造成影响的。』
「你知道她在哪?」
『我不确定;不过我送了一点东西过去给她男人经营的人力仲介公司,他们的手下想必会替我把东西送到;话说回来,Lisa真没眼光!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比起你可差多……』
「总而言之,你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了。」外头雨下得很大,让周增祥看了更添烦躁,「別以为警方拿你没办法!」
『哈!也是,一个Lisa就让你够头痛了……反正接下来我会在一旁安分守己的把这场戏看完;长官啊,你动作可要快一点!』
「这还用你说?」恶狠狠地结束通话,周增祥气得将手机往桌面丟;如果说李月娇是一团急着往他们身上烧来的野火,那么严瑞洋就是一头完全不受控的疯狗,两者一样危险。
想了又想,他捡回手机,「喂……欧耀光!你那里有人吗……好,替我盯紧严瑞洋!」
==================我是分隔线==================
从两方交锋悄悄转变成三方对峙,而真正的凶手也在这几波剧情当中冒出头来了w
137 11星火燎原(上)-7
晚上八点半,当汤英理回到刑事组办公室,碰巧看见靖琳站在印表机前等待纸张列印完毕。
她们用各自的方法努力向真相迈进,但却不约而同双双碰壁;英理知道她心情肯定恶劣,所以始终没传讯给她。
直到两人一起上车,关在这熟悉又私密的狭小空间,英理才听见她重重一叹。
「辛苦了,妳今天的情况我已经听方组长说过了。」
「被骂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让我心寒的是组长的态度;以往那种体恤下属的温和变得一点都不剩。」望着前方,靖琳的眼神显得迟滞,「抱歉!心情还是很差……我写了一整个下午的悔过书!」
「我知道。」
车子行驶在车潮已稍稍散去的街道间,听英理又问:「谭姿莹有说什么吗?」
「差点忘了要跟妳交代今天的收获!」她苦笑;英理这一问让她忆起她与叮当的谈话内容。
「……没办法放任一个没了家又怀孕的女人不管?」英理托腮,反覆咀嚼这耐人寻味的话。
「嗯!我相信我妈一定是心情受到很大的触动才会这么说;她可不像我把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
「想到一个人是她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她喃喃自语,「另一个人?」
「谭姿莹这么说,但我完全没任何头绪。」靖琳已经想了一整天。
「阿姨会想到她自己很好理解,因为她也曾经有过相同的处境。」英理双手环胸,望向靖琳的侧脸,「怀了孕却又失去家,只是……就我目前掌握到的资料而言,阿姨失去『家』的时间点跟怀孕的时间并不重叠。」
「妳又找到什么了?」
「不是我找的,是简警官利用查案之便向国安局调阅阿姨过往的纪录;她青少年时期就被吸收并训练成为探员了。」而计算李月娇与靖琳之间的年龄差,可知李月娇是在二十三岁那年生下她的;当时距离上一个寄养家庭或育幼院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呢?」靖琳瞄向她,眼眶隐隐闪烁著泪痕。
「所以听妳说她遇见谭姿莹会让她产生这样的触动,让我感到十分讶异;除非……」
「除非什么?」
「跟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有关。」英理微咬嘴唇,「那男人让她曾一度产生对家庭的憧憬。」
但憧憬终究只是憧憬。最后无论是因为身分差距也好,或是其他任何原因,两人分手,甚至决裂,然后造成李月娇心底莫大的伤害,致使她往后这么多年来始终对靖琳的生父绝口不提。
「但那男人不但没与她共组家庭,甚至可能拋